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伊多的遊戲
冷酷王子and嗜血公主 和主人的十個約 少將大人,別惹我 強寵,小嬌妻給我生個寶寶 秀色嫡女 失落夢境 夜半驚魂:鬼夫抱緊我 就在你身後 陰人往事 不語相思枕畫屏
**女王:伊多的遊戲
魏子露趕緊跑過來想要幫助他。伊多目不斜視,頭都沒扭,卻精準的一個木屐踹在她的臉上。
“啊!”魏子露應聲倒地,鼻尖留下猩紅的血液,其它幾個小姐趕緊跑過來圍在魏子露身邊,驚呼。
“子露姐!你的鼻子……”斷了!
伊多的一腳根本沒用力道,但是魏子露整過鼻子,脆弱的支架當然不必骨頭,應勢碎裂,整個鼻骨塌陷,使魏子露嬌美的臉龐瞬間成了鞋拔子。
“啊!啊!我的鼻子!啊!”魏子露手足無措的揮舞著雙手想要照鏡子,再也沒心思理會自己的弟弟。
“吵死了。”
伊多皺起眉頭,掏掏耳朵,她女人從來都不這麼咋呼。
“鬆手鬆手!好痛!”
因為煩躁,伊多的另一隻手加大了抓著魏子熙頭髮的力道,換來他哀嚎,眼淚都出來了
。
“出了什麼事?”
歐陽鐸剛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攔在伊多面前質問。被他這麼一問,哭痛的,指責的,委屈的,湊熱鬧的全冒出來了,這時候根本沒人能整理出來準確的資訊回答他。
歐陽鐸也失去了耐心,見暮雨遲不在場中,有意思明瞭。是了,伊多能發這麼大火,**和暮雨遲脫不開關係。
“她在哪兒?”歐陽鐸關心點一下子變了。
伊多打量他了一下,想到自己一會兒要去收拾‘殘局’,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雖然只是多吃了點芥茉,但是她女人,委屈不得!還是找個人去看看的好。
於是冷著臉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拽著魏子熙的頭髮拉起他的臉,說道:“這個借我會兒,放心,我不讓他出一點兒血。”她女人見不得血腥。
“歐陽歐陽!救救我!救我!”魏子熙幾乎痛哭流涕,見著歐陽鐸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
可是這根草現在是別人的,他的吸引力打不過暮雨遲……
所以歐陽鐸很不仗義的扭過頭,向衛生間奔去。
*
客人都不勸,服務生自然也不敢多言,住在這家酒店式別墅的,身份都不一般,況且就算他想阻攔,也語言不通啊。伊多走到了門口,扭頭看了一眼櫃檯,服務生恭敬的鞠著躬,緊張出了一身汗水,口裡不停的說著聽不懂得日文。
伊多再次皺起眉,在陳列一排的經典芥茉中隨便選了一罐,指了指。
小子,看你運氣了。
服務生愣了下,很快的取來呈給她,伊多抓起罐子,拖著魏子熙便離開了屋子。
*
暮雨遲衝到洗手間,將口中沒來得及嚥下的蛋糕全部吐掉。那竄鼻醒腦的味道讓她幾乎想吐,在池子旁邊乾嘔了半天,吐著舌頭猛地用水漱口。
暮雨遲心裡早已一片陰暗,魏氏魏氏,等著的
!她就是心眼比針尖還小的那種女人!不要讓她逮到機會,否則一定搞到魏氏破產!
按理說她的表情應該是猙獰,至少是憤怒的!但是暮雨遲現在唯一能做出的表情就是痛哭流涕。
歐陽鐸站在女洗手間門口尷尬了半天,衝著裡面大喊:“喂!女人!你沒事吧?”
暮雨遲這時候已經感覺被芥茉刺激到的神經稍稍恢復,聽到門外有些彆扭的呼喚楞了一下,怎麼都沒想到歐陽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暮雨遲擦了擦臉,覺得自己終於看起來正常了點,才走出來。
歐陽鐸見她出來,才稍稍放心,暮雨遲的鳳眸因為流淚而顯得瀲灩,嘴也紅的妖異,忽然讓歐陽鐸心中猛的一動。
“我沒事,就是吃了點芥茉……”暮雨遲有些無奈的尷尬著,歐陽鐸的表情,明顯寫著疑問和震驚:‘你哭了?!’
“你……”歐陽鐸想說什麼,卻被暮雨遲打斷。
她真不想聽到他吧這句話說出來,天曉得她哪裡那麼脆弱?不過是小孩子的整蠱還能哭?那根本是感官的本能反應好不好……暮雨遲鬱悶,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多多呢?”
