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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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節
哉走去後院。
廢話，你都說我是年輕人了，我不年輕難道年老黎昕心裡狠狠鄙視著yellw。
當蕭灑聽聞yellryellw一個大大的手工點贊：“他媽的yellw，這逼格裝得不是一般的高。”
洪海和京京來了咖啡館之後，店裡的歡樂更多了，來到店裡的客人都能感受到這一群店員的快樂，受到感染之下，心情也會愉悅很多。
在歡樂之中，時間流逝得特別快，不知不覺10幾天就過去了，再過幾天，咖啡館即將迎來成立後的第一個春節。
“2012年的第一次春節，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早一些”酷愛唱歌的yellw一邊洗刷刷一邊唱。
“你唱得好聽我們都知道，但是也要唱得準確才對得住入場觀眾春節一年只有一回啊。”cha有些不耐煩了。
yellcha噤聲：“上帝給予我們兩隻耳朵一張嘴，是想要我們多傾聽而少說話。”
正在和京京佈置春節場景的黎昕沒有轉身，然而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心裡暗罵了一句：奶奶的，立即祭出先發制人的大技能，急忙向cha搖搖手：“老媽，天地為證，日月可鑑，我沒有說過這句話。”
“你是沒有說過這句話，但是你寫在了筆記本上，這和雷鋒叔叔的做事風格一樣啊。”yellw很無辜地抖了抖手上的紙張。
“你偷看人家的**。”黎昕一個箭步衝過去，想要搶奪回來，yellcha。
看到自己沒有辦法拿回來，死了心的黎昕反而裝作很大方地對yellw說：“好吧，就送給你們了。”
cha嘻嘻而笑，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這裡還有一首短詩，兒子，你有長進啊，還會寫詩了。”
“瞎寫寫，瞎寫寫。”
“寫得還不錯嘛，我念一下，不過這字寫得太醜了吧，我都要認不出來了。”cha努力看了又看，默唸了幾遍，才讀通了這段短詩，捏了捏喉嚨，清了清嗓子，唸了出來：
甚至 你沒有說一句再見
就這樣走了 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沒有不高興 也沒有很傷感
我只是如斯想念你
“哇，好痴情哦。”yellw特意驚叫了出來，“二小姐聽了，一定會感動得不得了。”
“這是寫給壹一的嗎”cha不懷好意地笑著。
“你說是就是。”黎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轉過身去，繼續撕下那些在聖誕節前掛在窗前的飾物。
“二小姐是誰”京京問。
“京京姑娘，你現在撕下的那些聖誕節掛件，當初就是我家二小姐和四阿哥一起貼上去的。”
“哦。”京京似乎對那個二小姐沒有什麼興趣，將聖誕老人撕下了之後，在原來的地方掛上紅紅火火的小燈籠。
黎昕不說話，將那些聖誕老人放回箱子裡，他的動作很慢很溫柔，如同這些裝飾品是他最心愛的東西：“封老師說了，這些東西留到今年的聖誕，還可以拿出來用。”
京京毫不在意，眼睛一直瞄著小燈籠，根本沒有看一眼那個箱子：“哦，那你找個地方，好好放著它們吧。”
第二天，長弓止戈大叔向一眾小輩發出了邀請，讓他們在除夕夜到他家裡吃飯。
上一次在韓國餐廳裡面的遭遇，直到現在幾個年輕人依然心有餘悸，聽到邀約後，一個勁地搖頭，最後還是決定大家在咖啡館裡隨便吃一頓就算了。
、62辭職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
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蘇軾卜算子
時間匆匆，轉眼之間，又過了60多個白天和黑夜。
3月末的杭州已經跨入了春季，幾乎每天都要往外跑的黎昕最能感受到天氣的變化，此時的他儼然成為了最準確的天氣觀測者，有那一位同事要外出的話，會被熱心的黎昕告知當天的天氣狀況。例如cha想要在某一天出去玩，黎昕會很熱情地告訴她應該要怎麼穿衣服才適合。白天如果還穿毛衣，是要熱到出汗的，不過，依然要穿一件比較厚的外套，到了夜晚，溫度的降幅比較大，則需要多準備一件厚衣服。
杭州於這個時節開始準備進入百花齊放的盛況，這也是杭州作為一個旅遊城市的特色。最先來報到的是迎春花，接著水仙帶著濃濃的笑意而來，梨花和山茶花不甘示弱，爭先恐後開出美麗的花朵
爭妍鬥麗似乎成為了各種花朵們的特權，它們肆無忌憚地怒放，以惹來遊人的關注
在老家那邊，桃花樹上的花朵此時已經全部凋零，結成一個個小小的青色果實，然而在這裡，姍姍來遲的桃花才開始抽起小小的花苞，吐出嫩嫩的芽枝。如果要想看到桃花片片落下穿過鞦韆的美景，恐怕還要等一個月吧。黎昕盯著後院裡幾棵比較高大的桃花樹，心想：應該來得及的。
