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7節-異曲同工

第377節-異曲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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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節:異曲同工

“你還真喝多了!”易小楚故態復萌,全然忘了他曾經幫過她一個大忙,提出嚴正□□

“小楚——”餘秋月怪了易小楚一句,卻不對他惡語相向,“在人家的帳篷裡呢,再躺一會兒吧,剛才你的樣子好嚇人呀,拖都拖不動。哪暱趣事/”

草原的習俗有意思,把延森跟兩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間。聽說當地的風俗,有時為表現對客人的尊重,還有機會跟女主人睡到同一頂帳篷下。

大家都沒有多餘的住處,這樣安排應該是對他們很照顧了。延森心想,可惜跟易小楚這個惡女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

延森醒了來,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著了,都披衣坐著說話,看來她們是準備這樣耗到天亮了。延森還難受的緊,依舊躺下,聽她們說話。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忽聽外面又喊叫聲起,延森吃一驚,掀起了一邊小窗子上的蓋布,卻看到了一片紅紅的火光。

他趕緊坐起穿上衣服:“走,咱們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的到來,真不知道給這片寧靜的土地都帶來了些什麼

“好多這兒的習俗咱們又不瞭解,還是別添亂了吧!再說你現在還沒清醒呢!”餘秋月低聲勸道。

卻聽見隱隱似有哭聲,明知道她的勸阻是片好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延森還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咱們能幫上忙呢。”

說完,延森翻身爬起,連衣服也來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餘秋月和易小楚沒辦法,聽外面叫聲越來越響,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後面。

紅紅的一片,黑夜裡十分好辨認方位,就在遠處的一頂帳篷。這兒牧民一般幾家住在一片區域,但互相往往都間隔著一定距離。

快到近前,就發現確實是一片火光,真的發生火災了?

他們還是來晚了,附近的幾戶人家早提著水桶趕過來,火勢已經基本被控制,餘燼中伴著響亮的哭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能找到詢問的物件只有王老師,一邊幫忙撲打,一邊向他打聽。

牧民們到了水草豐美的季節,就會趕著自家的牲畜出來放牧,大家都會約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盤。

現在他們富足了,一般在遠方的某處都會有像其他民族一樣,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帳篷裡不會有太多的財物,在乾燥多風的草原上,發生火災也不是特別少見。以延森的理解,就算損失了點什麼,也不至於會如此痛哭出聲。

細聽之下才明白,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請參加了“歡迎會”,延森因為醉的太快,跟秋月和易小楚提前退了場,幾位豪爽的男士們仍在繼續著豪飲。女主人看四歲的孩子們已經睡著,也跑到附近與人聊天。

不巧今晚風格外大,門前的灶火點著了飄起的帳篷門簾,結果火借風勢,才引發了這場火災。

等粗心的女主人發現的時候,整個帳篷已經燒成了紅紅的一片。呼救聲引來了附近的鄉親,尤其是正斗酒鬥到興致高昂的男人們,熱心的人們很快就控制了火勢。

延森還以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聽他話裡的意思,原來時間並不長。唉,這次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會兒功夫,也能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邊,半片燒壞的毯子包著孩子,上身**在外面,媽媽用手捧著孩子的腦袋,早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那孩子也就剛剛會走路吧,大概有個一、二歲的樣子,身上被一同抱出的毛毯仍在冒著輕煙。

母親像瘋了一樣,把孩子接過來,止不住淚如雨下。

有鄉親拿著一條新毯子,女性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

媽媽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這要重新裹起來的時候,延森卻見他身上眼看著起了許多大泡。

他大聲叫了出來:“住手,別包太緊了。”

他自己住過幾次院,還陪伊莉住了好幾天,她本身就是學醫的,再兼也不乏劉雨這樣的醫生,還有曹伯這個老中醫也曾指點過一二,儘管沒有誰是搞燒傷專業的,但比起來這些人來,延森的見識該算不少。

叫聲引得所有人都向他看來,王老師把意思傳達給大家知道。延森只好匆匆做了解釋,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

看孩子傷得厲害,燒傷之後,最怕的就是脫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萬不能太緊身,如果磨破了剛起的水泡,那就會引起更為嚴重的後果。

孩子哭得幾次沒了聲音,這種疼痛連成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個小孩。一位大嬸拿來一條沾滿了涼水的毛巾,準備擦擦那紅腫的臉蛋。

輕度燙傷如果浸到涼水裡效果確實不錯,但像這麼大的面積和深度自然不行的,延森又一次叫了出來。

如果一個不慎弄破,那麼感染帶來的危害將更嚴重。僥倖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後遺症是,瘢痕會成為另一個夢魘。所以儘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專業人士來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許大家覺得他從大城市來,又有些知識分子的樣兒,或者更因為他曾經奮不顧身地救了一個孩子,儘管將信將疑,對他的說法雖難以接受,還是依他的說法處理。

看著愣愣的大夥,延森畢竟不是真正的醫生,他也呆住了,下面該怎麼辦?說的好聽,但從這兒到最近的專業醫院,距離也不知有多遠,等他們趕來了,孩子的生命還有機會嗎?

