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2)

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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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2)

“你同石將軍……”涵白坐在越垂闌身前,撥開被風吹亂的長髮,抬眸看著他的下顎,“石將軍知道涵白?”

“自然知道。”越垂闌雙目平視前方,把懷中的人又摟緊幾分,“這些年從九娘那傳過去的訊息哪一條他們不知道,久了,就熟了。”

涵白聽著他說的話,字面上於情於理,可是總覺得哪裡被他輕描淡寫的帶了過去。

“你——”

“夜裡風冷,你先閉目養神一會兒,畢竟到渭郡還有一段路程。”越垂闌沒等她問出口,便打斷她的話。

涵白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緘口不談,只是她隱約不解,就這麼形單影隻的出宮,身邊不帶一人,真的不怕遇到什麼人心懷不軌,殺個措手不及麼?

靠在越垂闌胸前,她輕輕嘆了口氣。

過真想不明白啊!若要這麼幾十年走下去,她恐怕自己早就支撐不住。

脣角彎起一抹苦澀的笑,她緩緩閉上眼眸,任耳畔風聲呼嘯。

越垂闌感覺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平穩,這才放慢速度,等著身後揚塵而來的石破涯。

“小心一些,不要洩露蹤跡。”趁著石破涯與他們擦身而過,越垂闌掀脣道。

石破涯朝他頷首,然後俯身揚鞭越過他們,朝前頭賓士而去。

天邊白光甫現,渭郡的都城才從地平線處顯現出來,涵白被鳥鳴驚擾,緩緩睜開眼眸。

越垂闌察覺到她醒過來,把她肩頭的披衣攏好,環抱住她的手臂略微收緊,不讓清晨的風吹冷她的面頰。

涵白直了直身子,抬手攀附住他的手臂,有些初醒的迷茫:“這是哪了?”

“渭郡郊外。”越垂闌低頭看了她一眼,瞧她那嬌憨的模樣,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睡會兒,待會到了客棧,你再好好休息。”

“恩。”涵白往他懷裡蹭了蹭,又閉上了眼眸。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越垂闌策馬停在街道尚且空曠的客棧前,門口早早侯在那的人連忙上前替他收了馬韁,低聲道:“越王,小的等候多時,請您跟小的

上去歇息片刻。”

越垂闌抱著涵白躍下馬背,感到懷中了不安的動了動,不由抬手撫上她的面頰。

“走吧。”

被那人領到房間,越垂闌把涵白抱到床榻之上,為她蓋好被褥,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另外一間屋子,那人立刻跪了下來,恭敬地喊道:“參見越王。”

“起來吧,外頭不必多禮,你家主子倒是好,裡裡外外打點的通透。”越垂闌冷眼瞧著面前的人,脣角勾起諷笑:“跟你家主子說,人我是帶來了,說好一面就一面,可不要得寸進尺!”

“越王哪裡話,主子自然明白身份,也不敢把小姐往裡牽扯,小的這就回去稟報主子,越王好生休息,到了時辰,小的再來恭請越王。”

“下去吧!”越垂闌轉身,越過他朝外頭走去。

“越王——”正要推門而出,那人忽然開口喚住了他。

越垂闌停住腳步,回首看了他一眼:“說。”

“主子的意思是……和小姐單獨見上一面。”那人有些遲疑,看著越垂闌頃刻間陰冷的面容不由的打了個寒戰,他硬著頭皮說道:“主子說,有些話就是兄妹之間的體己話,越王定然不會小心眼,連這等事情都要計較……”

“你主子倒是想錯了。”越垂闌冷笑,“偏偏我就是這麼小心眼,單獨相處,倒不如讓你主子來參拜哲漱帝后之後,再說上些體己話!”語畢,他推門拂袖而去。

依舊跪在地上的人驚了一頭的冷汗,看著越垂闌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跌坐在地,抬袖顫抖著手擦去額前的汗水。

方才越王的眼神,簡直要把他撕吞入腹啊!

越垂闌心中壓抑著古怪的怒火,推開屋子的動作卻是輕緩了許多。透過珠簾看著身影隱約在床榻上的涵白,他的眉間舒展許多。

什麼單獨相處,無非就是想尋箇舊情,碰上他的人,無論是誰,都該死!

撩開簾子沉步走到榻前,看著床榻上躺著的人,越垂闌俯身躺在她身旁,把她攬入懷中,埋首她的髮間,低聲說道:“涵兒,

你會為他難過麼?”

懷裡的人猶在深睡,這些年依舊羸弱的身子經不起這般勞累,恐怕不休息一日也是難以緩過神來。

與他來說,看她如此又如何不會心痛?

可是江山之上,由不得多慮,此番就算是一個了斷,過了今夕,涵白的心思便只能屬於他。若是她不斷,他也要狠心斬斷!

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涵白耳邊忽然想起斷斷續續的箏聲。一晃五年,彷彿這還是那日她遇著荒落和玉初,被越垂闌打落水中,醒來時雲哥在她身邊撫琴替她安心之時。

果然只有身在渭郡,才有那種回憶盈滿心頭的感傷麼?她又閉上了眸,靜靜的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琴聲。

“涵兒,該起來了。”身後環抱著她的男人啞聲在她耳邊低低的開口,那聲音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聽在耳中,竟然把那斷斷續續的琴聲壓了下去。

原本她心中有琴,琴音無論如何都是曲調,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越垂闌的地方那些音律就零落不成調了?

任越垂闌擁著她坐起來,涵白靠在他懷中,淡淡開口:“是如清姐姐和雲哥的婚禮麼?”

越垂闌手一頓,模糊的應了一聲。

涵白抿了抿脣,微微嘆道:“如清姐姐盼了這麼多年,終究是如願以償了。”

那你呢,你可曾盼過,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眼睜睜的看著舒雲箏娶了別人?

越垂闌心中按捺不住那些質問,每一句都想問出口,但他不能問出來。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情感足以問出這些話?不,他不需要想那麼多,這些東西,放在心底,不要去注意它每日鯨吞蠶食他多少思緒,不要去想這些代表什麼,形勢之下容不得他分神,就這麼便好。

“我喚人打水。”越垂闌鬆開手,轉身下了榻,撫平衣袍上的褶皺,打理好有些凌亂的長髮,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涵白注視著他的背影,抬手觸上額頭。

就如記憶之中那樣溫情的吻,若是真的,該有多好。倘若有一天,越垂闌以真心對她,她便義無反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