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節

第7節


絕品醫神 慶豐年 腹黑總裁替嫁妻 總裁一釣好喜歡 無限神話 最強位面成神 西雙版納銅甲屍 石頭親王 追捕財迷妻:爹地來了,兒子快跑 愛難言

第7節

雪楊是被抽取了800cc的血呢只是這件事的唯一知情者,只有伍天。

伍天看得出,雪楊很為自己的身體狀況疑慮和擔憂,但雪楊卻什麼也沒有說,很明顯是不想身邊的人擔心。對此伍天心裡很是愧疚,於是他天天為雪楊買補品,算是對良心的補救。

雪楊每次都十分誠懇地感謝他的關心,別人也大力誇讚伍天真是夠兄弟,這令伍天心裡更加過意不去。

不過,只有一個人例外。

那是一個戴著黑色圍巾的女生,眼睛明亮嫵媚,笑起來時嘴角有漂亮的酒窩。伍天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經常陪在雪楊身邊。

自從雪楊的身體變差之後,那個女生就常常用敵意的眼光看著在食堂拿補品給雪楊的伍天。每次見到她伍天都覺得心裡毛骨悚然的,那個女生的眼神犀利無比,像是能看透一切浮光掠影,直刺骨髓。

不過伍天也沒想太多。再過兩天就是這學期最後的離散考試了,只要考完這科就大功告成,可以回家過年了。

伍天捏著筆拼命想,只要考完最後一科,就把筆扔掉,再也不用這些旁門左道。

只用最後一次。

最後再抽一次雪楊的血。

最後一次。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那麼瘦的一個男孩子,真的經得起再抽400cc的血液麼

這天是離散考試的前一個晚上,大家誰都沒有開夜車,早早就睡下了。

考完最後的離散,大家也就要離散了吧。

伍天看看桌上那杯下了安眠葯的水,又看看睡得正香的雪楊,輕輕嘆了口氣。

他握著那支已經沒有墨水的紅色筆,熟練地按下筆頂端的按鈕,慢慢接近雪楊的手臂。

他的手已經不會再顫抖,他的心已經不會再感到恐懼。也許是習慣了吧,習慣用這種方式來對付考試。

習慣有時候是很可怕的東西,它能把一個人的良心狠狠吞沒。

正當筆尖要刺入雪楊面板時,床下突然傳來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你想殺人麼”

伍天嚇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地一抖,那支古怪的筆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連忙定定神,朝床下望去。

只見落地窗邊站著一個長髮的女生,穿一身深色衣裙,眼睛漂亮如同最高貴的波斯貓瞳孔,脖子上圍著厚厚的黑色圍巾,尾穗和頭髮互相纏繞,微微朝一邊飄起,風神冰骨。

月光自她背後撲來,映出細膩的光影。

那女生冷冷一笑,語氣凌厲:“我還在想雪楊最近身體怎麼那麼虛弱,原來都是你做的好事。”她上前兩步,一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紅色筆,匆匆掃視兩眼,一下子變了臉色:“你居然用血筆”

“血筆”伍天愣愣地重複她的話,一時手足無措。

“這支筆你是用雪楊的血來考試的吧。”女生皺起眉,定定看著仍在**熟睡的雪楊,眼神裡添上了幾分心疼,“要是你真的再抽一次他的血,他很可能會死的。”

“我我”

“你再抽一次,就是1200cc的血啊,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女生用力抓著筆,一臉恨意,“曾經有人用這支筆,令別人活活成了一具乾屍難道你也想學他麼難道雪楊不是你的朋友麼你居然這樣來害他”

伍天張著嘴巴,一時間啞口無言。

“為了一己私慾,就傷害身邊的人,還真是人類會有的做法。”女生悶哼一聲,啪地一下將筆折斷了,“這種害人的東西,本來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對不起”伍天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這個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啊,那個是一個叫辛盞的女孩子。”

“辛盞”女生眼睛滴溜溜一轉,眼中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綠光,“她長什麼樣子”

伍天使勁想了想,這才回答:“啊呃,頭髮長長的,咖啡色,眼睛這裡有顆紅色的痣還有”

“是她啊。”女生打斷了他的話,轉身走了幾步,開啟門口走了出去,遠遠留下一句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不說出去。不過,你最好別再做這樣的事了,不然”女生越走越遠,下半句話也沒有任何著落,可是卻讓人聽得心悸。

伍天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她離開,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的雪楊依舊酣睡著,青白的嘴脣似乎微微有了血色。

