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八卷 要見無因見 了拼終難拼

第一百零八卷 要見無因見 了拼終難拼


香樟樹 豪奪新夫很威勐 夜的破曉 神上 虛天 三品廢妻 暗夜主宰 七殺 真實的幻影 史上最佳贅婿

第一百零八卷 要見無因見 了拼終難拼

住在青園的日子過得格外悠閒,沈安青與淑娘每日陪著宣城長公主煮茶,對弈,而或去附近散散,崔奕卻是喜好上垂釣,帶著一卷書一個小僮僕,頂著個斗笠在河涌旁的垂楊下,支起魚竿閒閒坐著,到日落才提著魚回來,叫一家人都很是歡喜,若是沒了鄭賢娘,或許沈安青會覺得日子十分平靜寧和。

午間,待長公主回了廂房小睡,沈安青頂著火辣辣的太陽親自到廚裡,吩咐了準備些去暑氣的飲子備著,待長公主起來奉上去。交代妥當後,才往自己住的廂房回去,遠遠卻見淑娘帶著個侍婢立在門口,已是滿頭大汗。

她有些驚奇,上前輕笑問道:“淑娘這會子怎麼來了,這麼大的日頭,快到房裡坐下歇一歇。”

淑孃的臉漲得通紅,有些急地問道:“郡王可是去河涌附近垂釣了?”

沈安青一愣,點頭道:“是,一大早便過去了。”

淑娘猶疑了一下,低聲道:“方才我回房去時,路過賢孃的廂房,聽見房裡賢娘正在問侍婢郡王可到了河涌邊,又聽她說要換了衣裳出去,只怕……”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有些擔憂地望著沈安青。

沈安青大吃一驚,想不到鄭賢娘猶未死心,竟然打著私自去會崔奕的主意,那河涌附近人煙稀少,崔奕又是愛靜的,只怕真要叫她去了,傳出來也是說不明白了。

她急忙問道:“多少時候的事了?”

淑娘低聲道:“不過一會的功夫,我過來的時候還不見她出門。”

沈安青此時顧不得多想,拉著淑娘懇切地道:“好淑娘,多謝你來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河涌邊,待回來再謝你。”說罷,轉身匆匆而去,金玲與採容放心不下,忙跟著過去了。

自廂房去河涌邊,有一條僻靜的小徑,穿過園子後面的大片田地,彎彎曲曲直到河邊。這是崔奕這幾日垂釣發現的,帶著沈安青去瞧過一回,她記得清楚,也顧不得換上木屐,穿著緞面軟底繡鞋,提起裙襬大步向河涌邊走去。

採容一邊緊跟著,一邊恨聲道:“這個鄭娘子果然是沒按好心,竟然想著不顧臉皮地私自出來!”

金玲卻是蹙眉,輕聲道:“雖然園子裡都知道郡王這幾日在河邊垂釣,但知道哪一處又能說個明白的,怕還是隻有貼身伺候的幾個,如今鄭娘子卻不知從哪一處得來的訊息。”

沈安青一邊急急走著,一邊冷冷想到,只怕崔奕身邊伺候的那幾個有人已經被鄭賢娘收買了,前一次的手絹,還有這一回的垂釣,著實不能再容他們胡來,一會子回去便要好好查一查。

她走得飛快,遠遠就看見柳樹下崔奕坐在席上以斗笠遮著臉倚在柳樹邊小憩,魚竿還支著,一旁的小童正在旁守著。鄭賢娘還未有到。她鬆了口氣,腳下步子漸漸緩了下來。

“郡王妃。”小童瞧見她過來,忙起身作禮。

崔奕聽見響動,取下斗笠,目光瞿瞿地望向向他走來的沈安青,見她一身家常衣裳,連木屐都未換就走了過來,有些吃驚地笑了起來:“何事這般著緊過來尋我?”

沈安青卻是輕輕笑著:“只是看日頭漸漸大了,不見郡王回去,怕中了暑氣,放心不下過來瞧一瞧。”

崔奕最是知道她,自然不肯信,見她不願說,也不點穿,卻是拉著她到一旁看水中放著的簍子裡的魚:“大半日得了這許多,只怕明日要醃製了才能夠。”

沈安青輕輕應著,心思卻不在這裡,只怕鄭賢娘已是快要到了。

採容最是眼尖,遠遠看見一個青衣窈窕的人影自田地邊繞著慢慢朝這邊而來,不是別人,正是鄭賢娘。她輕輕咳了一聲,讓沈安青知曉。

且說鄭賢娘此時滿心歡喜,又是有些小心翼翼,這個時候正是一天裡日頭最毒的時分,四下裡都沒有人,都去避日頭去了,自然也不會有人發現她悄悄出來了,向早就打聽好的河涌邊柳樹下走去,崔奕就在那裡。

田地邊的路並不好走,叫她有些走得不穩當,但只要一想到很快就能單獨見到崔奕,並且能夠如願以償了,她的心就無比雀躍,恨不能立刻到他面前,向他傾述心聲。說來這一切都要怪沈安青那個村女,若不是她罔顧自己的身份,高攀嫁給崔奕,又三番兩次阻撓自己,只怕早已成事,崔奕與自己自幼便在一處,自然也是有情,只要她說出心意,一定會接受的。

她想到這裡,只覺得飄飄然,腳下步子越發快了,眼看就要到河涌邊,卻是生生止住了步子。那柳樹下崔奕的確在,只是他身邊的正笑語晏晏的不是別人,卻是沈安青!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回房去了麼!

