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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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在另一某個時間段內，會表現出完全索然無味的樣子，我試過用時過境遷這個詞語去解釋，然而發現其實不太適合。”
cat身上搭了一件厚披肩，過了元旦，天氣變得特別冷，似乎連老天也知道了，這個時節的杭州應該要遇上低溫的天氣才算是過冬。她一屁股坐在鞦韆上，也不怕冷：“時過境遷和事過境遷有什麼區別”
“其實對我而言，都沒有區別，失去的時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都不可挽回並不可逆轉。”黎昕想了想，才回答。
“聽說自從你和壹一在這裡相遇之後，你每天晚上都會在這裡盯著她當時坐過的鞦韆，鞦韆這首歌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寫的吧。”cat輕輕晃動著鞦韆，前前後後，“那個時候，你就知道壹一會離開你了嗎”她是根據歌詞的內容來推測的，聖誕節之後的第二天，黎昕就將歌詞交給她，那時並沒有人知道壹一要離開杭州。
“生活中，一切皆有徵兆。”黎昕沒有正面回答cat的問題，看他的樣子，也不準備要回答，然而他似乎讀得懂cat心裡的想法，“我並不知道壹一要離開杭州，但是我比較悲觀，或者說不自信，我覺得到最後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無論最後的原因是什麼。”
“吃完燒烤那一天，你不是跟正晨說過，如果壹一選擇你，你會願意為她奮鬥的嗎聖誕節那天晚上，你們手牽手走出去，我們都以為你們真的要在一起呢。”
“所以我用時過境遷來形容那些天的情況。”黎昕笑了笑，“如果你有耐心，我不妨告訴你一些我過去失敗的感情經歷，讓你們明白，其實我並不是那麼脆弱。”
“嗯。”
“高中，我暗戀班裡的一個女同學整整2年，在大一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要向她告白。那時我們在不同的學校，為了見她一面，我轉了3趟車，在路邊等了6個小時，當到了她的學校，她才告知我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她還邀請我和他們一起吃飯，我拒絕了。當時的我非常生氣，一氣之下將那條本來要送給她的銀項鍊扔在了校道。後來，我折了回去，在原地搜尋了好久好久，卻再也找不回那條項鍊，最後不得不很沮喪地返回學校。我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慢慢走了出來。
“那一次之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無論怎麼努力，再也找不回了。
“大學，我喜歡班裡的一位女同學，那時，我已經明白到，如果有喜歡的人要馬上去爭取。並沒有猶豫多久，我找了個機會向她表白，然而被拒絕了。她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我不夠高。被拒絕了之後，我很傷心，將自己關在浴室裡，哭了一個晚上。正晨擔心我，站在門外陪了我一整夜。
“當時我已經哭成狗了，然而我沒有失去理智，蹲在浴室時我就對自己發誓，再也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流眼淚，永遠不會我說到做到了，在後來的兩次戀愛宣告失敗之後，我都沒有再哭過。”
說到這裡，黎昕轉過頭，笑看cat：“很諷刺吧，大二的戀愛失敗，我又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說了不愛，就是不愛才不管你是誰呢。”
cat靜靜地看著黎昕，不作聲。
黎昕苦澀地笑了，話語之中充滿了失意的情緒：“有一度時間，我以為我在大學期間都不會談戀愛了，那時我已經想通了，做個快樂的單身狗並不差，不過老天似乎並不是這樣想，它似乎想要為我彌補前兩次的戀愛失利，讓我遇到了水也。”說到這裡，他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了：“大三，我和一個比我小一年級的師妹拍拖，我和她有很多興趣相同的地方，都喜歡打籃球、聽音樂、旅遊那時，我們倆是互相喜歡的。我很天真地以為，一定是我上輩子以及上上輩子做了足夠的好事，才會讓我遇到一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那個她，我對自己說，一定要好好珍惜我們倆之間愛情，如果對不住人家，要遭老天處罰的。”