危機,已經過去了。

傷害離自己最近的人,那是人類才會有的行為,殘忍的行為。

什麼時候見過一棵樹去傷害自己身上的藤蔓呢

第九個故事化妝

陶茜在吉珠念大二,是一個很刻苦讀書的女孩子。其實女生唸書一向都比男生努力,因為女孩是越年輕越懂事,男孩則相反。

陶茜的名字很洋氣,可她本人卻一點兒也不洋氣,總穿著老土保守的衣服,也從來不化妝,像個七十年代的家庭主婦。大一的時候,這些習慣帶來的弊端還不怎麼明顯,到了大二,眼見宿舍裡個個女生都悉心打扮去上課、約會、吃飯,只有自己還是素面朝天,甚至連交個男朋友都異常困難,陶茜覺得苦惱極了。

可是苦惱又有什麼用呢,她一直都沒有勇氣去改變自己。

面對未知事物,她有太多太多的恐懼。

直到有一天,她認識了一個男生。

那是一個長得非常清秀的男生,面板不算白,但很健康,面部輪廓分明,眼睛的線條細緻明晰,鼻子直挺,嘴脣的弧線漂亮迷人,似乎無時無刻不含著笑意。他的脾氣很好,永遠禮貌待人,對女生更是體貼細心,無微不至;他的學習很好,課餘愛好也很廣,會打籃球,懂電腦,如果不是平時話太少,一定能成為許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他的名字,叫雪楊。

什麼時候認識的呢對,就是和sandy一起玩殺人遊戲那天認識的,後來還經常一大堆人一起吃飯唱k,每到那個時候,陶茜都會和他聊幾句話,玩個遊戲,笑一笑。

陶茜慢慢知道了,雪楊是計算機系的,單身,喜歡寵物,以及溫柔善良的女孩子。

這樣的男生,怎麼能不喜歡。

但是陶茜知道,雖然喜歡他的女生並不算多,但個個都比自己漂亮、會打扮。只會讀書的自己,拿什麼和人家比

陶茜垂頭喪氣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一陣難過。

“喂,小茜,想什麼呢這麼沒精打采的。”舍友徐櫻一邊咬著蘋果一邊隨口詢問。

陶茜扁扁嘴巴,忽然眼睛一亮,對了,不是有一幫好姐妹嗎,找她們幫忙就好啦於是她定定神,支支吾吾道:“徐櫻,我呢,就是想問問就是想學一下怎麼化妝”

“啊”另一個舍友唐詩詩一臉壞笑地湊上前,“我們的小茜同學怎麼突然想打扮了難道是有男朋友了”

陶茜連忙搖頭又擺手:“不是不是不是啦我沒有交男朋友”

“沒有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徐櫻笑嘻嘻地盯著她的臉,不停打趣,“對吧對吧對吧”

陶茜臉紅紅地垂下腦袋,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真的他什麼系的大幾了帥不帥”

“計算機的,和我們一樣是大二,長得很好看。”

“喲喲喲,情人眼裡出西施嘛,啊,不對,是出潘安”徐櫻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允諾,“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我們身上啦”

經過幾天的收拾,陶茜在姐妹的幫助下換了髮型,換了護膚品,換了衣服的穿法,全身好像脫胎換骨一般,煥然一新,有了時尚的味道。

最後一項程式,是化妝。

說到化妝,徐櫻和唐詩詩首推樓下宿舍的sandy。sandy是整棟樓最擅長也最堅持化妝的女生,她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洗臉刷牙化妝,晚上睡下的前一秒才會卸妝,從來不曾間斷,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她不化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sandy很漂亮,眉梢眼角都透出明星的影子,不管她的剪水瞳、柳葉眉和櫻桃脣是天生的還是化妝化出來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展現給外人看的那個樣子是那麼的令人心醉。

因此陶茜決定了,要拜sandy為師,學習化妝。

sandy知道這件事後,表現得非常為難,她被陶茜纏了很久,又自己想了很久很久,才小聲問陶茜:“你真的那麼想學”陶茜用力地點著頭,滿臉懇求之情:“是啊,你教我嘛教我嘛”

sandy重重嘆了口氣,終於應允了:“好吧,可是,你不要後悔。”

“這有什麼好後悔的”

有些事情,決定了,就回不了頭的,只是陶茜還不明白。

“明天六點來我宿舍,帶著你個人的照片,還有,不要吵醒任何人,記住。”

第二天的清晨,陶茜恨準時來到sandy的宿舍,只見sandy已經早早地化好了妝坐在椅子上,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sandy示意陶茜坐下,然後將桌面的東西一一展示給她看,什麼睫毛膏啊粉底啊眼線筆的,一大堆數不勝數。

sandy細細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化最好的妝,就一定要買這個牌子的化妝品。”聽了她的話,陶茜這才發現剛才對方列舉的東西,都同屬於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奇怪牌子。

sandy遞給陶茜一個白色的瓶子,淡淡道:“先洗臉,用這個乳液把臉上的東西洗乾淨。”

“臉上的東西”陶茜下意識地摸摸兩邊臉頰,滿是不解,“我剛起床的時候洗過了,臉上還有東西嗎”