她直覺得不好,待要趁那幾個人還未看見自己,轉身就要走,卻聽柳樹下遠遠地,金玲高聲道:“郡王妃,那邊來了個人,瞧著倒像是……鄭娘子。”

崔奕與沈安青一併看了過去,只見那一身青衣的鄭賢娘僵立在不遠處,正驚惶的望向這邊,臉色無比難看。

沈安青輕輕露了笑,向鄭賢娘遠遠道:“賢娘方才不是說有些中了暑氣,回房去了?如何也來了這裡,連跟著的人也不帶一個?”

崔奕已是明白了過來,他望了一眼沈安青,目光沉沉看著鄭賢娘,一個字也不曾說。

鄭賢娘此時躲也無處躲,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來,欠身拜了拜:“郡王、郡王妃。奴見這河涌邊風景極好,想著這會子沒人,過來散散。”

沈安青目光清澈如水,看著她:“如何連個侍婢也不帶,要是暑氣加重了可要如何是好,便是叫外邊人瞧了去,你孤身一人只怕也不好。”

鄭賢娘現在已是說不明白了,她只有一口咬定自己是出來瞧風景的,她低聲道:“是我大意了,郡王妃莫怪。”

沈安青卻並不為難她:“賢娘說哪裡話,我也不過是擔心你,好在我和奕郎在此處,若是換做別人,只怕……”她搖了搖頭。

鄭賢娘臉色越發難看,只是低頭不語。

崔奕沉聲道:“先讓金玲送賢娘回去吧,日頭大,莫要中了暑。”他轉過頭,不再看鄭賢娘。沈安青自然是聽從,讓金玲送了鄭賢娘回房去。

待她們走得遠了,崔奕才沉沉問道:“青娘如何得知的?”

沈安青知道崔奕對自己也有所氣惱,怪自己一開始不曾告訴他,她輕聲道:“是淑娘方才急急忙忙過來房裡告訴我,聽見賢娘要來河涌邊,我才趕著過來了。原本不見她過來,還以為淑娘聽得岔了,故而不曾說,沒想到她還是來了。”她輕輕一嘆,看著跟著金玲慢慢走遠的鄭賢娘,這樣心思精細的一個女娘,偏偏將心都用在這裡。

崔奕臉色緩和了一些,卻是吩咐小僮僕收了魚竿和魚簍子,拉著沈安青道:“走吧,我也沒了興致了。”

這樣一路走回園子,他都無話,直到回了廂房,才低低嘆了口氣,坐下與沈安青道:“青娘,我明日不去垂釣了。”

沈安青看著平日一臉冷肅不苟言笑的崔奕,如今卻是莫可奈何的模樣,掌不住笑了起來:“奕郎不必如此,想來賢娘有這一遭,下回是不會去了。”她臉色漸漸收斂,“只是有些事怕是不能再避開了。”

崔奕看看她,微微頷首:“這內宅的事,你拿主意吧。”

晚間便傳出郡王妃掉了一支金步搖,採容和金玲二人帶著僕婦們將下房中的箱籠一併開啟來,說是要查驗一番,為了不叫有人生出口舌來,帶頭查的便是採容與金玲的箱籠,自然是沒有什麼,再去查驗別的。

僕婦們得了命,下手自然不客氣,把個箱籠翻得亂七八糟,一個個地清查,待翻到崔奕跟前伺候的小僮千山的箱籠時,他卻是攔著死活不讓查驗,口中憤憤道:“我何嘗能偷了郡王妃的步搖,連廂房都不能近,哪裡用得著檢視。”

採容哪裡理會他:“這廂房裡的都要查驗,又不是你一個,難不成偏饒了你一個去。”

千山怒道:“我是郡王身邊貼身伺候的,你們怎麼敢翻我的箱籠!”胡攪蠻纏就是不肯開啟箱籠。

“她們不敢,我可敢?”沈安青自外邊進來,冷冷道,翠雲翠煙兩個緊跟在她身後。

一眾婢僕忙都拜倒:“郡王妃。”千山已是白了臉,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再攔阻。

箱籠開啟來,裡面亂七八糟塞了些衣物,只是在箱籠最底層發現了個布包兒,卻是包著一對玉鐲子,採容取出玉鐲奉上與沈安青,一邊向千山道:“你一個小郎哪來的女人用的玉鐲子?”千山此時已是滿額頭的冷汗,說不出話來了。

沈安青接過玉鐲子細細看了,一對通透的翡翠鐲子,瞧著成色是不錯的,不曾瞧出什麼來,一旁的翠雲卻是認了出來,低聲道:“郡王妃,這鐲子倒像是鄭娘子先前用過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