餘秋月和易小楚站在身後,也把懷疑的目光投過來。一路走來的合作伙伴,她們自然想盡力說服自己相信他,可是理由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地等著,看這條鮮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嗎?延森想,自古相傳,大家都有“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努力了才會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現,這些爽直的牧民們會不會遷怒到他身上?從餘秋月的眼神,他就發現了那種真切的擔憂。

他湊過去站在孩子邊上,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最好的應急方案是什麼。

這一刻真的覺得無奈,還不等他想出什麼,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叫起來:

“太好了,巴郎大叔來了。快抱過去讓他看看。”

孩子媽媽聞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飛快地抱起孩子向一處跑去,在一個地方抱著孩子跪了下來。那速度只能用神速來形容,延森又一次想到了潛能這個詞,如果在平時,少有人能達到這上速度。

王老師迅速把話解釋給了他們三個。“巴郎大叔”四個字就如同有神奇的魔力,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延森的眼睛跟著神速如同凌波乘風般的母親看到了來人,原來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輪椅上,推著椅子的,是一個美婦。

婦人附到耳邊低聲說著什麼,看來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靜,容貌跟在這兒見過的女子一點不相像,倒像是個生活在身邊的人。

巴郎大叔放在踏板上的一條褲管空蕩蕩的,原來是身有殘疾。延森今天下午見過巴郎大叔,還打過招呼,難怪當時巴郎大叔只大喇喇地坐著衝他“嗨”了一聲。

簡單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進到一頂大帳篷裡去,自己還是由婦人推著跟進。

進到屋裡,延森發現婦人的身後揹著一個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經無暇顧及其他,一邊從身後的人手裡接過一些應急的物品,一邊詢問事情經過。

還不等做孩子媽媽的開口,嘴快的人迅速講解。王老師顧不上做翻譯,可憐他們幾個如聽天書般,大眼瞪小眼,說的什麼都聽不明白。

巴郎大叔聽完了,又低聲跟身後的婦人吩咐什麼,這時更多張嘴開始詢問起來,每個人都關心著這個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幾句,目光轉到延森身上,略示讚許,想來是有人把他剛才的“奇怪”話語轉達給了他知道。

巴頓大哥端了個墩子放在他們三個身後,示意他坐下,神色中頗顯敬服,看來巴郎大叔是表揚他了。

婦人從背後的兜子裡掏出了幾把乾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擺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這些傢伙熟悉又有些陌生,延森不由自主地蹲過去幫忙。曹伯也有一大堆這樣的東西,平添了許多親切感。延森曾經服用過它們炮製出來的東西,也是他們幫忙留住了伊莉的美麗。在她臥病在床那段日子,延森就是跟這些的夥伴朝夕相處,而且能熟練地利用。

婦人看到他嫻熟的動作,突然輕聲問了一句:“小夥子,你是學中醫的嗎?”

聲音親切,軟軟的帶點吳腔,也許在此地說的機會太少,多了點生硬,但也是能聽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當地人。

延森微微一笑:“不,我是學生物化學的。”

看她有些驚愕,又加了句:“不過對中醫很感興趣罷了。”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示意遞什麼東西過去,她就回身在包裡找著,延森趕緊道:“大姐你就專心給大叔幫忙,有什麼需要的就讓我做吧,放心,我能幹好。”

大概剛才的動作給了她信心,她點點頭,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別亂講,我都這麼老了,你該叫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這一說,讓延森為自己剛才的稱呼大感尷尬。她的樣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並不很般配,也不能怪他搞不清楚,但這畢竟很失禮,趕緊說了聲:“對不起。”

“沒什麼,我本來姓柳的。”她似乎顯得很開心。無論什麼樣的女子,讓人誇獎年輕、漂亮都不會真正生氣,尤其是這種無意間的誤會。

“小夥子,你把這幾味藥切成片,那幾味研成粉末,還有這個焙乾,不能弄壞了外形。”

當仁不讓,事急從權,這裡真能幫上忙的也就延森了。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藥物稍稍挪到一邊,他就動起手來。

