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入府

第四章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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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府

一直等到月上柳梢,方才見小廝領著湘婉回府。我見她髮絲散亂,神情木訥,見了我也沒有絲毫反應,忙迎上去道:“妹妹,可別嚇我!我擔心了一天,好不容易見著你,你也給句話我?”她兩眼呆滯,嘴角印著一抹血絲,只傻傻的站著。

我淚語道:“你如今這樣,你九泉之下的阿瑪見了,定不會心安,也要陪著傷心難過。”她聞我提及她阿瑪,頓時抱著我大哭。

我拍著她背勸道:“你也打起精神來!來日方長,你把身子養好了,這筆帳我們日後與他慢慢算。”

姐姐也在旁附和道:“子矜向來把你當親人,你若有個事,她定陪著傷心難過,就她那身子怕是經不住。你也可憐她,莫要太苦楚了。”湘婉聽了方才止住大哭,跪在姐姐面前道:“夫人和姐姐的恩惠,湘婉記在心裡,來日一定相報。”

姐姐連忙扶起她,憐惜道:“和子矜一樣叫我姐姐吧!以後有淚也放在心裡,你阿瑪也希望你能活的堅強。今兒也晚了,和子矜先去睡了,明天我去接了你們隨身的丫環,先在府裡呆上一陣子,日後再做打算。”湘婉點頭應了,隨我去了西閣。

清早,姐姐就喚上我們去給府裡的妻妾行禮請安。昨晚湘婉哭了一夜,我陪了一宿,這會連直腰的力氣也沒了,本以為請安也就一會的事,誰料想這府裡嫡夫人,側夫人,庶夫人,侍妾竟有十幾個,這一路下來累的我動也不想動。

一回姐姐屋裡,我立刻躺在**:“我睡會,別叫我吃飯了。”姐姐惱道:“快起來,吃了飯再來躺著。”湘婉在一旁後悔著,喃喃道:“都是我害得你一夜沒睡,把你累著了。”我只得爬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安慰:“只是應付了些不相干的人才累著的,跟你沒關係。你今天可別又傷心了,把眼睛哭嚇了可醫不好,我還是隨了你們一起吃飯吧!”

我一邊吃飯一邊詫異道:“這府裡的夫人,待妾雖多,除了嫡夫人,姐姐,雅姐姐,怎麼就沒個漂亮的!那個富爾都的姐姐稱病婉拒,分明就是不想見我們嘛!”

姐姐橫了我一眼,口氣嚴厲道:“昨天剛囑咐你凡事要深慮謹慎,今天又由著性子在這閒扯。”我不理她,暗想姐夫有權有勢的,娶了這麼多妻妾,卻大多姿色平庸,豈不怪哉?又想到那嫡夫人只管在佛堂唸經,面慈目善的,也不知道整天求些什麼?心裡人對這尚書府平添了幾份好奇。

正想著,見姐姐的丫環銀杏領著雨睛、玉心進門,轉身對湘婉說:“姐姐把雨睛,玉兒接來了?”玉心一見到湘婉,哭道:“小姐,老爺的喪事尚書大人都派人置辦了,明天出殯夫人許了我們出府。”湘婉忙起身給姐姐行禮,姐姐只道:“明兒爺會差人和你一起去,事情都打

點好了,你放心去吧!”

我忙喚上雨睛:“去幫我也收拾些衣物,我明兒也去。”姐姐道:“你不許去。”我問:“姐姐可是怕富察家的知道了找我們麻煩?反正已經惹了,這會還避什麼閒?”

姐姐教訓道:“你倒活的灑脫,也不為阿瑪想想,富察家在朝也不是一般的官品,你不忌諱也要為阿瑪思量。”

湘婉見了,忙道:“姐姐的心意領了,夫人說的有理。姐姐在府裡為阿瑪祈福也一樣。”

我只得次日目送著湘婉出了府,在姐姐屋內閒待著。一直到正午,見雅姐姐來找她商量姐夫慶生的事,聽得無趣,便辭了她們出去走走。

院裡茶花開的正豔,品種也多,奼紫嫣紅。我拈了一枝淡白色的茶花戴在髮際,清香悠悠,寄託衰思,僅以此一點微薄的心意來記懷逝去的故人。

“這白花是隨便帶著的嘛?真是晦氣。”這句是衝著我來的,尋聲看去是個長眉細眼,身著華麗暗花緞的女子。如此盛裝定是府裡的妻妾,只是昨天請安時並未見過,又見她一臉怒氣,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位稱病婉拒的側夫人富察雲珠,真是冤家路窄。

