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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又來一個靚女,剛好我們一人一個,不用爭了。”

看到曲靜書,那兩個小混混不但沒有一絲膽怯,反而更加囂張地調笑著。

見狀,曲靜書動怒了,不過,她也知道,單憑她們兩個女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轉過身,伸手朝在對面街巡邏的警員喊著。

“警察先生,非禮呀,有人想非禮我們,你們快來抓著他們——”

未等她喊完,那兩個小混混見勢頭不對,連忙撒腿就跑,曲靜書見狀,也趕在警察走過來前,一把拉著程美麗飛快離開現場。

直到跑進一間便利店裡,她才放開程美麗,喘息吁吁地道。

“這裡應該安全了。”

“剛才,你又救了我一回了。”程美麗感激地道。

曲靜書隨手拿了兩瓶礦泉水,然後遞給一支程美麗,再擰開另一支,一口氣喝掉一半後,才道。

“對了,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程美麗也喝了口礦泉水,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

“離開你家後,站在大街上,我卻發現自已無處可去,所以,我就一直坐在你家樓下的小公園裡,直到剛才被那兩個小混混看到我。。。。。。”

聽著她的話,曲靜書轉念一想,便明白她不肯離開,一直在她家樓下徘徊的用意。

一來,正如她所說的,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二來,她是想如果讓自已看到她在樓下徘徊的話,可能會心軟而收留她吧。

沉吟了下,她問道:“你跟家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寧願求一個陌生人收留自已,也不肯回家,尤其昨天還發生了那種事情,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換作任何人都會回家尋求安慰吧。

聞言,程美麗握著礦泉水的手微微顫抖著,嘴脣動了動,卻又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當我沒問過吧。”

看到她這樣,曲靜書心道那必定是難以啟齒的事,雖說她有些好奇,不過,她若真的不想說她也不會勉強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程美麗苦笑了下,眼神閃動著嘲意,卻又流露一種無法壓抑的憤怒。

“在外人眼中看來,我這個程家小姐是過著公主一般的生活,實際上我的苦,卻沒有人知道。其實,我是情婦的孩子。”

說到這裡,她頓了下,見曲靜書不太明白便解釋道。

“我是爸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生的,我媽是情婦。不過,在我五歲的時候,我媽就離開了我,之後,爸才把我抱回家。

因為,在那之前,爸是在國外做生意,在我到程家沒多久,我們全家才回國的,所以,外人都不知道我是情婦生的小孩,還以為我也是養母生的。”

“原來如此。”曲靜書望著她的眼神透露著同情,“那你的養母他們對你好不好?”

應該不怎麼好吧,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再大方面對老公在外面偷情所生的孽種,都不會高興,更別說對她好了。

彷彿明白她是怎麼想的,程美麗卻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很好,在發生那件事之前,她簡直把我當作親生女兒般看待。”

“那件事?”曲靜書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上個月,爸突然中風倒下了,醫生說他可能以後都要在**度過了。”程美麗語氣一轉,哀傷地道。

“你也不要太傷心了,現在醫學昌明,我想伯父一定會康復的。”曲靜書安撫她道,卻聽她繼續說下去。

“在爸倒下後,大哥接管了他的一切,公司和家裡,都是他們母子倆說了算,不但這樣,他還為了取得那個城市重建工程,就逼我嫁給那個比我大二十幾歲的高官,我不肯,就逃跑出來了。”

聽到這裡,曲靜書終於明白,為何她有家歸不得的原因。

“太過份了,就算你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但你也是他妹妹,他怎可以為了一宗生意就這樣對你。”

“我想,他們母子一直很恨我吧,不過,那時候爸一直很疼我,他們才會假裝對我好,等爸一倒下,他們就露出真面目了。”程美麗恨恨地說。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你真的打算不回家?”

曲靜書明白,她既然逃出來就不想回去的心情,不過,別說她小看她,可對於她能夠一個人在外面生存這事,她真的抱著懷疑的心態。

別的不說,就拿昨天的事來說,只要有一點常識的人,都不會隨隨便便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走吧,還有,她並不認為她能夠吃苦,說不定在外面過上幾天,她就熬不住回家了。

“對了,這事你男朋友知不知道?”

