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從來沒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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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從來沒有我們
096 從來沒有我們
尚魚外出這麼一個多星期,基本處於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情況,此時看到一個肥美的羊腿在眼前,雖然顏色不太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伸手過去時,一隻大手卻搶先奪過羊腿。
“我的腿……”
靳東夜冷峻面容,眉頭一抬:“你的?”
尚魚立刻否認,然後帶著略顯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家少爺張嘴。
安小苻連忙阻止:“靳東夜,別吃!”
兩個大男人一起望向她,尚魚目光灼灼,帶著對食物的渴望,靳東夜的眼眸寒冷,是對她的不滿。
“額。”安小苻被兩人盯得有些發怵,眼角餘光看著不遠處的左飛,她靈機一動,一把搶過靳東夜手中的羊腿,飛快跑過去,往左飛手裡一塞。
“醫生,來,給你吃。”
左飛一手油膩,低頭看著手裡的羊腿,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抬頭就看見自家少爺冷若冰霜的眼神。
左飛顫抖了一下,把羊腿遞出去:“這不太好吧。”
安小苻擺手:“你醫治我那麼多次,這是謝禮,哎,你快吃啊,亮了就不好吃了。”
左飛感受著她身後來自少爺的目光,心想:她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在報復他。
“嘗一嘗啊。”安小苻催促他,一邊轉頭對靳東夜說:“醫生都不吃,難不成我弄得太難吃?”
她微微皺眉,表情有疑惑有隱約失望。
靳東夜眉頭一挑,冷眸射向對面。
左飛一個寒戰,立刻抓起羊腿往嘴裡塞,唔,鹹……辣……好多孜然……
這到底是什麼羊腿……
安小苻心裡竊笑,臉上卻關心地詢問:“怎麼樣,味道還好吧。我第一次弄呢。”
左飛咬著腿肉,喉嚨被重口味刺激得又幹又澀,卻只能強笑著說:“不錯,挺好吃的。”
“那就好,對了,你還要不要,我這裡還有蘑菇哦。”
安小苻指指烤好放在一邊小盤上的蔫蔫的東西,笑容滿面。
左飛立刻搖頭,尚魚哀怨地看了他手中的羊腿,又把目光移到蘑菇上。
尚魚心想:蘑菇,好像也很好吃。
他正想著,靳東夜又伸出手,拿走那串賣相極差,但是沒亂加調味料的蘑菇。
薄脣張大,兩口吃掉。
尚魚哀怨:“……”少爺,你太過分了。
安小苻拿了紙巾走過去,幫靳東夜擦嘴角的油漬,聽見他淡淡地開口:“味道不錯。”
安小苻抬眼,笑了:“你喜歡我下次再弄給你吃。”
她不過是想起兩年前在泰恆山上,靳東夜答應親手給他做燒烤的事情,如今他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她還是希望他說到做到。
因為這就是靳東夜,絕不反悔。
這麼弄了近一個小時,安小苻把過去緬懷得也差不多了,兩人沒有什麼廚藝天賦的人都沒什麼興致再烤,於是東西一扔,拍拍手走人。
“靳東夜,你喜歡吃魚嗎?要不我們下次吃水煮魚?我覺得我切魚片的手藝應該不錯的。”
“隨你。”
高大的男人摟著女人漸漸遠去,留下一片狼藉的烤具,讓收拾的大廚一臉苦色。
切魚?會發生什麼,被砍了一半的魚跳到他帽子上?
……
大廚哀嘆自己愈發艱難的工作,偏頭卻看見靳家的兩個大人物站在爐子前,興致勃勃地談論著。
“阿魚,你會烤麼?”左飛饒有興趣地問道。
尚魚手裡拿著好幾串鮮嫩的生肉,娃娃臉瘦削,眼神專注,說:“翻滾。”
翻,滾?左飛挑眉,說:“你演示一下。”
“好。”尚魚氣息沉下,然後低喝一聲:“嘿!”
串子飛起,在空中翻滾幾圈,又回落到他手裡。
左飛歎為觀止,拍拍手:“好功夫,我可以試試嗎?”
“嗯。”尚魚移開一步。左飛也拿了一串花菜,他想了一會兒,問:“翻滾的動作,我可以自由發揮嗎?”
