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章 (1)夢見阿威的爺爺奶奶

第二十章 (1)夢見阿威的爺爺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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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1)夢見阿威的爺爺奶奶

第二十章

嘟——嘟——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阿威順手抄起了電話聽筒,便聽到了那個火鍋城的老闆霍麗麗十分熟悉的聲音。

“喂!是阿威吧,你好!今天你又值班嗎?”

廢話,明知故問。

只是得到阿威肯定的回答之後,那霍麗麗便似乎顯得異常激動地對他說道:“阿威,你猜猜看,我昨晚做夢夢見什麼了?”

阿威聽了,淡淡地一笑,朝旁邊看了看,然後隨口說道:“霍姐,你也真逗!我阿威又不是神仙,哪裡能猜著你老人家夢到誰了呀。”

“不行,阿威,猜猜嘛!你就猜猜看”。

對方顯然是用一種撒嬌耍嗲的口吻在跟他說著話。

不知不覺中,阿威的眼前彷彿就真切地看到那個翹著小嘴巴,在那裡使勁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跟自己撒嬌的霍麗麗了。

他不由的又一次習慣性地搖了搖頭,似乎顯得頗為無奈,又覺得新奇的微微一笑,開始在這面猜她的夢了。

大城市裡長大的女人有時候的這種撒嬌耍嗲的做派給那生活在小城的阿威給了一種十分新奇的感覺,所以,儘管心裡有些不是很樂意,但是在情感上在感官上卻還是很受用。

阿威試圖猜測起了那個在電話中聽起來顯得十分稚嫩的實際上已經成熟了的半老女人給自己所提出的問題。

“你夢見了外星人?”阿威似乎認真的說著。

“不,不。不對!”

“你夢見了一頭大老虎?啊嗚——”阿威對著電話聽筒學著大老虎的聲音。

對方在話筒裡面咯咯地笑著否定道:“不對!不對!再猜!”

“哦,要嗎,你就夢見了一個人?”

“誰?”

“呵呵,那還有什麼人呀,自然是我阿威了!”

“想得倒好,才不是你吶!看來阿威你這個作家的榆木腦袋這麼半天也開不了竅呀!還是讓大姐我來告訴你實話吧!”

對方在那裡一邊挪揄著阿威,一邊在那裡給他述說她自己的夢境。

“阿威,你相信不相信,我呀,夢見了你的爺爺和奶奶!”

阿威一聽霍麗麗說的這話,他便就在那裡裂開了自己的嘴,心說:霍麗麗呀霍麗麗,你說話也有點兒底好不好?別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覺得什麼好聽就撿什麼說呀!我自己的爺爺和奶奶,我生來就沒有見到過他們,哪能輪到你一個外人的頭上呀!

想到這裡,他便對了那話筒說道:“是嗎?霍姐,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呀?”

對方一聽他說這話,怕他不相信,顯然有些著急了的意思,嘴裡連聲的辯解說:“不是!不是!是真的,阿威你別不相信!”

於是,便就在那裡開始敘述起她自己昨晚上的那夢境了。

她說,她昨晚夢見她自己不知怎麼著就被困在一個陌生的四周都是高牆的黑色的大院子裡了,那院子裡顯得陰森森的既看不見任何的動植物,又見不到任何的人呀什麼的,那牆上只有一扇進出的大門。不知怎麼著她感覺到自己在那個小院子裡的呼吸都有一點困難了,就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自己的胸前一樣,她自己很著急,試圖想從那個院子裡跑出去,誰知,那小院的大門卻被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她自己也沒有看清面孔的人給一下子使勁地關死了。這時候,她一個人才感到了可怕,感到了恐懼,感到了絕望,心想這一下自己可就要徹底的完了呀!

一時,她想哭,不知怎麼著就哭不出聲音來。她想喊,倒是覺得喊出聲音來了,但她卻感到那聲音顯得極是微弱極是無助的,似乎小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聽得清楚。她想開啟那扇大門,可是那大門卻關的嚴嚴實實,她自己的哪一點力氣在那個門把手上使完了,根本就無法打得開,不得已她只是在那裡用自己的小手一個勁兒的使勁的拍著那扇門板,但只覺得自己的小手都拍得疼了,可就是沒有人來理她,沒有人來給她開門。

於是,她覺得無望的抬起頭來,這時候,她卻看到了那藍藍的天,很高很高,不知怎麼著她感覺到那天上卻沒有一點的生機。

是白天嗎?怎麼看不見陽光,看不見雲彩。

是黑夜嗎?怎麼就看不見星辰看不見黑暗。

她又想起了人們通常傳說的陰間地獄,但卻又沒有聽到那裡所謂的陰風嗖嗖和惡鬼嘯叫……

就在她自己在那個大院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的內心裡感到一點一點的變得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她卻忽然發現,她呆得那個院子裡,不知什麼時候,也不知從什麼地方,怎麼著就突然出現了兩個十分慈祥十分和藹又十分親切的老爺爺和老奶奶。

