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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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也要好看的才下飯。”
“哈哈哈哈。”長弓止戈大叔被yellw逗樂了，大聲笑了出來，乾癟的臉皮皺成一團紙張。
“你又知道”cha白了yellw一眼，她還是在生氣。
yellw 哎了一下，意思是說你不要用這麼生氣的表情看著我，然後才解釋：“不是我說的，而是歷史上的偉大人物孔老夫子說的，食色性也。如果你不懂，請拿出你的手機，百度一下”
“對，周星馳就說過了，食得就唔好shai。”黎昕從廁所裡跑回來，剛好聽到yellw的話，就說：“普通話翻譯過來就是能吃就不要浪費。”同時心裡不無感慨：“果然是人醜就要多讀書，yellw你這逼裝得可夠牛逼的啊。”
yellw 嘿嘿了兩聲：“小啤我讀的書絕對沒你的多。”
“你們讀書讀得最多了。”cha啐了yellw一口，又氣又惱，決定不去理這一幫臭男人，轉過身去做蛋糕。
、37理想
人是會變的，由於雙方認知上的不對稱時間上的，空間上的認知不對稱，因此往往容易產生誤解甚至誤會，如果我們總是習慣用舊時的眼光去看待一個人，難言公平。
正晨
晚上8點半，壹一提出要回家。
yellw上完了最後一道菜後，廚房的工作已經結束了，終於發覺自己有空閒時間了的黎昕對壹一說：“我送你。”
“好啊。”壹一拎著一個小袋子，裡面裝了一些寫東西時需要的資料。
“走吧。”黎昕自然地伸出左手，幫壹一拿著袋子，走在了前面。
壹一向各位同事一一告別，才走了出去，不忘對開門的黎昕說：“謝謝鴨子。”
黎昕報以微笑，跟了上去：“怎麼回去呢”
“打的吧。”
“叫了車”
“嗯，應該很快就到了。”
“哦。”黎昕不知道怎麼和壹一說下去了，拎著袋子，靜靜走在她的身後。
壹一的心情很好，回過頭來對黎昕說：“你們都很好，每個人都很友善，又那麼熱情，看來以後我要多來了。”
“好的啊，歡迎。”黎昕機械地作答。
“就這麼說定了。”壹一輕輕一笑，轉過身，邁著輕盈的步伐前行。
12月初的杭州，儘管白日豔陽高照，溫暖怡人，到了晚上，氣溫驟降，北風冷冽，依然能夠讓人明顯感覺到寒冬的威力。
壹一穿了一條中國風的青色緊身長裙，外面套了一件窄身棉衣，肩上再套一件薄薄的紅色披肩，這一身裝扮將她美好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黎昕心一動，問：“你不覺得冷嗎，穿這麼少”他聽cha說，壹一雖然是來自大連，但怕冷。
“還好吧，不會太冷。你穿得比我還要薄，不冷嗎”壹一反問。
黎昕穿著和平時差不多，一條不厚不薄的牛仔褲，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t恤，外面套著一件薄薄的黑色衛衣。
“習慣了。”
黎昕一直在廣東生活，早就習慣了這種溼冷的冬天，就是杭州要比老家那邊的溫度要低一點，也不覺得有多冷。
兩人邊聊邊走，剛走到路邊，計程車便來到了，黎昕開啟前門，讓壹一坐了進去，才將那個袋子遞還給她：“封老師說聖誕節請我們吃大餐，會來的咯。”
“嗯，會來的。”壹一點頭。
“那路上小心，回到家發信息給我，再見。”黎昕退後一步，將俯下來的身子伸直。
壹一向黎昕搖搖手，戀戀不捨的神情隨著車子的發動越去越遠，很快就不見了。
黎昕站在原地，直到計程車消失在前面的拐角，才轉過身走回店裡。剛才他分明看到了坐在車上的壹一，臉上露出了不捨的神情，只是，他的心裡並不確定，那個不捨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他都是這樣的嗎”cha站在陽臺看下去，黎昕站在庭院中間，盯著鞦韆出神，黑夜中，一個闇弱的光時明時暗。
“是吧。”正晨沒有看下去，也不用看，他知道黎昕在做什麼。
“聽cat說他以前受過很重的情傷，還沒有走出來嗎”cha低聲問。
“不知道，以他一貫的性格，這個可能性很大。不過”正晨想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人是會變的，由於雙方認知上的不對稱時間上的，空間上的認知不對稱，因此往往容易產生誤解甚至誤會，如果我們總是習慣用舊時的眼光去看待黎昕這對他而言，是不公平的。”
什麼話完全聽不懂，cha乾脆直接忽略了正晨說的這段話，轉而說：“我們能夠幫的不多，要走出來，最後還是要靠他自己。”
“嗯。”
“他是不是在寫小說”