“6個月後，我們最終還是分開了”說到這裡，黎昕停頓了好久，似是在思考要不要繼續說下去，後來他還是說了，“她和別的男生住在一個房間裡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事情的經過我不想再說，沒意思了。知道這件事後，我當場狠狠地摔了手機，事後我是很心痛，不是心痛她對我不忠，而是心痛我的手機，修這個手機可是花費了我不少錢。不過任誰聽到自己被綠了，難免會出奇地憤怒吧，所以我未曾後悔摔手機。兩天之後，我平靜了心裡的怒火，向她提出分手。她還在解釋，說兩個人是好朋友，只是住在同一個房間，沒有做其他事情。那時，我依然還很愛她，儘量說服自己應該要聽她的解釋，但是我做不到，一想到她們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心裡就無名火起說起來，我們由分開到現在整整四年了，到現在我還會時不時地想她，想她過得怎麼樣，想她又和誰在一起了。”
“我是真的希望她過得好的，畢竟，曾經我們深愛過彼此，真心地。”黎昕說到這裡，又好一會兒不再說話。
“畢業不久後，我又和一個女孩子拍拖，甚至，我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以我們當時的條件，根本沒有能力去撫養這個孩子，她決定將他，還是她嘿嘿，我不知道孩子的性別打掉，其實我是反對打掉孩子的，畢竟他她也算是一個小生命，我很想盡全力去撫養這個孩子，如果她想要生的話，我絕對贊成，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刺痛得讓你無法不直視她沒有選擇將小孩生下來。最終，我們也還是分開了，她說她是河南人，我是廣東人，兩個地方相差都太遠了，而我們都只願意陪在自己父母的身邊”
“那顏小螢呢”聽了那麼久，cat終於發問了，“算哪一個”
黎昕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顏小螢只是一個和我毫無相關的人，她的出現，她的消失，很模糊，我已經看不清她了。”他不想再談到顏小螢，轉而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一段段感情的失利，讓我瘋狂沉醉於寫作的世界之中，一來因為只有呆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裡面，我才能找到我自己，二來，我曾經幻想過一炮而紅像誰誰誰那樣，只要可以出書，我就可以收到很多錢，我就可以讓我家裡人過上好日子，那時的我整天發這種白日夢，也很傻很天真哦，是不是”
“我還真的以為你真的夢想當一個作家呢。”
“很失望是吧，不過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也是事實，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想當一個作家。”黎昕站起來，拍拍屁股，“真的很感激你願意受著冷風，聽一個感情失敗者吐槽了一個晚上。”
“你要回去了嗎”
“明天還要上班呢。媽蛋的，封老師這些天到底要聚幾個餐，又不肯找人，快要把我們廚房裡的幾個大男孩整死了。”
“我也想過來幫忙的，只是快要期末考試了，要花費很多時間複習。”
“沒關係，你還是學生嘛，當然要以學業為重，有時間就過來吧，我是很歡迎你的。”黎昕向cat笑了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你有沒有讀過這一句話：愛情如同花開，當需要的時候，自然會開，當她需要愛了，她自然會愛。”cat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沒有讀過。”黎昕輕輕搖頭。
“如果壹一真的愛你，她會回來找你的。”
“不知道。”黎昕看著cat，張大的嘴巴不斷撥出白霧，“我只知道，無論是我和壹一的相遇，或是離別，都是命中註定”
“命中註定”
“馬克圖布”
、60未來
每一種獨特行為，每一種獨特思考方式，都喚起恐懼，在人類歷史長河中，總是被人也是被他們自己當作壞人和害群之馬，那些稀少的、傑出的、有創造力的心靈忍受的折磨是難以想象的，在習俗道德統治下，每一種創造才能都不得不背起良心的十字架，直到現在這個時刻為止，最優秀的人一直生活在一片本來不應該那麼暗淡的天空下。
尼采
正晨找到了黎昕，他躲在房間，看著自己的筆記本出神。
正晨拿過去，上面寫著一段潦草的字跡：
每一種獨特行為，每一種獨特思考方式，都喚起恐懼，在人類歷史長河中，總是被人也是被他們自己當作壞人和害群之馬，那些稀少的、傑出的、有創造力的心靈忍受的折磨是難以想象的，在習俗道德統治下，每一種創造才能都不得不背起良心的十字架，直到現在這個時刻為止，最優秀的人一直生活在一片本來不應該那麼暗淡的天空下。
“你是說，你也是那個最優秀的人嗎”正晨笑說，他知道這段話是尼采寫的，不過忘了具體是哪一部作品。
“我知道我不是，但我想向他們看齊。”黎昕笑著收起了筆記本，不讓正晨看，“cat昨天跑過來安慰我，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我真想聽聽。”
