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16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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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16章 一波又起
長玥再度一怔,心下也是抑制不住的沉了半許。
雖不知這楚灼是否是當真憨厚至此,但無論如何,一國將軍為她這容貌猙獰的人牽馬,無疑是會掀起軒然大.波。
再者,這楚灼戰功赫赫,且並無家室,此番回京受賞,說不準晏親王那狗賊還得將自家女兒再嫁一個給他,從而穩住楚灼這員大將,如此,這楚灼可是晏親王眼中的乘龍快婿,她慕容長玥,又豈可在這種時候引得晏親王那狗賊的注意,從而被楚灼連累,讓晏親王對她起了殺心,將她從楚灼身邊清理乾淨後,再將他的女兒嫁給楚灼?
長玥如是想著,雖想得有些遠,然而這些卻並非全然不會發生。
她抬眸再度朝楚灼望去,只道:“楚將軍若是為扶玉牽馬,倒是折煞扶玉了,扶玉一介百姓,若讓將軍為扶玉牽馬,旁人見了,扶玉怕是百口莫辯了。”
楚灼似也詫異了一下,並未立即言話,反倒是當真是略微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忙道:“倒是在下考慮不周了,只是,在下這馬是戰馬,跟了在下多年,性子也野,若無在下牽著的話,在下怕姑娘會摔著。”
是嗎?
長玥目光微動靜靜凝他,卻見他神色認真,似是不像在言慌。
長玥默了片刻,也按捺心神一番,只道:“無妨,扶玉不必騎馬,將軍只需告知扶玉這獵場大壩的位置,扶玉自行走過去便是。”
楚灼眉頭一皺,“此處距獵場大壩倒是有些距離,扶玉姑娘若是走回去,至少得需一個時辰。再者,在下也擔憂姑娘一人獨行,萬一被其餘同僚的飛箭誤傷,倒是不好了。”
長玥神色微動,卻是並不太怕。
縱是有利箭突然的破空而來,除非那利箭帶了內力,若是不然,憑她如今的輕功,自是有本事避開。
“楚將軍好意,扶玉心領了。只是扶玉運氣歷來好,也該是碰上上飛箭才是。望楚將軍告知獵場大壩的方向,扶玉好立即過去,也免再打擾楚將軍狩獵之興。”長玥緩和恭敬的出了聲。
奈何這話一出,楚灼仍是不放心,只道她是不願麻煩他,是在客氣。
他眉頭也再度皺了起來,只道:“姑娘獨自行路,的確不安全。若是姑娘不介意,不如,姑娘先坐在馬上,由在下牽著而行,待將要抵達獵場大壩時,姑娘再下來,自行過去便是。”
他這話,說得有些坦誠與認真。
長玥神色也稍稍一沉,靜靜觀他,心下深處,也再度開始搖曳起伏。
每次見到楚灼,此人對她,著實是客氣有禮了些。不得不說,自打重生以來,見慣了勾心鬥角,冷心肆虐,是以,看到這楚灼時,她最初是防備,後來是防備,到如今,仍是防備,只奈何,這種防備,也稍稍的減卻幾許,不知是否是被他眼中的真誠打動,長玥僅是默了片刻,亦如看戲一般,又亦是隨之任之一般,朝他極緩的,點了頭。
既是此處離那大壩將近一個時辰的路,既然這楚灼有心要送,她自是得樂輕鬆。
