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願用生命與你糾纏(撲倒)

願用生命與你糾纏(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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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用生命與你糾纏(撲倒)

*

“是不是辛冶這個新歡取代了舊愛?”

“辛冶你參加選秀是不是為了和peney在一起?”

“你們沉默是不是默認了!”

記者一下子蜂擁而至,問的話越來越難聽,保鏢護著二人依舊擁擠異常,無數的閃光燈照著他們,辛冶垂著頭,異常沉默。

夏佩涵也意外的沒有解釋,兩個沒話的人不澄清也不掩飾。

忽然夏佩涵停下了腳步,盯著一處愣愣的發呆。她的眼中似有痛楚,彷彿下了什麼決定般,緊接著一下子拉下辛冶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脣。

在場的記者有片刻怔愣,然後一下轟動了,紛紛舉起鏡頭一陣猛拍。

辛冶有一瞬的呆滯,只感覺陌生氣息猛然臨近。夏佩涵脣瓣貼著自己的脣,沒有**,沒有感情,不似親吻,彷彿就像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一樣的碰觸,冰冷卻帶著悽絕的痛楚。

閃光燈雜亂,晃得他眼前泛花,腦袋發懵。

忽然夏佩涵放開辛冶,在他耳邊低語一句。

“幫我……”夏佩涵沙啞的聲音那般決絕,卻暗藏著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對著記者冷冷的說道:“看到了,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幫她?當夏佩涵放開他時,辛冶的腦子才終於開始轉動。

幫什麼?不要澄清麼?辛冶垂下頭,心中掙扎了片刻。在他看來,若不是夏佩涵,他得不到今天的成就,不會有可能追上雨遲的腳步。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幫了他那麼久,就當,他報答她,或者只是因為不想欠她的……總之辛冶終究是沒有說話。

娛記還再不停的問,想發掘出更為火爆的內情

。但夏佩涵卻什麼都肯不再說,就這麼在保鏢的保護下,拉著辛冶上了保姆車。

車輛行駛在告訴,橙黃的燈光打得車內忽明忽暗。車上一陣沉默,lan古怪的在辛冶和夏佩涵間打量,欲言又止。夏佩涵望著窗外許久,才整理好情緒,沙啞出聲。

她沒有看辛冶,卻在對他說話:“對不起……”猶豫了一會兒,又補道:“謝謝。”

辛冶搖搖頭,忽然想到她看不見,說道:“沒事……”

簡單的對話,車內又恢復了沉默。那種悲傷的沉默,讓人壓抑的幾欲窒息。

lan終於受不了了,幾次想活躍氣氛,卻無奈的發現,辛冶一個悶葫蘆,加上夏佩涵一座千年冰山,始終只有她一人在唱獨角戲。

“你……放我下去吧。”辛冶忽然開口,一下子結束了詭異莫名的氣氛。

夏佩涵回過頭,愧疚的看著他。她知道辛冶有愛人,她也不是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會給辛冶帶來很多困擾。只是,請原諒她的自私,原諒她自私的那他做擋箭牌。

但是她一定會補償他的,辛冶想要成功,她會鼎力相助。這次的緋聞雖然是負面的,卻也會大大提高辛冶的知名度。

“停車。”夏佩涵喊停了司機,放辛冶離開。

“辛冶……”辛冶剛要下去,忽然被夏佩涵叫住。

辛冶回頭望著她,沒有抱怨也沒有氣憤,只帶著淡淡的憂鬱。這讓夏佩涵心裡更過意不去,猶豫了片刻,囑咐道:“路上小心。”

辛冶抿抿脣角,安靜的點點頭。

*

保姆車遠去,記者也漸漸散去。

暮雨遲站在角落,紫色的薔薇花束掉在了地上,帶著露珠的精美花瓣沾上塵土,顯得有些狼狽。水滴滑落,一如哭泣一般。

她剛下飛機,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混入了觀眾席,看完了演出,還特意訂了花束在通道等他,想給他驚喜

。她想要看他被眾星捧月般蜂擁而出,帶著神采奕奕的表情。

可是她的確看到了,還看到了不想看到的場景。驚喜驚喜,有驚卻無喜。

暮雨遲有些手足無措,麻木的看著昏黃的路燈,身上一陣陣犯冷。她忽然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不又開始困惑,她急急忙忙的回來是對的麼?就為了辛冶一句‘我想你了’就傻兮兮的跑了回來,她卻看到了什麼?