尚魚說:“可以。”
於是,左飛想象著自己是飛鏢大俠,咻一聲把串子飛了出去。
花菜掉在地上,滾了幾下就停止不動。
左飛有些失望:“飛不起來啊。”
尚魚看了一眼,遞給他一串金針菇:“那個太重了,用這個。”
左飛接過:“哦,是這樣嗎。”
一旁的大廚和廚房工作人員:“……”
接下來的三天裡,周渡定點來靳家談合作,靳東夜剛開始還有興趣接見他,後來直接喊來夏遊,讓他處理一切事宜,只要把結果彙報上去就好。
於是,三天裡周向東上交的五分之四的財產中,靳家不好消化的那部分就以這種互利互惠的合作方式回到了周家手中。
就連夏遊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周渡的確是個人才,談判手段高超,只是他也有些疑問。
“周渡收過去那些大部分是周家祖上的產業,效益一般。”
靳東夜坐在書桌後面,冷峻面容沉著,道:“他這是在鞏固地位。”
夏遊一聽,眼睛一亮,是了,他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周渡接手周家不過兩年的時間,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周卓出事,周向東受打擊後又不想周家落到他人手上,這才把主意打到私生子的頭上。
被冷待了二十多年的二兒子,周向東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會成為周家最後的依靠。
不過,周渡再厲害,他的身份和資歷都不足以說服周家、周氏集團的那些人。
周渡開始回收祖上的產業,是在傳遞一個資訊:他周渡會一點一點把在父親兄長手上丟失的東西重新奪回來。夏遊俊美臉上,眉頭微挑:“這個周渡,有點本事。”
靳東夜卻冷道:“膽小鬼一個。”
夏遊不禁笑了,周渡的手段雖然有效保險但實在是迂迴,要換做他家少爺,一定是大刀闊斧,把反對的聲音全部消滅,才懶得想法設法去獲得他人的認同。
周渡這一點上及不上靳東夜,不過這也是他的出身決定的。
公事談完,夏遊準備退出書房,卻在樓梯口遇到了林鈴。
林鈴這幾天明顯地憔悴下去,看見他,帶著一絲期待和畏懼,問:“夏先生,少爺他有沒有提起我?”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安小苻回來了,她該怎麼辦?靳東夜會怎麼處置她?
夏遊像是聽到什麼怪異的事情,抬起眼睛,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少爺為什麼要提起你?有什麼必要?”
林鈴一震,眼眶立刻泛紅,雙手在身前交纏糾結:“可是,這兩年都是我……”
“都是什麼。”夏遊冷笑:“你不會說暖床這兩個字吧,你我都知道那個臥室裡發生了什麼。”
林鈴眼睛顫動,眼底深處的恥辱和不堪紛湧而出。
是啊,她這兩年穿著名貴的衣服,戴著名貴的首飾,吃穿用度每一樣都是最好的,這樣的日子是之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靳東夜給了她,她深愛的男人,給了她所有渴望的一切,這難道不是寵愛?
兩年多的時間,陪在他身邊的人明明是她,安小苻算什麼?
憑空出現,就可以奪走屬於她的一切麼?
不,她不甘心。
林鈴咬著嘴脣,眼裡帶著陰毒,她湊過去,低聲對他說:“夏先生,我會聽你的話,為你做事,所以我們還是會合作趕走安小苻,對嗎?”
我們?從來就沒有我們。
夏遊冷眼看著她,少爺的情況特殊,他已經決定暫時不會冒險對安小苻動手,要是處理不好又聯絡到過去,又引發少爺的頭痛就麻煩了。
不過,趕走安小苻這個念頭,他可是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林鈴帶著緊張問:“夏先生?”
夏遊回神,俊美的臉上閃過算計的精光,他勾起嘴角:“在不驚動少爺的情況下,讓安小苻主動走人。“
林鈴眼睛一動:“夏先生的意思是?”
夏遊越過她:“你自己想辦法。”
林鈴在身後追問:“夏先生可以幫助我?”
夏遊聲音冷淡:“如果你的辦法可行,我可以提供必要的幫助。”
他下了樓梯,漸漸走遠。
林鈴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有些舉棋不定。
“你在這裡幹什麼?”
安小苻在臥室裡待得無聊,上來找靳東夜,結果看見林鈴身穿長裙站在那裡。
那是低領的長裙,胸前一片雪白酥胸露出來,微微彎腰,火辣身材一覽無餘。
安小苻眯起眼睛,這個林鈴,是準備來色誘靳東夜?
話說起來,這幾天靳東夜忙於公事,而且那次頭痛讓他身體感覺比平時疲憊許多,安小苻一直謹言慎行。
所以她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正面問過靳東夜,這兩年多的時間,林鈴在靳家到底處於什麼角色。
嗯,應該好好問問靳東夜。
林鈴猛得轉身,看見一臉輕鬆自在的安小苻,臉色一白,心裡的怨恨和不甘湧上心頭。
這三天靳東夜除了公事,幾乎都帶著安小苻,有時候連去書房都直接摟著她去,形影不離,彷彿珍寶一樣,離開他的視線久一點都不行。
而自己呢,根本沒有提起。
就像被人用完就丟棄在角落的抹布,可憐又可悲。
林鈴咬牙,卻垂下頭,壓抑著怨毒憎恨,低聲說:“夏小姐。”
安小苻抬抬眉:“你叫我什麼?”奇了,她真實的身份,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連失憶的靳東夜都知道她姓安,這個林鈴什麼意思?
林鈴低著頭說:“夏小姐不是在周家上班?我想我沒叫錯你把。”
安小苻杏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你威脅我。”
林鈴低聲道:“不敢。我只是……”
“你最好沒有。”安小苻眯起眼睛,越過她的身邊,語氣冷淡而肯定:“林鈴你沒有那個能力,而資格,從前的你沒有,現在的你也不會有。”
林鈴渾身一顫,就聽見她輕飄飄而來的最後一句話。
“兩年前還有三天前,你一共給我了七個巴掌,我不會忘,希望你也不要忘了。”
安小苻的聲調平靜,說完就頭也不回走向書房。
林鈴站在身後,抬起頭,精緻裝扮的一張臉猙獰不堪,安小苻,你這個賤人,你太可惡!
東夜,東夜明明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