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流寇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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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流寇千里
臘月的寒風在楊么的面上颳著,雪片漫天飛舞,至正十三年的冬天冷得讓她睡不著覺。
“明明是差不多的破廟啊……”楊么縮在草堆裡,喃喃自語,“雖然沒有長毛大披風,不敢點火堆,也不至於冷成這個樣子。”過了一會,她又恍然道:“難怪,我只穿了夾襖,只是窮流寇身上要是有厚綿衣可就麻煩了。”
“大半夜嘀咕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一個粗嗓子怒氣衝衝地罵道,“楊四,你小子凍死是活該!誰叫你不過來和我們一堆靠著取暖,長得也不是個兔兒爺,怎麼就生似我們要**你一樣。”
“劉二哥,劉二哥,你少說兩句,楊四那小子手下可狠了。”一個膽怯的聲音慌忙勸道。
“怕什麼,就他是個帶**的,我們都是沒種的?”劉二怒道,“他一晚上在草堆裡翻來覆去的,害得老子根本沒睡著,早叫他一起睡了,他偏不肯。你看,你們不是都沒睡著麼,都趴著裝熊!”
破廟裡慢慢便有了些人聲,竟是睡了兩百來個流寇,大家擠成一堆,互相取暖,只有楊么一個人遠遠地躲在破牆角的草堆裡。
劉二尤不解氣,繼續罵道:“三斤、七丫、小杏她們幾個都還是女人,都能和我們一起睡的,就他一個人非要獨成那樣!奶奶的,我就看不慣他這彆扭勁!會功夫厲害怎麼了?他就算一個人能揍我們二十來個,我也不把他當回事,哪裡有個男人樣!我呸!”
人群鼓囂起來,卻仍是沒有一個人敢和劉二一般明著大罵,此時一個女子聲音響起:“楊四。你要是不喜歡太擠,你就睡人堆邊上也是好的,何必隔得那麼遠?看把你冷得!“
“三斤。你別管他,劉二越發大聲,”把這不聽人話的凍死了,我們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楊么苦笑一聲,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開口,這時一個冷冷地聲音響起,“楊四。過來睡,你讓大家都睡不成了。”
楊么一愣,猶豫一下,悉悉縮縮從草堆裡爬了出來,慢慢走到了廟中的人堆邊上,沒帶半分熱度的聲音在中間響起:“自己挑地方睡,按規矩,你搶地財物最多,食物、女人、衣物、睡鋪你都能最先挑。別給臉不要臉。”
楊么輕輕地“嗯“了一聲,繞了一圈,在眾人閃爍的眼神中。爬到了劉二身邊,坐了下來。
劉二怪叫一聲,罵道:“楊四,你小子睡我這裡。是不是想趁我睡著了暗算我?”一面說著,身子卻向一邊擠了擠,給楊么移出個空地。
楊么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衝著劉二一咧嘴,挨著他躺了下來。手牢牢抓住了劉二的後衣角。“喂。你小子怎麼和娘們似地,抓著我衣服做什麼?三斤她和我睡覺時。都沒有你這麼黏糊!”
三斤忍不住啐了一口,此時那冷聲又響起:“睡覺!”破廟裡頓時安靜下來,鴉雀無聲。&qu;&qu;君子堂&qu;&qu;
楊么閉著眼,感覺到黑暗中,有人掃視過來的目光,在她的腰背各處灼燒著,她冷笑一聲,又向劉二捱了挨,抓緊了手中的衣角,劉二似是已經睡著,迷糊著向一邊讓了讓,蒲扇大的巴掌摸到楊么的頭,拍了拍,繼續睡了。
“起床了!起床了!出去早操去!”天方麻麻亮,便有人吆喝了起來,楊么恍惚著,忽地坐了起來,倒把身邊幾個還在賴著的人嚇了一大跳。
“你小子一驚一乍做什麼?要不因為你,我們至於起不來麼?”劉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坐了起來,定了定神,站起來吼了一聲:“到時候了,都給老子起床,出去早操去!”
