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 推脫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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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推脫之詞
星期天,早上十點。
李盛信他們在明旭廠門口,胡巧豔正跟著李鵬笑說著話,張永弟走出來,李楚楚她們都叫起來:“永哥。”張永弟點點頭笑著說:“這麼早就來了。”胡巧豔說:“我都忘記你上晚班了,這麼早叫你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張永弟早上七點鐘下班,睡還到三個小時。張永弟說:“沒事,等下回來再睡一下就行了,我們走吧,李鵬,想吃什麼,等會我給你帶回來?”李鵬搖頭說:“不用了,好好玩。”
張永弟說:“哎,阿信,你額頭怎麼搞到的?”李盛信摸著左額角上的邦迪說:“不小心摔到的。”李盛昌說:“永哥,我聽他們說昨晚人家拿刀在文化廣場打架,一個差點被砍死,你知不知道呀?”張永弟望向胡巧豔,胡巧豔低下頭,張永弟說:“知道,所以,以後你們出去,能忍的就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儘量不要跟人家吵,這裡實在太亂了。”李盛昌說:“昨天叫阿信去跳舞,又說要去看投影,白白浪費了一場戲。”張永弟拍著他的肩說:“看什麼看,以後看到人家拿刀打架,要跑得遠遠的,免得人家誤傷到,知道沒有?”李盛信他們點頭說:“知道了。”
李倩倩說:“永哥,幹嘛大家老是看你呀?”張永弟環眼一視,說:“可能是看你小豔姐吧。”李楚楚說:“永哥,你還沒找女朋友呀?”張永弟說:“你這小妮子,怎麼都喜歡老是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想談男朋友了?”李楚楚撇著嘴說:“哪有呀?我剛才聽李鵬說你們廠有好多姑娘喜歡你喲?你怎麼不找一個?”張永弟說:“緣分沒到,像你小豔姐這樣的,倒可以考慮考慮?”李倩倩輕笑的說:“那你追我們小豔姐嘍?”胡巧豔臉一紅,扭著李倩倩的腰說:“你敢亂嚼舌頭。”李倩倩一跑,胡巧豔追趕上去。
李盛信說:“永哥,你真的想追小豔姐呀?”張永弟笑了笑說:“沒有,開玩笑的,我可是花心大蘿蔔一個。”李楚楚說:“花心在蘿蔔?你以前有過好多女朋友麼?”張永弟掰著手指說:“一個月換一個吧!”李楚楚說:“吹牛?”
大家走進夜市,坐到一家大排檔上,張永弟點好菜,又擺了三瓶青島啤酒,胡巧豔說:“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呀?還喝酒?”張永弟說:“喝一小杯不礙事的,主要是給他們兄弟倆喝的,成叔這麼會喝,他們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是不是?”兩兄弟撓著耳笑笑。
call機響了起來,張永弟說:“你們先坐,我去回個電話。”
電話是老吊打的,張永弟說:“什麼事?”老吊說:“晚上有沒有時間?明哥說想見你?”張永弟說:“見我?”老吊說:“昨天的事明哥都知道了,烽炮又把你以前的事說了出來,瘋子就讓我給你打聲招呼,看樣子,明哥想讓你出來幫忙。”張永弟說:“這段時間都上晚班,要麼明天中午,怎麼樣?”老吊說:“可以吧,明天中午我過去廠門口接你。哎,如果明哥真的要你出來,你出不出來呀?”張永弟說:“我等會考慮一下,明天明哥怎麼說再說吧?”老吊說:“那這樣了,明天見。”
張永弟走出電話亭,看到李盛信兄弟正跟著四個二十歲的男人爭吵,四個人已半包圍住兄弟倆,老闆攔著勸說著,張永弟扔了錢跑過去,心裡說:“走還不到兩分鐘,怎麼又有人來找麻煩?”對阿信說:“怎麼回事?”看了對面四人。
一個長臉,左耳戴著圓形耳環,馬夾衣的扣子鬆開,敝開上胸,根根肋骨顯而易見,著一條寬大的牛仔褲。一個理著平頭,緊身露肩上衣加鬆緊褲,從上到下,一套紅sè,左手上臂紋著一箭穿兩心的愛情圖形。
一個都是染著桔黃髮,方臉痞相,臉部像猴子屁股,打著光膀,黑sè休閒褲。最後之人一臉麻子,面容泛黃,又著黃sè西褲,拉鍊處已洗得有些脫sè,再配二十塊錢的白sèt恤,這種是最底層的小混混,非偷既搶,上不了檯面的,像老吊就可以對他們吆三喝四的。
