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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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把早上第一節課逃掉。
不過雪楊就不會逃課,不僅不逃課,而且還要叫上曹衣一起去上早自習。
曹衣有時候會想這人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曹衣,快來,這裡有只受傷的貓”
曹衣本來還想繼續磨蹭,可一聽到對方提到貓,立刻精神一振,快步跑到雪楊身邊。
只見雪楊雙手環抱身前,有一隻渾身是血的貓正躺在他的懷裡直髮抖。那是一隻皮毛短而柔順的野貓,毛色純黑而沒有一絲雜質,耳朵尖尖長長,可以清楚看到上面粉紅色的茸毛,眼睛閃爍著明媚的琥珀色。它的左前腿凝著好幾團血塊,骨頭隱隱約約露了出來,分明是受了嚴重的傷。
“怎麼會傷成這樣呢。”曹衣滿臉心疼,連忙從手袋裡掏出手絹匆匆綁在黑貓的傷口上,“走,帶它去洗傷口。”
“哦。”
好不容易幫那隻黑貓包紮完畢,曹衣這才長長鬆了口氣。她笑眯眯地拍了拍雪楊的肩膀,又看看他懷裡半睡半醒的黑貓,語氣愉悅:“這次多虧你發現它,不然就凶多吉少了。”
雪楊溫柔地撫摸著貓的後背,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幸好它沒事。說起來,我以前也救過一隻跟它差不多的黑貓呢。不過那隻貓的眼睛比較好看,是一黃一綠的。”
曹衣怔了怔,忽然間就笑了,眉梢眼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猶如天邊一抹最絢爛的極光。
誰也不知道這笑容裡有多少的情真意切。
雪楊被她笑得心裡發毛,臉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起來:“你你幹嘛突然笑啊”
“呵呵,沒什麼。”曹衣緩緩眨了眨漂亮的丹鳳眼,又問,“這貓你準備怎麼辦”雪楊輕輕吁了口氣,想也沒想就回答道:“當然是帶回宿舍去了,它的傷這麼重,如果放任不理的話很可能有危險。而且我想元旭和伍天他們應該不會介意的。”
“呵呵。”曹衣盯著黑貓那雙半張半合的琥珀色眼瞳,“既然這樣,那它就交給你了。至於它的工作就由我來暫時代理吧。”
“工作什麼工作哎,哎,曹衣,說清楚啊哎,別走啊”
不知不覺又過了好些日子,氣候好像越來越接近春天了,青苔漸次爬上山石,黴子一顆顆長出來,瓷磚、黑板、玻璃上都是溼溼的水汽,有時會有人在上面畫心型,寫滿大大的我愛你。
春天,是浪漫的季節。
黑貓的傷幾乎痊癒了,它的恢復能力強得嚇人,也許因為是野生的吧,所以比人類強得多了。這隻貓很奇怪,白天總是窩在雪楊的**睡覺,偶爾醒了也只是吃點東西喝點水,從來不叫喚也不搭理任何人,包括雪楊。而到了晚上它就會嗖地衝出門不知去向,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來睡覺。
不僅是貓奇怪,曹衣也變得十分奇怪,自從雪楊把貓帶回宿舍那天之後,曹衣就再也沒找過他。
也許是在忙功課吧,雪楊這麼想著,也沒敢去打擾她。
習慣了這個古怪的女孩子天天纏著自己,天天嚷著魚啊魚的,哪一天她不纏了,反而感到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麼。
這是不是叫做強迫症
當雪楊開始沒來由地胡思亂想的時候,曹衣終於找上門了。
雪楊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夜晚十一點多,快要熄燈了。
