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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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情結（1）
雷蕾終於又回到了這座城市，搬進了宋先的家。宋先家在一個高檔社群，把六層板樓的底層和二層買下，裝修時弄成樓上樓下，加上底層送的小花園，倒有幾分別墅的樣子。這是雷蕾第二次來，上一次是她回總部開會時，住在宋先這裡。
宋先說：“從今以後，你就是這兒的女主人了。”雷蕾回答他：“人家結婚都要住新房，你這房子老了點吧。”宋先說：“房齡才三四年，哪兒老了？”雷蕾說：“你不是大款嗎，娶媳婦還不捨得買個新房子啊。”宋先被擠對得無處躲閃，說：“你像是那種非要新房子才結婚的人嗎？”雷蕾應道：“沒錯，我就是。我那時候傻，人家說一句愛我，我就屁顛屁顛跑過去了，還倒貼人家。現在我知道了，誰要愛我那就拿出真金白銀來。”宋先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你真要我再買個房子？”雷蕾抱住他說：“那得看你對我多好。”
宋先說：“我當然對你十二分的好，親一個？”雷蕾把嘴脣貼上去。宋先親吻了雷蕾，還想得寸進尺，雷蕾說：“流氓！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嗎？”宋先嬉皮笑臉說：“看見你，君子也會變流氓。”雷蕾狠狠掐他一下，說：“待會兒有你好看。”到晚上，雷蕾沐浴後，穿上漁網襪、空姐服，手指向他輕輕一勾，宋先火起，把她就地正法。
事後雷蕾說：“那時候我跟羅永浩談，你非說人家沒錢配不上我，來搶我。那我問你，要是哪天世界首富或者哪個國家的總統看上我了，你說咋辦？”宋先答：“他敢，我廢了他。”雷蕾鄙夷道：“切。”又說，“以後對你老婆好點，別讓她跑了。”宋先答：“難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好嗎？做男人做到我這份上，夠可以了吧？”
次日宋先又被香味逗醒。雷蕾端著盤子坐在床前，對著他說“啊”。宋先把嘴張開，雷蕾說：“寶寶乖，快快吃，快快長。”宋先再把嘴張開，雷蕾卻對他說“寶寶長大了，自己吃飯飯”，讓他自己端盤子。宋先心裡想，是不是女人長大了，就喜歡玩養孩子的過家家？於是說：“寶貝，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跟杜蕾斯永別了吧。”雷蕾說：“你想幹壞事？”宋先答：“我想早點結婚，早點有個孩子。”雷蕾說：“等過一段時間好不好？等我工作上手了再說。我現在剛進新部門，事情多著呢。”
雷蕾閒來無事，想上網瞧瞧，望向臥室裡那臺電腦，說：“我能不能玩你電腦？”宋先說：“當然可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雷蕾笑說：“裡邊不會有什麼祕密吧？”宋先答：“沒有。我對你還有什麼祕密？”雷蕾開了他電腦，看見一個“照片”資料夾，說：“能看看你的照片嗎？”宋先說：“看吧。”
雷蕾見了他的歷史照片，說：“這是你上大學照的？真夠愣的。”宋先說：“是挺愣的。”雷蕾說：“你上大學時有女朋友嗎？”宋先說：“沒有，我歷史很清白。”雷蕾說：“那你追過女生嗎？”宋先說：“追過，不過沒成。”雷蕾說：“我瞧也是。你連鬍子都不刮乾淨，怎麼找呀？”宋先說：“我這人就是不招女孩子喜歡，所以嘛，我這樣的老公安全。”雷蕾說：“切，我要你安全乾什麼？一個沒人要的東西我撿來當寶貝幹嗎呀，丟不丟人。告訴你，我想要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你，可你只要我一個。”宋先答：“遵命，我的老佛爺。”
下午宋先約了李時真去打檯球，帶上雷蕾。這是他們第一次以情侶身份亮相。李時真帶上他妻子，還有孩子。宋先與李時真打檯球，雷蕾與李時真夫人交談，順帶學點育兒知識。兩人一局打完，李時真過來說：“喲，談養孩子呢？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生？”雷蕾說：“我哪做得了主？這得看天意。”宋先說：“那我們要是生個兒子，就叫宋天意吧。”雷蕾答：“你休想，兒子我生的跟我姓，要叫也是叫雷天意。”李時真吹個口哨，說：“老宋啊，都跟你說了這個女人惹不得，你非要惹。看吧，兒子都不能跟你姓了。”宋先笑答：“放心吧，我有辦法治她。”
