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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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邊說一邊跑下樓梯。
黎昕搖搖頭，走到雜物房，慢慢抽完一支菸，才步轉回店裡。
拍攝節目的團隊已經全部撤離了現場，cha、yellryellw那句話的意思。
剛剛那個盪鞦韆的長裙女孩子正在和yen一起掃地。
黎昕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那一顆欲要狂跳的心臟，快步走到cha身邊，接過了她手上的大托盤，笑著說：“媽，端盤子這些粗重功夫就留給你兒子來做吧，你兒子是科班出身，在行。”
黎昕的聲音不大，那個女孩子就在他隔壁，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看看cha，又看看黎昕，咦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是我在廁所裡撿到的兒子。”cha笑著向那個女孩子解釋，“抱歉，小時候沒有錢給他買奶粉，沒有給他好好補補，所以至今仍然發育不全。”
黎昕聽了，第一反應是cha什麼時候說話方式向蕭灑和yellw靠近了，第二反應才是為自己撥亂反正，笑著對那女孩子說：“是啊，我媽都沒有好好養我，天下最狠心的媽媽莫過於此。”
cha和黎昕說這話時都臉不紅心不跳，好像煞有其事，然而這兩個人不太像母子，從樣貌上看起來就不像，cha看起來要老一點，那也是稍微老那麼一點，並不像其他母子那樣明顯。
那女孩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黎昕端著托盤走入廚房，那名女孩子才半信半疑地問cha：“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當然是真的啦，天地良心，我可以作證。”yellw迅速舉起右手，就差沒有高聲發誓了。
yellcha說：“你們的年齡相差不大，更像夫妻。”
“行，這句話我一定會向四阿哥轉達的，二小姐。”yellw一想到黎昕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的表情，心情就變得十分激昂，大笑了出來。
、35喝酒
很感激老天，能夠讓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你，謝謝老天爺的厚愛。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
即使以後不能在一起，但每當想起我們曾經共同經歷過那麼多的美好，就已心滿意足。
黎昕
壹一留在了荷花咖啡館吃晚飯。
直到這時，黎昕才瞭解她的身份。她是封老師請回來的文案，她的工作是幫荷花咖啡館寫軟文，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另外，由於cat忙於參加學校裡的詞曲創作大賽，暫時沒有時間來店裡兼職，如果咖啡館因為人手不夠而忙不過來，她也會來幫忙的。
晚上不到10點鐘，客人已經走光了。
yellw關上門，還沒等正晨清好吧檯，就屁顛屁顛走到櫥櫃前，拿起了那支馬拉桑紅酒，笑著對他說：“yen大師，我先喝兩杯，你悠著點。”
蕭灑對yellw說：“急毛線啊，先將所有的紅酒杯拿下來。”又問：“今晚有多少人喝呢”
“5個吧。”yellcha、二小姐和我。”
“還有呢”
“四阿哥”yellw不自覺地笑了，“他能喝嗎上一次喝那個菠蘿啤，他媽的的一罐都沒有喝完就倒下了，才喝了幾口，誰敢再給他喝而且這麼好的酒給他喝真心浪費了。”
“嘿嘿，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蕭灑的笑容比狐狸還要奸狡，轉而對正晨道，“大師，拿出來吧。”
“這裡。”正晨將一個大紙箱從櫃檯底下抱出來，輕輕放到吧檯上。
“yen大師說阿哥沒有陪他，常常是他自己一個人喝酒，寂寞所以給阿哥訂了一箱菠蘿啤。”蕭灑一邊哈哈笑著一邊開啟紙箱。