他們看到保安服的張永弟,臉sè立即變得惶恐,李盛信指著說:“永哥,你一走,他們就來了,還故意把酒甩到小豔姐?”胡巧豔的右手衣袖溼了一塊,張永弟臉sè一黑,握起拳頭準備動手時,紅衣服的擺著手說:“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你朋友,我們都是烽炮黃海的朋友?”見張永弟面無表情看著,紅衣服的趕緊說:“真的,我們不騙你?我還有他們的call機號碼。”說完又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小電話本,張永弟擺著手說:“算了,道個歉,你們就走吧。”他們對胡巧豔說:“對不起,對不起……”說完便趕緊離開了。
李盛信說:“永哥,他們見到你臉都變白了,不怒而威,真是帥。”李盛昌說:“他們怎麼這麼怕你呀?”張永弟說:“可能是怕我那些混的朋友吧,小豔,沒事吧。”胡巧豔搖搖頭,低聲的說:“他們昨晚也在廣場。”張永弟恍然大悟,招呼著大家動筷。
第二天中午,張永弟跟著老吊走進湘菜館,看到明哥,瘋子和關生他們都在,關生他人倒顯得有些拘束,像小學生上課一樣,規矩的坐著。張永弟對著瘋子點頭,又叫:“明哥。”明哥一臉肥肉,雙眼看上去像只剩一條線,挺著一個啤酒肚,細皮嫩肉,笑容和氣,像個事業有成的老闆,他笑著點頭說:“坐吧。”以前混黑社會的老大要能打,現在混黑社會的老大是要有錢就行了。
張永弟坐下後,明哥說:“聽他們說,以前在家也是混過?”張永弟點頭說:“出了點事我才跑上來。”明哥說:“怎麼想到進廠打工?不跟他們一起混?”張永弟笑著說:“可能有點厭了吧。”明哥遞上煙說:“我看不是這樣?如果厭了,就不會繼續跟老吊他們一起玩了。”張永弟接過煙點上笑了一下,明哥繼續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二村有個能打的保安,今天找你來呢,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出來幫我的忙?”張永弟感到明哥的眼睛睜開了,像shè線一樣直視著自己。
張永弟不卑不亢的說:“明哥,謝謝你的厚愛,我現在還不想出來,現在當保安還是挺開心的,如果以後真的出來了,第一個投奔一定是明哥。如果明哥有什麼事要小弟辦的,小弟也會全力以赴的去辦。當然,明哥這麼多的兄弟,也許還用不上小弟。”明哥吸著煙笑著說:“兄弟是多,能打的卻沒有幾個,就你這句話,以後有事你可不能推拖?”
張永弟說:“當然不會,以後有什麼事,還望明哥能罩著。”明哥笑著說:“沒問題。好了,什麼時候想出來就給我打個電話,你們慢吃,我有事先走了,這包煙就給你了。”扔了一包二十五塊錢的小熊貓煙,張永弟接過說:“謝謝明哥。”
瘋子跟著明哥走後,老吊拿過煙拆著說:“小熊貓喲,好煙,破爛,明哥親自來請你,出來肯定是被重用的,你怎麼不願意呀?”張永弟說:“我又不想混,答應幹嘛。”老吊分著煙說:“真搞不懂你,你出來後,最多就是像瘋子他們那樣坐住收錢就行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跟你吃香喝辣的了。”張永弟心裡說:“伴君如伴虎。”嘴上說:“如果在廠混不下去,再出來也不是一樣?還有,我們那件事,到底是怎麼處理?”
關生說:“我問了,瘋子說沒什麼,只是讓我們小心一點,最好不要單獨一個人出來玩,等過兩三個星期再說。”張永弟說:“那以後你們要小心一點。”烽炮說:“放心了,我們不會傻逼逼的一個人跑到這邊來玩的,如果要幹,下次一定要叫上你。”
黃海說:“破爛,聽說你們廠有個很靚的妹仔,是不是?”張永弟說:“是有一個,做文員的,叫張玲玲。不過,現在我們廠的經理正追她,你們的機會不大。”烽炮說:“先見面以後才知道能不能摳得到?”張永弟點點頭,有些女人的氣質本身就會讓小混混掂量自己,像白領之類的。
老吊說:“破爛,幹嘛你不去摳?以前多少靚妹都難逃你的魔掌,而且都是送上門給你?”張永弟說:“以前那些都是浪妹,好摳,這姑娘不一樣。”老吊說:“不就是文員,你還搞不定呀?”張永弟說:“你不要把我抬得太高。”老吊說:“算了,你還是趕快找一個,還好一點。”張永弟說:“也是應該去追了,每天一個人,還真是有些無聊。”
張永弟躺在**,拒絕明哥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就是關公的例子太強烈了,不想做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棋子,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拖在人家的手上。
自己心底明白,無論自己多賣命,都是明哥的手下,即使明哥不在,還有豐哥,上面還有名叔,根本就不可能爬上頭,最多也就像趙權一樣,在這裡,本地人絕不允許外地人凌駕在自己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