地上還賴著地一百多人聞聲紛紛爬了起來,“找抽麼?讓老大回來看見了,都得脫一層皮!快點出去!”劉二罵道,一腳踢在方從他身邊蹭過去的一個大漢的屁股上,大家頓時手腳快了起來,衝出了廟門。
劉二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愣神的楊么,喝道:“楊四,就算你小子本事大,老大也沒說你不用出早操,還不出來!“
楊么此時已醒過神來,知道此處不是洞庭水寨,嘆了口氣,追著劉二跑了出去,只留了四五個女人在裡面。
“砍!刺!殺!”劉二吼聲震得半天響,空地周圍林子裡的一陣亂飛,操練的流寇身上雖是破爛,打扮也不似漢人,面上卻泛著淡淡的紅光,手上的武器都是正兒八經的槍、刀、斧之類。在陽光下寒光閃閃,
二百人來人分成了二十個小隊,一隊十人。領頭地小隊長把式自是熟練很多,過了一會,劉二一聲令下,各隊分開練習。
楊么孤零零地站在一邊,一個人拿著一杆楊木長槍,旁若無人地練功,她也沒有掩飾,把槍在地上一豎,便開始蹲馬步,紋絲不動蹲了足足一個時辰,冷風把她的口鼻吹得通紅,只是臉上髒髒的,也看不出來。
此時四周地流民一邊操練一邊嘀咕起來,“嘿,英三哥,你說他這樣子,會是個女人麼?”
“這-你沒看見她從沒睡過三斤她們麼?他來了五個月,從江西寧州一直到江浙饒州,回回搶劫都是他打頭陣,立頭功,按規矩都可以天天睡女人了,結果呢?就是上月我們搶了一戶色目人,那家的女人面板白得----讓我直流口水!老大二話不說賞了他,他倒好,轉手就把人家放了,還生怕半路出事,特地送出了五六里。再說,他平常殺起人眼睛不眨,只看到我們搶女人就橫眉冷眉,上回我被他看到在強一個女人,那眼光活似要剁碎我一樣!要不是正好老大叫他。難說他會不會給我一槍。”
“英三哥,說不定他是個天閹?”
“天閹有這本事?天閹會唯恐天下不知道?我要是天閹,我天天抱女人。那幾個女人巴不得少挨幹,又有東西拿,沒看見小杏天天圍著他轉麼?”
“可是老大什麼都沒說……”
議論聲頓時沉默下來,過了半晌,有人輕輕道:“他替老大出生入死的,便是官牢裡也敢殺個三進三出,要是我,我也不管他是男是女!”
“唉……算了算了。就算真是個女人,這麼厲害,我們難道還能強上?他一槍就能扎死咱們三個!英三哥,你本事大,也不敢強他吧?”
“我就是看著心裡發庠,你看他的細腰長腿,一想起他要是在**浪起來,我骨頭都軟了,也只有咱們劉二哥那樣地實在人。才能對著他大呼小叫,罵個不停,睡在身邊還能打鼾打得震天響!難怪大名叫劉震!”
“人家說不定就是知道劉二哥只和三斤好。其它女人都不當女人,才敢和他一起睡的……”
楊么猛地一眼睜,“呔”地大喝一聲,撥起長槍。閃電般刺出,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槍影,令人目不暇接,勁氣四射,近旁一眾流寇俱到感到絲絲寒意。紛紛後退。
一片銀光當中。楊么猛然收手,單手持槍。“喝”一聲,長槍刺出一直線,無任何花俏,直奔三丈外一塊大石而去。“嘭”一聲,只見這幾十斤重地碣石頃刻化為一堆塵土,隨風飄散開來。
此時,空地上的二百多人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楊么,等得她又是一聲大喝,收槍盤坐於地,方才面面相覷,紛紛抽了口冷氣,“我的媽呀,原來平常他還藏著呢,英三哥,你還敢想他地細腰長腿麼?”