一聽她提到那男人,程美麗臉色倏地一變。

“別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們早就分手了。”

見狀,曲靜書立即從善如流,岔開話題道。

“那你有什麼親朋好友,他們可以收留你的?”

“我離家出走時,已經去找過我那些所謂朋友,不過,她們都收到我養母的電話,沒有一個肯收留我,之於親戚,在國內

我根本就沒有麼親人可以投靠。”

這可真糟糕。

難怪,程美麗會視她作救命草一樣緊抓住不放。

“其實,離開家時,我也想過以後要怎麼辦。三個月後,將會有一個模特兒選撥賽,我想去參加,如果我可以贏得比賽的話,我以後就可以自已靠自已生存下去了。”程美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說出自已的計劃。

“你想參加比賽?”

曲靜書端詳著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當模特兒的潛質。

“不過,像這種比賽,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參加的,要贏的話不僅要有身材,還要有經驗才行吧。”

“以前我也曾當過模特兒的,我有一個世伯是開模特兒公司,所以,放假時我也曾到他公司當過兼職模特兒的。”程美麗道。

“既然這樣,你昨天怎麼就上了那男人的當?”曲靜書錯愕地問。

聞言,程美麗臉上閃過一絲窘態。

“其實,那男人我見過他的,之前在一個派對上,他跟幾個攝影師一起的,所以,我以為他真的是模特兒公司的人。。。。。。”

聞言,曲靜書很是無語,忽地想到一個問題。

“你說三個月後才比賽,那你這三個月要怎麼過?”

昨天,她聽程美麗跟警察說過,她身上的財物早就被搶了,試問她既無錢又沒地主住的情況下,別說三個月,就是三天她也熬不住吧。

“你會收留我吧?”彷彿就等著她這一句話,程美麗握著她的手,炯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這個——”

曲靜書抽回手,一臉為難。

“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過,你也知道了,我家那麼小,而且,小妹一定會反對的,所以,抱歉。這些錢,你拿去應急吧,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從錢包抽出幾千元,塞住她的手,然後,曲靜書轉身就快步走出便利店。

“靜書。”

聽到程美麗喊她的聲音,她加快腳步,想甩掉身後的人。

忽地,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停在她身邊,差一點就被車撞到了,曲靜書無名火起,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車。

“喂,你怎麼開車的?”

聽到她的罵聲,車主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曲靜書定睛一看,不由得愣了愣。

眼前是一個斯儒的男人,長相俊美無儔,下巴微抬,冷瞥了眼站在面前的曲靜書,不屑的眼神令她對他的一點點好感,倏地消失無蹤。

“我說,你這人是怎麼開車的,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撞到我了!”

“那你想怎樣?”他眼角微微上挑,水波瀲灩,讓人遐想聯翩。

差一點被他勾人的眼神震懾住,她晃了晃腦袋,“道歉呀,你撞到人了,當然要說對不起了。”

“雖然,剛才你差點撞到我的車了,不過你肯跟我說對不起,那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了。”

他露齒一笑,露出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你——”看他得一表人才,怎麼說話這樣難聽,正想要反脣相譏,卻發現,他帶著冷漠和藐視的視線瞟向她身後。

就著他的目光,她轉過頭去,就看到程美麗從便利店走了出來。

“哥。”

聽到她的話,曲靜書怔了怔,再轉過頭,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滿好奇,他就是程少風?

如果不是親耳聽程美麗喊他大哥,她真的想不到,眼前這個帥哥居然是她想像中那個,既猥鎖,又市儈的大哥。

“你在外面玩夠了吧,跟我回去。”程少風冷冷地道。

“我不會回去的,我才不要嫁給那老頭子。”程美麗一口拒絕。

“不回去?”英俊的臉泛著輕蔑的笑容。

“你還嫌不夠丟臉嗎?如果不是張警官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你是那麼笨的人,居然被人抓去拍那種片,你不要臉,我們程家還要出來見人的,跟我回去,我可不想下一次,警方打電話給我,說你餓死街頭。。。。。。”

本來,這是別人的家事,曲靜書也不想多管閒事,不過,聽到他說話這麼難聽,回想起他之所以要帶程美麗回去,不過是想把她賣給權貴,換取利益,她真的看不過眼了。

“我說,你這個大哥是怎麼當的。她發生那種事情,你應該好好安慰她才對吧,可你還在這裡落井下石,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們兄妹間的感情有多糟似的。

