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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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二天一早，便見馬森廠門找菊萍，菊萍不願見他，仍象往常一樣去上班。

晚上加班的時候，趙明發現菊萍沒有過來上班，便問小白鴿，小白鴿說她也不知道菊萍去那裡了，趙明便請了假，並叫一個上晚班的女孩到女工宿舍去看看菊萍沒有有在宿舍裡，那人說沒見。於是便出了工廠，在大街一四顧著找菊萍。

趙明一個人在馬路上顧盼著，突然看見菊萍和馬森在對面的綠化樹下談論著什麼，雙方象是發生了爭執，這時馬森想拉住菊萍的手，菊萍使勁地掙脫開來，並往工廠的方向走去，馬森跟在後面，又想伸手去拉菊萍，菊萍再一次掙開，並氣急敗壞地衝馬森說著什麼，馬森也對菊萍嚷嚷著，隨後猛地把她抱住，菊萍使勁地掙扎著，抽出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不想馬森反而更加用勁把她抱住。

趙明不由怒火中燒，迅速跑了過去，一把推開馬森，怒目而視。

“小子，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倒是自己找過來了。”馬森冷冷地盯著趙明

“我警告你，別再糾纏她。”趙明一邊說一邊習慣地拉住菊萍的手

“王八蛋，不准你碰她。”馬森也惡狠狠地說道

趙明沒理他，對菊萍說，“我們回去吧。”

菊萍點點頭。

“王八蛋，老子跟你沒完。”

馬森說著便從後面揮拳朝趙明打過來，兩個男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你不要打人。”菊萍急切地想拉開馬森，這更加激發了馬森心裡的怒火，一把推開菊萍，凶猛地舉起拳頭朝趙明揮去，他打架來似乎很有經驗，每一拳每一腳都落在趙明的要害，趙明明顯地處於下風。

路邊的人圍觀了起來。

袁亮和劉浪下班後，聽小白鴿說了趙明請假的事，忙分頭去找，劉浪去了馬森住的旅店，袁亮順著大街一路找下來，剛好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

“媽的欺人太甚，打人都快打到我們廠裡來了，以為這裡沒人了是吧。”袁亮抓住馬森揮出向趙明的胳膊，使勁把他拖到一邊。

馬森見袁亮過來幫趙明，毫不猶隱地給了袁亮一拳。

趙明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鼻孔裡流出的血。

“不要再打了。”菊萍忙拉住趙明。

趙明看了菊萍一眼，又看了看跟馬森扭打在一起的袁亮，一把推開菊萍。

三個人正扭打著，只聽見警笛聲嗚啦嗚啦地傳了過來，幾個治安員騎著摩托車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怎麼呀……都給我停手。”一個治安員威嚴地說道。

趙明和袁亮停了下來，馬森趁機翻過身，一腳朝袁亮踢過去。

治安員毫不猶豫地一棍子打在他的腳上，馬森啊的一聲抱住捱打的腳。

“蹲下，都給我蹲下，把手放在頭上。”治安員用警棍指著他們，並對圍觀的人說，“散了、散了，都早點回去休息。”

“都帶走，上車、上車。”治安員說。

“這人跑到這裡來鬧事，我們是自衛。”袁亮辯解道。

“叫什麼叫？膽敢在鬧市區打架，是不是想去勞教所呀？”治安員喝道。

趙明三人被治安員夾在中間上了摩托車。

“我也跟你們走。”菊萍突然說道。

“你是什麼人呀？”那治安員問道。

“我是他女朋友。”菊萍指指趙明，“這事由我而起的。”

“既然是因你而起，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坐這輛車，坐後面。”治安員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