“你洗吧,洗完就明白了。”sandy垂下頭,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

“哦。”陶茜開啟水龍頭,眯著眼睛往臉上潑了一把水,然後又朝臉上抹了一點白色瓶子裡的乳液,頓時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痛,痛得她幾乎要叫出來。

“別動別動,痛一下就好了,忍一忍。”

恍惚間陶茜聽到sandy在自己耳邊小聲安慰,又替自己抹勻臉上的乳液,於是她暗暗放下心來。可是臉部猶如被焚燒腐蝕一般的痛楚依然令她疼得咬牙切齒。

“sandy這,這究竟是什麼啊,好痛”

“這個能洗去你臉上的東西,不用擔心,現在沖水吧。”

陶茜趕緊用自來水把臉上的乳液清洗乾淨,這才慢慢地看到了東西。

只見洗手盆上方的鏡子裡,清清楚楚映出了一個怪物

那是一個沒有五官的陶茜,臉上白白淨淨一片,沒有眉毛,沒有嘴脣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個發直發愣的瞳孔那兩個瞳孔像是嵌在臉上一樣,正定定看著鏡子裡的影像。

陶茜嚇得正要叫喚,卻忽然發現自己沒有嘴巴,根本無法說話。

“別怕別怕,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sandy看著陶茜一臉驚恐的表情,不由得長嘆一聲,“來,我幫你化妝。”

陶茜用力搖著頭,伸手拼命**自己一片光滑的臉,實在無法相信眼前沒有五官的怪物竟然就是她自己。

sandy使勁掰開她的雙手,將她按坐在椅子上,小聲勸道:“別這樣,我幫你化好妝,你就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而且比以前更漂亮。”

陶茜渾身一顫,終於安靜下來。

sandy又嘆了口氣,拿起粉底便幫她撲粉。

做足一切準備後,sandy輕輕握著眉筆,認真道:“你拿著鏡子,看清楚我怎麼給你化妝的。”她一手將陶茜帶來的個人照片放在眼前,一手輕捏眉筆,在陶茜平滑如鏡的臉上畫出一條又細又長的眉毛,然後略加修飾,使得那條用筆畫成的柳葉眉逼真至極,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她頓了頓,又換了一支眼線筆,在陶茜的瞳孔四周畫上精緻漂亮的眼皮,接著是畫睫毛、鼻子、嘴脣

折騰了將近一個半小時,sandy終於把五官畫好了,還塗抹上了五彩嫵媚的眼影、腮紅。

“好啦,你自己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改。”

陶茜愣愣地看著鏡中的人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鏡子裡的她明豔動人,膚色白皙剔透,五官精緻細膩,猶如一個漂亮的陶瓷娃娃。

陶茜的恐懼立刻被欣喜所代替,她端著鏡子左看右看,興奮不已。

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可以讓女人瘋狂,愛情,以及美貌。

如今的陶茜就是在為自己的樣貌而瘋狂著,不顧一切。

sandy垂下眼簾,一字一句如利刃切膚,攪亂了陶茜的好心情:“小茜,你要記住,你儘量不要讓臉碰水,也不可以隨便卸妝,而且以後要每天早起化妝。”

“為什麼”陶茜依舊端著鏡子,樂在其中。

“因為你的五官,只是一個妝而已。”

陶茜身體一震,鏡子幾乎脫手。

sandy定定看著她如花的容貌,有點於心不忍:“那瓶白色的乳液,把你的臉全部腐蝕了,而我剛才是幫你畫上了你的樣貌,所以如果你不化妝的話,就是一個沒有五官的人。”

陶茜張大嘴巴,不知所措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一時間無言以對。

“別想太多了,你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sandy從抽屜裡掏出一張水藍色的名片,遞到陶茜面前,“小茜,你趕緊找這個人買點化妝品,只有她的化妝品才有魔力,能使你的五官栩栩如生,不,應該說根本就變成真的”

陶茜顫抖著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名片,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

陶茜自從從sandy那裡學會化妝以後,每天都早早起床打扮,令同寢室的女生十分納悶,不過,經過一番精心化妝的陶茜也確實比以前漂亮了許多倍,眉梢眼角還多了幾分明星的味道,這讓認識她的女孩子都很是羨慕。

陶茜也終於鼓起勇氣約會那個她心儀已久的男生,見面的時候男生誇了一句“你最近變得好漂亮”,著實讓陶茜開心了好多天。

只是,犧牲了那麼多才換來的一句讚美,真的值得麼

讓一個女人昏了頭腦的,究竟是美貌,還是愛情

陶茜的妝化的越來越出色,人也變得越來越豔麗,許多女孩子向她討教化妝的技巧,她都笑而不言。直到被一個很有毅力的女生煩得不行,她才勉為其難地收了一個徒弟。

“好吧,我教你,可是,你不要後悔。”陶茜的話與當初的sandy如出一轍。

“當然不後悔啦”