“從大二就開始寫了，斷斷續續的，寫到現在，還沒有停過。”
“我聽他說他甚至想當個專業作家，什麼都不管，光寫東西，這可行嗎”
“那你的意思呢”
“我告訴過他好幾次了，要先生存下來，才去談夢想。”
“嗯，其實他心裡很怨懟，我知道的。”正晨默然。
“哦，怎麼說”無疑，正晨的這句話撩起了cha的好奇心。
“和家庭出身有關，具體什麼的我也不好說。不過我贊同你，如果連飯都吃不飽，還拿什麼去談夢想。”
“那你沒有跟他說過”
“以前有說過，但是他不以為然。”
“他是怎麼一個不以為然法”cha差點蔑笑了出來。
“當我跟他說先找一份穩定的工作，然後一邊工作一邊寫作，他回了我一句，那一句話到現在，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什麼話”
正晨頓了頓，才慢慢說了出來：“有些人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並以此行事，這些人要麼變成了瘋子，要麼成為了傳奇。”
“他真的這麼說”
“真的，我記得那一次，他很嚴肅地對我說，正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寫作，每每到了晚上，每次夜深人靜，腦海中都會有個聲音跳出來提醒我：繼續寫下去吧，你不是一直都想成為作家的嗎，如果就這麼放棄了，多可惜。停了一下，他才又假裝很看得開地對我說，正晨，我其實已經想過變成瘋子的那一天。”
“哇，這麼極端啊”cha捂住了嘴巴。
正晨搖搖頭：“他從來都如是。從此以後，我再沒有跟他談論過這個問題。”
“你是他的好朋友，你真的會眼睜睜看著他變成瘋子嗎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做些什麼去阻止他吧，起碼讓他不要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也從來沒有跟你們提起過這些，不是嗎我想他心裡依然有數，現在不是還沒有走到那一步嗎”
“最近沒有看到他在寫東西，表現也很正常，只不過看起來比剛來的時候更呆了一點，書呆子的呆。”
“我想，他還在探索吧，在探索那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也許，那件事是一個契機，使得他終於意識到之前走了一條錯誤的道路。”正晨微微嘆了一口氣，又說：“他身高上、樣貌上、家庭出身上的天然弱勢註定了他要付出比普通人更多的努力，才能取得成功。他已經領悟到了這一點，他正在做這方面的努力,特別是他已經走錯路了，要想走回來，總需要付出足夠的努力才行。”
“那件事是什麼事”
“他願意說的話，會跟你說的。”
“切，裝什麼神祕”cha撇撇嘴。
正晨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cha皺起了眉頭：“那壹一呢，看黎昕的樣子，似乎是對她有一點想法。只是，這現實嗎”
正晨微微一笑，看著後院中那道黃色身影在夜色中慢慢移動的軌跡：“諾，情聖不是已經走過去了嗎”
他將雙手撐在欄杆上，很享受冷冽的北風帶來的寒涼。
、38眷屬
現實啊，每個人生來就有喜歡任何一個異性的權利，如同憲法，神聖不可侵犯，不現實的是他沒有為之而努力去爭取，盡全力去為對方謀求最大的幸福。總想著不勞而獲的人才是不現實。
正晨
“又在一個人抽悶煙”yellw走到鞦韆上，剛一屁股坐了下來，立即又跳了起來，一邊用力倒吸氣一邊用力摩擦著屁股。
那木板太冷了。
“來一根”黎昕將煙遞給了yellw，並幫他點著火。
“說真的，二小姐十分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學識有學識，人還開朗，如果我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yellw吞雲吐霧了一番，才悠哉悠哉地說。
“我怎麼可能”黎昕苦笑了一下。
yellw 伸出手指，對著黎昕搖了搖：“不要急著否認，你對她有沒有動心，你心裡最清楚。”
“真沒有”黎昕頗為無奈，怎麼這些人就是不相信呢，“就算有，以我們倆之間的地位關係，你覺得可能嗎”
yellw 吸了一口煙，抬頭看了一下夜空，烏黑抹漆的：“四阿哥，你錯了。人與人之間，沒有關係，只有距離。如果你和她有了關係，就不會再有距離。”
這個yellryellw弄瘋了，但是還得耐著性子和他解釋：“你們和壹一是什麼關係，我和她就是什麼關係，不要搞得太複雜。”
“好吧，你說是就是。”yell還有幾天就要參加詞曲創作大賽的複賽了，你要不要幫她加油助威”