果不其然,她隨身的丫環厲聲道:“見了側夫人還不請安。”她弟弟剛害死了人,卻一點不收斂,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若不是顧及阿瑪姐姐我豈會忍氣吞聲。

我微微欠身請了安,冷冷道:“側夫人正病著,我不耽惱,先告辭了。”她亦不讓路,攔我身前挑釁:“聽說那賤婢也住在王府,你可得看好她,免得又來勾引都兒。”

我努力回憶著姐姐的教誨,把心裡的怒火壓抑著:“側夫人還是管好自家弟弟,他不招惹別人就已經是萬幸了,別人又怎敢招惹他。”

“好你個伶牙俐齒,別以為你姐姐求了個情就可以恃寵而驕。她不過是個侍妾身份,自不量力,仗著一臉狐媚樣討了些甜頭。說到底尚書大人看重的、疼的還是我們這些個明媒正娶的夫人。”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竟然如此抵毀我姐姐,我鄙夷道:“正所謂妻不如妾,你這般為難我姐姐怕是到頭來為難的還是你自己。夫人如此咄咄逼人,倒像個心胸狹隘之人,怕是不會討人喜歡了。”這些話句句如利劍刺向起富察雲珠,我就是要在她傷口上灑鹽。

她氣的滿臉鐵青,斜身倚在丫環身上,語氣卻突然弱了下來:“我只是好心勸你罷了,我身子還病著,你就得理不饒人。我和你姐姐同是府裡妻妾,她好我只有高興的份,又怎麼有狹隘之心。”我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剛才還氣焰跋扈,一會功夫又示起弱。莫非,有種不祥的預感?

“爺,吉祥。”富察雲珠突朝我身後請安。我微微側身,一

男子正立於身後,著吉黃色四開裾長袍,面如冠玉,色如凝脂,正是吏部尚書董額,剛才的話想必是全聽到了,那富察雲珠定是早看見他了,才裝的一副柔弱被欺的模樣。

他面色難看,冷冷對我道:“雖說你進府短住,但府裡有府裡的規矩。你對夫人出言不遜,還不跟她賠禮。”這算哪門子規矩,若不是他蠻橫無禮的夫人自己來挑釁,我豈會拿話激她。這尚書大人空長一副好相貌,還未聽我解釋就斷章取義,看來不是心有叵測就是草包一個。

我回道:“人必自侮之而後人侮之,子矜何錯之有?”

他冷冷道:“你既不願意認錯,那就去跪著好好思量,知道哪錯了再起來。”

我不服氣道:“你讓我去哪兒跪去?”他未料我不求情反這樣問道,怔了一下,隨手指了指書房道:“就去那給我跪著。也讓你長個記性。”

我冷哼了一聲,氣沖沖的往那書房走去,只聽那起富察雲珠在背後“柔弱”的告狀:“爺,你看看她那樣子,目無尊卑的。”我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她不去唱戲真是可惜了。

我用力推開書房門,一屁股坐在書桌前,看桌上紙墨筆都是齊全的,拿起毛筆憤然揮墨而下:“一丘之貉。”想想實在不過癮,又拿了張宣紙在上面畫了個富察雲珠的人頭在上面叉了又叉,正叉著入神,門口有人說:“讓你好好跪著,怎麼作起畫來了?”我忙一把揉起畫像站到一邊,聽那聲音便知是董額,低頭看著腳尖也懶得理他。

“這寫的什麼字?讀來聽聽。”他拿著張紙遞到我面前。我用餘光一看,正是自已的大作,這下完了,剛才光顧著藏畫像,把先前寫的字忘的乾乾淨淨,只能硬著頭皮念:“一丘之貉。”

他笑道:“字寫的不錯,念得也好聽。可知出處和註釋?”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清了清嗓子:“知道。出自漢書•楊惲傳,註釋是說有些人專門無事生非,故意與人刁難,他們當中沒一個是好人。”

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抬起我下巴:“這注釋是你自個兒編的吧!”又問:“知道那楊惲的下場嗎?”

我把頭偏向一邊,只得暗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苦著臉:“自然比我還慘,不是罰跪,是被處死的。”

他不禁失笑:“那你可比他幸運,去跪著好好想想錯哪兒了!你姐姐給你求了情,我這書看過半就許你起來。”

第一天進府就罰跪,我想想以後的日子定是不會好過,悲從心來,跪在旁邊不由的垂頭喪氣嘆起氣來。他隨手翻了兩頁,見我一直嘆氣,也不理睬我,自顧在那翻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