與李時真一家人吃了飯回到家，宋先說：“你明天要去上班了，開我那賓士SLK去吧，送給你的。”雷蕾說：“這車得八十萬吧，你真下血本啊。”宋先答：“為了你，多大的本我都捨得下。”雷蕾說：“這麼好的車隨便蹭一蹭就是一千塊錢，我開著慌。我還是跟公司申請一公務車吧，十萬八萬的車，蹭壞了也是人家的，不心疼。”宋先說：“開著吧，那車本來就是為你買的。”雷蕾說：“真的假的？”宋先答：“真的，我為了追你才買的。我問了幾個女孩子，他們都說開敞篷車追女孩子方便。”
次日雷蕾開那車去上班，晚上回來時一臉的土色。宋先笑說：“怎麼變這樣了？”雷蕾說：“都怪你。”宋先問：“那車開著怎麼樣？”雷蕾說：“那車開著也不覺得怎麼樣，不過就是能讓人看了眼饞。你知道嗎，我停車的時候碰著袁卉了，她開一二手QQ。”宋先說：“袁卉是誰呀？”雷蕾答：“豬腦子，忘了？我還給你們介紹過呢。”宋先說：“我想起來了。”雷蕾說：“我跟她說，我老公送我的。就是你，把她羨慕得哦。”宋先說：“你們關係不挺好的嗎？我怎麼覺得你故意逗人家玩。”雷蕾答：“我就愛得瑟。有你這樣的老公不拿出來得瑟得瑟，我多虧呀？”宋先說：“小女人。”
雷蕾又說：“我申請公務車了，過幾天能到手。你的大奔我開不起，還是還給你吧。”宋先應道：“你能申請到什麼車，是十萬的捷達還是二十萬的帕薩特？有好車幹嗎不開。”雷蕾說：“那哪行？我頂頭上司開一二十萬的君越，李時真開一四十萬的奧迪，你讓我一個低階職員開八十萬的賓士去上班，不讓人妒忌死，逮著機會肯定把我往死裡整。你一個當老闆的哪知道我們這些打工妹的難處！”宋先搖搖頭，只得隨她。
雷蕾說：“你的跑車我開不起，要不你給我送衣服吧。你送多少我就收多少，我來者不拒，多多益善。”宋先拿出一張卡，說：“看上什麼衣服，都買回來。”雷蕾說：“別給我卡，你得陪我去買。”宋先說：“你們女人逛商場，一逛幾小時，我哪陪得起，待會兒我還有事要做呢。”雷蕾說：“今天晚了，明天你陪我去。到時候我就買很多很多衣服，讓你刷卡。我想看那些賣衣服的小姑娘妒忌我的樣子。”宋先說：“畸形心理。”雷蕾說：“你才畸形。”
次日雷蕾軟硬兼施把宋先拉去大商場，看著好的一件件地試，一件件地買，一件件地刷。宋先被雷蕾影響，注意看那賣衣服的小姑娘的眼神，羨慕加妒忌。買了十幾件衣服、幾個手袋、幾雙鞋子回去，宋先說：“受不了你，買那麼多衣服，你穿得了嗎你？”雷蕾說：“這就多了？你是沒見過別的女人的衣櫃。我告訴你，等週六了你再陪我去買，別心疼哦。”宋先說：“心疼那不會，我就是覺得你衣服不少了吧？”雷蕾說：“女人的衣櫃裡永遠少一件衣服，沒聽說過嗎？”宋先說：“小女人。”
“其實跟別的女人比，我衣服算很少的。其實我也很想買很多衣服，用一間很大很大的房子來放。可過去這些年，我跑廈門，跑成都，跑西安，就沒歇著。老是搬家，就怕自己東西太多，搬起家來都是累贅，乾脆就少買些，有錢就吃好玩好，玩基金玩股票。跟別的女孩子比起來，我衣服肯定是最少的那個。現在我要安定下來了，我一定會買很多衣服的。以後我買衣服的時候你有空得陪著我。我穿什麼還不是穿給你看嗎？”宋先說：“在外邊跑了那麼多年，可苦了你了。”雷蕾擁抱住宋先，說：“我把自己交給你了，你要保護我，可不能再讓我受那種委屈。”宋先答：“有我在，你吃不了苦。”他受雷蕾影響，情深義重的時刻不忘向她索吻。
兩人同居了一個月，各方面磨合得差不多了，更深入地談到結婚話題。宋先說：“我想過些日子有空了，咱們找個律師做個財產公證，籤個財產協議，你覺得怎麼樣？有時間嗎？”
現在離婚率高，許多人在結婚之前，往往會做財產公證，劃清楚婚前財產與婚後共同財產的範圍，以免離婚了分割財產時糾纏不清。為房子為存款婚離得不死不活還鬧上法庭相互破口大罵的實在不少。做財產公證、籤婚前協議再正常不過，但雷蕾卻不免對他生出幾分鄙夷，說：“還沒結婚呢，你就怕我以後鬧離婚分你的家產嗎？”
宋先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些微慍怒的表情，說：“怎麼，你不願意嗎？”
雷蕾說：“算計來算計去的，那還當什麼夫妻。我看這婚咱們也別結了。”
宋先說：“咱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你現在說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雷蕾應道：“有什麼可惜的。你要是算計著我、防著我，那跟你結婚也沒有什麼意思！”