是不是如果她還在日本,就會遲一些知道這件事?

他們在交往?那她算什麼?

她忽然想起有人問過她這樣一個問題:

問:請用‘他’‘她’‘我’和‘愛’四個字造句。

答:他愛她。

那時候她還傻傻的問道:那‘我’呢?

笑:關你什麼事啊?

是啊,他們相愛,管你什麼事?

暮雨遲嘲諷的扯扯嘴角想笑,卻拉出了一個悲哀的弧度。

她正準備回到車上,卻忽然發現有人靠在和她相隔不遠的燈柱旁邊,向著保姆車遠去的方向,頷首捂著額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暮雨遲以為他生病了,可是仔細一看,卻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眼睛和辛冶長得如此相似,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只是他的眉骨更加突出一些,看起來像是個混血。

但是讓暮雨遲驚訝的是,那雙和辛冶相似的眼睛中,似充斥著淚水,彷彿被無法宣洩的憂傷掩埋。

暮雨遲悲涼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麼?可是他的悲傷又是為了誰?

暮雨遲忽然想到了什麼,楞了一下。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女明星?

暮雨遲想著,心裡漸漸平靜下來

。她理智的告訴自己,或許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影藝圈真真假假,她知道辛冶不是隨便的人,更不是那樣世故的人,怎麼可能城府深的連她都騙過去?

暮雨遲越想越覺的不對勁,望著這個有些神傷的男人,她忽然有個猜測,或許,辛冶只是被動的……他只是擋箭牌……會麼?

暮雨遲猛的一腳油門,將車駛離。她滿心焦慮,想要面對面,讓辛冶和她說明白。她犯過一次錯誤,這次,她一定要問清楚,直到他明瞭的告訴她,他愛上了別人,要離開,她才能放手……

但是她真的能放手麼?暮雨遲糾結一路,悲哀的發現,對於這個問題,她無解。

*

辛冶獨自走在高速上,凌晨的車不多,他這樣一人走著,惹來了不少出租車的鳴笛,示意他要不要上車。

辛冶拒絕了,他的心情像是一團亂麻,他不想和任何人糾纏,哪怕只是假象。於義,他不能不幫夏佩涵,因為她用自己,為他鋪實了一條通向暮雨遲最近的道路,可是於情,他又很擔心暮雨遲會不會看見照片,會不會誤會他,會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問都不問的就離開他……

想到這,辛冶心中猛地揪痛。一連同他對暮雨遲那無邊無際的思念,砸得他幾乎窒息。

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壓抑的他開始在隔離帶旁奔跑,想要發洩心中壓抑的苦楚。明亮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拖得時長時短,就彷彿他此刻理不清的愁緒……

*

辛冶離家並不遠,很快就跑了回去。暮雨遲小小的行李箱就放在沙發旁,只是辛冶滿心難過,沒有發現。

他跑出了一身的汗水,順著頸側滑入背心,但是心中的痛苦卻越來越濃。他甚至沒有休息,脫了衣服直接衝進了浴室。

冰涼的水珠不停的從他頭頂澆下,密密麻麻的沖刷著他剛剛出了汗微熱的身體,令他感覺一陣透心的寒冷。

雨遲,雨遲……思念翻湧,相思斷腸。

冷熱的交替,讓感冒剛好的他頭腦發漲,辛冶甚至在想,如果她知道他生病了,會不會為他趕回來?會不會為他心疼?會不會守在他身邊不離開?

那樣的話,他願意一輩子生病,是不是就可以一輩子都得到她不離不棄的疼惜?