“你們向蕭灑提出辭職了”cha很少這樣，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是的啊。”黎昕直接承認了，他的眼睛還是落在桃花上，“我和正晨商量過了，辭職之後一起去學烘焙。”
“你們這麼快就要走了呢才做了不夠半年。”cha氣沖沖地走到黎昕的身旁，雙手叉腰，擺出了一副興師問罪之勢。
黎昕明白，荷花咖啡館裡的工作氛圍真的很好，大家相互照顧，有什麼事一起解決，就好像一家人一樣生活。
在這個大家庭裡面，長弓止戈大叔是家長，蕭灑是長子，cha是長女，正晨、黎昕和yell也是最受大家寵愛的妹妹，現在黎昕和正晨說走就走，如同家人分離一般，怎叫人不難過。而且分離了之後，還能不能像家人那般再團聚，真的說不定。
“不是還會呆在這裡一個月嗎，淡定一點。”黎昕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語氣平靜地安慰cha。
“就這樣拋下你老媽，你這個兒子不及格。”cha看著黎昕，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一點傷感的表情都沒有，似乎即將離開的正晨不是他的好同事而是一個陌生人。有時候她真的懷疑黎昕的心是不是鐵做的，他基本上不打電話回家，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簡單說明了事，很少和家裡人多聊。
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表情，cha略帶著失望離開了後院。
黎昕剛走入廚房，看到長弓止戈大叔在抽菸，剛想跟他說話，就聽到他別過臉，說：“你不要和我說話，你不要和我說話。”這裡只有他和黎昕兩個人，他口中的你是誰，黎昕心裡自然明白。
他的心情顯然很糟糕，重複了兩次的話也是壓著喉嚨說的。
在這差不多半年的時間裡，長弓止戈大叔如何對待黎昕，同在一室工作的黎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雖然當中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爭執，但都是工作上的問題，不會牽扯到生活上去，大家笑一笑就過去。有時，雙方即使是鬧了一點小矛盾，日後還是能夠笑著說出來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黎昕又怎會不能明白長弓止戈大此時叔的心情當初壹一離開，他也是傷懷了好幾天。
只是，該離去的還是要離去，誰也攔不住，黎昕心裡同樣清楚得很，因而他從來不覺得有太過的傷心難過。
有相聚就有離別，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黎昕心裡想。
正晨和黎昕要離開荷花咖啡館的訊息很快人人皆知，除了cha和長弓止戈大叔，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不挽留不作議論，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還是和以往那樣嘻嘻哈哈地工作。
正晨上班後，親自確認了這個訊息，他和黎昕於昨天晚上一起向蕭灑遞交了辭職信，同時他也做出了明確表示，他會留在風荷，等蕭灑招到新的咖啡師再走，不過這個時間不會超過1個月。1個月後，無論招不招到人，他都會離開。至於黎昕，會和他一樣。
以正晨嚴肅理性的性格，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既然他正式說明了辭職，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一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個人依然笑嘻嘻地工作，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笑容，可是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然而又說不上是什麼。
歡樂的情緒很快又再次佔領了咖啡館的上空，顯然大家開始接受了店裡的兩個咖啡師即將離去的事實，只是偶爾之中，會透露出一點哀傷的情緒。
例如說cha平時在吧檯裡面做完蛋糕，沒有事情做了，黎昕會像個小孩一樣屁顛屁顛地跟在她的身後，玩弄著她的頭髮。這個時候如果有人問到了，cha就會癟著小嘴說：沒有幾天好玩了，他都要走了。
雖然大家都不說，不過離別的傷感氣息似乎感染到了每一個人。
第二天，長弓止戈大叔已經從失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他主動找到了黎昕：“其實我是希望你能夠留下來的。”
