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24節-第三百二十九章 落魂陣

第424節-第三百二十九章 落魂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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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節:第三百二十九章 落魂陣

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話說“五雷令”隨吳韌進入凡塵,天下有道之士皆望氣而知,一些正派宗師便嚴令門下子弟,江湖行走“五雷令主”為尊,唯其馬首是瞻,更不得作惡,否則一旦遭遇“五雷令”,皆是神形俱滅,此事還驚動了“三才教”教主盧天師,座下“三絕真人”之流極力鼓吹,得“五雷令”者,得執天下道教之牛耳,如此一來小金光山將成為天下道教之聖山,“三才教”必將興起於凡塵,受萬世香火……盧天師終於被說動了,著“三絕真人”帶領一干弟子,行走江湖,尋找“五雷令主”。

“三絕真人”自從上次助曹遷儒擊敗佟大為後,得了一筆不扉的酬金,花天酒地,一年多時間,消耗得也差不多了。在蒼梧折了二徒弟賈雨村(使用飛頭降時讓吳韌給破了死於非命,化為血水),大徒弟隨他時又讓吳韌用“天眼”刺瞎了他雙目,自己也讓吳韌用陣法困住,破了他的幻殺術,吃了吳韌師兄弟的虧,因此懷恨在心,此刻“下山”攜師門祕寶,更是凶性大發。

因吳韌身在仕途,“五雷令”從來不曾現身江湖,青松、青風二位道者出於“五雷令”和吳韌安全的考慮,遂遣大弟子阿福以僕人的身份來到了吳韌的身邊,一則讓其代師授藝,二來讓吳韌熟悉一些江湖典故,以便將來執掌“五雷令”懲惡揚善,代天行道,弘揚玉虛法脈,功在社稷,三則圓了他們一段塵緣,也好修成正果。

“三絕真人”率弟子熱氣騰騰奔蒼梧而來,馬三貴將其安排在自己在盤龍山莊的別墅裡,“三絕真人”的“捲土重來”來讓曹遷儒吃驚不少,二年前的那樁無頭公案又湧上他的心頭,他跟馬三貴仔細商量,在不知道“三絕真人”此行的目的之前,決定還是先以不變應萬變。

自從來了“三絕真人”,馬三貴的別墅裡就是關門閉戶,保姆保安一應人等都放假,讓馬暫時打發“回去”了,只有他的貼身保鏢康紅波也就是“黑炮”才能進入別墅,一來二去,康紅波與“三絕”等人臭味相投,以師徒之禮侍之,馬三貴在明白“三絕”之行的真實意圖之後,叮嚀“黑炮”對這群江湖之士嚴加“看管”,不得讓他們隨意在鬧市行走,尤其是“三絕”,最好讓他們能迅速“滾蛋”走人。

康紅波負責每天在外採購美酒佳餚,不時帶些“野雞”進來供“三絕”他們**樂。幾乎在與同時,一個“三才”弟子在吳韌老家以收文物為名,弄到了一套吳氏宗譜,從上面得到了吳韌真正的生辰八字。

“三絕”讓弟子在別墅的後院祕密擺了一“落魂陣”,此陣非同小可,乃閉生門,開死戶,中藏天地厲氣,結聚而成。內有白紙幡一首,上存符印。若人、仙入陣內,白幡展動,魂消魄散,項刻而滅。不論神仙,隨入隨滅。“三絕”嚴令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連康紅波也不例外,眾弟子二十四小時護法。

一切準備就緒,“三絕”讓過眾人,隨入“落魂陣”內,築一土臺,沒一香案,臺上扎一草人,草人上寫“吳韌”的名字及生辰八字,草人頭上點三盞燈,足下點七盞燈。上三盞名為催魂燈,下七盞名為促魂燈。“三絕”在其中,披髮仗劍,步罡唸咒於臺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連拜了三、四日,就把吳韌拜的顛三倒四,坐臥不安。

時至午夜,突然風雨交加,雷鳴電閃,有如春猿啼侶,百獸咆哮。

因為暴風雨,臨時斷電,吳韌秉燭伏案讀史,看看一支燭已將要燃盡了,又聞窗外風雨雷電愈來愈甚,不禁有些寒意,正準備讀過這一頁就上床休息,卻不知不覺地合了眼睛,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吳韌心中明白清楚,眼睛卻像千斤重,意識漸漸模糊,終於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他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出現在他面前,揹他而立。

吳韌驚問:“你是何人?”

“好一個吳韌,貧道專為報仇而來,看我奪你陰魂去—”對方轉身,赫然是賈雨村,形容猥褻,留著山羊鬍子,在襲道袍顯得格外寬大。喝一聲,將身一抖,全不見了衣裳了,竟是一具骷髏,白骨森峻,血肉模糊,唯臉上還掛著皮,一片慘白,眼睛暴露,頭髮紛披,撐開兩排齊齊的牙齒。

吳韌大叫一聲“有鬼!”“還我命來——”只見那鬼挾著冷風,直撲了過來,他連忙閃避,腳下卻像是生了根,動彈不得。

一陣掙扎,終於被那鬼抓住了肩膀,吳韌連聲大叫,猛地一躍而起。左手下意識地劃了半個圓,出手一個“掌心雷”,“掌心雷—”那鬼驚呼一聲,迅速遁形。

“轟”地一聲,那鬼自然不見了,吳韌頭上、身上皆出了一層冷汗,手腿冰涼,左肩仍是又沉又硬,伸手一摸,摸到一隻手,他又是大吃一驚,猛回頭,見是阿福。

阿福道:“師弟是怎麼啦?又不睡覺,又不讀書,黑著燈,坐在這裡大叫,看到了什麼?”

