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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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形畢露
張報寧苦笑一聲:“我平常習武已是不及報辰、報月他們,哪裡又能去學這套功法?”他雖是如此說,平靜下的暗潮湧動哪裡又瞞得過楊么,楊么將手抄本硬塞過去:“小寧哥,你且看看,武藝我全然不懂,便是看了也不知如何修煉。”
張報寧看了楊么一眼,慢慢伸手拿起手抄本,翻了幾頁,突地臉色一暗,倚著床柱坐了下來,半晌無語。
楊么不免吃驚,輕輕問道:“小寧哥……”
張報寧抬起頭來,勉強笑道:“難怪張家沒人學會,這套功法講究渾然天成,自行領悟,入了門後,各人自有緣法,我於武道一事,天資極差,怕是難以入門……”
楊么搖頭道:“若是全靠個人天資,報辰自然不需我一起修煉,張阿公何必又巴巴地誆著我陪他?必是被張阿公另想出了修煉之法。”
張報寧一聽,頓時精神大振,拿著手抄本細細研讀,一坐便是一天,等到楊么做了晚飯,點上油燈,他仍是鑽研不休。
如此過了三日,天還未明,楊么還未起床,便聽得張報寧用力扣門,歡天喜地地叫道:“么妹,你快起來,我找到修煉的方法了!”
楊么頓時從**蹦了起來,衣物也來不及整理,開啟房門急急問道:“如何修煉?”
張報寧按捺住激動,沉聲道:“你當初和報辰弟修煉時,是否你僅是跟著他的呼吸路子?只是感覺不對時,方才點醒於他?”
楊么連連點頭,答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也不懂修煉的法門!”
張報寧忍不住冷笑:“我們家的阿公當真精明厲害,居然被他想出了這樣的法子!讓自家的嫡親孫子入了道門,又能不把修煉之法外傳。”
楊么見他如此說話,似對張精文頗有怨言,不由瞄了他一眼,張報寧若無其事回望楊么,突然笑道:“么妹,你看我作甚?我是何等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
楊么“嘿嘿”乾笑,張報寧笑眯眯地說道:“么妹,咱們倆也不用裝模作樣了,這幾日也憋得我難受。我原想著裝幾日的賢良,看你能不能回心轉意,如今看來,總是不成的。誰叫我們當初在樹林裡把本性都露了出來,若是別人還可以騙騙,你我之間是玩不了這些巧宗兒的。”
楊么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是瞅著張報寧,輕聲細言道:“小寧哥,洪水裡的同甘共苦,妹子是絕不會忘的。”
張報寧點點頭,淡淡地看著楊么道:“你這幾日對我的照顧,我也一直放在心上,原本還想著你我關係總是不一樣了,可惜你倒沒當回事,也罷,讓我絕瞭望也是好事。”
楊么知道她不避嫌疑貼身侍候於他,按著規矩,他們兩人終歸要成親方是正理,只是她哪裡管這些。想到此處,她倒佩服張報辰是個能收能放的主。
楊么笑道:“小寧哥,今日說這些話,想是這張家的內功早被你摸透了,這三日思量著,卻原來是怎麼開口和小妹說罷?”
張報寧看了楊么一眼,笑道:“妹子說的正是,你且去洗漱了,咱們慢慢說。”
待得楊么梳洗完畢,兩人吃過早飯。張報寧將楊么帶回房中,關上門窗,方取出手抄本。
“你可認得經脈,穴位?”張報寧問道。
“不認。但是我可以學。”楊么坦然道。
張報寧沉吟道:“我想出兩種修煉方法,一種,先教你認穴、認經脈,然後,我們再一起修煉,你帶我入門。三個月後,我們同時進入二層。從此以後,則各憑本事。二種,你我仿著當初你和張報辰修煉的法子,我帶著你,你引我入門,如此一來,一個月後,我能築基,你能進入二層,三年後你我兩人大成的機會有六成。”
楊么聽他這樣解說,細細在心裡思量,道:“二種法子省了認穴的功夫,不用我慢慢摸索,又多能成功。只是如此一來,除非我斷了修煉,便總要依靠於你,是不是這樣?”
張報寧點頭道:“你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要速成,便只能如此。”
楊么嘆了口氣,問道:“小寧哥,你當初認穴花了多久的時間?”張報寧笑道:“我花了足足三個月,最快的是報辰弟,也花了三十日。”
楊么聽後半晌不言語,張報寧看著她禁不住也嘆了口氣,“你也不用再琢磨了,我想著你必定會選一種的,昨晚我已經把穴位經脈圖畫出來了。”
楊么微微點頭,笑道:“我打小兒全仗著楊嶽才能活命,如今斷斷不能再靠人過活了,小寧哥,就請你教我認穴吧。”
“我們在此再呆上五日,你先把大面上的東西記牢了,這認穴認經脈要日日練習,方能學成得用,在路上慢慢來罷。”張報寧邊說,邊引著楊么來到桌邊,拿出穴位經脈圖,一一指點給她看。
楊么鐵了心要學會這門功夫,賴之安身立命,便極是認真,對著圖在自家的身體上一一摸索熟悉。但人體周身穴位處,密佈全身,表面無法辨識,全靠熟悉,往往是失之毫裡,謬以千里。越是陰私之處,越是緊要。
楊么要學得好學得快,就得依仗張報寧一個一個地準確指位,張報寧也不與她客氣,貼著衣服指點她身上各處穴位,細細解說,又牽著她的手把經脈走向,在身上一一摸索出來。
一而再,再而三,楊么直把自家的身子當模型,買了胭脂,一一點上,每日價神神叨叨,不是“巨闕”,就是“鳩尾”,不是“章門”,就是“厥陰”,吃飯時一邊挾菜,一邊挽起袖子,盯著自家的胳膊猛看,睡覺時全身**,在睡夢中也摸索穴位。
兩人上路後,楊么更是變本加利,白天坐在馬上,手籠在袖子裡找穴位,全仗著張報寧牽馬帶路,晚上好不容易入了宿,隨便吃兩口,便跑回房裡,躲入帳中,脫了衣服認穴。
有時太過入迷,走在大街上,雙手便不由自主在身上各處按、點,令人側目,或是晚間一時找不準一個穴位,便敢半夜穿著單衣,披頭散髮,闖進張報寧房裡,非要他把穴位指出來,只把客店的小二嚇得以為是女瘋子!
如此折騰了幾日,張報寧實在忍無可忍,買了一輛舊馬車車廂,套在楊么的馬後,讓她天天躲在裡面用功。晚間也不再分宿兩房,張報寧睡外間,由著楊么在內間折騰,便是楊么半夜衣裳不整爬到張報寧的**,用力將他推醒,張報寧也能鎮定自若地替她指出穴位,趕她回自家**後,繼續矇頭睡覺。
好在楊么基本還保持神智清醒,從未**著身子跳上張報寧的床,張報寧更是冷靜,便是看見楊么坐在床邊,眼睛盯著露出的大腿猛瞧,也不過是喊一聲:“進帳子裡去。”
這樣過了二十日,在進入泉州城的那一天,楊么已經可以在張報寧叫出穴位名稱的下一瞬間,正確地指出位置,全身的經脈流向,也可以倒背如流,沒有一點錯誤!
楊么在得到合格的通知後,大叫一聲,“夥計,把洗澡水送進來!”一腳把張報寧踢出門去,爽爽快快把全身的胭脂洗了個乾淨,又衝下樓,吃了三碗牛肉麵,四個竹筒飯,半斤桂花糕,方才滿意地回房睡覺。
待到她一覺睡醒時,張報寧也已經在外間的**睡足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