她很好奇來的為什麼是歐陽鐸,伊多去哪了?
歐陽鐸吱唔了會,彆扭的微微紅著臉,隱瞞道:“出去了。”
暮雨遲看了一下窗外的夜景,納悶,這麼晚,出去幹嘛?
*
伊多揪著魏子熙到了海邊,海水在昏暗的路燈下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沙灘。
“喜歡吃芥末?”伊多趟入海面,直到沒過小腿。
魏子熙瞬間感覺冰冷的海水浸入面板,彷彿想要吞噬他的生命,讓他如墜入無底洞般的恐懼。
“放過我,放過我……”
“緊張什麼?放輕鬆,和遲遲玩了那麼多天,怎麼把我忘了?這可不好,既然你那麼喜歡玩,我們就來個遊戲,很好玩的,有興趣麼?”伊多的語氣很平靜,卻透著無情,和她哄孩子一般的話完全不一樣,別有一番陰森的味道
。
“不,不!我錯了,我錯了!”魏子熙預感到什麼似的拼命的掙扎,可惜伊多的力量十足,他的頭皮幾乎撕裂卻無力逃脫。
“錯什麼,你沒錯。”伊多是個大度的長者,努力抱著極大的耐性。忽然,她像失去了興致一般,聲音陡然轉冷:“我請你吃個夠!”
伊多單手開啟罐子,掏出一把刺鼻的芥茉,捏著魏子熙的下巴,填鴨一般塞入魏子熙的口中。
“不!厄……”魏子熙無力掙扎,伸著舌頭大口吸氣,頓時感覺腦袋發矇,就像有人將水銀注入腦漿,嗆得他想死。
他想要將口中的東西吐掉,但是伊多半點機會都沒給他,她面無表情的繼續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一下按到翻湧冰冷的海水中,魏子熙瞬間感覺窒息,趕緊閉氣,四肢不住掙扎。可是他不呼吸,芥茉就停留在口中,竄得他痛苦無比。
直到他快要窒息,伊多才很是時候的又將他拎起來,讓他不至於憋死。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往復幾回,魏子熙幾欲求死,全身無力卻依舊大聲哭喊著。
伊多見他還沒明白,又塞了把芥茉到他嘴裡,埋入鹹澀的海水中,再次提出來,提點道:“知道錯了麼?”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錯了!我錯了!”芥茉讓魏子熙的口舌麻木,說話幾乎口齒不清。
“錯哪了?”伊多很耐心。
“我不該說你壞話,不該說你性冷,不該諷刺你……唔……”
伊多聽得腦袋發脹,抽抽嘴角,一把就將他摁回了海里。誰告訴他她性冷?這點芥茉看來還沒讓他清醒。
“明白了麼?”伊多再次將他從海里拔出來問道
。
“明……明白……我不該把露西亞扔海里,不該給她蛋糕裡抹芥茉……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嗚嗚……”
一個大男人就這麼爬跪在海邊,哭得撕心裂肺。
伊多終於大發慈悲的將他從海里拽起來,嫌棄一般的看著這沒骨氣的孬種,就著海水洗了洗手,又揪著他的頭髮扔回了廳內的桌子上。
魏子熙原本英俊的臉已經有些腫脹,眼睛被芥茉刺激的通紅,拼命的吐著舌頭狗一樣喘息著。
伊多環視了一圈畏懼驚恐的臉色,拇指指了指自己,冷漠的警告道:“還想玩的,我奉陪到底。”
*
“多多!”
暮雨遲剛去探望完龍鈺,醫生開了藥,做了緊急治療,他已經睡下。當她穿過日式風格的迴廊,好像聽見了伊多的聲音,不由喚道。
伊多驚了一下立馬轉過身,拍拍自己的臉,原本冷酷的臉上扯出一個痞笑,轉身迎了出去,推拉門因為她的力道彈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這麼半天你去哪了?”暮雨遲不滿的挽上她的手臂,半天找不到她人。
“唔,吃飽了出去走走。”伊多攬著她的肩膀,一副輕鬆的樣子彷彿她真的只是出去走走。
暮雨遲想拉開廳門回去吃飯,卻被伊多一個力道拐走。
“幹嘛?我好餓……”
暮雨遲委屈的揉揉肚子,這會兒是真正的空空如也。
“我也餓,換個地兒吃拉麵去。”
暮雨遲覺得伊多有些奇怪,她瞥了一眼門縫,想往裡看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你餓什麼?”吃那麼多!
自打她上桌,嘴就沒停止過咀嚼的動作,腮幫子難道不會疼麼?