黎昕看著正晨，一字一頓：“很多人不需要再見面，因為只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給彼此最好的紀念。”
“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我也同意。不過，我應該不會忘了壹一，或者說，想忘也忘不掉。只是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開咖啡館”
“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標嗎”
“是的，儘管目的並不一樣，然而目標是一致的。”正晨將自己的身體重重摔落到**，抱著枕頭，這會讓他感覺到舒服一點。
“對，你是為了守住自己的承諾，我是為了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其實你說得對，我可以一邊開店一邊寫作，村上春樹就是如此他開了一家酒吧，沒有人的時候就伏在桌上寫作。”
“錢依舊是個大問題。你那些債還完了沒有”
聽到這話，黎昕本來高昂的興致頓時如坐直升機般急速下墜，但是他很快就調整了心態，笑著說：“沒有，一個月還2000，差不多半年就可以還完了，現在這份工作比較穩定，還債是沒有問題的，需要的是時間罷了。不過，我還要留著一點錢到過年的時候寄回家，而且在這2年內我真的拿不出一筆比較大的錢，我想攢了錢要拿回家給家裡裝修用。”
雖然黎昕很不想談論錢的問題，但是偏偏又是不得不談論的問題。
“知道了。”正晨知道黎昕的工資比他要低，每個月的基本工資是2800元，再加一些加班工資不過3000多，能夠做到這樣，已經是盡了全力。
“不過我不會放棄我們的夢想，和chengcheng一起開店，那感覺一定會很棒。”黎昕笑看正晨。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厭倦了打工，就去貸款開店吧，就算有很大的壓力，也是自己做的，總比幫人打工的好。”
“到時再說吧，現在還沒有走到這一步的必要。”
“唉，其實有時候想想，真的會覺得這個世界很不公平，別人說開店就開店，什麼也不用考慮，而我們，還要苦逼地去賺錢，攢錢”
“正常的，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正晨淡淡地說，他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
“有時候，我會覺得yellw說得很對，我們和任何一個同齡人，都是相同的，甚至終點也是一致的，不同的是各自的父母配置給我們的東西不一樣，高階配置的嘛，配的是一輛跑車，中端一點的嘛，普通小車肯定是有的，而我們的父母呢，他們很是疼愛我們，也是為了堅持環保低碳的生活理念，於是大大方方給我們配了一輛鳳凰牌腳踏車。”
“所以，不要跟人家比，要跟自己比，爭取早日單車換小車，再換跑車。”
“嘿嘿，我只是抱怨兩句罷了，你卻還能保持著理性，真的很牛逼。”黎昕轉過身去，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堆書，“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怨天尤人在任何場合都沒有用：它源自於軟弱，一個人把自己的糟糕處境歸咎於別人身上或是歸咎於自己身上，其實並沒有差別。”
黎昕很少會當面跟他說這些話的，正晨將兩道濃黑的眉毛蹙成了一團：“我覺得你真的有必要要調整一下”
黎昕“嘿嘿”了一下，苦笑著說：“對，就像尼采所說的，這個時代是一個病婦讓她去叫喊，謾罵，咀咒和摔盆盆罐罐吧。”
“黎昕”
“我知道，我的心態已經比以前好多了。”黎昕將腦袋埋在胸口裡，任何人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他低著頭，在寢室裡走了幾圈，“這些天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因為壹一的離開，我在想，我們是否應該加快我們的準備過程，若果還有第二個我喜歡的女孩子因為經濟問題離開我，我會崩潰的。”
“你這麼想，我覺得你的心態依然沒有調整過來”
黎昕迫不及待打斷了正晨的講話：“不要跟我說你不是這麼想的，儘可能早一點開店，脫離這苦逼的日子，還有，早一點完成葉子的夢想。”
“我是希望早一點可以開店”
“那就行啦。”黎昕向正晨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讓他停下來，“我想等蕭灑招到新人，迴歸到正常的上班時間後，試著去外面找兼職。”
“不用那麼拼吧”