“我知道，不過”黎昕笑了笑，之後的話語卻說不出來。
“你和正晨一直都想著開咖啡館，我是知道的。正晨的咖啡做得很好，你也在進步，如果你們要開店，我絕對支援但是你要知道，一個咖啡館裡面的靈魂不是吧檯，而是廚房，真正能夠賺錢的是廚房這一塊”長弓止戈大叔每次說到激動的時候，說話之間都要停留很久，直到想到了要用什麼字眼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才會說下去：“你一杯咖啡賣2、30塊錢，就算一天賣個幾十杯，才能賺多少錢，沒有錢，你的咖啡館怎麼維持下去”
“你說得對。”黎昕黯然說道。
“你現在的西餐算是過了入門這個坎，剛剛打好了基礎，就這麼就走了，有點”長弓止戈大叔長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拿起煙，點了火。
“可是，我還是想去學烘焙咖啡豆”黎昕知道長弓止戈大叔也是為他好，但是他心裡也有自己的想法。
當正晨和黎昕一起向蕭灑提出要離職的時候，店長頗覺得震驚，這兩個人不僅工作態度好，而且很能幹，毫不誇張地說，正晨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吧檯，黎昕則很能幫長弓止戈大叔的手，要是離開了，對荷花咖啡館來說絕對是很大的損失。
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蕭灑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向長弓止戈大叔說了。
當時蕭灑就勸過黎昕兩人，如果想學烘焙豆子，其實不用離開杭州，他和封老師會幫他們找到學習烘焙豆子的地方，他首先推薦了一個人，封老師的咖啡裝置供應商小朱。
兩個人還是拒絕了。
“去學烘焙是你的意思還是正晨的意思”長弓止戈大叔抽了一口煙，吐出長長的煙霧，問。
“我們的意思。”黎昕恭恭敬敬地回答。
“知道了。”長弓止戈大叔似乎放棄了挽留的念頭，閉起了眼睛，“很早之前，我有一個瑞典朋友跟我說過他們那裡的一句俗語：無論轉身多少遍，你的屁股依然在你的後面。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不要管他們說什麼了。”
、63法蒂瑪之吻
謊言說出來也許很動聽，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讓相信的人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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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和正晨提出離職，沒過幾天，就有一個年約20歲的男孩進店應聘。面試官是正晨，在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後，正晨給出的意見是這個小男孩可以錄用。
蕭灑聽從正晨的意見，名叫小牛的男孩於是順利成為咖啡館的一員，也正式成為正晨的徒弟。
“小夥子，好好幹，你師傅是葉問大師，很流弊的，你千萬不能丟了他的臉。”yellw拍拍小牛的肩膀。
“你不要給人家那麼大的壓力啊。”京京似乎看不慣yellw“恐嚇”新人。
“哪有，我這是鼓勵新人好不好。”yellw叼著牙籤，委屈得很。
接下來的10幾天中，正晨都非常忙碌，一邊教小牛熟悉吧檯的工作流程以及各種飲料的製作，一邊和黎昕研究新品。
一個咖啡館所有的飲品之中，咖啡是重中之重，這也是正晨花費在小牛身上最多時間的地方，由於這個原因，幾乎是黎昕主導了新品的研究，正晨偶爾會和黎昕商討一下。
7天之後，黎昕遞了手中那杯咖啡給正晨，後者接過了，還沒有靠近鼻子，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令得後者驚歎不已：“好香。”
“你先喝一口。”黎昕皺起了眉頭，與其說他不想得到這樣的評價，倒不如說是對自己的不滿意。
正晨小小喝了一口，抿著嘴巴，在認真想著應該如何描繪自己喝到的味道：“咖啡香味很醇厚，奶泡順滑，白蘭地和紅茶混合之後，兼具了酒香和茶香，然而又不會掩蓋了咖啡的香味，挺好喝的，但是還有可以改進的地方，紅茶是衝煮的吧，澀味太重了，喝完之後，舌頭有點微微麻木的感覺。”
“我用的是斯里蘭卡的紅茶粉，可能煮茶的時候煮得太濃了，所以才會這麼苦澀。”
“你用的是拼配茶吧給我看看。”正晨略為沉吟，說。
黎昕拿出了他自己買的茶粉包。
正晨翻看了一遍包裝袋，終於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地方，指著紅茶成分那一行給黎昕看：“的確是拼配茶，如果你想煮好的紅茶，還是用純一品種的紅茶茶葉好。”
“嗯。”