“我擦，葉問大師，您老人家真是絕了，不動聲響就幫四阿哥搞定了一箱毒酒這不把他灌趴下了誰相信四阿哥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我想，他最後的心願應該是讓你燒多幾個美女給他吧。”yellw先拿了一瓶菠蘿啤出來，放在掌上看個半天。
“喝死了多好，起碼死的時候很快樂，一點痛苦都沒有。”正晨微微一笑。
“這一箱都是什麼”壹一剛從三樓走下來，剛好蕭灑打開了紙箱，滿滿的都是黃綠相間的罐子。
“菠蘿啤，無酒精含量的啤酒，四阿哥的最愛，正宗廣東出品，堪比不傷手的李白洗衣液。”yellw叼著牙籤，悠然自得。
“是立白洗衣液。”蕭灑和yellw 多默契，知道自己這時該說什麼。
“菠蘿啤”壹一搶過yellw手上菠蘿啤，左看右看，然後疑惑地看著他，“好喝嗎”
“很好喝的。隨便喝。真的。沒關係”yellw 極力慫恿壹一，十分認真地對她說：“喝不下去了，有四阿哥在，叫他幫你頂酒，四阿哥那酒量頂呱呱，好得不能形容。”
“真的”壹一輕鬆地反問了一句，笑著說，“那我真的要他幫我頂酒了。”
cha走到壹一的身邊，對yellw 嗤之以鼻：“切，壹一，你不要聽他們瞎說，黎昕的酒量差得很，有一次只喝了半瓶菠蘿啤就醉倒了。”
壹一吃吃笑了出來：“真的好想看看黎昕醉倒的樣子，不知道他醉了之後好不好玩。”
“沒什麼好玩的。”cha坐上了高高的吧椅，兩隻腳踏著吧檯腳上的木板，對正晨說：“壹一想喝雞尾酒，你幫她調一杯吧。”
蕭灑聽到了cha的話，立即來了興致。
“你要喝雞尾酒嗎普通的雞尾酒已經爛大街了，還喝那就沒意思了。我知道有一個新出的雞尾酒，在杭州只有少數的幾個酒吧裡面才有，你應該還沒喝過，要不要試一下我知道配方，我可以指導yen大師做給你。”蕭灑的個子真的很高，身體坐直了的壹一也才到他的耳朵，他這樣站在壹一的身邊，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好啊。”壹一痛快地回答。
當黎昕從宿舍裡走下來，店裡的幾名員工已經坐在一起，聊得很high，氣氛相當活躍。
“喲，阿哥跟我們一起喝酒，這還是第一次，是夠給我們二小姐的面子。”蕭灑最先看到黎昕走下來，揶揄了起來。
黎昕不想回答蕭灑，乾脆選擇了對他的無視，經過他的身邊才回了一句：“壹一小姐第一天來到我們荷花，應該受到熱情的款待。”
“是啊，所以yen大師幫你訂了一箱菠蘿啤，你就好好地幫二小姐接風洗塵。”蕭灑向黎昕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臉上。
“果然是真愛啊。”喝上了酒，話少了很多的yellw有感而發。
“你們羨慕不過來的。”黎昕慢慢走到正晨的身邊。
“要我換個位置嗎“正晨一直都在默默地喝著酒，偶爾低聲和旁邊的兩個女生交談一下，看到黎昕來了，自覺提出來。
“好啊。”
“這罐菠蘿啤我喝過了，不好喝，你可以喝了它嗎”黎昕剛坐下，壹一將身前的那罐菠蘿啤推到他面前。
黎昕低聲回答：“可以。”拿起了菠蘿啤，小小啜了一口，問：“你們都在聊什麼”
“在聊你們，怎麼每個人都會有這麼個精靈古怪的外號”壹一笑著對黎昕說，“我已經知道了yen大師和yell大小姐的外號是怎麼來的，你的外號最多，阿哥，四阿哥，菠蘿啤，小啤”壹一掰著手指很認真地數著。
“我媽的外號呢，zart，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黎昕展示出迷人的笑容，不露痕跡地岔開了話題，“蕭灑最清楚了。”
蕭灑卻向黎昕一擺手：“我在這裡再次鄭重向大家做出澄清，zart的外號不是我起的，是阿哥先叫，我和yellw才跟著他叫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明明是第一次叫zha。
黎昕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自己就坐在旁邊，蕭灑說完了之後自己還加了一句，以cha的五音不全中氣不足，的確很有可能是得到zart的遺傳。
和蕭灑相處了一段時間，黎昕逐漸摸清了他的性子。如果此時要反駁他，他肯定會信誓旦旦地說這話的確是阿哥說的，並且會快速地列舉出一大堆例子證明自己的說法是正確的。黎昕知道自己語言說得不利索，絕無爭辯得過蕭灑的可能，乾脆不與他爭辯，只得在心裡怨怪自己笨，提錯了話題，無奈地說：“好吧，是我先說的，我認錯了，媽，對不起，兒子敬你一杯。”
“切，我才不和你碰杯。”cha翻了翻白眼。
“我敬你。”壹一笑哈哈，拿著雞尾酒和黎昕的菠蘿啤碰了一下。