*

暮雨遲幾乎是從電梯裡衝出來,一路小跑到門前

。等到真的拉開門得一霎那,她卻開始害怕了。

辛冶會不會不在家?演唱會結束,辛冶會不會和另外一個女人去了酒會?暮雨遲瞬間感覺血液逆流,全部都被替換成了醋意。

她咬了咬下脣,帶著些倔強的推開門。空曠安靜的公寓,讓暮雨遲幾乎想大喊出來,她不死心的跑入臥室,在聽到浴室內潺潺水聲的一瞬間,懸著的心瞬間充斥著不知名的喜悅,令她想緊緊的抱住辛冶,死死的與他纏綿。

暮雨遲猛地推開浴室的門。

沉浸在思念中的辛冶被嚇了一跳,看見門口的暮雨遲時,震驚的頓時忘了自己正赤身**。冰冷的水珠順著他的鬢角不停滑下,健實修長的身體性感撩人。他的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驚喜,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雨……雨遲?”辛冶的聲音很微弱,卻帶著濃濃的思念和不確認,彷彿怕嚇醒了美夢,聽起來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

暮雨遲再也忍不住了,一個月,她走了整整一個月,可是為什麼在見到辛冶的這一刻,又感覺自己好像根本沒有離開過他。

她猛地衝上去抱住辛冶的脖子,她後悔了,她不想問了。不管是因為她害怕聽到那個答案,還是她或許不會放他離開,她都覺得沒有必要再問了。她現在只想和辛冶在一起,和他緊緊的粘在一起。

辛冶感覺到懷中熟悉的身體,才猛然發覺這是真的,雨遲迴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就在他的懷裡!辛冶死死的回抱住她,獨自承受了一個月的相思折磨,他終於能感受到她的溫暖。

“雨遲……雨遲……”辛冶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不停的喚著,彷彿發洩一般,迫切的想讓她直到他的痛苦,他的愛意。

暮雨遲一身都被澆透了,連帶著長髮也溼漉漉的,她抱著辛冶,忽然覺得有些委屈

。都怪辛冶太好,他太好了,讓她開始患得患失,讓她失去了修煉了八年才修來的淡然。

暮雨遲像個離開丈夫許久的小女人一樣,帶著些哭腔的耍賴道:“我走了這麼久,你也不想我……說!有沒有揹著我偷腥!”

辛冶聞言一愣,慌張的想要解釋,在聽到她後半句話時,卻聽出了濃濃的撒嬌意味。他忽然想笑,心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怎麼可能不想?他想的恨不能把自己裝在信封裡寄給她……

他想的整日裡不管幹什麼身邊都會出現她的影子,差一點就覺得自己神經錯亂了……

“雨遲……我沒有。”辛冶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猛然想起暮雨遲還陪著他一起淋冷水,趕忙回身關了淋浴,擔心她著涼。他這才覺得自己竟然一絲不掛的被暮雨遲擁著,不由臉上染上淡淡的緋紅,可是他卻不想放手。

暮雨遲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她單薄的衣衫全打透了,帶著些**的挑逗。辛冶嗅著她髮間的香氣,頓時感覺一股熱血從腹中湧起。幾欲迷亂的吻在她的頸側,無意識的喃道:“雨遲……我愛的……只有你……”

暮雨遲心中一動,彷彿被他的話語刺激到,剛才所有的思想都九霄雲外了。她不放手,她不放手!是他說過的愛她,那她就再信一次,曾經的她是個愛情的失敗者,但是這一次,這一次,即使萬劫不復,她也不放手!

“辛冶……”

她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脣瓣,想起剛才夏佩涵吻他的一瞬,嫉妒鋪天蓋地的襲來,帶著些懲罰似的狠狠吸吮著他的脣,直到鮮血從脣紋溢位。

辛冶迴應著她,腥甜的氣息隨著二人交纏的脣舌漸漸彌散,脣部微微的刺痛,卻令他痴狂,讓她覺得雨遲那麼在意他,讓他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不能反悔……”

暮雨遲喃喃著,因為親吻而斷續的話語幾乎分辨不清她在說什麼。但是辛冶卻聽到了,那麼清楚,一連同她那破釜沉舟般的決斷。

“我用生命發誓,如果我……”