“遛了個彎兒,消化完了
。”伊多扭回她的頭,硬生生的將她拐上了去酒館的路。冷眼瞥了門縫內一眼,表情和說話的口氣完全屬於兩個人。
“多多……你能不能少吃點!!!”暮雨遲被她拐著頭,只能直視,不滿的拉下她的手臂,難以置信。
她看起來平平的腹肌裡面難道裝了宇宙黑洞?可是她為什麼不會長胖的!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體力消耗大嘛。
“你這是藉口!小心變肥婆!”多難看啊!
“大不了多運動。”她喜歡玩遊戲。
“別打岔了,要從根源解決問題……”
“……”
兩個親密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燈下,卷著身旁紛紛落下的紅楓,異常唯美……
*
七月的天異常火熱,就如同如火如荼的各種活動。新人的選秀結束後,緊接著便是‘華昇’重磅藝人的輪巡演。
聽聞藝人入住,提前幾個月,‘建雲’體育館旁所有的賓館就已經全部訂滿,甚至預留的總統套房也被競價拍賣。
瘋狂的fans幾日內從全國各地湧來,就希望能在飯後之餘看到喜愛明星的一個身影。哪怕花銷再大也在所不惜。
‘華昇’內依舊繁忙著,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不停的接起電話掛下,又再次播出,為確保這個投資近十億的重磅演唱會順利進行。
‘啪’的一聲,一本娛樂雜誌被扔到了桌子上。
“這是怎麼回事?!”lan的聲音聽起來很氣憤:“你知不知道peney就要開演唱會了,這時候傳出這種緋聞,你這不是拖她後腿嘛?”
辛冶抿抿脣角,拿起桌上的雜誌,封面赫然是夏佩涵攙扶他進入公寓的一瞬,但是拍攝的角度,看上去更像是他和夏佩涵相擁著一起去開房
。再加上不堪入目得標題,讓人一下誤會他們的關係。
jason見lan幾乎狂暴的表情,小心的點點她的肩膀,想讓她說話不要那麼大聲,嚇到花花草草小朋友就不好了,卻被lan一肩躲開,赤口裸的無視掉。
“peney對你這麼好,幾乎把自己當成踏板。你就算不幫她也不要這麼壞她的事啊!”lan是夏佩涵的經紀人,她當然知道夏佩涵和辛冶只是單純的前輩與後輩的關係,可是別人不知道啊,娛記就喜歡搞這種天外新文,恨不能全世界都跟著他們胡思亂想。
辛冶低著頭沒有說話彷彿一個受教的孩子,lan剛想繼續說,夏佩涵就推門進入。
“lan,幫我確定下舞臺的音樂。”lan住了嘴,有些窩囊的扭過頭嘆了口氣離去。
辛冶有些抱歉道:“對不起……”
夏佩涵沒說話,抄起他手中的雜誌扔進了垃圾桶。
*
暮雨遲等人在島上待了沒幾日,便準備返回札幌。
暮雨遲奇怪的看著來時肆意嬉笑的幾個人,異常安靜的湊在一起,只是偶爾說笑,在她經過的時候還會避得遠遠地,是她眼花了麼?居然還討好似的對她笑。
搞得暮雨遲這頓莫名其妙,尷尬的回笑。一直到了中午,大家一起在船上吃料理的時候,卻驚詫的發現這些人的活力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居然學著伊多的樣子,專心致志的埋頭苦吃。暮雨遲更奇怪,自打那天晚上,她就沒再見過魏子露和魏子熙,伊多說魏家有事,他們提前回去了。
暮雨遲不信,那個魏子露不是一向喜歡粘著沈翌晨不撒手嗎?怎麼忽然消失了?她有種預感,這事一定和伊多脫不了關係……
“魏小姐和魏少沒事吧?”暮雨遲狀似關心的問道。只是天知道她這‘關心’有著多大的水分。
龍鈺不知情,歐陽鐸和沈翌晨是肯定不會回答,暮雨遲只好好奇的望著對面坐著的一排小姐公子,滿嘴支支吾吾,避重就輕的也解釋不明白。
“暮小姐,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忽然有個和魏子露關係很好的女孩,站起來想要所句話,卻被‘哐’的一聲打斷
。
伊多拿起一罐芥茉,放在桌子中央,隨便道:“沒必要客氣。”