黎昕一邊靜靜喝著菠蘿啤一邊聽著其他幾位同事吹水，主要是蕭灑在說段子，不同的梗，yellw會笑著和他迴應，就像在說雙簧，兩人一唱一和，將大家逗得很樂。
在場的兩個女孩子更多時候是聽著他們說，有時會低聲交流一番，大多是壹一問，cha答，因為有些梗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比如說cha和黎昕的三大醉酒經歷：車子在晃、樓梯在轉和菠蘿啤會醉。
沒有比身為當事人更有說服力，壹一的疑問cha自己最清楚，然而她不可能將自己說得那麼不濟，就拼命為自己解釋，說那杯雞尾酒的酒精度有多高，說當晚又喝了多少酒，最後還將黎昕推了出來，說她不清楚他喝菠蘿啤醉了的事情，要他還原一下當時的場面。
黎昕淡淡一笑，對壹一說：“已經過去了，而且，等一下你也可能會看到。”說著舉起了手中的菠蘿啤，示意自己已經喝了很多。
喝酒聊天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時針又轉了兩圈，黎昕說明天要上早班，找了個藉口先走了。
臨走前，他問壹一：“你今晚怎麼回去”
“我不回去了，今晚和cha一起睡。”壹一看著黎昕，“你這麼快就要走了，不陪我們喝了”
黎昕知道女生宿舍有好幾個床位，只要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睡了，點了一下頭：“不了，喝醉的話明天醒不來，會影響到工作。”頓了頓，又說：“知道你很能喝，但是少喝點為好，酒傷肝。”
“知道了。我沒有喝多少。”壹一笑著舉起了那杯才喝到一半的雞尾酒。
“嗯，我先回去了。再見。”黎昕向壹一擺擺手，然後走回了宿舍。
“再見。”壹一做著同樣的動作，一直看著黎昕，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中。
、36硬傷
穿個厚底的鞋子173，做個髮型175，早上起來178，恭喜，四阿哥，你已經邁入了高富帥的行列。
yellw
看到黎昕墊著腳尖，非常艱難才將懸掛在托架上的颶風杯拿下來，蕭灑非常大度地原諒了他：“身高是硬傷啊。”
yellw站在吧檯邊上，無聊地等著出品飲料，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馬上笑著跟進：“上一次打球，被爆得最多的就是四阿哥，但其實這個不能完全怪他，畢竟身高是爹媽給的，和臉蛋一樣，先天缺陷帶來的營養不良所造成的後天條件不足，玉皇大帝下來也補救不了。”
“漂亮。”蕭灑聽到後，笑得不能自己，然後認真地對黎昕說：“阿哥，不要聽他的。”這才轉過頭來對著yellw，以很嚴肅的口吻教訓他：“這都多大的事，拿錢墊到180不就行了，這根本就不是事。”
黎昕早已習慣這倆人的吐槽，不去搭理他們，專心做自己的飲料。
“阿哥，其實這事很好解決。”yellw的臉上配合地寫上了“知錯了”三個字，然而他還是一連串說下去，“穿個厚底的鞋子173，做個髮型175，早上起來178，恭喜，四阿哥，你已經邁入了高富帥的行列。”
蕭灑覺得不太對，連忙替yellw糾正： “不不不，我覺得你說的是葉問大師。”
“不，葉問大師每一次起床，那頭髮豎立起來的高度 ，嘖嘖，不用尺子量都知道有將近10釐米。即使上班之前髮膠一打，縮水了將近3釐米，那還有7釐米。”yellw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到自己的平頭上比劃。
“哈哈”蕭灑看了，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可惜cha躲進廁所了，不然又可以歡樂一番。”
“你是想說某撲名言，躺著高才是真的高吧”yellw**笑了出來。
“漂亮。give
five”
兩人擊掌相慶。
“果然生我者爹媽，知我者yellryellw相比，蕭灑笑得一點也不含蓄。
“二小姐的到來倒是將我們店裡的平均身高拔了起來。”說到這裡，yellw看向黎昕，眼睛裡含著的笑意不言而喻。
蕭灑反而看得很開：“沒關係，男生的話，阿哥嚴重拖了後退不打緊，有我在這裡拔一拔，平均身高還是可以到1米75的，雖然說不太高，但在南方來說，差不多了，重點還是zart那裡，我真不知道怎麼補救。”
“這個簡單，高跟鞋隨隨便便穿一穿，隨時要比四阿哥高。”
“哈哈哈，rightyellzart的角度來說，這話說得不太正確。”
“你說。”
嘿嘿，蕭灑陰險笑了：“如果說有奶就是娘是正確的，那麼問題來了，這話放在zart身上合適嗎”
