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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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朝來寒雨晚來風(1)
夜半時分,涵白本是半睡半醒,窗外枝椏被風吹的浮影搖曳,那些影子在屏風上交織成奇怪的模樣,若是仔細瞧著,總覺得有幾分可怕。
涵白是被輕輕地推門聲鬧醒的,微微掙開眼眸,面前竟然佇立了一個人。她心頭一驚,手指方動,便被來人按住了肩頭。
“涵兒。”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到她耳畔,她這才發覺,面前的人是越垂闌。
堂堂哲漱帝王,半夜三更偷偷潛入姑娘家的閨房,這成何體統?
涵白睜著眸質問道,看著面前的人撩袍坐到她身邊,抬手把她散亂的髮絲撫平,這才和著絲被和人一起抱入懷中。
“我們出宮。”越垂闌在她耳邊輕聲道,語氣不若傍晚的自在,聽在耳中,總有種說不上來的隱忍。
涵白趁著從窗縫裡透進來的月色,蹙眉打量著他。
果然是宵小所為,一身龍袍都換做黑色的衣裳,平日梳理的極其整齊的發冠如今也只是倉促的一束,可這番模樣涵白也是第一次見。
往日瞧過他一身白衣遺世獨立,一身龍袍威儀冷傲,卻獨獨不見他有這般模樣。
原本就邪魅的眉眼,在黑暗之中越發的魅惑人心,只是眼前人不知,也不懶得用這些手段去迷惑人心。
總是不知不覺啊!不知不覺被他迷惑,不知不覺陷入他所編制的圈套,到頭來,什麼都陷了進去。
涵白望著他的目光有些恍惚,心思百轉千回,最後卻都回到一件事上頭。
“出宮做什麼?”
越垂闌沉默了一會,抱著涵白的手微微緊縮,薄脣抿了半晌,才淡淡開口:“參加婚禮。”
參加婚禮?
涵白不解的眨了眨眸,若說大婚,也合該是尋人來參加哲漱君王的婚禮,是誰能讓越垂闌三更半夜的起身,帶著她偷偷溜出宮去?
“自然是別人的婚禮。”越垂闌瞧見她眸中的疑惑,也不願多說,鬆手起身把隨身帶著的包袱開啟。
裡頭散落著幾件衣裳,都是渭郡尋常姑娘家穿的。
“把衣服換上,我們即刻便走。”越垂闌轉過
身去,走到窗邊負手而立。
涵白抬手拿起那幾件衣裳,心中萬分不解,她側首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閃過千百種思量。
會是誰呢?渭郡的衣裳,那便是要回渭郡了?
御哥?媚兒?景璇?
沉思之間,她手中的被子滑落下來,那半掩的衣裳早就滑落肩頭,她卻不自知。
越垂闌雖是背過身去,耳邊卻沒聽到動靜,時間久了,他眉間微蹙,便回身朝涵白看去,這一看,他不由怔住。
早已神遊太虛的涵白坐在月色之中,酥肩半露,少女的嬌態不由自主的顯露在柔美的面容之上。
見過許多回,可每次都算是於情於理,絲毫沒有過分的逾矩。就這麼不經意瞥見,越垂闌心頭不由一震。
被盯著看了許久,涵白才隱約回過神來,順著他有些炙熱的目光看去,她驀然攏緊衣襟,面色緋紅的垂首,手忙腳亂的把衣裳披上肩頭。
越垂闌淡定的把目光移開,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只是那眸光幽深沉暗,腦海裡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涵白哪還敢再胡思亂想,連忙把熟悉的不了的衣裳穿好,踩著繡鞋下了軟榻,隨著越垂闌一般把長髮束起,然後走到他身後,輕咳一聲,有些侷促的說道:“我……好了。”
越垂闌暗自吐納,深吸一口氣轉身,瞧見她那依舊帶著幾分嬌羞的模樣,心神又不由一震。
“那就走吧!”越垂闌啞聲道,轉頭不再多看她一眼,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
涵白只顧著惱羞,也沒注意,就那麼直直撞上了他。反手扶住驚愕抬首的人,越垂闌忍不住彎起脣,不動聲色的瞥開眸光,尋著她的手,緊緊的握著。
“夜色黑,當心點。”
耳畔傳來越垂闌忍著笑的聲音,涵白臉皮不禁又燙熱起來。
還不都是你害的!
她怒嗔了一眼身前的男人,踩著他的影子暗自腹誹,心裡雖這麼惱著,可被握在男人掌中的手,卻一直沒有抽開。
跟著越垂闌順著哲漱皇宮中的密道出了皇宮,涵白腦海中暗自把
密道都牢牢的記在心底。剛出城門,就瞧見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牽著一匹馬朝他們走來。
“陛下。”男人瞧見越垂闌,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他這一身打扮,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越垂闌打斷。
“這是權宜之策,石將軍無需多言。”
石將軍?
涵白站在越垂闌身旁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人,心裡頭大概明白了幾分。
石破涯,戰場上出了名的不敗將軍,當年若不是哲漱先皇怕他功高震主遣他駐守邊關,恐怕他也是越垂闌如今奪嫡的一道障礙吧!
越垂闌……這些年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讓這些個忠國忠君的賢臣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涵白目光轉向石破涯的臉,卻驚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不知何時還揚脣一笑。
涵白怔了怔,隨即亦朝他抿脣微笑。
若是她沒看錯,石將軍的目光之中對她毫無生疏之感。難道她與石破涯曾經有過交集,不然……她心頭泛起的似曾相識又是從哪裡來的?
“陛下只有三天,鎮國王為陛下處理國事,剩下的,都要靠陛下親自解決了。”石破涯把韁繩交到越垂闌手中,又看了一眼涵白:“請陛下慎重。”
越垂闌抬手撫上馬鬢,淡淡開口:“我的人我自然會好好照顧,石將軍費心了。”
涵白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總覺得話中玄機深奧,她恐怕是不能理解,不過時機未到,她便放在心中,等日後再問個明白。
看著越垂闌翻身上馬,涵白也走到馬前,順著石破涯讓開的地兒握住越垂闌朝她伸出的手,踩著馬鐙上了馬背,在她坐穩馬背的那一刻,她恍惚聽見石破涯在她耳畔輕聲道:“小姐保重。”
涵白驀然看向他,卻見他恍若無事的朝越垂闌行禮。
越垂闌揪緊馬韁,雙腿一夾馬腹,便側身從他身畔飛馳而過。
石破涯目光深邃的看著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城門口,這才抬手出了一聲口哨。哨聲方落,一匹駿馬揚踢而來,石破涯拎住韁繩翻身一躍而上,隨著越垂闌和涵白的身影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