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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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星期四晴11月5日
安德烈出院了,我的心又飛回學院。每次上他的課,總是不情願地失神,眼前的他才情四溢,風流倜儻,我向往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我怎樣才能進一步走進他的心坎,我,我真的喜歡他,可是,他為什麼問我特蕾澤呢?難道我要孤獨地愛他一輩子,不,愛就要愛得勇敢些,我要對我的愛情虔誠地坦白,我愛他,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可是,女孩子要矜持呀!我可怎麼去開口,我好苦惱,一整天了,矛盾著,恍惚著,憂傷著!
星期日多雲11月8日
週末好無聊,姐妹們都參加舞會去了,她們沒把我拉動,反被我攪了興致。我一直胡思亂想,想起歌德筆下的維特,我會自殺麼?我最初的依戀,沒有我可依靠的肩膀!我已經殫精竭慮,用整個世界來**我所愛的人。然而我是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可以用努力換來的,但一份愛,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抑鬱呀!我得了抑鬱症了嗎?
星期五多雲11月13日
我的座位空了三天了,因為我病倒了,我的心好悶,我已放下尊嚴,丟掉地位,我可是梨花帶雨的佳人,我的情書他早見了,怎麼還那麼冷漠呢!我很生氣,可又能怎樣,誰叫我愛上一個蘇聯人呢?我不甘心,我得氣氣他,可是當憔悴的我請假的路上遇見他時,我臉上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但在擦肩而過的一剎那裡卻猶豫和緊張起來,於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我的愛已深入骨髓,而且病入膏肓。我可以接受他當面對我更違心地說不,卻不可以忍受他默不做聲,忽視我的真心。但願我還可以幻想到他,在我彌留之際來臨時。
星期五小雨11月20日
也許是奇蹟,或是上帝的眷戀!醫藥已經不起作用了,我昨天差點就離開這個捉弄人的世界了。正當我彌留之際,他還是出現了,他義無反顧地推開護士忙亂的手,握住我的小手單膝跪下,飽含深情的雙眸血紅著,嘶啞地喚我:傑奎琳!傑奎琳!親愛的!都是我的錯,快醒過來,原諒我!我懂你的心,可是,我害怕傷害你,傷你的心我受不了,我無法選擇,現在我明白你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我愛你,讓我們一起面對流言蜚語,我們會幸福的,相信我,快醒來吧!……他撫摸我的臉頰,我的淚緩緩地從睜不開的眼皮下湧出來。
我被他孩子般的哭腔欣然叫醒,也許這是我第二次生命,我從愛的火焰中涅槃。當我睜開眼對他說:你還是,被我騙來了,我好聰明,一個苦肉計,我贏了,我賭得越大,贏得也會越多。安德烈哭笑不得,親吻著我蒼白的臉,舔去我依舊不止的淚花!
星期五晴11月27日
透過一週的休養,虛弱的身體終於站了起來,我的心似山雀,從煙雲中醒來,呼吸著晨風的新鮮,沐浴的陽光沉默了我的初戀。
我出院時,死黨們拿來葡萄酒為我慶祝,那酒是我們自己釀的,品出的不僅是甜,更多是幸福,一種煎熬的新生!”
聽完這一段,我不得不咋舌,愛得如此忐忑,我和昕薇的傳奇不過如此。我們沉默了良久,伊莎貝爾若有所思地說:
“下面很長篇幅寫他們的愛情蜜語就不多讀了,不過,這兩篇我看還是有必要的。
星期一晴12月1日
牽著他的手,夕陽中漫步校園,實在太美了。可是,總有那麼幾個腳落人向我們筆畫,我已知他們在誹謗我,詆譭安德烈的名譽,什麼不正派,什麼傷風敗俗,我都笑容可掬地忍著,因為我怕安德烈看我傷心而自責,其實真把我氣壞了,我挑釁地對安德烈說,你怕不怕丟了教師的飯碗?他調侃地回答,怕的不是這個,我怕你不肯跟我去乞討去。我們一起哈哈大笑起來,我看得出來大笑背後無奈的酸辛與暗下決心的堅定。校領導會找我們談話,更嚴重的話,他離職或我輟學,而且我也要與父母翻臉,這些我們是明白的,我們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們卻依然要這樣做,我們依然愛的轟轟烈烈,悽美絕然。因為我們知道真正的愛和一切美好的東西是需要以難以想象的代價去換取的。
星期二晴12月23日
我們坦然地承受一切挫折,權宜之計,我還是要完成學業,安德烈只好在東柏林郊區買下一棟舊樓並在外教書。
他常戲稱我是從天上撣下來的,是上天賜予他的瑰寶。而後又哀傷地微笑,說:你是我的Aurora,總是好傻好傻!這句話真刺痛了我,我知道歐若拉是掌管北極光的黎明女神。傳說歐若拉愛上了凡人,她向天父宙斯祈求,請求賜予她丈夫不死之身,宙斯准許了,但再三告誡她願望許了就不可收回。但是歐若拉忘記向天父要求她的丈夫同時也不會老去,因此她的丈夫越來越老,卻不會死去。歐若拉傷心不已,他的丈夫痛苦不已,於是歐若拉將他變成了蚱蜢,離她而去。是呀,安德烈不再年輕,未來我怎樣面對蒼老的戀人?歐若拉的眼淚不也哺育了晨曦中的萬物嗎?
