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勞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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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勞局長
該來的總會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一聽這腔調,穆副局長就知道,城南分局局長勞心費來了。自打金隊長賊兮兮的對自己說起勞飛,穆副局長就估摸著,自己一旦介入這個事,勞心費就必定會親自出來干涉。可沒想到,這麼晚了,勞心費居然來的這麼快。
勞心費的到來,瞬間使原本喧囂的過道變得安靜起來。那些看熱鬧得民警悄悄的連退幾步,生怕擋住了這威嚴聲音得傳播,生怕擋了勞局長得視線和腳步。
勞心費踱步往審訊室這邊走來,金隊長彷彿見到了救命草,趕緊貼上去。
勞心費看了眼金隊長,指責說:“小金,你們治安大隊搞什麼名堂?搞得大家不能安寧,到底是什麼驚天大案,要惹得穆局長髮這麼大的脾氣啊?”
金隊長整個腦瓜子裡全是油,豈能不明白勞心費話裡的意思,連忙解釋說:“這麼晚驚動勞局長真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麼大案,就是尋常的打架,局長您知道的,如果真是大案子,那早就移交給刑偵那邊了,真對不起勞局長,打擾您了。”
勞心費甩了甩手,說:“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碰巧我就在附近轉悠,聽說局裡在熱鬧著,就趕過來看看。”
說話間,金隊長陪著勞心費走到了審訊室門口。門口,站著三個人,自然是小廣、熊胖子和小農,其他的民警怎敢擋勞局長的路。
而穆副局長正在審訊室裡教訓著兩個小□□,沒有出來迎接勞局長。
勞心費瞄了一眼小廣三個,隨即看了看金隊長。
金隊長馬上讀懂了勞局長的眼神,說:“勞局長,這三人是嫌疑人的朋友,從醫院一直跟到這裡來,剛才還在我辦公室吼了一陣。”
小農率先開口說話了,看了眼勞局長,小農低了低頭隨即把頭揚得更高,說:“勞局長是吧,你來了正好,我兩個朋友被你們的民警非禮,你必須給個答覆。否則,我要去市委市政府投訴你!”
勞心費瞥了眼小農,彼此都讀出對方眼神裡得厭惡和鄙夷。
小農是個窮苦人家得孩子,工作後得到熊胖子的賞識和提攜,他不自卑,也不自負,他明白一個道理——站在山頂和站在山腳下的兩人,雖然地位不同,但在對方眼裡,同樣的渺小。
人不求人一樣高,今天你是公安分局長,如果你徇私枉法,你在我眼裡就是鼻屎!小農的眼神似乎在傳出這種意思。
勞心費沒有搭理小農,繼續往審訊室走去,小農固執的擋在勞心費面前。
“你不讓我進去我怎麼調查清楚怎麼給你答覆呢?”勞心費盯著小農,慢悠悠、字斟句酌得說道,語氣中透露出極大得威嚴和隱忍。
金隊長上前,伸手就要拉開小農。
“你想幹什麼?!”熊胖子指著金隊長,斷喝一聲。熊胖子個子比金隊長高大許多,斷喝之下,金隊長輕微得抖了抖手,收了回來。
勞心費突然指著熊胖子,大聲喝道:“你又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在公安局吆五喝六的?”
穆副局長走了過來,拉了拉熊胖子,說:“這位同志,事情總的調查清楚,還是讓勞局長進來再說。”
熊胖子和小農側了側身,勞心費從門中間威武得走了進去。
進了審訊室,勞局長看了看兩個小民警,再看了看阿藍阿綠,慢悠悠的說:“你們倆是怎麼耍流氓的?老實交代。”
其中一個民警說:“局,局長,我們沒有啊,我們只是看她們順眼,就希望能交個朋友。局長您知道的,我們倆都沒找老婆,我們沒惡意的,只是希望能交個朋友。”
“你沒動手嗎?你敢說你沒動手嗎?”阿藍指著這個民警問道。
勞心費、穆天柱等人把目光對著這個民警。
“我,我沒有啊,我只是在做筆錄的時候,問這位小姐的名字,我擔心寫錯,就找了張廢紙叫她自己寫,然後,我看她寫字,手不小心碰到了這位小姐的手。”
“不小心?不小心碰到為什麼還要摸我得手背?是不是驗下指紋你才老實?”阿藍蔑視著這個民警,問道。
這個民警頓時啞口無言了,心想:孃的,老子平時幹一個妞也沒今個麻煩。
勞心費走上前,用手指戳著這位民警的太陽穴,戳了幾戳,罵了句:“就這點出息!”隨即,勞心費對穆天柱說:“老穆,這事你就處理吧,先道歉,然後請紀檢部門的同志來處分他們。”
“道歉有什麼用?道歉是為將來再次冒犯打下伏筆。今晚這事沒這麼簡單!”小農又插嘴說道。言語間居然夾雜著一句格言。
勞心費頓時滿臉的不悅,金隊長指著小農說:“對,今晚這事沒這麼簡單,你們同夥打架鬥毆的案情還得好好調查,你倒好,居然豬八戒倒打一耙。”
勞心費何等的江湖老道,一看這架勢,就明白這個屢屢對自己發難得小夥子只不過是個小跟班而已,真正的主心骨,是那個高大的胖子和另外一個一言不發的青年。
勞心費依舊沒正眼瞧小農,看了看小廣和熊胖子,然後似乎是對著他倆,又似乎是對著金隊長,又似乎是回答小農的責問,說了句:“有什麼事,來我辦公室說。”
說著,勞心費就微微加快步伐,走出了審訊室。
小廣三人也走了出來,這時,小廣說了句:“勞——局——長。”聲調非常的冷峻,甚至透露出幾許不容侵犯的威嚴。這是心裡極其有底氣才能發出的聲音。這是非常有震懾力的聲音。
勞心費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小廣,發現這年輕人眼神很冷,象冰一樣的寒冷。
“勞局長,是不是你們公安敲詐10萬塊錢的事情也要去你辦公室私下裡講啊!”小廣說到後面,聲調高了許多,聲音也大了許多。
勞心費一驚,10萬塊錢的事情,自己壓根就不清楚啊,剛才兒子打電話來,也只說穆天柱在蠻橫的干涉治安大隊辦案,沒有提及什麼10萬塊錢的事,要是兒子收了什麼10萬塊錢,又怎麼不會對自己說呢?