黎昕慢慢走向門口，待到了大門處停了下來，他低下頭，幽聲說道：“我也想不用那麼拼，只是我不想再感受一次失去所愛的人的感覺，無論是顏小螢、壹一還是其他任何一個我愛的人，我都不想再失去。想想你自己吧，葉子離開你已經3年了，你依然沒能走出來。那種永遠失去所愛之人的感覺究竟有多恐怖，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瞭，也理應要比任何人都懂我此刻的心情。所以，大家共勉吧，一起努力賺錢開店。”說完，大踏步走出了宿舍。
、61黑孩兒
我以為，丟掉一切與你有關的東西，逃離這個和你一起的城市，就可以將你忘得乾乾淨淨。然而，每當我踏入咖啡館，每當響起那些熟悉的旋律，耳邊便會傳來你歡愉的笑聲。點上一杯咖啡，你會習慣多要一包糖，離去的時候，你都會很有禮貌地向服務員道謝我不想在咖啡館裡發呆，因為處處有你的身影，不過我始終抹不掉對你的思念，只好找了一份咖啡館的工作，總想著可以等到有那麼一天的時候：為你親手泡一杯咖啡，微笑著端給你，不等你說出來，幫你加上兩包糖
陌生的城市裡，我越發想念你
黎昕我在咖啡館裡遇上你，我在咖啡館裡愛上你
果然，黎昕向cat說了以前的情史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他和壹一之間的事情，大家還是和平時一樣，該開玩笑就開玩笑，該做事情就做事情，幾乎不會提起到壹一，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在咖啡館裡出現過。偶爾提起了，黎昕聽到的話，往往臉上含著笑意，不說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客人越來越多，明顯頂不住壓力的長弓止戈大叔，多次向封老師提出要求，一定要多招一個人進廚房。
cat推薦她的同班同學洪海入廚房工作，蕭灑同意了。
洪海身高比蕭灑稍微矮一點，體重卻還要高於蕭灑，絕對的大胖子，他的到來，一向被yellw幾人嫌棄的兩個瘦削大男孩終於得以從被不像廚師的言論中解放出來。
“肥肥胖胖，頂著一個大肚腩，廚師就真的要像這樣子的嘛。”yell帶來了她的同學。
洪海真的很胖，第一次來到廚房時，cha給他找了一件圍裙讓他穿上，那剛好合適正晨他們的圍裙對於他來說太小了，後來幾經艱苦，在黎昕的協助下才穿了上去。效果呢，每一個看到他穿圍裙都會狂笑不已，甚至連不大進入廚房的正晨也跑進來，專門去看一看洪海穿上圍裙的樣。因為他很怕熱，而廚房裡面即使在大冬天也非常熱，他又愛脫下上衣，露出一身膘肉，這一次穿了一件小了好幾號的圍裙，就像穿著一件剛剛能夠遮住肚子的小兜，用yellw的話來就是西遊記裡的紅孩兒，然而他穿著的是黑色圍裙，因而被眾人戲稱黑孩兒。
黑孩兒的到來，最大的得益者無疑是黎昕，他終於可以從漫長的工作時間和極高的勞動強度裡面抽身而出。
自從開業到現在，接近2個月的時間裡，黎昕沒有休息過一天，每一天至少工作12個小時，有時候累得根本不想說話，以前因為廚房沒有人手，黎昕不想讓長弓止戈大叔那麼勞累，只能默默咬牙堅持下去。
洪海到來的第二天，黎昕就迫不及待地向蕭灑提出要好好休息一天。
那一天，黎昕睡了一個上午，醒了之後跑到西湖邊上坐著發呆，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下午溫暖的冬日陽光。
因為cat忙於複習，來咖啡館裡兼職的次數少了很多，蕭灑於是帶來了一個叫京京的服務員。京京是蕭灑以前的同事，在餐飲一行做了將近5年，也算是一個老手了，之前沒有在咖啡館裡面做過，但西餐和中餐的服務程式並無太多的差別，蕭灑很用心地給她上培訓課，善於學習的京京很快就上手了。
得知京京喜歡養花，封老師很是放心地將咖啡館裡的花花草草交給她來打理，又得知京京擅長於繪畫，封老師還是很放心地將一直留著的那一堵空白牆交給了京京，讓她隨便發揮。
“終於不用再累成狗了。”yellw同樣被解放了，有一個能夠吃苦耐勞的京京姑娘，很多事情都不用他去操勞了，比如洗、熨餐布。
“讓女人乾的事情終於讓女人幹了。”yellw心情大好，不自覺說出了心裡話。
結果是惹來cha以及京京的一頓批評，說他大男人主義，不懂得尊重女人云雲。
yellw一向不屑於與女人爭吵，而且他的臉皮真的非常厚，無論兩個女人怎麼狂噴，依然臉不紅心不跳，斯斯然坐在吧檯前看過路的美女。
恰巧黎昕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yellw精彩的演出後，變得特別崇拜他，屁顛屁顛走到他的身前，問他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這不光是臉皮厚薄的問題了，沒有一點心理上的優勢，怎麼可能如此心安理得呢。
yellryellw輕咳了兩聲，待她帶著疑惑的神色走遠時，他才繼續說下去：“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長長的一聲嘆息之後，輕拍了幾下黎昕的肩膀，“年輕人，你還年輕。”說完，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