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章 同床、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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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章 同床、不識
上官雲飛真是手眼通天,當蘇落幾個人剛到京城之時,他居然堵個正著,然後看著像是盛情,蘇落感覺像是綁架似的接進他的府中。
上官雲飛無官職非商賈,在京城這樣的大都會當然也不可能是個種田的,他只說自己靠祖上留下的萬貫家財聊以度日,然從府門口走到中堂這一點點距離,蘇落感覺他怎麼都不像僅僅是個坐吃山空的紈絝子弟,或者書香門第,府中到處瀰漫著一種類似於人那種不怒而威的隱性的肅穆。
因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所以上官雲飛設下酒宴款待之後,便請幾個人各自回去房間歇息,他自己則匆匆離府而去。
他沒有來騷擾自己蘇落略微放心,剛剛沐浴洗去一路的風塵,高衙內就來敲門,然後又把她拉到墨飛白的房間,魚仙姬也在,同行的四人聚齊,他才神祕兮兮道:“這個上官雲飛,不簡單。”
其他三人均是不以為然的表情,因為他們早已料到上官雲飛不簡單,所以他再說出來就毫無新意。
“我們還是逃吧。”高衙內又道,光明正大的走是很難。
從未聽聞被盛情邀請而來的貴客需要用逃跑這一說,可是不逃又無法輕易離開,蘇落安慰他道:“上官雲飛意在我,他應該對你和灰狼都沒興趣,你怕個什麼。”
高衙內覺得蘇落的話有點彆扭,卻冷不丁沒有琢磨通透,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知道他對你的心思,你除非準備改嫁,否則你不答應,他的盛情就會變成盛怒,人家都是愛屋及烏,他如果惡其餘胥,勢必會殃及到我們。”
蘇落鄙夷的看著他,當初就是這個人,信誓旦旦說什麼要對自己負責,如何如何喜歡自己,現在竟然如此心態,想想高衙內還真是個實際的人,琢磨會不會是和灰狼相處的日子久了,他的娘性沒有變成狼性,心倒變成狼心狗肺了,總歸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個人顧個人也沒什麼錯。
一直沉思的墨飛白卻有不同的看法,上官雲飛雖然喜歡蘇落,卻也不會立即就想娶蘇落,並且他們還可以用各種方式拖延,總之他覺得留在上官府裡比住客棧好,他的真實意思沒有當著高衙內的面說,其實是感覺自己此行危險重重,上官雲飛絕非一般人物,住在他家裡反倒安全。
魚仙姬一貫夫唱婦隨的馴良,墨飛白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而蘇落和墨飛白的想法不謀而合,或許自己調查母親當年被殺之事少不了麻煩上官雲飛幫忙。
四個人三人同意住下,高衙內無話可說,唯有少數服從多數。
第一晚舟車勞頓下,蘇落疲乏至極,然躺在房中卻難以入睡,這個地方是自己出生之地,也是母親隕落之地,感慨萬千,回憶穀梁鴻敘述母親自殺時先是有人對她追殺,不用問,追殺她的人都是當年父皇身邊之人,朱棣上臺後排除異己,這些個人恐怕都是凶多吉少,卻也不能說沒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假如能找到這些個人,一問當時的情況便知。
還有,穀梁鴻也把徐喜達的事告訴了她,蘇落萬分感動徐喜達對母親的感情,既然是錦衣衛,他之前應該住在京師,如果找到他的家人會不會問出什麼來呢?徐喜達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蒙田嗎,找到他也好。
這樣想著她再也睡不著,把灰狼扣在房間,這是京師,她是落魄的公主,有多危險她心知肚明,所以帶著灰狼上街太過招搖,一個人仍舊穿著男裝溜出府來,怎麼溜,除了憑藉神識功,門房是不會輕易放她出來的。
京師的繁華自不必說,蘇落卻無心看這些,但京師太大,想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些人無異於大海撈針,琢磨該往哪裡去容易發現線索,想了想客棧酒肆茶樓這些是非之地最容易發生故事,仇殺還是愛情,好像這幾處總是容易作為背景,手抄本上說的,權且一試,即使當年之事大家不會大大方方的放到桌面上來說,私下裡議論還是可能,自己可以用神識功竊聽。
剛好旁邊有家客棧,她摸摸身上還有些銀子,遂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裡面的人還真不少,她隨便找個桌子坐了,要了兩碟小菜一壺酒,酒這東西吃不吃不打緊,擺在面前才能顯出自己很爺們。
不多時酒菜上來,她裝模作樣的自斟自飲,然後東張西望看哪位像是那種喜歡慷慨陳詞的義士型別,從他們口中探聽一些眼下京城的形式也好,只是沒發現什麼義士,到處都是哧溜哧溜喝的吧唧吧唧吃的,卻發現門口走進一個人,正是幾番和自己遭遇,給燒雞救她命的那位仁兄。
沒錯,這位仁兄正是穀梁鴻易容假扮,他至今不肯露出真實面目並非是為了逗弄蘇落,而是明白蘇落此行的危險,假如他也顯露真實面目,兩個人在一起目標更大,朱棣一直對他耿耿於懷,聖意難測,假如他是危險的,他就不想蘇落跟著自己危險,並且,他覺得自己在暗中幫助蘇落更容易成事。
蘇落髮現他便打招呼,總歸人家對自己不薄。
“仁兄,過來同坐。”
等穀梁鴻真過去坐了,她的熱情換成疑惑,蹙著眉頭問:“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一直跟蹤我,不然,哪裡有這麼多的緣分左右都能碰見。”
小姑娘還算警覺,穀梁鴻淡然一笑:“夫妻,能夠從茫茫人海中走向彼此,你說那是多大的緣分,我也只不過碰到你幾次而已。”
蘇落釋然的一擺手:“說笑了。”
穀梁鴻目光遊弋在她上下,問:“那**沒有凍壞吧?”