船內頓時鴉雀無聲,女孩慌亂的坐回去,眼睛裡的淚珠泫然欲泣。頓時艙內只聞一片筷子輕輕碰觸瓷碟的聲音。暮雨遲迷茫的看了他們一眼,偷偷瞧了淡定的伊多一眼,終究作罷。
*
夏佩涵離去,辛冶也離開了‘華昇’。
他躺在**,開啟手機,發現依舊沒有暮雨遲的任何資訊。
辛冶心中失落,彷彿空虛的荒野,那彷彿觸手可及的甜蜜昨天,如同海市蜃樓般崩塌。
他盯著螢幕上暮雨遲的照片發愣,蔚藍的海面,白色的遊艇,雨遲笑得好開心,她一定很開心吧……
辛冶有些傷心,他永遠沒法給她帶來如此驚喜的生活,他甚至開始憤恨自己,腦子裡怎麼就沒有一點新鮮的想法,能討她歡心的想法。辛冶卷著被子,美麗的眼睛中有著淡淡的自卑,深深吸了一口起,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燭光晚餐?有過了,還是她給他的……
他拍雜誌廣告,掙了些公錢,給她買個禮物?可是辛冶悲哀的發現即使是她化妝臺前的一隻精華液,都能昂貴過他自己那張銀行卡里的數目,更別提那滿抽屜的珍珠鑽石,和足足二十平米的更衣室內無數華麗的衣裙。
辛冶將手機貼入心口,閉上眼睛,帶著淡淡的崇拜和瞻仰,那種卑微的角度,讓他很多時候都不敢傾訴出自己的滿腔情意,不敢用那些蒼白的隻言片語,褻瀆她的美好。雨遲是無價的,就算再貴的東西,送她,依舊讓他覺得配不上……
忽然手機開始震動,辛冶欣喜的開啟新資訊,卻失望的發現不過是一個新聞廣告。
他有些煩悶,隨手點開看了一下,卻愣住了。猶豫了一下,起身穿上衣服離開。
*
經過大半年的製作篩選,攝影大賽的成績結果終於出爐,最終贏家是方謙,這個讓辛冶恍如隔世的名字
。
攝影展終於在美術館展出。辛冶帶著巨大的墨鏡,依舊有人認出了他。但是辛冶的知名度,還沒到會有狂熱的fans上去追要簽名的地步。只是有些女生羞澀的指指點點,然後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看好久,彷彿想要透過墨鏡窺視到內在的全部。
辛冶尷尬的垂下頭,默默的停在了一副作品前。經過精細製作的畫面上,黃昏的餘光只照亮了天空的火燒雲,巨大的摩天輪前,親密的愛侶額低額,輪廓像一對交頸的天鵝。一切都只是逆光的黑影,碰觸的鼻端被光暈打出一個柔和的亮點,彷彿戒指上耀眼的鑽石。除了天空一切都是暗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畫面上的人是誰,彌散的,只有二人間那濃濃情誼。
作品的名稱叫做《誓言》,辛冶留戀的步步走近作品,不由自主的伸手觸碰作品上暮雨遲的臉頰,那種有些絕望的,無可企及的渴望著。
‘咔嚓’一聲,辛冶猛地回過神。
方謙依舊帶著藝術的鴨舌帽,小馬尾整齊的綁在腦後。
“嗨!好久不見了!”方謙放下手中的相機,欣喜的上前打招呼:“沒想到你會來,我看了選秀,恭喜你啊大明星!”
“謝謝。”辛冶收好情緒,抿抿脣角答道:“也恭喜你。”
方謙有些謙虛的撓撓頭,白淨的臉笑笑,說道:“還要謝謝你們呢,暮小姐呢?沒和你一起來嗎?”
辛冶眼睛帶著些憂傷和思念,答道:“她出國了。”
方謙彷彿感受到了他有些委頓的情緒,尷尬的想轉移話題。
“對了!”他忽然想起什麼,放下相機在腰包裡翻了翻,遞給辛冶一個u盤說道:“我去找了暮小姐,可是沒有見到她,這個是那天所有的相片,原始的和處理過得我都放在了裡面。”
辛冶接過u盤,有些發愣,方謙笑了笑,繼續說道:“幫我轉告暮小姐,我準備出國深造了,如果等回來能有所成就,還是非常願意和‘華昇’合作的
!”
匆匆聊了幾句,因為展覽還有很多貴賓,方謙道了抱歉離去,辛冶也就早早的就退了場。
*
辛冶開啟電腦,插入u盤,螢幕上出現那日在遊樂場的一幕幕場景,第一張,就是雨遲坐在旋轉木馬上給他照相,結果被方謙拍到。
思念如海水般不可抑制的翻湧。
……
“我要做那個!你陪我!”
“你怎麼樣?都怪我……你第一次來這裡,我就拖著你坐那麼刺激的過山車……”
“討厭!明明我都注意要拍照了做好了表情的,為什麼辛冶自然的樣子都比我好看?!”
“看!我拍到了天使!嫉妒吧?”