她睡夢的耳風裡,彷彿有個人就在那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說,那兩個老人是阿威的爺爺和奶奶,他們是在這個院子裡專門守望那扇進出的大門的。不知為什麼,她聽了那話之後十分的高興,不久前的絕望一下子也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

叫她自己既不解又欣慰的是她自己剛剛的停止了叫喊和哭鬧,就見那兩個老人來到了她跟前,問了問她的姓名,只是看著她輕輕的笑了笑之後,便什麼也沒有說的,走到了那大門跟前,一伸手很輕鬆的就打開了她怎麼也無法開啟的那個嚴實的大門,招呼著把她從那個莫名其妙的院子裡給放了出來。

出來的瞬間裡,她便發現她自己一個人赤身裸0體地很輕鬆的站在那露天裡,任憑那頭頂的烈日暴晒。

……

霍麗麗中途沒有停的一口氣就說完了她自己的夢境。

阿威在那裡聽了她的敘述以後,剛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是那霍麗麗在找藉口跟自己想聊天而已。他想憑誰的記憶力再好能把自己的夢境說完整?及至那霍麗麗說完了她自己的夢境,阿威卻一下子就愣在寫字檯前了。

憑經驗感覺,阿威此刻可以完全認定那個霍麗麗這一次真的沒有欺騙自己。

一瞬間裡,他想起了不久前在看了寧小淼給他的來信中提到的有關那弗洛伊德的相關理論之後,他自己便專門到哪新華書店裡找到了那老頭的一本著作《夢的解析》,並且買了回來,又抽空認真的翻了翻。

此刻,當他在聽了那霍麗麗對自己的夢所做的述說,在排除了她可能為了想法子和自己聊天而找出的藉口的前提之後,他便想當然的把那書中所闡述的一些理論,一些分析辦法拿出來,參考著用來分析起那個霍麗麗給他述說的夢境了。

只是,這一細細的解析,阿威才從心底裡覺得那個霍麗麗,這個女人的內心,其實是非常孤寂的,她的內心其實是被她自己所設定的那面厚重的高牆給包圍著,包裹著,可這個孤寂的女人又不就此甘心情願的扼殺了她自己那已經所剩不多的青春,她自己莫名其妙的某種渴望,以及她自己所有的情感世界。

於是,她的內心世界裡,她的所有的情感世界中,其實,每日每時地都在和那禁錮了她自己的一切世俗,一切的現實,一切的她自己明知靠她個人努力而無法掙脫的枷鎖在不停的抗爭著。

是呀!見到他阿威,她那可能原本封得死死的早已佈滿陰霾佈滿荒涼的內心世界裡便似乎打開了一個小門,於是,她便在那裡一個人使勁地想方設法地試圖去掙脫那現實社會的靡絆,換句話說就是她自己給自己戴在身上的心上的那道無形的枷鎖,走出那個小門。

……

想到這裡,阿威便覺得自己的心此刻也像是被蜘蛛網給粘上了似的,想要掙脫卻又顯得那樣的無力,而如果不掙脫的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那蜘蛛網給慢慢地纏繞,以至於最終被窒息了。

此刻的阿威,心裡不由的忽然產生了一種十分同情十分可憐起那個霍麗麗的念頭了,也不由得一下子觸動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惻隱之心。一時間,他的心裡有些發熱了,他的鼻腔了有一種異乎尋常的酸酸的感覺,眼睛裡有點澀澀的意思,顯然他是動了真感情,他轉臉看到自己手中的那電話的聽筒,然後,對了那已沉寂了好一會的話筒,顯得十分真誠又十分動情地說了一句:“霍姐!你這個人的內心裡實在是太苦、太苦了呀!”

對方沒有說什麼,電話聽筒在那裡沉默著、沉默著,又似乎是在慢慢的回味著琢磨著阿威剛才的這句話的實際意義,卻又好像是仍然沉迷於她自己的那個有些荒唐離奇說不清楚究竟有什麼實際意義的夢境之中。

“霍姐!你說話呀!你怎麼就不說話呀?我知道,你這個人並不算是一個很差的女人,可是,你的夢境之中透析出你的內心裡為什麼就包含了那麼多的陰影,那麼多的苦澀,那麼多的無奈呀?”

阿威揚起自己的頭來,心裡也感到了一種無法抑制的苦澀和難受,他在那裡似乎有些激動的又開始詢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