她今日也要看看,這楚灼這般客氣待她,究竟是忠厚所致,還是另有目的了。
心思至此,長玥淡眼觀他。
奈何待她點頭後,楚灼似是突然鬆了口氣,朝她也笑得極是溫和,而後有些侷促尷尬的道:“承蒙姑娘不棄,倒是楚灼之幸。”
長玥緩道:“楚將軍太過客氣了,今日楚將軍這般助扶玉,扶玉也不知該如何感謝。”
“難得再見姑娘,此番在下幫姑娘,也僅是舉手之勞罷了,是以不必言謝。在下久居邊關,除了邊關的將士,倒也不曾有過朋友。不瞞姑娘,在下雖生長在這京都城內,但認識的人卻不多,今日來此狩獵的人當中,也無在下一位友人,便是騎馬狩獵,也無同伴,是以如今遇見了姑娘,自是歡喜。”他難得說了這麼長的話,嗓音都是略微發緊的。
長玥微怔,默了片刻,緩然恭敬的道:“楚將軍一表人才,剛毅風華,其餘人不與楚將軍為伍,倒是他們之損了。”
楚灼一笑,道:“在下僅是個粗人罷了,他們不與在下一道,也說得過去。”說著,轉眸朝不遠處那簇雜草叢望了一眼,又道:“姑娘且等在下一會兒,在下方才來時,似已射中了一隻獵物。”
長玥朝他點頭,也將目光瞬時朝方才那簇發出慘然嘶鳴的草叢望去。
楚灼望她一眼,便忙轉身朝草叢跑去,待伸手拂開雜草叢後,隨即伸手,拖出了一隻被利箭射中的羚羊,只是待將羚羊拖出草叢後,他再度折身回去,竟還在草叢內拎出了一隻野兔。
那野兔有些小,似是剛出生不久,通體雪白,奈何腹部卻沾著血,也不知那些血究竟是羚羊身上的,還是這野兔本就受了傷。
楚灼雖容貌與武將的黝然之氣稍稍有所差別,然而他的行為舉止,卻著實是個粗人,便是此番拎著兔子的動作,也是蠻狠得緊,僅是拎著兔子的耳朵,隨即折身回來拖上了羚羊,快步朝長玥而來。
那小兔子也未掙扎,只是全身瑟瑟發抖,弱小的一隻,渺小至極,長玥見了,神色也有些觸動,楚灼則是朝她道:“在下本是射殺羚羊,卻是不知那草叢中竟還有隻兔。”
長玥靜靜觀他,並未言話。
楚灼快步朝長玥而來,待站定在長玥面前時,他則是再度道:“這兔子倒是有些小,許是剛出聲不久,在下聽聞女子皆喜歡這些小東西,不知扶玉姑娘可會喜歡?在下檢查過了,這兔子未受傷,若姑娘喜歡,在下便將兔子身上的血擦盡,送給姑娘。”
他問得有些忐忑,又有些尷尬,似是經歷慣了沙場點兵,豪氣沖天的場面,是以待面對這些話,竟是極為不慣,甚至連脫口的嗓音都顯得有些緊張了。
長玥並未立即言話,垂眸朝他手中拎著的兔子望去,天寒地凍,只見那兔子色色發抖,雪白的毛上也有血跡,乍眼觀望,卻覺突兀而又欺凌。
若是以前,長玥自是喜歡這些小東西,奈何如今,卻是早已過了喜歡這些東西的歲月,她此際的心底,除了仇恨,除了逼迫自己去虛偽,去圓滑,去強大之外,便再也容不下這些美好的東西了。
許是見長玥許久不言,楚灼面上,也稍稍滑過半分尷尬,隨即開口道:“既是姑娘不喜,便當在下未言。”
長玥回神,靜靜觀他,他則是朝長玥溫和的笑了笑,隨即便緩步至馬旁,從馬背上的袋子裡掏出了一根繩子,隨即拴住了兔子和羚羊,正要朝背上背去。
那突然突然動彈了,奈何卻是孱弱至極,並無太大力氣,楚灼也猶如未覺,隨即立在馬旁,朝長玥笑得溫和有禮,“扶玉姑娘過來吧,在下扶你上馬。”