辛冶擁緊她,迫切真誠的用生命起誓

。卻被暮雨遲擁吻堵住嘴。

夠了,這樣就夠了……

她的手開始在辛冶的身上點火,順著他的頸側一路吻下。暮雨遲壞心的舔食者他胸前早已戰慄的果實,帶著火辣辣的引誘,纖細的指尖從他**的小腹撩過,順著他性感的股部線條慢慢滑下。

“唔……雨遲……”

辛冶死死的攬住她身體炙熱難耐,腦袋一片空白。

忽然暮雨遲再次吻上他的脣,辛冶彷彿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孤狼,暮雨遲的撩撥,像是打破了他最後的沉默,激烈的和她擁吻著。

暮雨遲鬆開他,扯掉自己的衣服。辛冶忍不住主動抱住她,帶著跗骨相思,急切的與她交纏。她是不是個好老師,暮雨遲不知道,但是辛冶絕對是個最好的學生,不僅將她用在他身上的挑撥計量悉數奉還,甚至比她做得更**,更撩人。

辛冶如同一隻蠱惑人心的妖精,美麗的眼睛帶閃著瀲灩的光芒,一邊在她身上點火,一邊始終專注渴望的看著她,彷彿帶著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那飽含著濃濃愛意的**,讓暮雨遲意亂神迷。

“辛冶……辛冶……”

暮雨遲喚著他,辛冶攬著她的腰,穩穩的將她託在懷裡。強健的手臂筋肉猛地繃緊,暮雨遲幾乎雙腳離地,輕鬆的攀附著他。辛冶的吻密集的落在她的耳後,頸側,肩胛骨直至胸前。

觸電的癢感蔓延全身,暮雨遲打了個戰。這樣的挑逗,讓她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呢喃道:“辛冶……愛我……”

辛冶聞言溫柔的吻上她的脣,想要將她抱到**。卻被暮雨遲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放手:“不不,不要走……”她不要再等,證明什麼一般,迫切的想和他相溶。

“雨遲?”

不去**?這樣會不會累到她?會不會委屈她?

辛冶在她耳邊輕喃,暮雨遲的手始終沒有停止撩撥,那柔軟的身體總能撩動他內心最深處的貪婪和**,讓他總想要她,總想感受她溫暖的愛口撫,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不知餮足的禽獸

辛冶撥出的急促喘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暮雨遲半邊身子都起了一層戰慄。

“辛冶,要我……”

暮雨遲攀附著他,聲音帶著嬌柔,點燃了辛冶全部的思想,一連他剛才一切的糾結全部燃燒乾淨,只剩下濃濃的情愛。她就在眼前,就在他的懷裡,不再相隔著一片海洋,緊緊的攀附著他,給他生命的全部幸福,讓他忍不住想要為她頂起一片天空。

“雨遲……”辛冶蠱惑般的吻著她的脣,帶著深深的迷戀,放任自己在暮雨遲的身上索取,佔有……

“嗯……”

暮雨遲第一次放下身心,隨著他的帶動,在慾海沉淪。她的情不自禁,刺激到了辛冶的神經。強健的手臂拖住她的嬌臀,將她緊緊的箍在懷裡,護住,不需要她廢一點力氣。

暮雨遲咬著下脣,緊緊的摟著辛冶的脖子,感覺他溫柔珍惜的動作,壓抑著狂野,壓抑著衝動,異常小心的填滿她的世界。

不會痛,不會受傷,即使在這種時候,辛冶依舊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將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將她放在心尖呵護。

辛冶艱難的撥出灼熱的氣息,直到看見暮雨遲開始享受**,才放任自己的本能與她纏綿。可是即使再迷亂,再難耐,卻也總留下一絲關注,在她的身上,提醒著自己不要太放肆,不要傷到她……

辛冶的小心翼翼,讓暮雨遲忽然感動的幾欲哭泣。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她是這樣的想念他,原來這段不長的時間,居然是她愛上他的宿命歷程……

*

蝕骨纏綿後,暮雨遲委在辛冶懷中挽著他修長的手指。她在北海道的時候整日裡和伊多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此時一點睡意都沒有。