哎,不管了。呵呵!昨天他居然要送我對小可愛,我是喜歡的,可是,女人嘛!該刁蠻的時候就不能缺少血腥,違心拒絕也不全因為這,我在寢室怎麼伺候它們呀!他也好幽默呀!說什麼我們寢室是母系社會,那些小東西絕不會被虐待,也少了男人的汙濁氣。在我的堅持下,他只好替我養著,我們都疼愛的小傢伙們。
然後,他話鋒一轉說道:親愛的,你是知道的,我是蘇聯人,我忠於祖國,國家利益比我的生命還重要,所以,有些地方你要原諒我,相信我的真心。我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只是一個教師,他能為蘇維埃做什麼呢?好吧!既然我愛他,我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呵呵!太不可思議,我要成為蘇聯人了。”
“噢!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為母系社會,安德烈夫人也太固執了,連我也防備。”我又轉念道,“也許這樣做才是她吧!”
外面的塔吊嘎嘎作響,這裡也開始拆遷了,德意志在冷落中再度復興,一切毀滅的隨著即將毀滅的再次輪迴,而歷史只是沿著這輪迴向前滾動,只是越滾越大而已。逼近晌午,伊莎貝爾端來茶點,可是誰又能填補傷痛呢?
“嗯……從這開始就應該是轉折點了吧!的確是,這些字好像在顫抖。
星期六晴7月23日1961年
我們想好了,我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可是一切不可能一成不變,我已經用盡耐心控制我的情緒。今天我們放假,索性想主動去安德烈的住所看看,上一次到他的住所還是一年前,因為這裡一直湧動著分裂的暗流,東西柏林的邊界早已架起鐵絲網,東德稱其為反法西斯防衛牆,一般情況下是很難透過的,不過我走了後門,這裡有個守衛是我室友的哥哥。
郊外的夏日彷彿是湖心中含了太陽,明朗而清爽。流雲、綠蔭、清波、本來一體化的薄荷心情卻被那個女人泯滅了。
我敲開了門,是個端莊嫻雅的女人,我本以為弄錯地方了,我問是不是安德烈家,她用犀利的眼光瞧著我,坦然地回答,我真不敢相信,我現在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她說她是安德烈的夫人,問我有何貴幹,我強抑制住上湧的眼淚,轉過臉來掩飾失態,我苦做笑臉,乾澀地回答:我是……安德烈的學生,既然老師不在家,我也不叨擾了。未等她挽留,我早就逃遁了。就在轉身間心口一熱,我發現我在咳血。洇紅了一片潔白的心間,我好恨,他欺騙了我,玩弄了天真的我!他背叛了我們的愛。
我該怎麼辦?我要聽他解釋嗎?蠢人,他早有妻子了,他只是在取悅少女的芳心。但是,我真的愛他,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包括尊嚴與道德,然而,我絕對接受不了這種充斥第三者的愛情,這是一種扭曲的愛,難道愛一個人只是為了得到**時喧譁與緘默的快感,想念一個人,只是眷顧肌膚的深入與雨露的潤澤?雖然只有他才能引起我感官的興奮,在這種興奮的欲流衝擊下我不能自持,雖然我渴望與他融為一體,在愛的催化下肉體的結合使我的幸福體驗達到巔峰,唯有這樣才真正體會到生命的茁壯和溫馨,但是我並不瘋狂,我要冷靜,也許我不應再見他,我要去遠方看看,到沒有憂傷的地方。可是,在那之前,我還是要留給愛情一個機會。
星期日晴7月24日
沉默是一段回放心酸的時間,在那痛心的回憶裡不能容忍的寂寞也同我一樣衰老了。我期待而又厭惡他的到來,又愛又恨,怎能容忍情感的麻木,一劑封閉針也止不住失去的痛。
今天早上他就來找我了,我們在舊禮堂相見了。我想隱藏自己,自己的頹廢、沮喪與無恥,可這次我面對的也許是永別。冷若冰霜的臉,呆滯的眼神,我一生沒有如此之冷靜過,我本應上前就是一記耳光,可是那樣做我心會更疼的。我質問他:那個賢淑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嗎?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他只是看看我,沉默著,我突然間欲哭無淚,傻傻地苦笑,是呀,從開始到結局,他一直沉默著,是我強迫人家的,這一切都緣於我的痴情。在無語的微風吹拂下,我最後一次擁抱安德烈,裙腳與衣帶飄揚許久,徘徊許久……
我向他耳邊輕訴:謝謝你給了我快樂和勇氣,忘了我吧!我的……突然地推開,突然地轉身,那一刻錯愛結束了,很乾脆的永遠,很慢長的再見。
我決定了,明天請長假,去波恩。現在就寫訣別吧!還是等會吧,眼睛好模糊呀……”
“唉!可憐的冤家,那封信還是我轉交的,那時我們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情侶先後鬧失蹤,現在明白了,造化弄人吶!呃!那封信還夾在這。
Andrei:
當遇見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徹徹底底地明白,我已經輸了,她婀娜多姿,人又賢惠,是個賢妻良母,而我只是一個野丫頭,更談不上醜小鴨。
明明我還愛你,卻不得不放棄,因為我們之間不會有結局。原來再溫柔的夢都有醒來的時候,也許我應該揉揉雙眼,到更遠的地方,看更陌生的風景。
也許有一天,我可以不被誰阻擋,我會永遠陪你直到天堂,也許有一天,我可以拋開一切煩惱和自尊,我會去尋找你,去有你停留的地方。
請保重,我不會尋短劍的,我只是要進行一次沒有時間沒有目的地的旅行。
勿念
珍重!
你的學生
Jacqueline
7月24日夜
傑奎琳走後,安德烈便到了,只是前後腳的工夫,安德烈看完信便向火車站追去,他在那等了一白天,還是沒找到傑奎琳,後來才知道,傑奎琳白天去了那第一次郊遊的地方,在山澗不知佇立了多久,夜間才坐火車走的。太可惜了,如果他們再次相遇,也就不會有以後的悲劇,可惜,那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