美麗,剛才你不是說,想到我家暫住的,現在我答應你,你就來我家住,一直住到你想走為止。雖然,我也不是有錢人,不過,多照顧你一個人應該也沒問題的。”

“你說真的?”程美麗喜出望外地看著她。

“這位小姐,我奉勸你一句,別隨便多管閒事,否則你連怎麼死也不知道。”

聽著她的話,他的口吻帶著幾分怒氣。

她朝他露出一個氣死人的笑容,道:“我也要奉勸你一句,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以為了不起,可以一手遮天的,你繼續做那麼多壞事的話,恐怕以後連怎麼死也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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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他收起表情,凜冽的視線在她們臉上徘徊著,最後落到程美麗臉上。

“恭喜你找到一個很有正義感的朋友了,不過,希望你回饋給人家的可不是禍害了,看在兄妹一場,如果你真的在外面熬不住了,巫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所開的。”

說著,他冷笑著轉身走回車上。

真是奸險小人!

目送他的車離開,曲靜書回過頭,卻對上程美麗晶亮的眼眸,她才醒悟自已剛才一時衝動,給自已惹下了一個大麻煩。

咳了下,她硬著頭皮開口。

“你聽我說,剛才我只是看不過眼,你大哥那樣對你,所以才會說要收留你——”

“你不會想反悔吧?”說著,程美麗扁了扁嘴,大有她真的反悔就哭給她看之勢。

“也不是說反悔啦。”曲靜書嘆了口氣,雖然她真的很想反悔啦,不過,說出口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我可以收留你,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沒問題,只要你肯收留我,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的。”程美麗露出討好的笑容道,“而且,等我找到工作後,我還給交房租跟生活費的。”

“這是必須的。”曲靜書吊高半邊眉頭,“我是窮人,可不能白養你的。”

唉,等會回去,還不知要怎麼說服小妹,她才不會反對收留她的。

***

“她還在睡覺,你等一下,我幫你叫醒她。。。。。。不要叫她?好的,那等她醒了,我再跟她說,你回來了。”

好像聽到外面有人說話,曲靜書眼睛緩緩睜開,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看桌上的電子錶,發現已經是早上十點鐘了,不由嚇了一跳,她怎麼睡到現在了?

平時她都是七點鐘左右就醒來的,今天居然睡到現在,對了,怎麼小妹她都不叫醒她?

坐起身,卻發覺頭昏昏沉沉的,晃了晃腦袋,神智才清醒了些,站起身,才走不到兩步,痠軟的腿讓她摔在地上。

“你醒來了。”

聽到房裡有聲音,程美麗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她跌坐在地上,連忙上前扶起她。

在她的扶助下,曲靜書在床邊坐下,抬頭一看,才發現扶自已起來的不是小妹,而是程美麗。

怔了怔,她才記起來,從前天開始,程美麗就在她家住下了。

“小妹呢。”

“今天是星期一呀,她開上班了。”程美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際,“沒那麼燙了。”

看著她為自已探熱,過了十幾秒後,曲靜書才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病了?”

“你不記得了?昨晚半夜,我起床去廁所,聽到你的呻吟聲,就進來看看什麼事,才發現你發燒了,本來想送你去醫院,不過你不肯,就餵你吃了退燒藥。幸好你退燒了,否則就要送你去醫院了。”

聽著她的話,曲靜書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晚真是麻煩你了。”

“別跟我客氣了,反正我又不用上班,對了,婉儀上班前煮了粥,你要不要吃?”

“我洗臉刷牙後,再吃吧。”

等她梳洗好,吃完一碗粥,跟一份三冶後,才聽到程美麗說。

“對了,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剛才你還在睡覺時,南風易打過電話給你,說他已經回來了。”

“你說他回國了?”

曲靜書驚喜地放下茶杯,在得到程美麗肯定的回答後,她連忙走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手機,撥通南風易的電話,可他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進去。

“打不通?”見她悶悶不樂地放下電話,程美麗安慰她,“可能,他是跟公司的人講電話吧,他這麼久才回來,應該有許多事要處理的。”

“可能吧。”

聽到他回來的喜悅之情,因為找不到他而沖淡了不少。

“剛才,他在電話裡還跟你說了什麼?”