**過後,辛冶像是翻閱山川跨越闊海,終於找到棲息的候鳥,緊緊擁著她,疲憊的睡去。

暮雨遲想從他懷中掙出,可她稍微一動,辛冶就皺起眉頭,似乎想要清醒

。她很快停止了動作,辛冶這才復而平靜,只是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不自主的收緊。

辛冶睡得很沉,卻又很不安。濃密的睫毛又長又卷,根本不應該屬於男人,可是它長在辛冶美麗的眼周,卻又是那麼協調,帶著讓人心驚的魅力。

暮雨遲伸出指尖,劃過他優美的鼻樑,逡巡在他比常人稍微深邃些的眉骨上。忽然她將掌心附在辛冶的額頭,感覺好像有些偏高的溫度。

暮雨遲蹙眉,想起她來的時候,他好像在沖涼水澡。不由心中又是氣憤又是憐惜,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這樣會不會發燒?好像他在決賽的時候,嗓音異常沙啞。他是不是病過?

辛冶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突然生病?為什麼他病了……卻不和她說?

“辛冶,辛冶。”暮雨遲想著,推推辛冶叫他醒醒吃藥。

辛冶睜開眼,還沒清醒,見暮雨遲掙開了他的懷抱下床,趕忙慌張的抱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攬回懷中。

“雨遲……雨遲你去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暮雨遲被他抱個滿懷,愣了一下。此時的辛冶像個無助的孩子,拼命的抓住救命的稻草。

“好好,我不走,不離開辛冶……”暮雨遲哄孩子一樣抱著他的頭,在他髮間落下細密的親吻。

過了好久辛冶才平靜,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埋在暮雨遲的懷中不肯鬆手。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到哪都能帶著他,他再也不想嘗試這分離的痛苦。

“辛冶你著涼了,得量量體溫,看有沒有發燒,發燒的話需要趕緊吃藥。”暮雨遲再也不忍心責備他,不住擔心他的身體。

“雨遲,我沒事的……”辛冶不想放開她,聲音帶著阻塞的鼻音,卻帶著些耍賴的意味。真好……雨遲會擔心他……

“辛冶聽話,不及早吃藥的話會越來越嚴重的。”聽到他沙啞的聲音,暮雨遲更擔心了。

辛冶這才放開她,暮雨遲用被子將他裹的嚴嚴的才放心,在地毯上撿了辛冶的t恤罩在身上,去翻藥箱

那嬌媚妍麗的身條,在他寬大的衣衫下隱現,修長美好的雙腿赤口**,辛冶心中一蕩,下腹不自主的又開始火熱,臉頰上淡淡的緋紅,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不要亂想。

暮雨遲給他量了體溫,發現他沒有發燒,才放心。

“辛冶別睡著,我去給你熬點薑湯。”是藥三分毒,既然沒發燒,能不吃還是不要吃了。

辛冶不想麻煩她,想拉住她,可是又忍不住想感受她對自己的疼惜,還是點點頭。

*

“辛冶之前是不是生病了?”暮雨遲喂他喝完薑糖水,放下碗,戳了戳他細滑的面頰,有些賭氣。

“嗯……只是受了涼,沒事的,已經都好了。”辛冶握住她的手指在脣邊摩挲,他好喜歡,她的親暱……

暮雨遲不死心的問道:“那為什麼我不知道?”不知道是在氣他對自己隱瞞,還是在氣自己沒有陪在他身邊。

辛冶趕忙解釋道:“雨遲不要擔心,只是小病,以前比這嚴重的都沒事的。”

“以前……”暮雨遲有些恍惚,她對辛冶的瞭解好像只停留在年齡和性格。她好奇湊過去,躺在辛冶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辛冶給我講講你以前的事吧?”

辛冶抱住他,回想過去,只覺得那時的日子,像在忘川的彼岸,恍如隔世。

“雨遲想知道什麼?”