那叫蔣英地漢子,直直盯著楊么,半晌說不出話來。
“老大回來了!”空地外圍的林子裡傳來巡哨地聲音,流民們頓時精神起來,嘴裡吆喝聲高上幾度,手上越發用力互相砍殺起來,空地上一片龍騰虎躍,好不熱鬧。
楊么仍是盤坐在地,一個人靜靜地運著功,冷風似乎都不從他身邊吹過,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靜止了。
楊完者走入空地時,便看到這一動一靜的景象,搖了搖頭,向正在四處巡視的老二劉震打了個眼色,兩人一起進了林子。
“楊四還是一個人獨著?”楊完者摸了摸脖子上的獸皮護頸,問道。
“他就是那脾氣,你想要他領一個小隊,我看是不可能。”劉震搖了搖頭,道:“你就隨他罷,他規矩大,要是真管起人來,咱們都不是草寇,是官兵了,蔣英他們會蹩死去。
楊完者皺了皺眉,沉吟道:“他若是不想向上走,跟著我們到底想做什麼?蔣英喜歡殺人,喜歡玩女人,喜歡搶財物,什麼都喜歡,好辦,他喜歡怎麼樣就讓他怎麼樣!他呢?不喜歡殺人,不喜歡玩女人,不喜歡搶財物,什麼都不喜歡----“
“他喜歡兩件事,一件事是闖官牢,二件事是混流民堆。你看,他又出來了,這德興縣地流寇他都套過交情了,再過幾日便要吵吵離開饒州去微州看看了。“劉震壓低了聲音,”德興縣的官牢裡有什麼油水麼?我看他這幾天快蹩不住了,昨天晚上好似都沒怎麼睡,鬧得我都沒睡踏實。“
楊完者看了劉震一眼,又整了整身上斑斕的苗衣,輕聲道:“你沒覺得不對勁?“
劉震一愣,搖頭道:“什麼不對勁?”
楊完者一瞪眼,懶得再說,衝著從空地上走了出來的楊么大喊一聲:“楊四,過來!”
楊么扭頭走了過去,站在楊完者面前,叫了聲:“老大。”
“我今天和周圍幾家寨主商量過了,他們有十多個兄弟關在德興縣裡的官牢裡,若是我們能打頭陣衝進了官牢,搶了人出來,他們負責接應,一個活人換一百斤糧食,或是十件兵器。你幹不幹?”
楊么點點頭,說道:“我聽老大的。”
劉震哼了哼,嘀咕一句:“馬屁精。”楊么似笑非笑看他一眼,道:“劉二哥,我今晚還和你一起睡。”
劉震瞪眼道:“我今天晚上要和三斤睡!你別礙事!”
楊么一愣,沒有出聲。
楊完者暗暗搖頭,道:“三天後動手。楊四,你已經看過地形了吧?有什麼要說的?”
楊么猶豫一下,皺著眉頭,滿臉不情願地道:“這回我要和蔣英一起打頭陣,德興縣官牢二層門是細精鐵製成,刀劍無用,蔣英硬功夫最好,看情況可能用得上。”
楊完者和劉震對視一眼,劉震叫道:“他要是打頭陣,就鐵定會搶女人,興頭上來了,任是什麼地方也敢亂來,牢裡的女囚那麼多,你又看不慣他行事,別到時候給他一槍,自相殘殺起來壞了事!”
楊么哼了哼,道:“我會忍住的,上回我就忍住了。”
楊完者搖搖頭,“上回你不是忍住,你是被我叫走了,我若是不叫你,你肯定會動手地。你和他不行,換一個吧。”
楊么沉默了半晌,搖頭道:“只有他了,我說話算話,一定不動他。“頓了頓,”只要他不來煩我。”
劉震咧了咧嘴,“原來你今天早上那輪威風是使給他看的?你擔心什麼,你不是女人,他又不是龍陽,只要你不礙他的事,他才懶得去煩你。”
楊么眨眨眼,突地笑了,“劉二哥,今天三斤和我睡。”
劉震頓時大怒,罵道:“楊四,你什麼意思!我已經和三斤說好了地,你----”
楊么施施然地走了開去,臨了笑道:“我都五個月沒碰女人了,你有什麼意見?”
“楊四!”
五卷 孤身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