對上她期盼的眼眸,程美麗皺了下眉頭。

不知該不該跟她說,剛才在電話裡,她好像聽到他跟一個女人說話,聽他的口吻,兩人的關係似乎很密切,不過,轉念一想,真相如何,她又不清楚,還是別亂說為妙。

“他就說,讓你好好休息,他處理好一切,就會來看你了。”

曲靜書本想立即去找他的,不過,想到他才從英國回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打消這個念頭,等他打電話來再說。

誰知她這一等,就等到晚上,才等到他的電話。

***

一接到南風易的電話後,曲靜書就立即趕到他家找他了。

當大門開啟,看到一個月沒見面的男人,壓抑不住的思念如泉湧般自心底湧上,讓她二話不說,撲上前緊緊地抱住他。

“想不想我?”同樣以不輸她的熱情,他也回抱著她,嗅著她熟悉的氣息,目光中充滿思念的深情,及寵溺。

眸光一閃,她推開他,冷哼了聲,“不想,我幹嘛要去想一個不愛我的人

。”

看著她氣鼓鼓的俏臉,他忍住笑,道:“你不想我?可我卻天天想著人呢,為了證明我不是空口說白話,這就是證據。”

他轉過,走到茶几旁,拿起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然後遞到她面前。

瞅了眼他遞到面前,包裝得很漂亮的禮物,她嘟著嘴巴,“你別以為只用一份禮物就可以收買我。”

“你誤會了,我沒有打算用一份禮物收買你,還有,在你判我罪前,是否應該先看看我給你的是什麼嗎。”

他薄薄的嘴脣彎微彎,綻放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淺笑。

於是,她接過東西,慢慢拆開包裝一看,然後,緩緩抬起頭,望向他的眼眸漫上一層霧氣。

“我以為,你忘記了。。。。。。”她握緊手中的古董表。

這隻古董表是兩人相識之初時,她曾經看到雜誌就跟他提過,她父親也曾經擁有過這種古董表,他還說過,以後當她長大後,就送那隻表給她當嫁妝的。

後來父親過世後,有一回外婆病了,母親把表當了,拿錢給外婆冶病。

沒想到,這麼久以前跟他提過的事,他居然記住了,還幫她找到一支一模一樣的手錶。

“你對我說過的話,我都放在心上,喜歡嗎?”

見她感動的模樣,他心道,總算他沒有白費時間,在英國走了好幾家賣古董表的店找到這支古董手錶。

她開心地抱著他,然後送上香吻,他笑著回吻著她。

良久,他才依依不捨地從她脣上移開,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手指磨著她的臉頰,沿著輪廓,慢慢地來到她的脣。

“對不起,原本說好我只去一兩個星期,最後卻拖到現在才回來,讓你在這裡等我這麼久。”

她伸手握住他按著自已脣上的手,開著玩笑。

“沒辦法,誰讓你是工作狂,再說,我也不能吃你工作的醋吧。”

他無聲的勾脣笑了笑,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對了,之前我打電話給你,程美麗說你病了,現在好點沒?”

把頭埋在他胸前,她把弄著他的手指,笑道。

“沒事,睡了一天早就沒事了。不過,我若還病著,剛才也把病菌傳染給你了,你怕不怕?”

“怕?”他擠著眼,“我身體健康,不怕被傳染,不過,我聽說如果能把病菌傳染給別人的話,病一下子就會好的,不如我們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說著,他便撲向她,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副急色鬼的模樣,惹得她笑著投降。

“你好重,快走開,你壓扁我了。”

忽地,一陣鈴聲打斷了兩人間愛昧的氛圍。

“是誰?”她疑惑地推了推他。

“別理他,等一會沒人開門的話,他自然會走的。”

不見了一個月的人在抱,現在就算天皇老子駕到,他也不想理睬的,頭一低,印下她微啟的紅脣上。

吻,落在脣上,也點燃了她體內的情。

其實,跟他一樣,她根本不想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擾,所以,也十分贊同他的決定。

回擁住他,兩人舌尖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