“都想知道,辛冶這麼好,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歡吧?一定交過不少女朋友吧?長得好看麼?一定比我年輕……”暮雨遲很委屈的自憐自艾,心中的確有些不舒服,不論是超市停車場叫她姐姐的那個少婦,還是花園雨夜中與他相擁的女孩,都比她年輕,帶著青春的活力。

辛冶嗅著她髮間的馨香,心中微動,臉頰有些微紅,沉沉的說道:“沒有的雨遲,我沒交過女朋友,只有雨遲……”也只想有她。只有她才會這麼想,只有她才會覺得他是好的,覺得他是重要的

。可是她……願意做他的女朋友麼?

辛冶心中一蕩,忽然覺得不滿足,他發現自己早早就違背了初衷,甚至貪婪的不止想做她的男朋友……

辛冶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有些徵求的意味。他們的關係……如此親密,只有夫妻才會做呢……

暮雨遲心情忽然好起來,抬頭吻了吻辛冶的脣,半玩笑道:“初吻都是我的?”

辛冶靦腆的抿抿脣角,酒窩淺淺的,認真的點點頭,淺色的眼睛裡滿是寵溺。

暮雨遲愣了一下,真的假的?不過馬上她又得意了,這個年代還有這麼純情的男人,她真是佔到了大便宜誒!

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失了笑復又埋入他懷中:“辛冶,對不起……”

辛冶的純潔美好,讓她忽然有種罪惡感。對不起,她沒有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留給他,對不起她給不了他不顧一切的愛,甚至不能保證她對他的感情是公平的。

暮雨遲咬咬下脣,覺得自己矯情的可以,於是癟癟嘴,委屈的問道:“辛冶會嫌棄我麼?”

“雨遲?”辛冶有些慌張的望著她,為什麼會這麼問?雨遲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嫌棄她?怎麼會?

“雨遲,我……我愛你……”辛冶趕忙解釋著,猶豫的將心底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宣洩,希望她能知道,希望她能接納……

暮雨遲騙出了辛冶的愛語,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斷續連綿的吻著他,帶著挑逗的意味。

辛冶剛剛平息的身體再次起了反映。當他正逐漸陷入**時卻被暮雨遲推開。

“雨遲?”辛冶美麗的眼睛染上**,有些迷茫的詢問著,尊重的壓在她身上不再動。

暮雨遲調整了一下情緒,微喘的將他拉下,攬著他的腰,霸道的說道:“都生病了還不老實,從今天開始禁慾,直到你病好了為止!”

辛冶,要快點好起來……不要再生病了

。暮雨遲強壓著身體的**,不希望他因此受累。天曉得她多委屈,尤物再懷,可望不可吃……

辛冶聽出了她話中的心疼,又害怕自己將感冒傳染給她,聽話的不再作祟。兩個人就這麼再度相擁而眠。

*

第二天一早,辛冶應邀去拍攝雜誌封面,早早就起來。暮雨遲失去了‘抱枕’隨即也掙開了眼。

“怎麼這麼早?”暮雨遲呢喃的揉揉眼睛,頭髮有些凌亂,卻有一種慵懶的媚態。

辛冶歉意的幫她撩開耳邊的長髮:“嗯,今天要拍攝雜誌,吵醒你了吧……”

他不知道有多不想去,有多不想和她分開一妙。但是他還沒有成功,如果有一天,他能擁有廖青一樣的地位,是不是,就有資格把他的願望告訴她了?

暮雨遲搖搖頭,笑笑的吻了他一下,將他推向浴室。

“不會,快去洗漱,我去給你做早餐!”

暮雨遲怕他再著涼,特意開了暖燈。

“嗯。”辛冶抿脣眼底盡是幸福。他們的感覺,好像夫妻……

見辛冶進了浴室,暮雨遲一下子又委頓的倒回了**。她好吃懶做了一個月,還真有點早起不來……

暮雨遲睏乏的掙扎著,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開啟一看,發現是每日新聞。暮雨遲想清醒一下,就點開看了看。

忽然她的手頓住,螢幕上夏佩涵親吻辛冶的照片被登出,爆出了二人熱戀的緋聞,還被披露二人曾在賓館開房。

暮雨遲心猛地慌了一下,睡意瞬間消散。她將手機倒扣在**,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知道這緋聞是假的,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她很想問辛冶,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她又不想問。她說不出口,不是決定是他了麼?那她應該相信辛冶的。不能問,她不能像個小心眼的妒婦。

暮雨遲愣了會兒,就從**滑下,準備去給辛冶做飯

忽然她腳下一紮,好像踩到了什麼。暮雨遲凝眉鬆了腳,在柔軟的地毯中摸索,發現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奶油色的羊毛中閃爍。

暮雨遲小心的將它撿起,心中猛然一揪,那是一隻耳環,一隻不屬於她的耳環。

暮雨遲腦中忽然一片空白。

這隻耳環,不是她的……在床邊的地毯……這意味著什麼?!