“港式奶茶、凍檸茶以及冰紅茶都是用單一品種的紅茶粉拉出來的紅茶然後加入其他東西配製而成，例如紅茶里加入三花植脂淡奶和糖漿，就是港式奶茶了。想要把這些茶飲品做得好喝，紅茶一定是要好的，這不僅要求拉得好，對紅茶粉的要求也很高，很多人並不瞭解這一點，因而做出來的茶飲品並不好喝。”
“知道了。”黎昕咬著下脣。
“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只要將紅茶的品質提高了，我相信這款新咖啡會很受歡迎。”
“再說吧。”黎昕勉強笑了笑，他是對自己不多滿意。
“如果試驗好了，你會給它起什麼名字”
“法蒂瑪之吻。”黎昕似乎一早就想過了，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法蒂瑪之吻”正晨細聲重複了一遍。
“嗯。”黎昕的表情很平靜，將正晨交還回來的咖啡放在手心上，盯著那杯咖啡出神。
“法蒂瑪是不是天使”yellw站在吧檯邊上，悠然問道，待黎昕和正晨看過去，繼續說道：“四阿哥，不要緊張，我只是猜測而已，因為我只聽說過天使之吻，沒聽說過法蒂瑪之吻。”
“你說是就是咯。”黎昕突然向yellw扮了個鬼臉，“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買牛奶，反正今天又不忙，我們的人比客人還要多呢。”
“好啊。”yellw一口答應了。
剛走出門沒多久，yellw就問黎昕：“你做的這杯什麼瑪之吻”
“法蒂瑪之吻。”黎昕笑著替yellryellw絕對是故意說不完整的。
“對，法蒂瑪之吻，是不是紀念二小姐的呢”
“還是那句話，你說是就是吧。”
“嘿嘿，我yellw情聖的外號絕非浪得虛名，就你那點小思思都看不出來，我以後還敢出街混”
“這我絕對是一百個認同的，多虧有你這個情感導師在，我少走了很多彎路。”黎昕向yellw彎腰作揖。
“明白就好。”yellw一點也不謙虛，大大方方接受了黎昕這一拜。
“你不是說要到帝都找你女朋友的嗎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嗯，其實也快了，再過一個月吧，我會向蕭灑提出辭職的，他媽的，蛋疼的異地戀終於都要結束了。”
“恭喜你。”黎昕發自內心地祝福yellw。
“四阿哥，我不知道你要離開杭州的原因裡面，二小姐佔的因素有多少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吧，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要跑去大連，重新追回她我知道到目前為止，你心裡依然想著她，不要否認，也不要欺騙自己。謊言說出來也許很動聽，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讓相信的人受到傷害。”
黎昕在心裡咯噔了一下，媽的，怎麼現在每個人說話都是一套套的，是跟正晨學的嗎
一個兩個的逼格都昇華了哦。
黎昕呵呵笑了，卻不打算正面回答yellw 的問題：“你比我要明白，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生，既然她作出了選擇，也就是她已經開始了她的新生活，我又何必再去打擾她呢”
“真的做得到嗎”
“不然呢”黎昕苦笑不已，心裡感慨萬分：yellw，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頓了頓，強打起精神來，“雖然不能和壹一在一起，我還是會祝福她的。”
“果然還是開啟了聖人模式。”
“呵呵，我們就快要離開了，你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什麼，說吧。”
“我在聖誕節時寫了一首歌，已經讓cat幫我譜曲了，估計現在差不多要完工了，你歌唱得那麼好，能不能請你演唱這首歌，當作是送別我們的禮物。”
“沒問題。”yellw眯著眼睛看著遠方，“看來我又有藉口和大小姐在一起了。嘖嘖，緣分啊。”
“真的是猿糞。”
“如果我唱得還不賴，可以將這首歌給我嗎”
“沒問題啊，我本來也是寫著玩玩的。”
、64戲子
當我們還買不起幸福的時候，我們絕不應該走得離櫥窗太近，盯著幸福出神。
莎士比亞
“喲，這不是cat大小姐嗎”黎昕站在門口，探了個腦袋進來。
cat快速伸手擦拭眼淚，盯著黎昕：“你來幹嘛”
“先說明，我無心窺探，你沒鎖門的啊，恰巧我經過這裡，看到你在”黎昕說著做了個哭泣的手勢，“cat大小姐對我曾經有恩，如今遇到問題，心裡那股感激的湧泉不等我的命令就衝出來了。”
“我哪裡對你有恩了”
“我因為車禍被送進醫院，你很照顧我，我記得的。”黎昕輕輕拍了拍右胸口，瘦削的胸膛挺得直直的。
“你還記得”cat撅著小嘴，似乎有些惱火，“我以為所有的男人都一樣，忘恩負義。”
“從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