曹衣在電話裡嚷嚷著要雪楊趕緊到歧關車站牌處,說有好玩的東西給他看。根據以往的經驗,曹衣認為是好玩的東西一定非常恐怖,因此雪楊抵死不從。
可是,曹衣只一句話就讓他放棄了掙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偷偷溜出了宿舍。
這句話的內容是:你是不是還想看到上次洗澡時遇見的鬼啊。
吉珠的夜晚很涼,風呼呼地吹個不停。由於已經到了凌晨,所有的路燈該熄的都熄了,一切事物像被魔鬼吞進了肚子裡一般不見蹤影。曹衣坐在歧關車站牌下的長凳上,笑眯眯地朝雪楊招手。
“你剛好趕上了,快坐快坐。”曹衣一把將雪楊拉到自己旁邊的位子上,然後親親熱熱地挽著他的胳膊,“你看,它來了。”
雪楊順著曹衣手所指的方向望向不遠處的路中央,只見一隻黑貓從無邊的夜色中慢慢走了出來,它的皮毛柔順而富有光澤,眼睛金黃金黃閃著詭魅的光,尾巴高高豎起來,左、右、左、右地緩慢搖擺著,猶如古老的鐘擺。
正是雪楊宿舍裡那隻每天晚上不知所蹤的黑貓
黑貓踮著爪子,一步步不急不緩地往前走著,悄然無聲。它的身後似乎跟著幾團黑影。
雪楊揉揉雙眼,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在那貓背後整整齊齊跟著的,竟是一排的怪物
為首的是一個女人,舌頭長長地傾吐在外,垂到腰際;跟著是一隻戴著帽子的巨型賴蛤蟆,肚子脹鼓鼓地一起一伏;再後面的是一束鬼火,綠瑩瑩飄浮在空中,搖搖晃晃
“這這是什麼啊”雪楊呆呆地望著那一長串怪里怪氣的東西,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列隊遊行嗎”
話音剛落,那悠悠閒閒走著的黑貓忽然嗖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又轉回了頭,繼續往前走去。
雪楊的喉結咕咚響一聲,心跳沒了半拍。
曹衣拍了拍他的頭,一臉哭笑不得:“你怕什麼,要是它害人的話我就不會帶你來看了。”
黑貓依舊邁著它輕盈高雅的貓步,帶領著浩浩蕩蕩的一群怪物往不知什麼方向走著。而它的四周也不停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從夜色中飄出來,然後迅速地排到它身後,融入隊伍之中。
“這這是什麼狀況”雪楊看得目不轉睛。
“貓,是能驅邪的生物,尤其是純黑色的貓。”曹衣望著那不斷壯大的隊伍,輕輕揚起眉梢,“這一隻,也就是你救下的黑貓,是一隻夜行貓。”
所謂夜行貓,只是一個統稱,特指那些會在夜深時分出巡,並驅逐鬼怪的貓,它會引導那些在陽世飄蕩的迷途鬼怪回到陰間,以此來作為讓自己成仙的一種修煉。
“哎不是說貓是招鬼的嗎有貓的地方就會有鬼啊”
“呆子貓是驅邪的,所以它當然要出現在有鬼的地方啊,不然還驅哪門子的邪”
“可是,可是那些鬼會聽貓的話嗎”雪楊盯著個子小小、才剛痊癒不久的黑貓,一臉難以置信。
曹衣眨巴著剔透明清的大眼睛,嫵媚如絲:“那些看似弱小的事物,有時候反而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你看。”
迷茫的夜色之中,那行怪物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青面猿牙的惡鬼,張牙舞爪地直撲向行走在前頭的黑貓
黑貓不慌也不惱,只是微微偏了偏腦袋,張開嘴巴尖尖叫喚幾聲:“喵,喵”
叫聲又細又長,刺破黑夜直衝雲天盡頭。
雪楊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它叫酥了,黑貓的叫聲裡彷彿蘊藏了什麼魔法似的,震撼人心。那隻惡鬼在黑貓的聲聲叫喚下不停地扭著身子,全身上下發出格啦格啦猶如石塊過於乾燥而發出的破裂聲,最後它飛快地碎開來,化作無數飄渺而沒有重量的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這就是不願歸於黑暗的懲罰。”曹衣依舊緊緊挽著雪楊的胳膊,“夜行貓的身份,其實有點像你們社會上的警察吧。”