“你瞎說什麼?”勞心費大聲辯解道,眼神卻往金隊長身上瞄。他估計金隊長比自己更知情。
金隊長再次讀懂了勞心費的眼神,說道:“什麼10萬塊錢?誰收了你的錢?如果我們治安大隊收了你一分錢我出門被車撞死,我全家死光。”金隊長惡毒的起誓,不僅僅是為了反駁小廣,更是為了讓勞局長心裡有數,自己沒撈錢。其實,金隊長也有小算盤,撈錢的是狗養的朱五能,關我鳥事,如果不是穆天柱在,金隊長也不會把火往朱五能那邊燒,但是,如果此時自己不撇清關係,這個穆天柱絕對會盯著自己,絕對會弄死自己的。穆天柱敢在分局這樣管事,不就是傳聞他有個戰友在幫市長開車嗎?不是仗著這點,你穆天柱算個球,什麼一身正氣,什麼清正廉明,我才不信呢?!
有了金隊長的起誓,勞心費底氣足多了,看了看小廣,眼神充滿挑釁和不屑。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還有什麼要誣陷的嗎?”勞心費連續發問。身邊有不少分局的民警在圍觀,穆天柱也在,勞心費覺得再不****面子就沒了。
場面一下子更安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
安靜,不代表心的平靜,其實現場很多人此刻心裡是極其不平靜的,勞心費是不平靜的,這麼晚親自趕到分局來,差點弄得灰頭土臉。
穆天柱心裡是不平靜的,來分局兩年,感覺分局有一種不好的氣氛在蔓延,自己恨不得好好整頓整頓警風。
金隊長心裡也不平靜,孃的,看來B市佬這夥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孃的飛飛,讓老子來趟這渾水。
其他民警心裡也不平靜,大多數是看熱鬧的,甚至內心深處希望能再熱鬧點,最好把分局掀個底朝天,把那幾個吃香的喝辣的,全拉下去。
此刻的安靜,誰都知道,是大爆發的前奏。關鍵看誰來引爆。
現場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小廣臉上。畢竟,最近這輪對峙,是小廣和勞心費之間,現在勞心費發飆了,看你怎麼對付。
小廣正要反擊,這時,分局外面突然喧囂起來,緊接著,10多雙腳步聲整齊的踏了進來,很快,10多個戴著鋼盔全副武裝的□□進來了,他們鋼盔上印著“督察”二字。
分局裡的眾人一下子把目光轉移到這夥督察身上來,這麼晚了,督察怎麼突然降臨分局?
10多位督察進了分局一樓門廳,立即列隊分成兩排,隨即,從一輛高階警車上走下來兩位高級別的警官。
勞心費一看這兩位,腦袋立即“嗡”的一聲,心裡暗暗驚叫:“咦,他們怎麼來了?”慌張歸慌張,勞心費還是馬上快步迎了上去,說道:“嚴局長、葛處長,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在場的民警幾乎都認識,來的這兩位警界領導,高大魁梧的那位,是N市警界“一哥”、市公安局局長嚴溯,另一位瘦高戴著眼鏡神色矍鑠的,是省公安廳警務督察處處長葛一清。
嚴溯彈開了勞心費伸向自己的手,站在兩隊督察民警中間,說:“從現在開始,城南分局在場的所有人等不準出門,治安大隊這個案子,由省廳督察處的同志負責介入!”
說完,嚴溯繼續往前,看了眼小廣、熊胖子和小農幾個,現場也就他們三沒穿警服。
“請問哪位是馮先生?”嚴溯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