宋先說：“我就是覺得有些東西咱們得界定一下，說清楚了，能夠消除雙方心裡邊的疑慮，對雙方都有好處。”
雷蕾說：“我覺得這些東西就不該說，都當夫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誰要是想跟我結婚，那就好好地結，別跟我提財產的事，誰跟我提財產，我還真看不上他。宋先，說實在的，你那點錢我未必看得上。就你那兩個公司，一年利潤加起來也就兩千萬出頭吧？算你十五倍的市盈率，不過就是三億。這裡邊你還不是100%的股份呢，你佔多少？兩億差不多了吧？對我來說還不是什麼特大的**，犯不上去惦記著。我現在一年有幾十萬的收入，還有十萬股公司股票，雖然不多，但夠花了。”
宋先說：“雷蕾你聽我說完。我認為我們之間應該有一份協議，是保護弱者、懲罰過錯的。而我希望的這份財產協議，是限制我、對你有利的。主要內容就是，你的都是你的婚前財產，我的所有財產全部視為夫妻共同財產。如果以後我們有什麼變故造成離婚，無過錯方分80%，過錯方分20%。這份協議將對你十分有利。”
雷蕾琢磨了一下，說：“你幹嗎那麼主動跟我籤對我有利的協議？我問你，現在你的公司經營得怎麼樣？沒虧損吧？你沒欠什麼債吧？”
宋先答：“沒有，絕對沒有。我之所以提出一個對你相當有利的協議，主要是讓你放心。我知道在你心裡邊，我的道德水平沒多高。傳說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呢剛好有點這東西，所以我怕你心理壓力大。沒準哪天我晚回來一些，你就在那兒開始瞎琢磨，那樣我會心疼。我有很多應酬，不可能天天那麼早回來，是吧？”
雷蕾問：“你真的要給自己下一個套兒？”
宋先答：“對，就是給自己下一套兒，為了讓你放心。我不希望我的老婆心裡邊有任何壓力。”
雷蕾說：“那好，既然你那麼積極主動，我就順了你的意思。改天我找人看看你公司的賬，看是贏利的還是虧損的。你要是快破產了，別怪我不嫁給你了。”
“歡迎老婆大人隨時來查賬。”宋先笑問，“你不是反對籤財產協議的嗎，怎麼答應了？”
雷蕾答說：“對我有利的我幹嗎不要，不要多傻。說起來你也算是個有前科的人，還是防著點好。對了，你以前包養的那個女孩照片還有嗎？讓我看看她長得怎麼樣。”
宋先應道：“她跟我分手的時候我還沒正式追求你呢，這你也能吃醋？”
雷蕾答：“誰吃她醋了，我就想瞧瞧。人都有好奇心的，不知道嗎？”
宋先答：“不好意思，她的照片我早刪乾淨了。她搬走那天我連她睡過的床也扔了，因為我要好好追求你。也許你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
雷蕾想了想，說：“從你非要跟我籤一份對我有利的協議來看，或許你還是值得相信的。我信你！”
過了些日子，兩人做了財產公證，簽了財產協議。雷蕾覺得做財產公證，籤財產協議其實還是挺好的，明明白白說清楚了，免得心裡惦記著防範著。也想著除財產外，把擔心的、雙方觀點可能不一致的一些問題都界定清楚。
某日二人**，事後雷蕾說：“人家都說，女人是感情動物，男人是動物。所以呢，女人有很多關於愛情的浪漫幻想，嫁給王子啊，住進大城堡裡邊啊，戴最大的鑽石戒指啊。男人應該也會有很多幻想吧。哎，過幾天我就回去了，我給你放兩天假，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趕緊去實現。幹什麼我都不追究你，你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就給你三個要求：第一不許把人帶回這兒來，第二注意衛生，第三注意安全。”
宋先應道：“又在試探我？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雷蕾說：“我沒試探你，我認真的。有些東西沒嘗試過就總想體驗一回，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我給你放兩天假。結婚以後你得老老實實對我，你別到時候跟我結婚了又起這樣那樣的壞念頭。告訴你，到時候你真要還有什麼花花腸子，我一不跟你鬧離婚，二不分你80%的家產，我就閹了你。”宋先說：“你就放心吧，我從來沒那種想法。”雷蕾說：“我跟你說的事你別忙著拒絕我，你是幹了還是沒幹，過後我也不找你打聽。你自己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