雪楊愣愣地看著那一長排的鬼怪,也沒去注意曹衣語法裡的詭異之處。
黑貓仍然娉娉婷婷地往前走著,一如剛出閣的漂亮閨女。
它的腳步無聲無息,帶領著一群迷途的鬼怪,邁向空茫無盡的黑暗。
永不復返。
夜行貓,是陰,陽兩界的使者,默默地維持了兩個世界的平衡,無怨無悔。
“怎麼樣,開眼界了吧”曹衣得意地揚起眉,然後鄭重其事地提醒旁邊的男生,“所以啊,以後如果看到一隻貓特別是黑貓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叫喚的時候你就要小心了,那說明有很可怕的東西出現了”
雪楊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曹衣,你不是總說我命中帶煞麼,既然貓能驅邪,那我養只貓不就可以遠離那些髒東西了嗎”
“呆子”曹衣好笑地拍拍他的頭,“貓雖然能驅邪,但只能驅逐一般的妖魔鬼怪,太厲害的它是沒有辦法對付的。不過,你驅一下邪也是不錯的。”
雪楊高興地一擊掌:“好那我明天就多找幾隻貓來養”
曹衣被他瞎開心的表情逗樂了,連忙道:“貓可不只是為你一個人服務啊,它是會到處亂跑的,所以與其養只貓,還不如弄些有貓圖案的衣服首飾什麼的穿戴著,反而會比較好喔。”
“啊一時間哪裡去找有貓圖案的東西啊。”
“不會啦,很好找啊,滿大街都是呢。”
“有嗎”
“有,hellkitty不就是麼。”
“”
第八個故事血筆
伍天望著密密麻麻的試題,有點頭昏腦脹。
第一題,不會做,暫時跳過。
第二題,跳過。
第三題算了,還是用老辦法,擲骰子吧。
理科專業考試真的很難,不像那些中文啊旅遊啊什麼的,只要把書背得滾瓜爛熟就能得獎學金,理科的特別是計算機和建築,不僅要背公式定理,還得懂靈活運用。可他伍天偏偏就是腦子不靈光的人,而且他又偏偏讀的是計算機軟體。
倒黴。
所以他總是掛科,總是補考。連老師都覺得納悶了,這麼乖巧老實從來不逃課的學生怎麼就常常不合格呢。
不會做不會做都不會做
伍天伸手揉著太陽穴,苦惱不已。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題,他真有種想把筆扔掉的衝動。
不知是不是想得太投入,以致於他手裡那支真彩簽字筆脫手而出,啪地落在了旁邊那個女生的腳邊。
伍天一臉鬱悶地把筆撿起來,隨手在紙上劃了兩下,立刻更加心煩。這筆居然不出水了,真不經摔。
唉,倒黴透頂了
正當他萬分懊惱的時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手上握著一支殷紅的筆。
伍天愕然地沿著那手臂看去,只見旁邊座位的一個長髮女生抬起眼簾,朝他溫柔一笑。
伍天頓時覺得精神一振,馬上接過筆刷刷刷地寫了起來。說也奇怪,明明之前還覺得一點都不會答的題好像轉眼間就變得簡單了,拿著這支筆讓他感到思如泉湧,鬧鐘不斷有知識點浮現,那些都是他平時看都沒看過的東西啊
他就這麼一口氣往下寫,但當他回過神來時,才恍恍然發現整張卷子都寫滿了,那些娟秀漂亮的字型,那些邏輯分明的答案,簡直就不像是從他腦子裡出來的東西一樣。伍天愣愣地看著那支已經快沒有墨水的筆,完全呆住了。
那是一支十分古怪的鋼筆,筆珠異常地尖,頂端有一個三角形凸起的按鈕,筆身是半透明的紅色,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裡面的筆芯。不看則已,一看嚇一跳,這筆不僅外殼是紅色的,居然連筆珠和筆芯也是紅的伍天疑惑地瞄了一眼寫得黑壓壓密密麻麻一片的試卷,一頭霧水,既然筆芯是紅的,那為什麼寫出來的字卻是黑色的呢筆身上還有一些青色的條紋纏纏繞繞環滿整支筆,伍天看著看著沒來由地就想到一樣東西,也是有紅紅的管子,青色的一條條線。
