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甦醒

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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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二十六章 甦醒

冷哼一聲,只聽得他冰冷的嗓音沉得幾乎已經快聽不清了,“當初在你逼死我媽媽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你對於我來說就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你只是我的仇人而已!”

“可我終究是你的父親呀!”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的父親,我特麼早就砍死你!”

無比糾結的一句話,像是從血海中刨出來的一般,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吼出來。

頓時,封祚傑也噤聲了。

當年他確實是逼那個女人,如果找不到證據證明孩子是他的種,那麼他會親手送他們母子上西天。

可誰知那個決絕的女人竟然用以死明志來向他證明她對他的忠貞。

而這一切,全都被那個已經有了判斷能力的小男孩盡收眼底。

“現在我只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是你抱著你的寶貝兒子死在顧少琛的包圍圈之下,二是拋下封焯煊,我讓人帶你離開,甚至就連後續出逃的問題我一併幫你解決了。”

“你……”封祚傑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麼泯滅人性的條件出來,“他再怎麼著,他也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

“你又怎麼可以?”不等封祚傑的話說完,他已經打斷道,“但凡你有一丁點把我當成你的兒子看待,你都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一切你不覺得全是你咎由自取的嗎?”

滿腔的怨氣,在往日中總是找不到紓解的埠,恰好今天封祚傑被顧少琛追得走投無路,才讓他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一日。

“我答應,只要這次出去之後,我會對我以往對你造成的傷害做出彌補,但是焯煊……”說著,他微微地側首望了一眼還站在密室門口的封焯煊,然後壓低了聲音,“難道你真的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不過是像當年你看著我媽媽去死一樣而已,你又怎麼會做不到呢?”置身事外的態度,他顯然情緒冷靜下來了,從他溫涼的嗓音便能夠聽得出來。

“你就真的要像我逼死你媽媽一樣地逼死我你才是甘心是嗎?”

被他明嘲暗諷的話語一針一針地磨著,饒是封祚傑都忍不住怒氣十足。

“你該知道如果顧少琛下定決心要把你們父子倆弄死在西雅圖,就是誰都沒有辦法能夠解救你們。”理性地分析著,彷彿此刻被困在其中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至親一般,“如果不是求救無人,你也不會向我這個你一向就看不起的野種求救。”

話非常的難聽,卻是道出了無盡的心酸。

“記住我剛才給你的選擇,現在我不逼你選,因為我不像你一樣冷酷無情,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一嘗我當年那種喪親之痛,到時候你不要忘記你今天還欠著我兩條命!”

說完,他也沒有等封祚傑回答,便徑直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這個時候,即便是他要封祚傑自殘其身,他想封祚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吧。

畢竟,那是一隻沒有人性的豺狼。

…………

光。

刺眼的光線,透過眼縫傳達了過來,刺激著楚安瑾的眼球,使得她只能緊閉著雙眸,才能不去觸碰到那令人難受的強光。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更不知道此時的她究竟在哪裡?

是死了嗎?

應該不是吧,因為她還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上那彷彿散架了一般的疼痛。

是顧少琛……把她給救出來了吧?

顫抖的眼睫毛如同水翦一般,在光線的照耀下就好像俏皮的小蜻蜓似的可愛,如果除去她臉上那微微的蒼白,此時這張安然靜好的面孔絕對足以傾國傾城。

可儘管這樣,楚安瑾依舊試圖努力地想要睜開厚重的眼皮,看一下她現在到底身在哪裡。

惺忪的視線睜開的時候,她只是看到潔白的天花板,以及耳邊那彷彿是心跳儀一般的“嘀嘀”聲,卻沒有刺鼻的藥水味。

她想坐起身來看一看這周圍,可渾身卻使不上任何一點力氣,不管她再怎麼用力,依舊整個人不動如山地躺在那兒。

最後,楚安瑾終於放棄了坐起來的想法,然後用力抬起那隻沒在輸液的手,奮力地拍了一拍床。

不遠處,顧少琛彷彿聽到了一聲突兀的響聲。

自從楚安瑾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了之後,他便一直留在了這裡。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一直坐在床邊,靜靜地想要等到她醒過來為止。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他開始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後……

他便直接把這間病房當成了他的辦公室,他的家一般,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這裡。

放在手中的鋼筆,顧少琛徐徐地走向楚安瑾的病床邊。

可腳步在快要接近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

霎時間,就好像空氣都忘記流轉了一般,只覺得時間就停止在了這一刻,顧少琛望著楚安瑾睜開的雙眸,怔怔地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半晌,還是顧少琛先動作,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微揚起嘴角,笑得欣慰,“你終於回來了……”

回來了……

是的,她從鬼門關中被他給拉回來了,不會再悄無聲息地失去生命跡象了。

天知道那天晚上在手術室外他是怎麼熬過來!

