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卷 終究前生緣 來結今世果

第一百零九卷 終究前生緣 來結今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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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卷 終究前生緣 來結今世果

宣城長公主睜開眼,輕聲喚道:“蘭月。”

貼身侍婢忙上前扶了她起身:“殿下起來了?郡王妃在外候著有小半個時辰了。”

長公主露出一絲笑意:“這孩子太過勤勉,怎麼這麼早又過來了。”

待更衣梳洗完畢,沈安青進來,輕笑著見禮:“殿下。”

長公主含笑道:“難得能來莊子上小住,偏偏為了我這老婆子累得你起早貪黑的。”

沈安青笑著扶著長公主的手向外走去:“不敢,便是在尋常人家,這也是身為人媳該進的本分。”

鄭賢娘不曾過來用飯,只是打發人過來說,收了暑氣身子不好,沈安青眉眼也不動,一邊替長公主盛酪,一邊吩咐金玲:“打發人回城請了醫官來替賢娘瞧一瞧,別病得重了。”

那來報信的侍婢卻並不就回去,只是答應著,卻拿眼瞟著上席坐著的長公主。只見長公主吃了一口酪,向沈安青微笑點頭:“這酪味道極好,實在是好手藝。”恍若未曾聽到鄭賢娘病倒的訊息一般。

沈安青笑答道:“殿下過獎,這是採容下廚做的,也是得殿下不嫌棄才是。”

長公主笑著望向她身後的採容,又瞧了一眼金玲,笑著點頭:“都是不錯的,青娘**地好。”

那侍婢知道已是無望,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待長公主用過吃食,沈安青吩咐人收拾了,自己卻是起身到堂中拜倒,把宣城長公主連同下席的淑娘都嚇了一跳。

只聽她道:“殿下恕罪,昨日有一件為難之事,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殿下裁斷。”

長公主見她一臉肅容,正色拜倒在地,也斂了笑,淡淡道:“你且說來一聽。”

沈安青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將淑娘昨日來尋她說聽到鄭賢娘要去河涌,自己匆匆趕過去,果然撞見鄭賢孃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原本不該生疑,只是前一回在府裡,我與奕郎一道回雅園,恰巧撞見賢娘在荷池邊,似乎是有為難之事在偷偷抹淚,奕郎不便過問,我便上前問了,誰料恰巧看見賢娘手裡拿著的正是奕郎從前用過的手絹。這一回我便好好查了查下房,誰料在箱籠裡發現了這個。”她自袖中取出布包奉上去。

長公主看著布包裡那對手鐲兒,臉色十分難看,抬眼看向沈安青:“那人現在何處?”

沈安青卻是道:“我請奕郎使了人送了他到洛遙坊去了,日後就在那一邊當差。”

長公主大吃一驚,望著她:“青娘你這是……”

沈安青抬頭望著長公主,目光堅定:“我並非為了追究此事而來,只是請殿下決斷,若是真要迎賢娘進門,我便吩咐侍婢收拾好新房,打點準備。若不是,只怕長此下去,於賢娘和奕郎的名聲都有損,更怕日後累了賢孃的閨譽。”她在賭,賭長公主並不想讓鄭賢娘嫁進門來,不然當初便該娶了鄭賢娘,又豈會委屈她做妾。

長公主長出一口氣,看了一眼下席戰戰兢兢的淑娘,示意讓她退下,之後許久才開口道:“這事是我的錯,我原以為帶了賢娘過來,讓她親眼見你們夫妻二人情深意重,她慢慢就會放下了,誰料她竟然還不肯死心,做出這許多事來……還是我太過疏忽了,叫青娘受了這許多委屈,著實對不住。”她望著沈安青,十分懇切,並無半點作偽。

沈安青忙搖頭懇切道:“殿下一片心意,我豈能不知,如此說真是折殺我了。”

長公主輕笑道:“方才你說迎賢娘進門,此事日後不必再提,奕郎不會納妾,這不但是奕郎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沈安青吃驚不已,長公主竟然說崔奕不會納妾,便是她也不要崔奕納妾,這是為何?