血管
他狠狠打個冷顫,連忙又拍拍額頭,去去去,亂想些什麼呢。
眼見借筆給自己的女生起身交卷了,伍天匆匆掃視一眼自己的卷子,也站起來交卷了。
那女生放下卷子後便徑直出了考場,頭也不回,彷彿完全忘了自己借了東西給人一般。伍天只好衝出門快步追上去喊:“同學,你的筆”
那女生原本一直往前走,聽到他的叫喊後肩膀微微一抖,停下了腳步。女生轉過頭,咖啡色的長髮輕輕一飄,襯出一個溫和恬淡的笑容,漂亮得令人心醉。
“嗯,這個麼。”她笑著朝伍天緩緩搖頭,“不用還我了,就送給你用吧。”
“這這不好吧。”伍天活那麼久還沒見過借東西不用還的。
“不用客氣,這樣的筆我還有很多,而且,”女生的眉尖稍稍一彎,眼角的淺紅色淚痣也隨之一動,“這支筆也快要沒水了呢。”
伍天一臉疑惑地摸摸後腦勺,又看看手裡的筆:“可這是鋼筆啊,灌上墨水不就可以繼續用了嘛。”
女生伸手捂著嘴巴輕輕一笑,好像剛剛聽到了什麼荒謬的事情一般:“這個,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
“哈”墨水還有份地位的嗎
女生走到他身旁,貼近他臉頰邊小聲耳語:“難道你不覺得剛才答題答得很順利麼難道你不認為這支筆很神奇麼”她頓了頓,忽然轉身慢慢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邊走邊輕輕道:“如果你覺得它很好用的話,下次還可以來找我哦,我叫辛盞,辛勤的辛,燈盞的盞,07屆外語系的,辛盞。”
回到宿舍以後,伍天憑著記憶和室友雪楊對了一下答案,欣喜地發現自己在考場中所計算出的數字竟然和對方的一模一樣。
“老天,居然全對了”伍天難以置信地看著剛帶回來的那支已經沒有墨水的鋼筆,“我居然沒有掛科”
室友雪楊莫明其妙地看著像猴子一樣跳來跳去的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伍天用力揪一把自己的臉,又拍拍胸口強令自己鎮靜下來,好好回想在考場答卷的過程。一番思前想後以後,唯一的頭緒就是那支怪里怪氣的筆。
難道你不覺得剛才答題答得很順利麼
難道你不認為這支筆很神奇麼
伍天心裡咯噔一響,那支筆好像懂得所有知識一般,它到底有什麼樣的力量不行,一定要試試看。他深吸一口涼氣,然後翻箱倒櫃地找出一瓶藍墨水,將那支奇怪的筆放了進去。可奇怪的是,無論他用任何方法,都無法令鋼筆吸進墨水。
“是壞了嗎”伍天使勁晃了晃鋼筆,又細細察看了一下筆珠,發現所有部件都完好無缺,“怎麼用不了了呢”
他摸摸後腦勺,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個女生意義不明的笑容。
這個,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墨水不對的問題嗎伍天很是鬱悶地揉揉太陽穴,可是這個理由也太不正當了吧。
啊,對了他忽然一擊掌,那女孩不是說她是07屆外語系的嗎找她問問就好了
他當機立斷,找到外語系的朋友要了07屆的短號本,細細翻查起來。
“啊,有了,這裡,辛盞”
伍天好不容易找到那天那個女生的電話,深吸一口氣,撥打了她的短號。
手機裡傳來一陣柔和的音樂,是一首他沒有聽過的彩鈴。約略過了兩三秒,便有一把甜美溫柔的聲音迴應:“你好。”伍天支吾兩下正想回答,不料對方又開口了:“呵呵,是你啊。”
“啊”伍天沒有想到她竟然能認得出自己的聲音,“你還記得我”
“嗯,當然了。”女生依舊維持著平和的語調,“請問找我有什麼事麼”
“哦,是這樣的,那支筆”