那支燭已經燃盡了,屋裡只有外面的應急燈散發出的淡淡的熒光,窗外仍是風雨交加,時有雷電,昨天市氣象臺就發了暴雨雷電橙色預警。

吳韌仍是驚魂未定:“我剛才做了一個怪夢,幸好你來搖醒了我—”

“是什麼怪夢?”

突然來電了,房間裡頓時大亮,燈光照得p諞黃┌祝餿途醯猛紡嶽鏌黃掏矗蠼幸簧馱瘟斯ァ

再次醒來時,阿福正扣著吳韌的曲尺穴,用道家真元替吳韌恢復,他感激的點了點頭,還是覺得全身乏力。

一碗薑湯下肚,吳韌感覺稍稍好了些,才將夢境與跟賈雨亭、“三絕”真人的淵源講述了一遍。

“攝魂□□—”阿福沉吟著說,臉色凝重,“如果這樣,那麼‘五雷令’的事怕是洩露了—”

“難怪二位師尊臨行前叮嚀,不要去招惹‘三才’教,不想他們還是找上門來,江湖又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阿福坐在吳韌床邊。守著他沉沉地睡去,腦海裡“雲海翻騰”,他的父親解放前是有名的老中醫,懸壺濟世,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罪了“三才”教下,遭到“沒門”之災,他因為走親戚才倖免於難,動後餘生的阿福後來就武山玉虛宮青風道長為師,苦學本事,解放後“三才”教似乎一夜之間就銷聲匿跡了……

阿福一夜未眠,想到父親臨死的慘狀,雙目盡赤。

“三絕”將自己的元神附在賈雨村鬼魂上,刺探吳韌,不想讓“掌心雷”轟得差點元神潰散,慌忙散了功。

“哈哈哈,找遍天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吳韌這回你死定了—”“三絕”真人仰天狂笑。

又過了幾日,“三絕”在陣中把吳韌拜吊了一魂二魄。吳韌在縣府心煩總躁,進退不寧,十分不爽利,一改常態,整日不理政事,慵懶常眠。又過了十四五日,“三絕”真人將吳韌精魂氣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吳縣長“病”了,在家裡不時憨睡,鼻息如雷。凌子剛親去探望,與阿福商量:“據我觀縣長所為,恁般顛倒,連日如在醉夢之間,似的動作,也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縣長學道武當,能知五行之術,善察陰陽禍福之機,安有昏迷如是!醫院檢查均說無大礙,一切身體機能正常,其中必有說話!”阿福沉吟了半晌,二人議定,速召阿牛回來。

接到師哥“病重“的訊息,阿牛一刻也不敢擔擱,直飛省城,一路猛奔回了河源。

阿牛擺好香案,點上信香,直告玉虛宮二位師尊,同時他結合阿福所言,二人輪流守候吳韌,用道家真氣替吳韌繼命。

說話“三絕”真人估計吳韌也“差不多”了,密召二個心腹弟子,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吩咐。

午夜三刻,兩個幽靈繞過門衛晃進了吳韌居住的“龍泉花園”小區,悄悄地摸近了吳韌的單元。

阿牛陪吳韌在臥室,阿福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吳韌的“病情”還是不見好轉,他心急如焚,再過二三天還沒有訊息也不見好轉的話,他就直接帶吳韌回武當面見二位師尊。

窗簾無風自動了一下,阿福立即警覺起來。

一個人影悄悄地撬開窗戶,探頭探腦地望了一下,看到沒什麼動靜,就爬了進來。

“什麼人?—”阿福一聲暴喝,同時伸手往腰間一扯,手中就多了一把寒光閃閃,薄如蟬翼的寶劍,只見劍身飛薄,鋒刃銳利,對方一見暴露,迅速往外面一跳,扯上繩索就往下放,但還是晚了,阿福的劍身已經在他身上劃了一道口子,對方悶哼一聲,忍痛急速下滑,下面還有一個人影焦急地等待著,阿福苦笑了一下,並沒有砍斷繩索,作為修道之人,慈悲為懷,他做不到,同時他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響聲驚動了裡間的阿牛,二人匆匆合計,阿福就迅速下了樓,很快他就跟上了那二條人影,他們翻過院牆,踉踉嗆嗆地消失在夜色中。

馬三貴的別墅裡,“三絕”真人氣得大罵二位弟子是“飯桶”,眾人七手八腿地替負傷的敷藥,“三絕”竟然又跑到“落魂陣”裡拜將起來,這一切阿福看得清清楚楚,“喪心病狂!”他不由在心中暗罵。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阿福悄悄地退了出來,只要找到了地方,一切就迎刃而解,阿福心中大慰。

阿福的身影剛剛退去,不遠處又露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望著他遠去的背景,陰森森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