“那好,你先從這個人那裡買一套化妝品。”陶茜遞過一張水藍色的名片,“這是她的電話。”

“我看看啊,這人名字真怪,叫什麼什麼辛盞”

第十個故事蠱

“我要學做飯”

雪楊放下手裡的課本,瞄了一眼正在大吼大叫的元旭,不禁感到好笑:“你不是說以後飯等老婆做麼怎麼現在突然又想學了”

元旭搖搖頭,一臉煞有介事地走上前拍拍他肩膀:“會做飯不一定要天天做飯的嘛,偶爾做一頓哄哄女朋友就可以了。總之啊,女孩子的心思你是不會明白的”

“好好好,我不明白。”雪楊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那你準備怎麼學啊總不能看著書本就能學會吧”

“哎呀,有小辛教我嘛”元旭開始漫天亂吹,“小辛說好了要教我的。”

“可是你們哪裡找地方學”

“咳,這個你甭管,我自有辦法”

雪楊實在沒想到,元旭竟然真的去學做飯了,而且聽說還學得有模有樣。

這天是元旭出師的第一天,宿舍裡的兩個男生都出去約會了,只剩下雪楊窩在桌子旁看書,於是元旭理所當然地把他強制留住幫忙試菜了。

元旭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大堆廚具,什麼電磁爐啊平底鍋啊之類的,然後就乒乒乓乓地開始擺弄他的菜式。

折騰了好一會兒,宿舍內便有香味飄起,瀰漫了整個空間。

雪楊**那隻酣睡的黑色夜行貓倏地睜開幽幽的眼睛,豎起全身的毛抖了兩下,突然飛快地竄了出門。

雪楊吸了吸鼻子,放下書本笑眯眯地對元旭說:“很香嘛,你在做什麼啊”“嘿嘿。”元旭一邊將電磁爐的火力調小,一邊得意地答話,“等下你就知道了怎麼樣,聞著都流口水了吧”

“是啊是啊,什麼時候能做好趕快上菜吧。”雪楊笑著附和對方,現在的男生都很孩子氣,需要人哄。

“弄好啦”元旭小心翼翼地將煎好的牛排盛進飯盒,切成幾塊,又淋上香噴噴的醬汁,再遞到雪楊面前。

雪楊點點頭,道一聲謝謝,然後認真地看了看對方呈上的菜色,笑著提醒:“我們的大廚是不是該介紹一下這個菜”

“哦哦,對,聽好了,這是黑胡椒牛排”元旭挺了挺胸膛,儼然一副大廚的模樣,“這菜啊,用的是上好的牛肉、元旭祕製醬汁、還有小辛特製的黑胡椒,保管你吃完之後還想吃”

“小辛做的黑胡椒”雪楊伸出筷子夾了一小塊牛排肉送進嘴裡,細細嚼了嚼,然後馬上豎起大拇指笑眯眯稱讚,“嗯,非常好吃”為了清楚表達自己對元旭的高度讚揚,他又接連吃了幾塊牛排肉。

這會元旭可得意極了:“當然了,名師出高徒嘛”他潤了潤嗓子,正想繼續說下去,卻見雪楊臉上一黑,整個人彎下了腰去。

只見雪楊面色發青發紫,眼白處漫上密密麻麻的血絲。他的脖子、手臂、大腿突然開始紅腫起來,面板表層冒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泡,奇癢無比。雪楊緊緊咬著牙關,忍不住伸手去抓癢。不料那些水泡一碰就破,翻出鮮紅的血肉,從那血肉間竟然還爬出一大群黑壓壓的蝨子

灰褐色的蝨子幾十個幾十個的聚成堆,像一粒粒會跳動的黑胡椒,爭先恐後地自雪楊的血肉中鑽出來。

元旭怔怔地看了雪楊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懂得害怕。

“怎麼怎麼會這樣醫生叫校醫”元旭撲到桌子旁正準備拿電話找校醫,卻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不別”雪楊強忍著巨大的痛苦,艱難地將一個個字從嘴裡擠出來,“曹衣找曹衣”

“搞、搞什麼呢你”元旭抖著手抓起手機,“都這時候了還想著女人”

雪楊突然很想一巴掌拍死他,無奈力不從心:“你找找就是”

“不用找了,我來了。”

元旭和雪楊不約而同抬頭朝聲源方向望去,只見曹衣腦後束著又長又直的馬尾,一身簡潔乾淨的黑色套裝,肩上沒再搭圍巾,卻站了一隻威風凜凜的黑貓,正是雪楊抱養多日的那隻夜行貓。

貓也能威風凜凜雪楊艱難地眨眨眼睛,難道是錯覺

曹衣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