當晚江槐曾一度讓人出來報楚安瑾已經陷入了病危,如果再搶救不過來的話,又可能會停止心跳。

因為當時入水的那一刻,她幾乎是整個人直接扎進去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在把水吐出來之後依舊處於深度神祕當中。

加上她那渾身沒有一處空隙的傷痕。

真的很想直接衝過去,然後狠狠地將她一把抱住,確定她真的活過來了。

可終究他還是忍住了,深深地凝了她好半晌之後,他轉身按下了床頭的通知鈴。

很快地,江槐帶著醫療團隊一同走了進來,嚴陣以待的場面饒是剛醒來的楚安瑾都忍不住嚇了一跳。

由始至終,她的眼神都定在了顧少琛的身上,顯然有千言萬語準備對他訴說了。

可因為她乾澀的喉嚨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所以她只能灼灼地望著,直到江槐替她檢查的時候跟她說話,她才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視線。

而此時也只是例行地檢查楚安瑾此時個人的情況,具體身體上面能看到的,檢查資料都能夠告訴他,可是如果有一些身體反應的話,始終還需要楚安瑾本人才知道。

所幸,一切都好,只需要一段漫長的恢復療養期。

得到江槐確切的答案之後,顧少琛一直提著的心才徐徐地放了下來。

“那這裡就還給你們了,有事再叫我。”江槐摘下脖子間的聽診器,對著顧少琛小說。

這真是一個好訊息,總算是上天沒有虧待他們這一對歷經波折的苦命人,現在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目送走江槐一干人等,室內再一次恢復到只剩下他們兩人。

輕抿了抿脣,楚安瑾只能先吞嚥一下口水,讓喉嚨在運作的期間不至於傳來一陣乾澀的生疼,然後她才艱難地開口,“我……想喝水。”

聞言,顧少琛竟也是一口一個指令,她話音才剛落下,他便已經端著水走了過來。

因為她現在根本還不能坐起身來,所以顧少琛只能用棉花球沾溼,然後在她的脣邊溢進去,而這也是他重複了三天的動作了。

從術後第二天開始,她可以進水了,可卻遲遲不見醒來,於是江槐吩咐下手每個一個小時,就沾一些溫水溼潤一下她的脣。

果然,很快的喉嚨的灼熱感消失了,而他也熟稔地剛好就停了下來,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聲。

“那天你落水之後,我們的援兵就到了,不止成功地把你帶回來,還有你的媽咪我們也一起救回來了。”溫涼的聲音,沒有多少的此起彼伏,光從顧少琛的解說來聽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最重要的是,甚至絕口不提他還因此受了傷。

可是身臨其境的楚安瑾卻是完全能夠想象後面該有的槍林彈雨,雙方都是勢在必得的人,一番火拼是在所難免的,“那,封祚傑抓到了沒有?”

這才是她此刻最關心的,只有封祚傑伏法了,媽咪才有可能安生的日子。

但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萬一封祚傑被抓住了,媽咪作為封祚傑的合法妻子,能夠全身而退嗎?

還有……她呢?

顧少琛自然看懂了她眼中的擔憂,但不得不說此刻不管她擔心什麼都是多餘的,顧好她的身子才是王道。

“封祚傑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置,經過這麼多事情,你該試著相信我,依靠我!”不同於以往的強勢,顧少琛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嗓音不變,可神情卻是溫柔得足以掐出水來。

其實顧少琛說得也對,如果她早能夠相信顧少琛有跟封祚傑對抗的能力,想必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樣子。

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微微一笑,楚安瑾朝著顧少琛微微頜首,抿了抿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剛才顧少琛說媽咪也救出來了,可當時她記得媽咪可是比她早一步先落的水。

“我媽咪呢?她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