“我不能去現場，最近比較忙這個週末我們店裡的節目播出後，預計會有很多的客人到來，到時，我和長哥會忙成狗的。”黎昕很認真地回答。
“瞭解。”
“cat的比賽是哪一天”
“星期六，也是這個週末，舉行復賽，決賽會放在平安夜，我覺得以cat戰鬥力爆表的學霸資質以及不輕易服輸的性格，她一定會擊敗一眾對手，昂然挺進決賽。”
“嗯。”黎昕揉了揉太陽穴，陣陣睡意已經侵襲大腦：“那是好事，如果她真的得獎了，剛好我們可以一起吃飯慶祝，封老師不是說要在聖誕節請我們吃飯的嗎”
“我覺得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夜深了，正晨坐在陽臺上，吸著煙，看著天上的月牙。
叮咚，一直緊握著的手機閃了一下，正晨開啟頁面，微信裡傳來cat的資訊：
“今天有什麼好事嗎”
“算有吧，黎昕似乎和一個女孩子看對了眼。”正晨快速回復。
“真的說來聽聽。”
“店裡來了個叫壹一的文案，似乎對黎昕幾有好感，黎昕呢，我估計動了心，但是他不敢。”
“為什麼，這正是走出顏小螢帶來的陰影的好時機。”
“還是老問題，他覺得自己無論學識地位什麼的都配不上壹一。”
“這些真的那麼重要嗎”cat連續發來了不下於10個帶著問號的表情。
“很重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重要”這一次，正晨足足思索了很久，才打完所有的要說的話，“現在的社會，就是看錢的社會。”他再次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刪了這些話，重新輸入，“cha跟我說黎昕想追求壹一，不現實，你覺得呢”
這一次，cat同樣刪刪改改，才將最終的資訊發了過來：“怎麼說呢，這的確是事實，有錢人家的確不太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窮小子。但我覺得那個女孩子的想法也很重要。”
正晨正看著，cat緊接著又發了一句：“那你怎麼想你覺得黎昕的想法現實嗎”
“現實啊，每個人生來就有喜歡任何一個異性的權利，不現實的是他沒有為之而努力去爭取，盡全力去為對方謀求最大的幸福總想著不勞而獲的人才是不現實。”正晨思索了足足3分鐘，才將這句話打完，最終他還是沒有摁下發送鍵，嘆了一口氣，將這些字全部刪掉了，改而說：“我覺得你說得比較合理，符合當前的社會。”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黎昕和壹一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我們並不知道，而我們能做的只有默默祝福他們。
叮咚，正晨的手機再次閃了一下。
他開啟手機，藉著螢幕的亮光，看到了cat發來的那條資訊：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有情人終成眷屬正晨揚起嘴角，無聲笑了。
、39單品
法蘭絨，手工衝煮咖啡的簡易工具之一，很多人喜歡用虹吸壺，因為可以將咖啡豆的風味完全萃取出來，但我更喜歡法蘭絨，操作簡單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它容易控制溫度。
溫度的控制，於手衝咖啡而言，很重要。
黎昕
黎昕拎著一大袋東西走入吧檯。
正晨一直笑看著他，臉上根本掩飾不住那種少有的調皮：“有客人點了杯哥倫比亞，你來做吧。”
“好啊。”黎昕放下手裡的購物袋。
因為擔心沒有人做咖啡，而吧檯裡只有兩個咖啡師，每一次黎昕都要等正晨上班了，才出外採購東西。還有，當正晨在的時候，如果有客人點咖啡，一般都是由他來做。
“誰要呢”黎昕不明白為什麼正晨會讓他來做，問。
“諾。”正晨學著cha的樣子，笑著指了指坐在吧椅上的那個女孩子。
剛踏入店裡，黎昕就看到壹一已經來了，卻沒想到是她要點咖啡，頗有些訝異：“是你要啊”
壹一笑了笑，她笑的時候眼睛彎成了一條彎彎的月牙，十分美麗：“我上次已經嘗過了yen大師做的cappuccin，的確很好喝。我今天要寫點東西，不過又很困，所以打算喝杯咖啡提提神。yen大師說了，花式咖啡提神的效果沒有單品咖啡那麼好，而你比較擅長煮單品咖啡，所以我就等你回來幫我做啊。”她剛說完，又好像想起什麼：“哦，葉問大師還建議我點一杯哥倫比亞。”
聽壹一這麼說，黎昕算是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即笑對她：“當然可以啦。不過”黎昕喝了一口涼開水，才又說：“如果有興趣，我可以幫你普及一下咖啡上的常識。”
