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69章 靠近

第269章 靠近


風水大相師 首席狠狠愛:女人,放鬆點 黑籃趕緊消失吧,奇蹟! 我的極品老婆 馴獸妖妃:君上萌萌噠 鬼王嗜寵:毒妃太囂張 來自異域的妖王 還陽禁咒 左眼掉淚 財迷抗日記

第269章 靠近

第二百六十九章 靠近

這幾天的天氣出奇的好,陽光透過窗簾朦朧地照到鏡子前端坐的人臉上,她的臉鍍上一層黃暈,她的嘴邊不自覺地盪漾著笑容,兩個小巧的梨渦在陽光的襯托下又可愛又漂亮。

鏡子裡露出一張清水芙蓉的臉蛋,她的身後正站著一個跟她長一模一樣面容的女子,女子淡笑著幫她梳頭。

寒玉小心翼翼地審視著鏡子裡的臉,審視著姐姐給她梳的頭髮,“姐姐,姐姐,這裡頭髮突出來了,會不會不好看?”

“姐姐,髮帶用寬的好看還是窄的好看?”

……

“姐姐,真的不用帶珠花嗎?”

冷香一直笑著幫她梳頭髮,聽著她像是患了強迫症似的唸啊念,聽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

“你以前戴過嗎?”

“沒有。”

“那就不戴。”

“額……”鏡子裡的人停了停,又猶豫道:“可是月兒說戴上很好看。”

冷香一笑,“戴不戴都好看。”

“額。”

“好了,就是這樣子了。”冷香將最後一縷頭髮別上,滿意的看了看。

寒玉湊近鏡子眼睛眨啊眨地看了有一會兒,十分忐忑地說,“姐姐,他會不會喜歡啊……”

冷香撲哧笑了一聲,“放心吧,姐姐得手藝沒有那麼差,更何況,情人眼裡出西施。”

“是麼……”她被姐姐笑得臉都紅了,不自覺地吐了吐舌,從椅子上站起來,又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姐姐。這衣服怎麼樣?”

“好好好,”姐姐說道:“我們玉兒穿著就像個仙女。”

“真的麼?”她問。

“恩。”

她不放心地又看了兩眼,又反覆檢查自己的鞋子,直到確定上面沒有一絲塵土。

冷香在旁邊摸了摸她的頭,“傻玉兒。已經很好了,趕緊走吧。”

她忐忑不安地瞄了兩眼鏡子,終於隨著姐姐出門來。

菊兒站在門邊低著頭,見二人出來也不敢說話,等到兩人走過她,她這才抬起頭看了看兩個人。明明白白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姐妹,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好像剛剛那聲冷冷的“走開”是她的幻聽。

莫非小姐只是對她一個人發火?

天哪,她又做錯什麼了?

她當然不敢開口,小心翼翼地跟在二人身後等候吩咐。

二人順著小道朝著那天她看到他的地方走。她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等到臨近了一看,那裡卻沒有人。

冷香疑惑地上前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蹤跡。

她皺了皺眉,說道:“難道在屋裡?我們去正廳看看。”

於是二人又朝正廳走。

門一推就開了。

他曾經試圖為自己隔出一個自己的空間,可是無論門窗關得多緊,又怎能阻得住武功了得的冷香?

於是這門在被冷香武力破壞掉幾次之後,他也就不拴了。

冷香一邊低聲跟寒玉解釋,一邊帶著她往裡走。

寒玉其實沒聽進去多少。她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接著來到那個暗格的位置,冷香旋轉一下機關,暗格的門緩緩開啟。

暗格空空如也。

“咦?”

冷香不甘心地往裡走了幾步。沒有人。

“難道還沒起床?”

二人把正廳、暗格、臥室……所有有可能有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找著。

二人焦急地跨出門來,卻見菊兒站在門邊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冷香不悅地問答。

“小姐、小姐……你們是不是在找江公子?”

“廢話!”

“那個……我剛剛看到過他。”

“什麼?”

“就是剛剛,我去給你們拿早餐回來的時候,看到江公子從書房頂上飛走了。”

“頂上?”

兩人一愣,回想了一番。均是沉默。

偏偏菊兒這時還不怕死地補了一句,“不知道江公子在書房頂上幹什麼。不過看起來很生氣……他平時好像飛得沒那麼快……就像是追潛少爺那樣……”

“你怎麼不早說!”

“我要說的嘛……可是小姐讓我走開……”

冷香恨得牙癢癢,來不及去責怪。打算帶人去找。

“不用找了,姐姐。”寒玉忽然開口阻止道,“我能猜到他在哪裡。我去找他吧。”

“你一個人?”