yellw 賊賊地笑對黎昕：“四阿哥，我只能說，你這個娘真的不稱職。”
“躺著不夠高，連做起老媽來也被吐槽不夠資格，真是世風愈下。”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名言的，我突然記起來了。”yellw摸著他的板寸頭，笑著說：“我在網上看到這一段話，是誰說的，忘了。”
“怎麼說呢”
“矮個子男人儘管看起來有些怪模怪樣，但畢竟還是男人，可是矮個子的女人和高個兒一比，就覺得她好像是另一種性別。”
“你說什麼”背後傳來了cha冷冰冰的聲音。
“nthing。”蕭灑抬頭看著天花板，一雙眼珠轉來轉去，骨碌骨碌，兩隻兔牙往外擠，鼓起腮幫子，活像一隻肥大的土拔鼠。
“四阿哥，你能不能快點，客人已經在催了。”很清楚cha已經站在了身後，yellw的表演不遑相讓，皺起了眉頭，低聲呵責著黎昕，“客人投訴的話，老闆又要開會了。快點快點。”正說著話，黎昕已經做完了雜果冰治。加了紅石榴糖漿的果汁飲料，層次分明，杯底的顏色紅得發亮，杯子中上層則透著清澈明亮的光芒，一顆顆小氣泡附在冰塊上，透著涼爽的氣息。
還沒等黎昕將雜果冰治放到吧檯上，yellw以最快的速度接了過去，轉放到托盤上，臨走前還不忘以責備的語氣加上一句：“下次不準這麼慢了。”
yellcha時大聲喊道：“借過，借過。”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cha氣鼓鼓走進吧檯，蕭灑早已溜走不見，她瞪了一眼正在收拾吧檯的黎昕：“哼，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們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嗎黎昕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就當是吧，瘦削男孩笑嘻嘻說道：“yellw說的那句話，我倒是知道是哪位名人說的，你想知道嗎”
“哼，不想。”cha顯然想用白眼球砸死黎昕，一直瞪著他：“自己都那麼矮，還有意思笑別人。”
“不管怎麼說，我都比你高。”黎昕嘿嘿笑了兩下，不等cha 反駁，立即找個藉口閃人，“我去上廁所。”
果然，身後傳來cha 不服的聲音：“喂，你是男的耶，和一個女人比身高，羞不羞”
長弓止戈大叔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上端著茶杯，大多數時候，他杯子裡泡的茶葉都是普洱，來自他老家的茶。
“那個新來的妹紙呢怎麼不見她。”長弓止戈大叔拉開吧椅，悠閒地坐下來。
“還在睡覺呢。”cha本來就很鬱悶，聽長弓止戈大叔這麼一提，就更鬱悶了：“又是一個晚上不睡覺的夜貓子。”
“寫東西的人就是這樣的啊，白天睡覺晚上做夜貓子，說什麼晚上夜深人靜，沒有人打擾，可以盡情展開想象的空間。”長弓止戈大叔悠然說。
“長哥你也知道這些”
“我兒子就是這樣，他是學文科的嘛，每個週末回了家，白天睡覺，你叫他叫不醒的，晚上就比誰都有精神了。”
“歷史上很多名人特別是作家，大多是如此，我知道的就有很多，魯迅，白天會客，看報紙，晚上寫作，在法國留學時期的巴金也是這樣，興奮起來寫個通宵，金庸也有這樣的習慣，隔兩三天就寫一個通宵，每次洋洋灑灑寫個1、2萬字，才造就了那麼多的經典。”yellw送完了飲料，將托盤放回原處，“看來長哥的兒子是立志要當大文豪了。”。
對cha瞪過來的想殺人的目光，他選擇了無視。
長弓止戈大叔卻不是很 認同：“屁，現在只希望他能正正常常長大，順利讀完高中，等他考上了大學，老子給他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泡妞，學習，想做什麼，隨得他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然後我就回到昆明，打打麻將，炸炸金花，舒舒服服過完脖子以上的日子。”
“那還有好幾十年蕭灑日子過。”yellw笑嘻嘻說。
“時間多或少都好，沒去打麻將嘛，就拉一張竹躺椅，晒晒太陽，看看街邊走來走去的妹紙，多愜意啊，不要以為你們年輕人才喜歡看，我們這些老頭也喜歡看妹紙的哦。”長弓止戈大叔笑得像只老狐狸。
“用老於的話來說就是，停水停電也不能停口糧女人可是男人的食糧，就算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