長玥神色微動,默了片刻,緩步朝他而去,待被他扶上馬後,楚灼便牽著馬繩,極快的朝前。
他腳力極好,似也覺得扶玉要趕時間,是以走得也極快,那活生生的兔子就這麼在他的背上一搭一晃,垂死凋零。
半晌,待那兔子終於有些不動彈時,長玥神色一沉,終歸是忍不住出了聲,“楚將軍。”
楚灼一怔,應時牽馬而停,隨即扭頭朝長玥望來。
長玥按捺心神一番,低道:“楚將軍將那隻野兔送給扶玉吧。”
楚灼又是一愣,盯了長玥好幾眼,才驀地反應過來,隨即急忙解下.身上的繩子,待將野兔從繩子上解開後,他忙用袖袍擦了擦兔子身上的血跡,而後尷尬的朝長玥遞來,“這兔子毛上的血未擦盡,姑娘注意些,莫要弄髒衣裙了。”
長玥點頭,而後伸手去將兔子接了過來,此際,兔子身子還有溫度,也幾不可察的在顫抖,如此敲來,倒也並未全數喪命。
長玥終歸是鬆了半口氣,而後將兔子直接抱於懷裡。
楚灼見勢,又尷尬的忙道:“扶玉姑娘,在下這馬鞍袋子裡還有一件披風,不若姑娘將它披上,也可暖暖。”
長玥點頭,恭敬緩道:“多謝楚將軍。”
楚灼再度一愣,更顯侷促,忙上前掏出披風遞給長玥,長玥也並未拒絕,接過披風便系在了自己身上,而後也稍稍扯了扯披風,將懷中瑟瑟發抖的兔子也一併捂著了。
待一切完畢,長玥回神,才見楚灼正抬眸望她。
見她轉眸朝他望去時,楚灼才朝她侷促一笑,緩道:“扶玉姑娘雖言語不多,但卻良善至極。”
一聞這話,長玥抱著兔子的手也陡然一僵,目光,也驟然起了幾許雲湧,心底深處,緊了幾下後,便有源源不斷的自嘲與嘆息上湧。
長玥終歸是嘆出聲來,朝楚灼出了聲,“良善並非好事,可扶玉無論怎麼改,都未改掉。”
楚灼詫異,“姑娘如此心善,又怎不是好事。”說著,話鋒稍稍一轉,略微關切的問:“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
長玥緩緩搖頭,默了片刻,只道:“多謝楚將軍關心,只是扶玉這等卑微之人,能有什麼心事。”
楚灼緩道:“如此便好,若姑娘真有什麼煩心之事或有什麼難處,也可與在下言道,在下定會竭盡所能幫姑娘。”
長玥神色幾不可察的深了半許,卻是並未言話。
楚灼僅是朝她笑笑,隨即將羚羊再度背在身上,“扶玉姑娘坐好,在下牽馬往前了。”
待長玥應了一聲,他才牽著馬繼續往前,速度極快,一會兒功夫便是走了極遠。
一路上,楚灼皆未言話,步伐也是矯健,那隻死了的羚羊在他後背一搖一晃,看著卻是有些猙獰。
懷中的兔子,依舊暖和,只是並未如初那般顫抖了,反倒是忍不住朝扶玉懷裡鑽了鑽,而後縮成了一團。
今日救下這兔子,無意間,再度觸及軟肋。那些所有的良善與不忍,也再度肆虐而漲,再次令她妥協下來,無法去真正的冷血強大。
若說不自惱,不後悔,並不可能,此番一路行來,長玥已是幾次都想下手殺了這野兔,或是隨意丟下,奈何,她終歸還是未能下手。
強勢與冷血,也沒必要侷限於杜絕良善,而今這隻小東西既已到手,待無聊的把玩幾日,也是尚可。
心思至此,暗惱的心底,也逐漸開始鬆懈半許。
一路上,並未遇見其餘狩獵之人,連半隻飛箭都未發覺。