“恩。”

姐姐擔憂地看了她許久,最終答應了。

菊兒回屋子拿了一件禦寒的外衣出來交給她。

姐姐送她出去,一路上都心憂不已,“他脾氣暴躁得很,比以前還暴躁,你要讓著他。”

“恩。”寒玉點點頭。

“不過也不能太讓著他……唉,他不會跟你動手吧……”

寒玉沉默不語。

冷香愈發擔憂:“不然我派兩個人跟著你去?今日不同往日,他的脾氣很乖。”

寒玉沉默了好一會兒,笑了笑,回答道:“不用了,姐姐。”

也不過是打兩下,她不怕的。

她只怕他根本不想理她。

“哎……”冷香仍然嘆息不已。

“放心吧,姐姐。”

她沒坐姐姐給她安排的馬車,而是像上次一樣僱了一輛人力車。

好在這次車伕不像上次那個一樣多嘴。

她仍舊從地道進入江府。

紙錢落得滿院都是,這時候卻不顯淒涼,反而像是一朵朵慶典的花朵。

她一步步朝著心中的那個地方走,每一步都好像走在雲端。

他是活著的。

她竟然還在人世。

再也沒有什麼會阻止她愛他了。

即使他不接受她,即使他恨她,即使他不原諒她——不管結果是什麼。只要他活著就好,只要她可以愛他就好。

曾經以為古典小說裡的愛而不得是最可悲的,現在已經不覺得了,只要這個人是活生生的,只要這個人是可以被她愛的。無論她接不接受,她都感到滿足。

她越走越快,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心裡的那個地方走。

小門半掩,她輕輕地走上去,一點一點地推開門。

花叢深處,他果然在那個地方。

他垂著頭靜默地坐在地上。白髮垂下來遮掩了他的面孔,遮住了他的身子。

他就坐在那個石頭上,一動不動,好像他一直在那裡等著,一直等著。

等了許多年。

她輕輕巧巧地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牆邊的人毫無察覺。

她想起姐姐的話……他武功只有兩成。聽力與常人並沒有太大差別,怪不得那天他在院子裡直到她靠近了才發現。

那天他一看到她就躲,所以她不能驚動他。

她走得很小心很慢,未乾的露珠打在身上,溼了裙袂,她毫無知覺,只是專心地觀察牆邊的人。

他沒有發現她。

她沒有說話,在他旁邊悄悄坐下來。

他忽然抬起頭。

她嚇了一跳。

但是他並沒有發現她。

白髮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側面。

他背上凸起的位置隔著衣服和白髮抵在牆上,注視著前方,目光壓抑而悲傷。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一叢叢的秋海棠在碩果累累地貼梗海棠樹下面。開得熱鬧而燦爛。

這是他為她栽的花。

現在她終於可以和他在一起看了。

許久,兩人都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然後他又垂下頭,白髮顫抖著跳到地面上,勾勒出一條倔強的曲線。

他抬起左手,很久都沒有落下來。

彷彿是在摸自己的臉。

許久才垂下來重新放在曲起的膝蓋上。

一隻冰涼的小手忽然握住了他。

這觸感、這溫度都如此熟悉。

他全身一僵。一動不動,任由那隻小手勉強將他的大手包裹住。

他的手上有疤。刀疤,橫穿整個手掌。咯得她的面板生疼。

“闊。”有個輕柔的聲音在呼喚他。

他忽然猛地甩開她,在一瞬間站起來。

儘管早有準備,她還是沒能抗衡他的速度和力量,猛地被他甩倒在一邊。

“闊!”

她條件反射地就去拉他衣服的下襬。

拉到了。

但是沒有用。

他大力地一甩袍子,那衣服下襬“咔擦”一聲,斷在她的手裡,她整個身子連帶著被摔在他坐過的那塊石頭上。

受傷的位置重重砸在石頭上,砸得生疼,但是她來不及去管,掙扎著想爬起來追上去。

他的背影已經很遠了。

跟上次一樣遠得毫無留戀。

一點追上的可能也沒有。

她忽然感到難過,感到悲傷,感到絕望。

那種剛剛進來時的喜悅消失無蹤。

看來他不想原諒她了,看來他一點也不在意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貪心,明明剛剛還想只要他或者極好,可如今卻在奢求他原諒她?

她讓他死了一次、害死了一個他的妻子、殺了一個他的兒子,最後讓驕傲的他淪為如今這幅模樣……他怎麼可能原諒她?

她真是太沒耐性了,剛剛還跟姐姐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放棄,如今為何又自暴自棄?

可能她還不夠成熟,可能她太任性了。

原本就受過傷的右腳被砸得動不了了,她曲起左腿,伏在腿上哭泣起來。

姐姐,我沒有放棄,我只是難過了,想哭一下,她在心裡說。

就讓我哭一下吧。

反正他已經飛走了。

反正我又找不到他了。

就讓我哭一下吧。

許久,她伏在膝蓋上停止了哭泣,看起來一動沒動,像是睡著了。

花園的某個角落裡忽然有輕微的響動。

她專心地聽了一會兒,忽然伏在膝蓋上調皮地對自己笑了。

她的頭開始點啊點,點啊點,點著點著忽然咕咚一聲倒在石頭上。

庭院深處那個身影一頓,忽然飛快地靠了過來。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