……
辛冶一遍遍翻看著,記憶猶如烙印般越發深刻。
他忍不住拿起手機,給暮雨遲發去了資訊。
‘雨遲……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發現,我想你了……’
辛冶刪刪打打,將自己心裡的思念化為最輕,讓她不至於覺得他是個負擔,好容易鼓起勇氣將簡訊發出,指尖冰涼的帶著些薄汗。
他一直盯著螢幕,希望得到她的回覆……
*
海風習習,暮雨遲趴在船頭,望著海面發愣,蘇紫晴和辛冶相擁的畫面,只要一不留神就會竄上腦海。
“在想什麼?”龍鈺忽然走到她的身側,學著她的樣子趴在船欄上。
“嗯?”暮雨遲猛地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哦……沒什麼。”暮雨遲開始鄙視自己。小心眼的女人!早晚一天死在猜忌上。
“對了,你的胃怎麼樣了?”暮雨遲關心道
。
“老毛病了,昨天謝謝你。”他清醒的時候歐陽鐸告訴了他,是她幫他止的痛。
暮雨遲笑笑:“不用客氣,只是原來身邊有人得過這病,恰巧會些。你自己的身體,自己要小心的嘛。這種病是忌吃生冷海鮮的。”暮雨遲言辭有些閃躲,她不想提起。因為那個讓她苦學各種腸胃養生的人,就是段浩然。
龍鈺像是確認什麼般問道:“你去過‘昱嘉國際大學’麼?”
“誒?”暮雨遲愣了下,那個全國公認最美麗優秀的學校麼?當時她的成績只考上了普通的一本,而段浩然優異的成績,則被昱嘉擇優錄取呢……所以,她怎麼會沒去過?只不過他們以後註定形同陌路。
“嗯……”暮雨遲心不在焉的支吾一聲,不再想回憶下去,繼續盯著海面發愣。
龍鈺深邃的眼睛猛然一閃,深深的注視著暮雨遲柔和的側臉。她去過……那會不會,他找了十年的人,就是她?
忽然手機震動了,暮雨遲開啟資訊,發現是辛冶的簡訊,她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牴觸。
但是當她看到資訊中,那異於往常的文字時,心中的不快立馬煙消雲散。
……
我想你了……
……
簡簡單單一句話,似乎包含著所有依賴,傾訴者相思入骨。就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只要說出來,就彷彿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讓一切阻塞迎刃而解。
暮雨遲忽然轉過身,抓住剛從海里游泳上來的伊多說道:“多多!我要回去!”
“誒?”伊多抱著毛巾擦頭的手頓了一下,愣住。
“我要回家!現在!馬上!”
暮雨遲的目光無比堅定,彷彿一下子將心底的感情翻湧,壓抑許久的疑惑和感情,如暴風雨般突兀襲來,澎湃洶湧
。
*
廖青的演唱會,盛況空前,為接下來的幾個藝人打下了良好基礎。夏佩涵的壓軸戲是和辛冶一起演唱‘絕愛’再次為辛冶打下了一片關注群。
演唱會結束後,歌迷留戀的不捨離場,高呼著夏佩涵的名字挽留。
夏佩涵偕著辛冶一起下了臺,開始心不在焉的卸裝。那副神遊的模樣,和剛才臺上的投入完全是兩種極端。
“酒會你去麼?”夏佩涵扔下化妝棉,回身問著已經換上自己衣服的辛冶象徵性的問了一句。
辛冶抿抿脣,搖搖頭。他不想去,那種地方,讓他覺得恐慌。
夏佩涵也沒再多說什麼,正好她也沒興趣,索性就跟著辛冶一起偷溜算了。她換好衣服,透過反光的玻璃,看到了什麼,楞了一下,走出更衣室,對辛冶說道:“走吧,我也不去了,一起回去吧。”
“peney!你不能……”lan趕忙上前勸阻,卻被夏佩涵打斷:“酒會我不去了,說我難受,幫我應酬下。”
“peney你知道外面多少記者守著呢麼?你們不能一起出去!”lan攔在門口,她這是怎麼了,好像是生怕人沒有誤會他們的關係,他們的緋聞剛剛爆出,這不是明擺著往槍口上撞呢麼?
夏佩涵沒有理會,好像一下舞臺,她就一直處於神遊狀態。她拉著辛冶在保鏢的簇擁下走入專用的離場通道。
“出來了出來了!”
“那不是辛冶?快快!緋聞男女一起出現了!”
“peney!請問你們真的在交往麼?”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開始的戀情?”
“你們上次是去哪個酒店開房?”
“peney聽說你和erice分手了?他退出圈內是不是和辛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