陪著曹伯登山採藥,又曾作為副手見識過,大多數藥他還是認識的。本著勤學好問的精神,隨時就向柳阿姨問起。

有幾味是草原特產,其他地方是見不到的,他仔細地問過功用,都一一記在了心裡。

兩個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過來幫忙。她們雖然好奇,尤其對延森的表現,只是這個時候也沒空問。

延森指使著她們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著易小楚乖乖地幹著幹那,他心裡爽極了。

易小楚從來沒有這麼聽話過,以前給他的感覺都是桀驁不馴。能讓她如此俯首聽命,是他夢裡都不敢想的,當然得刻意讓她多做點。

這時延森才忽然發現,其實自己骨子裡是很有點大男子主義的。

他一邊在旁邊打著下手,一邊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麼幹活的。

一通忙碌之後,按柳阿姨的要求,和秋月、小楚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兩口子的面前。

巴郎大叔看成效不錯,微微一笑,意示讚許。柳阿姨又從包裡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東西,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一起攪和,沒過多久,面面居然變成了油油的膏狀。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差不多都是些乾乾的原料,這麼會子功夫竟然大變了樣,真是神奇。能看到此等奇觀,延森心想,自己這幫忙太值得了。

夫婦兩人細心地把膏藥均勻地塗到了嬰兒燒傷的部位,說也奇怪,過了沒多久,那個一醒來就哭鬧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暈過去的小傢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靜靜地迷糊了過去。

真是神奇,延森忍不住又在心裡誇讚了一句。卻也稍有懷疑,真會這麼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確有神效,還是孩子累得實在堅持不住了?

再一細想,在心裡又否認了,不會這麼巧合的。以前就聽說過偏遠之地亦不乏有奇人異士,巴郎大叔是不容他小視的,這次是親眼目睹了。

雖然看似分別很大,其實巴郎大叔的醫療方法與曹伯有很多相通之處,好的東西都是殊途同歸的。

延森細細地把有區別的地方記在心裡,準備回去慢慢消化,有機會還得向曹老爺子多請教請教。到了此時,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領悟。

孩子的情況看來還不錯,但不知道病癒後如何,也□□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

延森想,如果老天能讓他看到奇蹟發生的話,那真是不虛此行了。

生活中不乏被燒、燙傷所困擾的人,醫學已經在逐漸進步了,但無論後期的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難免還是會留有許多的缺憾。

這個孩子還小,真的希望他能夠徹底康復,得以快樂地繼續面對今後的生活。而且孩子的受傷,或多或少總是跟他有些關係,儘管家長對他沒有絲毫的抱怨,他還是內疚的。

可憐的孩子沉沉睡去,眾鄉親的臉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在為自己失職而深感內疚的母親和思緒萬千的延森。但所有人共同的一點,就是不住口的向巴郎大叔兩口子表示感謝。

也許他們受巴郎大叔的恩惠太多了,對他的信任遠在延森之上,都堅信孩子必定不會再有事,有說有笑了一陣,累了的人群開始漸漸散去。

延森再次向柳阿姨兩口子道了謝,也不知道巴郎大叔有沒有聽明白,對發生了這件事,延森一直覺得甚不好意思。

他向二人道了別,扯扯身後有些發愣的兩個女孩子:“咱們也走吧。”

餘秋月和易小楚一齊點頭,但看兩人的眼神,尤其是易小楚,充滿了那麼多的問號,回去之後免不了還要受一番盤問。

哎,不知道今晚還有沒有希望睡個好覺。

柳阿姨低聲笑著向巴郎大叔說了幾句話,叫出了正欲出門的三人:“小夥子、姑娘們,我們當家的發話了,今天太晚了,請你們有時間一定去家裡坐坐。”

柳阿姨神情真摯,巴郎大叔的話雖然不懂,但也看得出是真心實意。延森自然沒有理由推辭這個邀請,何況對這一家也挺好奇的。根據猜測,巴郎大叔年輕時應該有不少帶傳奇色彩的故事吧!

而且還可以乘機向他請教一下,如果能接受些藏醫學的理念,再向曹伯好好請教,融會貫通之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收穫。

在多次見識之後,將祖國的傳統醫學發揚光大,已經慢慢成為了延森的夢想

出得門來,易小楚低低地笑了出來:“這兩口子挺有意思,柳阿姨說的好聽,還不定誰是當家的呢!”

延森瞪了她一眼,意思是這事心裡想想還行,說出來就顯得沒修養了。其實,延森的想法跟她也沒什麼不同,只是要陰險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