“用不了是嗎”辛盞的嗓音透過電波顯得陰氣十足,“那支筆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墨水呢,是用血。”
伍天微微一抖,差點拿不穩手機,不是吧,用血寫雞血還是鴨血啊這年頭雞血鴨血都很貴的哎。
“這支筆一次可以吸進400cc的血,用了誰的血就可以寫出誰的字,以及那個人記憶裡所擁有的一切東西,都可以寫得出來,比如說試題答案。”辛盞輕輕笑了笑,“只要你按著筆頂端的按鈕,把筆尖對準那個人的血管,紮下去,就可以吸進血了。”
“別別開玩笑了”伍天大口大口喘著氣,“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開玩笑”辛盞的語氣忽然變得無比輕蔑,“你上次不是也試過了麼那支筆的力量,你應該很清楚的吧。”
“我我”
“如果不想掛科的話呵呵,你自己選擇吧。”辛盞沒有再多說什麼,道一句再見就掛了電話。
伍天定定看著手裡那支半紅半青的筆,寒意逐漸籠罩心頭
怎麼辦,怎麼辦
後天就是物理的考試了,可是卻什麼都沒背進腦子裡,這下想不掛科都不行了可是,如果自己再掛科的話,很有可能會留級的
伍天看看課本,又看看桌面一角放著的那支古怪的筆,一咬牙,打定了主意。他輕手輕腳從櫃子裡拿出一小瓶安眠葯,那是醫生開給他的,因為他從高中開始就一直有考前失眠的病症。
他假裝隨意地瞄一眼旁邊床位正在認真看書的室友雪楊,接著找準機會把安眠葯偷偷放進了對方的水杯裡
半夜2點的時候,宿舍三個人都抱著書本入睡了,只有伍天還緊張地保持著清醒。他躡手躡腳爬下床,慢慢踏上對面床位的樓梯,接近雪楊。他右手緊緊握著那支怪異的筆,拇指按在筆端的按鈕上,顫抖著挨近雪楊的手臂。
雪楊的呼吸平穩而祥和,大概是安眠葯的作用,他絲毫沒有發覺到危險的迫近。
伍天吞了一下口水,掙扎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將筆尖貼上了雪楊的手臂。他舔了舔青白的嘴脣,一邊顫抖著將冰涼的筆尖一點一點扎進了雪楊小臂上淺青色的血管中,一邊小心地觀察雪楊的動靜。
只見雪楊微微皺了眉,嘴角牽扯兩下,繼續沉沉睡去。
伍天暗暗鬆了口氣,將目光重新投向手裡的筆,只見昏暗的夜色下,那支古怪的筆的筆芯處隱隱散發著血紅的光,越來越明亮,那些靈動的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筆芯裡不斷地翻騰流竄,偶爾還冒起一兩個小血泡。
伍天看著空空的筆芯一點一點灌滿,連忙小心翼翼地將筆尖抽出來。只見雪楊手臂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孔,看不清具體模樣。
伍天再次長長舒口氣,慢慢爬下了樓梯
伍天的物理考試是意料之中的順利,他用雪楊的字跡、雪楊的知識寫下了一整卷完美無缺的正確答案。考完了物理之後是概率,伍天本想開夜車好好複習一下,可轉念一想就算複習了也不一定能合格,於是他就如法炮製,又抽了雪楊400cc的血液。
生活依舊毫無懸念地繼續著,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除了伍天和雪楊。伍天對最近的兩次考試感覺良好,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掛科,可是,這個的換來的代價卻是雪楊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他的室友雪楊這幾天總是嘴脣發青,臉色泛白,動不動就站立不穩,有時甚至會暈倒。不過說來也不奇怪,一個正常人捐獻400cc的血已經會感到不適了,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