長公主似乎瞧出沈安青的吃驚來,她輕輕笑道:“我也是你這般年紀過來的,又怎會不體諒你的心思。說來不怕你笑話,當日我與駙馬也是夫妻情深,哪怕我多年未曾生下子嗣,他也不曾納妾,之後有了奕郎,誰料因為高宗淑妃被廢之事,我與奕郎被召入宮中軟禁三年,女帝另外賜了駙馬一個通房侍婢,那時我在掖庭得知了訊息,心裡也是苦不堪言……”她說著嘆氣搖了搖頭。

沈安青明白過來,那位賜的通房就是盧娘子吧,無怪她在長公主府地位如此尷尬,平日也是謹慎小心。

長公主含笑望向沈安青:“這下子你該放心了吧,你若早些與我說,我又豈能看著你如此為難,偏生你是這麼個謹慎的性子。”

沈安青此時已是滿心感激,拜倒下去:“謝殿下面恤。”

長公主笑著拉她起身:“不必這麼多禮,你是奕郎媳婦,也是我的兒媳,又是無爺孃的孤女,我就拿你當女兒一般看待。”

她想到鄭賢娘,不由地嘆了口氣:“待回府後,就讓你二嬸替賢娘尋一門好婚事,我去與她說,讓她安分嫁過去。”

“郡王妃……”金玲在門外道:“莊子前來了輛馬車,說是車上有人在附近受了傷,傷得重了一時走不了,想在莊子裡借個地方歇一歇。”

沈安青一愣:“是什麼人?”

金玲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不曾說,只是婢子瞧著,像是竇二夫人的車馬。”

何氏!沈安青幾乎要忘記這個人了,前一世就是在她的算計下死去,這一世早已擺脫了她的掌控,以為再無糾葛,誰料還是會有交集。

長公主常年參佛,最是心善,開口道:“先讓她們進來歇一歇,請個郎中幫著瞧瞧,是不是傷的太重了。”

沈安青點頭,向金玲道:“先讓他們進來,收拾一處廂房與她們。”

此時竇二夫人何氏正憂心忡忡地跟著侍婢進來,要來見過莊子的主人,她原本不打算在這韋曲郊外停車的,只是綠翹頭上血流不止昏死過去,竇昆又是一副狂躁不安的模樣,怎麼安撫都不成,她只有暫時停住車,在這附近的莊子上借個方便,好歹尋個郎中給綠翹將血止住,不然拉到京都,只怕人都沒了,那可不好交代。

先前以為這處不起眼的莊子只是京都哪一戶貴府所有,進了莊子見裡面佈置井然,花木扶疏,又是侍婢來往如雲,庭院寬闊精緻,才發覺這怕是哪一位勳貴的別院。

到正堂門前,侍婢請她稍候,進去報說:“竇尚書府上二夫人求見。”

何氏聽得更是忐忑,原以為說明了自己的身份,照著竇尚書府的名頭也會多少更加恭敬一些,誰料這侍婢報的是求見,可見房裡人身份極高,怕是皇室近支了。

門開啟來,沈安青帶著金玲採容步了出來,一步步走到何氏跟前:“是姑母呀,好些時候不見了。”

何氏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原來這莊子的主人竟然是……沈青娘!不,她現在是蘭陵郡王妃了,不再是那個無依無靠寄人籬下的孤女了,她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拜下去:“郡王妃。”

沈安青嘴角微微勾起:“二夫人有禮了。”與侍婢道:“請二夫人進去看茶。”

何氏戰戰兢兢起身,跟著侍婢進了正堂去,心裡卻是早已後悔不迭,好死不死偏生到了這個莊子裡,這莊子竟然是宣城長公主府的,沈青娘竟然就在這莊子裡,早知如此,還不如拉著去京都呢,如今怕是要叫她看了笑話去。

那邊廂,竇府的侍婢扶著已經昏死不知人事的綠翹到廂房裡歇下,她此時已是臉如金紙,口脣青白,頭上的血汩汩而出,怎樣都止不住。

一旁青園裡的侍婢瞧得直咂舌:“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傷成這樣子了?”再看看綠翹的臉上紅腫紫脹好多處,連脣角都是破了的,可見是被人打的。

竇府侍婢自然不敢說,只是囁嚅地道:“是……是不小心摔得……”

外頭竇昆正在發瘋地嘶吼著,他見不到二夫人,又沒有果餅可吃,自然是耐不住性子四處發狂。竇府跟來的侍婢都是知道他的厲害,哪裡敢近前去,只能遠遠躲著,泣聲勸著:“昆郎莫要如此……二夫人這便回來了……”

竇二夫人與沈安青俱是聽到動靜出了正堂,竇二夫人只怕竇昆被青園的侍從打傷,忙不迭出來,沈安青卻是怕竇昆發狂衝撞了長公主,二人到門外,正看見竇昆胡亂撞著。二夫人忍不住喚了一聲:“昆郎……”

竇昆聽的二夫人喚他,立時撲了過來,把沈安青嚇得倒退了兩步,面如土色,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前一世,竇昆那副流著涎水卻是凶狠無比的臉,高高舉起椅凳向自己砸過來,每一夜都是被打得傷痕累累。

他還未走到沈安青跟前,已是被人自後頸猛擊一掌,頓時兩眼翻白,暈厥了過去。他身後,崔奕冷冰冰望著地上軟成一灘爛泥的竇昆,又掃向那邊嚇得面如土色的竇二夫人,叫她不寒而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