暮雨遲忽然感覺心底掀起了滔天的憤怒,難道,有另一個女人,也躺在這張他們歡愛過的大**……

暮雨遲只覺得渾身泛冷,她不敢再想。

辛冶很快從浴室出來,見暮雨遲低著頭神遊,走過去,拉住她的手關心的說道:“雨遲,困的話就再睡會兒吧。”

暮雨遲這才回過神,趕忙小心的將耳環放到桌邊的首飾盒中,掩飾道:“沒……沒有。”

她抬頭看著辛冶溫柔擔心的樣子,堅決的命令自己打消心底的想法。

辛冶這麼害羞,這麼怕生,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可是……這耳環要怎麼解釋?

暮雨遲不再去想,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強顏笑笑:“沒有,我去給你做飯。”

辛冶覺得她有些奇怪,卻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抿抿脣角,開始整理床鋪。

暮雨遲的手機扣在**,他想將它放到桌子上,卻意外的看到螢幕上他和夏佩涵的照片,心中猛然一驚,臉色煞白,甚至感覺周身都生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雨遲會不會誤會了?辛冶想起她剛才的樣子,一定是了!不,不是這樣的,他和她沒有一點關係的!

他扔下手機,趕忙跑到廚房,見暮雨遲心不在焉的做著早餐,慌亂的從身後緊緊抱住她,將臉頰深深的埋在她的勁窩,直到兩個人沒有一絲縫隙。

暮雨遲愣了一下,感受到他的迫切與慌張,心中忽然放下了什麼,停了手中的動作

“雨遲……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愛你,只有你的!”

暮雨遲沒有說話,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辛冶見她不言語,更加慌亂,絕望的死死抱住她,重複說著不是的,不是的。

辛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她相信,更不知道要怎麼挽回。他不知道影藝圈的緋聞會傳這麼快,甚至一整晚,他都沉浸在和暮雨遲的溫柔纏綿中,完全忘記了夏佩涵的事情。

他的心簡直亂成一團,又如墜入了無底洞穴。他寧願她罵他,或者扇他一巴掌,也好過現在的沉默。這樣彷彿不在乎一般的沉默,讓他心痛的幾乎抽搐。

她不在乎他嗎?哪怕別的女人吻了他?她不在乎他嗎?那為什麼又要對他那麼好,將他拉出地獄,讓他覺得自己也有可能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不在乎他,為什麼要打破這個幸福的表象,讓他知道原來這些美好都是他的幻想。她不在乎他,所以才會問都不問,她不在乎他,所以他連解釋都顯得那般多餘那般蒼白。

原來,她真的不在乎他……辛冶的悲傷無可抑制的蔓延。但是他依然要解釋,即使她不在乎,即使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依然要讓她知道,他的愛,獨一無二,只給她……

許久,暮雨遲才撫上了辛冶的手臂,轉過身撫上他的臉頰,彷彿思考了一個世紀,輕柔的說道:“辛冶……我信你。”

暮雨遲不知道是再說給誰聽,或者她只是在勸自己,辛冶是她的選擇,她只能選擇相信。

這句話,讓彷彿沉溺深海的辛冶,忽然抓住了浮木,真的麼?她相信他麼?

辛冶迫切想要確認,確認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信他,真的沒有誤會他!

暮雨遲將他眼底的焦慮急迫一覽無餘,撫上他的面頰,安慰的吻吻他的脣,瀲灩的鳳眸,如黑瑪瑙般閃堅定的光芒,忽然笑道:“傻辛冶,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