“好啊，反正有的是時間。”壹一拍起雙掌，興奮得像小孩。
黎昕笑著搖搖頭，心裡想著女人的反應真的很奇怪，想是這麼想，但說出來的自然是另外一番話：“由於單品咖啡豆子的烘焙程度比專門做意式咖啡的意式拼配咖啡豆淺，因此，這些咖啡豆的咖啡因含量，的確要比花式咖啡的要高咖啡因是會隨著烘焙程度的加深而慢慢降低的，然而，大多數人認為喝咖啡可以提神的一個重要因素是咖啡因，卻是一個誤區。世界三大飲料茶、可可和咖啡都含有咖啡因，甚至茶我這裡指的是紅茶，可可和咖啡相比 ，在相同容量下，前面兩項飲料的咖啡因含量比咖啡還要多。”
“這麼說我喝紅茶就可以了”壹一笑著看著黎昕，瘦削男孩愣了一下，明顯沒有看出壹一在開玩笑，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她：“同為100cc的容量，紅茶的咖啡因含量為340400，咖啡呢，含量只有約100，如果想要喝到更多的咖啡因，的確是喝紅茶比較好，不過，並不適宜攝入太多的咖啡因，因為過量的咖啡因可以導致鈣質的流失。”
看到黎昕認認真真，一板一眼地回答自己的問題，壹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輕輕敲著吧檯，緊緊皺著眉頭，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那我應該喝紅茶還是哥倫比亞呢”她從黎昕身上看到了一個以前讀書人的呆樣，覺得很有趣。
“哥倫比亞吧，平時沒有喝慣紅茶的人就不要喝了，紅茶傷胃。”這一次黎昕並沒有思索多久就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喝咖啡能夠提神的原因不在於咖啡因，一瓶可樂中含的咖啡因都要比一杯花式咖啡所含的咖啡因多，但提神效果不明顯，咖啡成分裡面的葉綠酸和咖啡酸才是提神的關鍵。”
“哦，漲姿勢了。”壹一嘻嘻而笑，“那我一天喝多少杯咖啡才不會過量”
“因人而異，但最好不要超過5杯。”黎昕將專門磨單品咖啡豆的磨豆機拿出來，又從櫥櫃裡找出哥倫比亞豆子，最後才是將放在架子上的透明濾杯拿下來。
“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壹一帶著淡淡東北口音的話響起。
“學名叫法蘭絨，手工衝煮咖啡的簡易工具之一，很多人喜歡用虹吸壺，因為可以將咖啡豆的風味完全萃取出來，但我更喜歡法蘭絨，操作簡單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它容易控制溫度。衝煮單品咖啡，溫度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像這次你要喝的哥倫比亞，因為是中度烘焙的咖啡豆，水溫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大約90度就可以了，我用法蘭絨就可以很好的控制溫度，但是用虹吸壺，我控制不來。”黎昕娓娓道來，一點也不緊張，就像一個擁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廚師在熱情地推薦他最拿手的菜品。
這和他製作花式咖啡時慌亂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可以開始做了嗎”壹一看著黎昕從一個裝滿水的杯子裡拿出一個濾袋一樣的東西，放在壺口上。
“還不行，要先溫壺。”黎昕一邊說著一邊向cha要了電子秤，然後將法蘭絨放到電子秤上，接著用長嘴熱水壺淋了幾圈絨布，這才用長勺將哥倫比亞的豆子放入已經摁了開關的磨豆機裡面，他一共放了兩平勺。
一股濃郁的咖啡香味伴隨著馬達的轟鳴聲從粉盒裡溢位來，逃逸到空氣中。
黎昕用力吸了吸鼻子，已經沉醉於這撲鼻而來的清香。
“由於烘焙程度不一樣，咖啡豆的硬度也會不一樣，做單品的咖啡豆由於烘焙程度比較淺，往往會比較硬，因而要有專業的磨豆機來磨這些豆子，如果還用這個意式咖啡豆磨豆機，會損壞機器裡面的刀子，不管是平刀還是錐刀。”黎昕說著，不覺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如果蕭灑在現場，肯定會明白黎昕為什麼笑得這麼心虛，轉而將其爆出來，那一次將做單品咖啡的摩卡豆子扔進dieci磨豆機導致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