楚灼的腳程也快,本是一個時辰的路程,奈何在他腳下,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待將要出得林子邊緣,楚灼便停了下來,長玥也被他扶著下了馬。
冷風簌簌中,將長玥墨髮全數吹亂,然而長玥卻猶如未覺,她僅是抱著懷中野兔,朝楚灼恭敬緩道:“今日多謝楚將軍了。”
楚灼忙道:“姑娘無需客氣。”說完,似是思量片刻,又朝長玥緩道:“若是姑娘忌諱與在下一道出這林子,不如,姑娘先出發,在下在這兒站會兒,待姑娘出了林子後,在下再策馬過去。”
他這會兒倒是考慮得周全了,言語之中,也溫和有禮。
長玥朝他微微點頭,隨即便要解下披風還他。
只奈何,身上披風還未全數解下,不遠處,卻有凌亂的馬蹄聲而來。
長玥手中動作一停,下意識的循聲觀望,才見林子不遠,幾匹烈馬直衝而來,速度不減。
長玥驚了一下,正要下意識的朝旁躲閃,然而還未來得及動作,胳膊便被身邊的楚灼突然一拉,整個人也驀地朝旁一轉,待剛好在旁邊不遠站定時,那幾匹烈馬,也在她方才的位置之前恰到好處的停住。
一時,烈馬捲來的風吹了長玥的頭髮,揚了身上的披風。
長玥抬眸,直然的迎上那馬背上一身白衣招搖的人,待掃了兩眼後,便狂壓心底措手不及的驚愕,而後垂眸下來,恭敬緩然的出聲道:“宮主。”
冷風浮動,寒涼如冰。
待嗓音落下,長玥便下意識的朝旁挪開一步,稍稍拉開了與楚灼二人的距離。
“策馬比試,卻獨獨不見扶玉美人兒,本宮與惠王爺大肆尋找,卻不料扶玉美人兒正與男子幽會。”柔膩妖然的嗓音,依舊慵懶邪肆,然而若是細心聽,卻不難發覺那語調之中不曾掩飾的不悅與刀鋒。
長玥心生起伏,卻並未在面上表露,待抬眸朝妖異之人再度望去,卻見他那異色的瞳孔內,雖卷著幾許薄笑,還夾雜著不少的刀刃冰封。
這妖異之人,怕是當真怒了。
心思如此,長玥心緒陡然開始翻轉,正欲委婉言話,奈何嗓音未出,一旁楚灼卻開始為她出聲解釋,“公子誤會了,今日在下與扶玉姑娘也僅是偶然相遇,在下見她的馬丟了,加之姑娘又迷了路,是以才主動提議送扶玉姑娘歸來。”
妖異之人嗓音稍稍一挑,“哦?馬丟了?”
他問得興味盎然,但語氣中的刀刃卻並未消,似是即便是馬丟了,長玥與這楚灼在一起歸來雖情有可原,奈何這妖異之人就是不喜了,即便長玥理由正當,他也不悅了。
長玥暗自一嘆,心下也有些無奈。
攤上這麼個小心眼之人,一旦他生氣,無疑是有些難辦,只奈何,此際唯獨恭順的出言滅火,也並無其它法子可言。
長玥正思量,不料身旁的楚灼再度乾脆出聲,“的確是馬丟了,扶玉姑娘那馬……”
長玥神色微動,未待楚灼後話道出,長玥已是轉眸朝他望來,出言打斷,“楚將軍。”
楚灼一怔,後話下意識的噎住,目光微詫的朝長玥挪來。
長玥並未朝他言話,反倒是轉眸朝妖異之人望去,恭敬道:“今日與宮主和王爺策馬比試時,奈何扶玉馬術不佳,脫離了隊伍,不多時便已迷了路,而那匹白馬膽子卻小,稍稍聽得聲響,便受驚逃竄,扶玉猝不及防被馬甩了下來,若非偶遇了楚將軍,扶玉許是這會兒還不曾走出這林子。”
說完,也未顧妖異之人的反應,僅是轉眸過來朝楚灼望著,低道:“楚將軍今日送扶玉歸來,扶玉感激不盡。而今扶玉已與我家宮主匯合,是以便不叨擾楚將軍了,楚將軍若是有事,自可去忙你的。”
恭敬的嗓音,夾雜著幾分不曾掩飾的複雜,她這是在委婉趕人。
