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4)

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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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4)

“雲哥!”涵白抬眸,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

大婚當即,想不到雲哥竟然拋下賓客,到這後花園來尋她。

涵白正想退開身子,走過去和舒雲箏說上幾句話,摟住她的人卻不肯撒手,抱著她的腰身穩如磐石。

“你先放開。”涵白鮮少在別人面前和越垂闌如此親近,臉皮不由得紅了紅,有些惱羞的嗔了他一眼。

站在下頭的舒雲箏看到她對越垂闌的模樣,眸中閃現痛苦,他一言不發站在那裡,面色沉痛注視著涵白的身影。

越垂闌把目光緩緩移向站在石階之下的舒雲箏,脣角淡淡揚起一抹弧度,這才鬆了手,放涵白從身邊離開。

“雲哥。”涵白斂裙走到舒雲箏面前,抬首望著他,“想不到今日一見,雲哥已是要為人夫。”

舒雲箏薄脣緊抿,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緊緊盯著她,不願挪開一分一毫。

涵白全當他是多日不見,兄妹之情難以言表,不由微微一笑:“雲哥,涵白無他相送,只能獻一曲,就算是給你的賀禮吧!”

抽出別在腰間的長簫,涵白不等舒雲箏開口,便退後一步,以簫抵脣,輕輕閉闔上眼眸,凝神吐納。

悠揚的簫聲漸漸響起在花海之中,萬丈紅綃錦繡纏綿,可是那其中的人,卻再也難以觸碰。

當年青梅竹馬,都說是兩小無猜,這樣的深宅之中,心心所念的不過是眼前之人而已,想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苦苦掙扎了這麼多年,一朝一夕之間,卻什麼都成了幻影。

原本為了那個人可以放棄榮華富貴,可以忍受譏諷嘲笑,可以涉足爾虞我詐,可是等那些東西都從手中鮮血淋漓的緊握住,那個人卻轉身走到別人身旁。

那現在只剩下什麼?當初放棄榮華富貴只為一個人,如今要得到那個人,也必須要榮華富貴。雖然情非得已,但是……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耳邊的簫聲對於舒雲箏來說只是凌遲,他朝前邁了一步,伸手就把涵白抱進懷中。

“只要一會兒就好……”

舒雲箏痛苦地閉

上眼眸在她耳邊低喃,只是想把懷中人狠狠的納入胸懷,即使一刻也好。

在涼亭中的越垂闌下顎倏地緊繃,十指收攏,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分開他們的衝動,靜靜的站在那,冷眼瞧著舒雲箏的神色。

涵白緩緩放下簫,眼眸中的感傷也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

她又怎麼不會知道雲哥的心思呢?同雲哥在一起這麼些年,他的情意都坦誠的攤開在她眼前,若是沒有越垂闌,恐怕……恐怕……

不願再想下去,涵白低笑幾聲,任舒雲箏擁著她。

“雲哥,姐姐戀慕你許久,想必日後你們定能琴瑟和鳴,涵白願你們舉案齊眉……”

“不,不要說了——”舒雲箏打斷她的話,不想再聽到這些從她口中說出來的祝福。

“雲哥,我一定要說下去,過幾日你若是到了宮中,瞧見御哥,他也會這麼說的。”涵白動了動身子,讓舒雲箏環抱著她的手臂微微鬆開,她頃刻間握住舒雲箏的手,眉目含笑,任眸中的氤氳浮上眼眶:“雲哥,無論如何,涵白都希望你幸福。”

“無你……我又如何幸福。”舒雲箏凝視著她,眸中的痛苦讓她有些心酸。

有些人對著自己全心全意,自己全無法回報,可有些人,你追著他天涯海角,他卻只給你留下背影。

可是,如果能選擇,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紛紛擾擾了。

涵白感受到身後越垂闌的目光越來越冷,這才鬆開握著舒雲箏的手匆匆抬袖拭去眼角的淚痕:“雲哥,你回去吧,若是看不到你,爺爺會生氣的。”

舒雲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抬眸穿過她望向越垂闌:“他對你好嗎?”

涵白垂眸,輕輕一笑:“雲哥,好與不好,誰又能說得準呢?”

“倘若他負你,我便……”覆了這天下。

這話舒雲箏沒有說出來,他抬手撫上涵白的面頰,讓她看向自己,然後朝她一笑,那笑容如昨,依舊是清雋爾雅:“涵白,等我。”

涵白聽了他的話,不由怔住,剛想開口問個明白,腰身卻被另一股力道往後帶去

,一瞬間,她便落入了越垂闌的懷中。

“該走了。”越垂闌在她耳畔冷冷說道。

涵白覆住他的手臂,朝舒雲箏頷首,然後隨著越垂闌朝外走去。

舒雲箏抬腳朝前邁了幾步,終究是舍下了目光,低頭看著自己方才被她握住的手。餘溫尚在,話語依稀。

不過……

舒雲箏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截紙條。

過幾日你若是到了宮中,瞧見御哥,他也會這麼說的。

涵白在他耳邊這麼說,是想讓他……去找公孫御?

眯起眼眸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舒雲箏收起手掌,把那截紙條牢牢的握在掌中。

越垂闌拉著涵白走了幾段路,忽然他驀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涵白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蹙眉問道。

“涵兒,不管你有多麼捨不得,如今你跟我出了這道門,此生便再也不能回頭。”越垂闌背對著她冷冷的說出這句話,語言之中帶著異常堅定的決斷。

涵白深吸一口氣,看著他挺拔的背影,開口道:“倘若我不願意,你會讓我走嗎?”

“不會,我說過,此生,你只能埋骨在我的懷裡!”

“走吧,既然別無選擇,還有什麼可說的。”涵白笑的蒼白,甩開他的手越過他朝前走去。

“涵兒……”

涵白沒走幾步,便被越垂闌從後頭攬進懷中,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髮間,而她能夠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

“回宮之後,便是大婚。”越垂闌摟著她啞聲道,“我不是同你做戲。”

“涵白知道。”沉默了許久,涵白還是開了口,她幽幽嘆息,“既然你讓涵白信你,涵白便信你。說了這麼次,到頭來還是你不信涵白麼?”

越垂闌半垂著眸,長指穿過她的青絲把她按向自己的胸膛:“信不信,你應該問問它。”

問它?隨心所欲的人才有資格問心,可是,越垂闌,師父,你是這樣的人麼?

涵白在他瞧不見的地方苦澀一笑,當真如此,不知日後,究竟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