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0緊走打石慢過橋河水洗掉白灰頭

30緊走打石慢過橋河水洗掉白灰頭


止鴿 卿本紅妝,公主馭夫計 旋風百草卷一:光之初(旋風少女) 每天和主角在一起都在掉節操 霸王的邪魅女婢 殺人指南 鬼妹帶我闖地府 妃常妖嬈:暴君你走開 禁情 龍的力量—南海揚帆

30緊走打石慢過橋河水洗掉白灰頭

30緊走打石慢過橋…河水洗掉白灰頭

滾橫爬順(第三部:三十)

人們在議論著的老七從家裡出來,在街上漫無目的走出村頭。幽魂不定的出的村來,走到了村邊那條小河邊。河裡的水有一米來寬,清粼粼的水在小河裡無聲無息的流動著,小魚兒在草叢中,河石的旁邊游來游去。

幾塊天然形成的石頭,被人們立在河裡,小河裡的水在那幾塊石頭的中間流著。村裡人叫這種石頭“打石”,老俗話說的“緊走打石,慢過橋”就是說的這種石頭。

不過這種小河裡的打石不用緊走,一兩塊兩三塊的都有,也不需要怎麼打造。需要緊走的是指有上百米寬的河裡的打石,打石有人鍛的方方正正,根部埋在河底的泥沙裡,直立在河裡的水中。這樣的打石,都不是很大一腳那麼長寬,根據河水的深淺來定它的高低,一步長短一塊。

河中央的打石在雨季的季節裡,河水會漫過打石來,水小時光著腳踩著河水下的打石。水花四濺,得一步緊似一步快著走過去,否則的話看著河裡“嘩嘩啦啦”流淌著的水,會頭暈眼花一不小心就掉到河裡去。

老七要過的這種打石是小河裡的打石,抬腳上了第一塊打石,打石的四周沒有水,有的只是不怎麼茂密的水草。他邁步跨到第二塊第三塊打石上,就到了小河的中央,那塊打石是所有打石中最大的。

老七蹲在那塊打石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臉在水裡晃動。看著哪一張瘦的很象猴的臉,額頭的皺紋明顯的看得出,比往常又多了很多。

他又發現了頭上的白灰,從河裡用一隻手捧出一手窩水來,把粘在那有幾絲白髮的頭頂上的白灰,洗的乾乾淨淨,那頭上的白灰掉在河裡,河水也被染成了白色一片,慢慢的變成一條白色細流,順著小溪緩緩的向東流去。

有人從河對面走過來和老七打著招呼:

“七哥呀

!你這是回家呢,還是到地裡去?”老七連抬頭都沒抬:

“哼”了一聲,蹲在打石上往一邊靠了一靠,那人從他的背後踩著打石的邊緣,走了過去。老七蹲在河中央的打石上,滿腦子打蛋一樣的還是在想著,狗兒娘肚裡那個孩子。

前幾天,離他們村五里地的鄰村,一個在舊政府裡當過區長的人,剛剛被公安局從南方一個城市裡抓了回來。去抓他的公安人員,在他住的屋門口喊了他一聲,只見他手裡拿一根棍棒,從屋裡衝了出來,掄頭蓋腦打將過來。

跟著去的一個公安人員被一棍子悶在了頭上,立刻就倒地昏迷不醒,剩下幾個趕忙撲了上去把他摁倒,五花大綁才把他拿了回來,那個公安人員被他打得直到現在,還是痴痴呆呆分不清東南西北。

公審他那一天在兩個村中間的河灘裡,真真的萬人大會呢,黑壓壓的河兩岸站滿了人,十里八村的人來了不少,老七那天在村裡組織下也去了。

先是一個幹部唸了公告,具體的內容人哄哄嚷嚷的太多,誰也沒有聽的清楚。公告唸完,只見兩個公安人員駕著他,一個人後面一腳踹了他的腿窩一下,他“撲通”跪在河灘裡。

那個踹了他一腳的人,麻利的從腰間扯出一條繩來,一會兒功夫就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背後又插一塊亡命的木牌,拉到河灘裡的河邊,讓他跪在那裡好幾個端槍的,站在他後面也不知是誰開的槍,就見他頭一歪就栽倒在地溜平。

有人說打他的是開花子彈,都傳說要想讓子彈開花,就在布鞋幫上把子彈頭磨熱,裝進槍裡馬上開槍,就會打得腦袋開花,不磨的子彈只會從腦袋上穿個洞過去,老七看著那人倒在河灘上,腦袋裡紅得白的都流了出來。

這件事對老七震動很大,政府的能量多大呢!犯了罪跑到天南海北也要把你抓回來呢,可不像舊社會,殺了人,山東的跑到河北去,就一了百了啦。

老七這幾天腦瓜裡都是那個血腥的場面,就想到了自己,把一個良家婦女的肚子搞大,大小都是一個錯誤,“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這些道理他都知道。

真的把自己也那麼繩索伺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是受了點皮肉之苦,要是也召開萬人大會,那可是丟人丟到家啦,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放呢,連祖宗都跟著丟人顯眼啦!

老七在河中央的打石上站了起來,拍打了幾下黑夾褲腿上的灰塵。又脫下那件有五成新的掩襟上衣,露出來裡面穿的那件白襯衣,身上打了一個寒戰。

兩手拿著脫下的上衣,使勁的在空中抖動了幾下,灰塵在空中瀰漫著,慢慢落進了小河的水中。見上衣上有幾滴白灰,用手扣了下來。這才又從新穿在了身上,他好像要去走親戚一樣,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

他邁著八字步,手揹榜在身後,順著那河南岸的一條羊腸小道,慢慢吞吞的走進了南山裡。南山的背後有一道彎,他在靠北邊山坡的一塊不大的地岸跟,蹲在了那裡扭頭看著身邊的一棵柿子樹。

柿子樹的葉變成紅色黃色,柿子熟的像一盞盞小紅燈籠掛在柿葉後面、前面。一摟粗的樹幹參天那麼高大,一枝枝杈兒在樹幹處粗壯,往外伸延著有一丈多長。樹枝越長越細,直至到伸出來的枝頭,只有拇指那麼粗細,被柿子壓的離地有一尺來高。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柿子樹下。伸手從樹上摘下一個熟透了的柿子,把柿子蓋兒掀掉。順著掀掉的柿蓋處,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柿子的皮,一條一條的從柿子上撕下來柿子皮。一個脫了皮的柿子,被老七三個手指捏著送進了嘴裡。

老七吃了一個柿子,又去搬來一塊石頭,放在了柿子樹下。從褲腰上解下束腰帶來,搭在了柿子樹的一根枝杈上,在腰帶兩頭對著來了個死結。“唉嗨”兩聲,兩隻手兜著褲子坐在了樹下的石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