而今這妖異之人當前,這楚灼還是離開為好,若是不然,他在旁幫腔的話,只會讓那妖異之人越發找茬。
楚灼神色也稍稍一變,但片刻後,他終歸是低然出聲,“今日幫扶玉姑娘,也僅是在下舉手之勞罷了,若因在下出手幫忙而給姑娘惹了麻煩,楚灼在此,先給姑娘賠罪了。”
說完,他便略微乾脆的轉眸朝那馬背上的妖異之人望去,只道:“上次與本功公子冰河一別時,公子便言待你到了京都城後,定會來與在下相聚。而今公子已是抵達京都,是以,在下的楚府,也隨時恭候公子來訪,到時候,在下定與公子不醉不歸。另外,今日之事,望公子莫要怪罪扶玉姑娘,在下與扶玉姑娘,皆清白無事,望公子莫要多想。”
楚灼這話說得乾脆而又硬朗,似是坦誠之至。
妖異之人則是勾脣而笑,懶散道:“楚將軍都已這般說了,想來方才自是本宮誤會了。呵,今兒能再度遇上楚將軍,也算是緣分所致。待過幾日本宮得空了,定依言而登門拜訪。”
楚灼面上漫出幾分釋然之色,乾脆點頭,隨即目光也朝蕭意之掃了一眼,隨即開始辭別道:“在下還有事再身,不便久留。公子,王爺,扶玉姑娘,在下告辭。”
妖異之人則是懶散點頭,然而一直立在馬上不曾言話的蕭意之則是深眼朝楚灼觀望幾眼後,才緩然點頭。
長玥也按捺著心神,因那妖異之人在前,是以也不好再度抬眸朝楚灼望去,她僅是朝楚灼點了頭,也未言話。
直至,楚灼策馬離開,馬蹄聲越來越遠時,長玥才忍不住稍稍抬眸觀望,便見楚灼一人一騎,已消失在叢林盡頭。
“怎麼,楚大將軍風華正茂,扶玉美人兒覬覦了?”正這時,邪肆張揚的嗓音揚來,興味盎然,卻依舊帶著幾把刀子。
長玥按捺心神的轉眸朝他望去,待迎上他目光後,恭敬道:“扶玉乃宮主身邊之人,縱是楚將軍再怎麼風華正茂,於扶玉而言,卻也不及宮主俊然風華。”
她這話,說得卻是直白,虛偽感也是十足。
只不過,她態度卻是認真,語氣也是認真,縱是覺得虛偽,但也算是在認真而言。
那妖異之人眼角倒是稍稍一抽,似是未料到她會突然這般直白的贊他,微愕之際,眸中的刀子也減了幾許,只奈何待他視線稍稍流轉,待觸及到了長玥身上的披風,他那眼中的刀子驟然開始不減反增,陰沉帶笑的道:“楚大將軍雖無本宮風華,但卻比本宮貼心呢,瞧瞧你身上這披風,可是適合得緊呢。”
懶散戲謔的嗓音,興味十足,卻也不悅十足。
這妖異之人佔有慾極強,這點,長玥自是清楚,再加之這人滿身自戀,骨子裡都透出幾分優越感,是以待察覺身邊之人竟揹著他與別的男子‘有染’,這妖異之人不是在吃醋,而是在覺得傷了他面子,甚至還觸及到了他傲然得不可一世的底線。
長玥瞭然於此,也從未打算衝.撞於他,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楚灼剛走,而今,這披風的事又來了。
待默了片刻,長玥便略微乾脆的褪下披風,待將披風放於地面後,正要開始委婉解釋,哪知那妖異之人的目光卻再度落在了她懷中的野兔上。
霎時,長玥後話噎住,心頭暗叫糟糕,未及反應,那妖異之人已是勾脣而笑,邪肆張揚的朝她出了聲,“那隻東西,也是楚灼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