那日?哪日?蘇落一拍腦袋想起,是自己落水他救命那次,搖搖頭:“胡鬧而已,我就是這樣的人,兄臺你別見怪。”
穀梁鴻暗自舒口氣,道:“不見怪,小姑娘胡鬧才可愛,否則豈不是未老先衰,整日板著臉一副老態龍鍾的,不好看。”
蘇落給他倒了酒:“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你胡鬧的,也許人家覺得很煩呢,男人應該都喜歡成熟穩重,知書達理的女子。”
穀梁鴻知道她指的是竇瓔之事,不想她仍舊黯然神傷,舉著酒杯把話題轉了開去。
於是兩個人本著同是天涯淪落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什麼事都沒打聽著,蘇落吃了個酩酊大醉,被穀梁鴻攙扶著想送她回去住地,她抵死不幹,心裡多少明白,自己這個樣子回去只怕無法啟用神識功,即使門房能放她進去,也勢必會被上官雲飛發現,如此,假如他趁機對自己圖謀不軌,自己現在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她推說還要找個地方吃酒,與穀梁鴻告別,他道:“姑娘若想吃酒,去我那裡如何,我有多年的陳釀。”
蘇落連說好好,忘記前門拒虎後門進狼這一說法,只忙著防備上官雲飛,卻忽略面前這個人。
來到穀梁鴻下榻的客棧,他包下的是天字一號房,隔著月亮門裡面是睡覺的床鋪,外面這一處作為待客所用,蘇落和他相對而坐,說是坐,她已經呈東倒西歪之勢,不得不倚靠桌子扶住自己。
兩個人又開始吃酒,最後蘇落醉得不省人事,穀梁鴻把她抱到**躺下。
半個時辰後,聽她像是已經睡著,才拿下自己的易容麵皮,這東西非常憋悶,特別是晚上睡覺必須揭開,除非是萬不得已之時才一直佩戴。
看**的蘇落沉沉睡去,他在那裡自斟自飲,彷彿又回到涼州自己府裡,蘇落躺在**,家才像家,他也才像他自己。
感嘆一番,吃進一口酒,沒等嚥下**的蘇落呼哧坐起,和他面對面,他驚得酒水嗆在嗓子裡,咳嗽起來,不知如何面對蘇落陡然發現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誰知,蘇落看了看他,然後悽然道:“是不是太思念的緣故,怎麼感覺你像我大叔。”
穀梁鴻心頭緊促,情難自禁,恢復了原聲道:“落落。”
蘇落揉著脹痛的腦袋:“不禁幻覺,還出現幻聽,這種情況是不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好吧我繼續做夢。”她又噗通倒在**睡去。
穀梁鴻緩緩踱步到床前,看她奇形怪狀的睡姿,卻像欣賞一株奇葩,這是盛開在自己心裡無以倫比的奇葩,人間僅此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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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蘇落被外面嘈雜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看看是客棧,最近老住客棧她也習慣,揉揉腦袋想起身下床,感覺耳邊有呼吸,心裡突突直跳,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傻大姐性情爆發又錯進了墨飛白房間錯上了墨飛白的床,後來想起自己此時是在京城住在上官雲飛家裡,第二個念頭是上官雲飛對自己圖謀不軌,猛然一回頭卻看見重新易容躺在那裡的穀梁鴻。
她啊的一聲驚叫,把穀梁鴻嚇醒,並且她這聲“啊”是那樣的綿延不絕繞樑三日空谷迴音。
她滾落下床不顧摔痛手指穀梁鴻詰問:“你,我,你我,我們兩個怎麼會在一張**?”
穀梁鴻舒展一下四肢,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道:“我們昨晚吃醉了,大概就稀裡糊塗的躺在一張**。”
蘇落拍著腦袋回憶半天終於想起,覺得也只能是這個原因,雖然看自己衣服皆穿在身上,還是憂心忡忡的問穀梁鴻道:“你有沒有那個?”
穀梁鴻明知故問:“哪個?”
蘇落羞澀的道:“就是那個。”
穀梁鴻聳聳肩表示不懂:“到底哪個?”
蘇落百般暗示他都不懂,氣的喊道:“你有沒有輕薄我?”
穀梁鴻凝神思量一番:“這個記不得了。”
蘇落立即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拋了過去,幸好穀梁鴻身手好接在手裡,看她真生氣,於是道:“應該沒有,我也醉了,一直在睡。”
蘇落放心的整整自己褶皺的衣服,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問:“看你也像個好人,我們兩個同床共枕,你怎麼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噢,馬上穿幫,終究是假扮,蘇落是自己的妻子,竟然疏忽一對毫無關係的男女同床共枕應該是非常震驚之事,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得驚慌失措?”
蘇落更奇怪了:“這種事情你怎麼還問。”
穀梁鴻點點頭,像是為了配合蘇落這番吃驚的情緒似的道:“好吧,我非常震驚。”
蘇落嘖嘖的搖頭:“好吧,我覺得你非常假。”嗖的拔出自己靴子裡的匕首衝過去抵住穀梁鴻的脖子:“說,你到底是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