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女子姻緣

第三十二章 女子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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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女子姻緣

楊么一眼看去,這客店竟是被官兵圍得水漏不通,上上下下總有二三百蒙古人,看穿戴竟都是王府怯薛,親王的近身侍衛!

“王爺,就是這個女子,近來頻頻出入官牢,煸動反賊,圖謀不軌!”楊么還未回過神來,突然聽得熟悉的聲音在店門口想起,頓時轉頭看去。

只見那色目獄官正為深深躬腰,頭不敢抬,極是恭敬地對著身邊的蒙古人說著話。楊么定睛一看,這蒙古人約摸三十多歲,鷹目獅鼻,雙目炯炯,頭戴水角簪金梁冠,腰束紫金苧絲帶,足蹬阜皮靴,身上穿著竟是一身四爪龍紋的紫金窄袖寬袍。

楊么嚇了一跳,她也知這蒙古人的規矩,除了皇帝無人能用龍鳳之紋,所謂龍紋仍是五爪二角金龍,此人袍服上既有四爪龍紋,品級之高只怕不下於威順王!再者這一身華服質地精細,裝飾華麗,也是她平生僅見,卻不知是哪裡來的王爺?

楊么心時愣神,那王爺慢慢走了進來,立時有人抬出一張交椅供他坐下。這王爺方一坐下,楊么便臉色鉅變,原來此人身後竟跟著一個喇嘛,因身材矮小,起先未看到,此時現出身來,雙目正死死地盯著她,面露喜色!

怯薛百戶上前稟道:“王爺,這女賊已是拿到,還請王爺審問!”話音未落,那喇嘛趨前,附在王爺身邊,一臉得意說道:“義王爺,您這一趟回湖廣當真是來對了!”

聽得“義王”兩字,楊么眼睛大睜,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威順王的三王子。報恩奴的親哥哥,當今天子的寵臣。那義王不過瞟了她一眼,便歪頭笑道:“昆達英。怎麼說?”

那叫昆達英的喇嘛笑道:“咱們在汗八里找了多久都沒見著一個合適地佛女,沒料到在這小縣城裡卻遇上一個,您看,這女子面目姣好,元陰純厚,生懷媚骨,體態風流,正是難得的佛女資質!”

義王一愣。轉頭打量楊么,疑惑道:“怎的不像個女賊,那些個賤民女子能有這種舉止氣度?”

那喇嘛也是一呆,轉眼又笑道:“管她是什麼來頭,不過是個漢女,難道還能比王爺來地來頭大?既是皇上急著要的,便是蒙古郡主也得進宮。”

楊么此時已是面色慘白,那喇嘛突地一笑道:“看她神色,倒也聽得懂我們的蒙古話。這女子果然是大家出身,王爺,你可以問問她。”

獄官聽得如此。急忙道:“原是一位萬戶大人攜此女子來此,但這幾日她揹著那位萬戶大人時時探獄,自她來後反賊們暗潮湧動,極不安份。小人已派人去江夏城報信,原不敢驚動王爺。”

義王揮揮手,道:“是我懶得再動,想在這客店住一晚,既是有此疑犯。自然要拿住問問。”看了怯薛百戶一眼。問道:“可搜到什麼可疑之物?”

那百戶急忙道:“在行李中搜出了萬戶官印。”說罷,奉上一顆銅印。

義王接過一看。卻是一愣,抬頭打量楊么,道:“竟是真印,你是潭州路義兵萬戶的什麼人?”

楊么慢慢鎮定下來,深吸了口氣,用蒙古語答道:“啟稟義王爺,下官正是潭州萬戶楊么。”

眾人俱是大驚,昆達英斥道:“你不過一介女子,怎的敢自稱萬戶?”義王卻是眉頭深鎖。

楊么笑道:“大師,下官萬戶的官職是威順王爺親口所封,湖南道元帥府下的詔令,皆是有案可查,下官怎敢冒認?”

那獄官聽得此話,不禁面色大變,顫抖道:“你頻頻入牢,為的是……”

楊么也不看他,只是盯著義王道:“只因拉章大師奉威順王爺之命在江夏城修建歡喜堂,急需死囚,下官奉命在武昌路各處地官牢清點人數,以備不時之需,還請王爺明查。”楊么不知此事如何結尾,怕連累玄觀,只得含糊措詞,嘴裡絕不提玄觀兩字,幸而那獄官似也不敢提玄觀手令,她一心想著如何把懷中玄觀的手令給銷燬,要人拿不著鐵證。

義王爺不動聲色坐在堂上,昆達英猶豫半晌,附在義王耳邊道:“王爺,此女實在難得,您看……”

義王站起,圍著楊么慢慢踱了幾步,轉頭笑道:“既是如此,此事也不忙定案,今日也不在此歇息了,上船回江夏城問問玄觀罷,父王和小七怕是等得急了。”說罷,在眾怯薛侍衛的簇擁下出門而去。

昆達英眼睛在楊么身上一轉,“嘿嘿”連笑,也自去了,楊么被怯薛百戶押著緊跟,心頭大急,知道這王爺想把她抓去做佛女的心還未死,雖知那官印是真,卻不肯承認她的身份,這幾日在船上也難保會如何。

但她此時被捆得結結實實,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得隨著眾人在蒲圻縣赤壁口上了船,沿長江向江夏而去。

樓船離岸後,義王似也不怕楊么在江上能逃走,命人解了繩索。昆達英喇嘛制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行功後,將她送入一間艙房。

艙房中極是華麗,她方一進門,便有四名豔婢迎了上來,齊呼:“貴人。”也不管她如何解釋,擁著她洗浴更衣,上上下下打扮了一番,穿上蒙古寬袍,皮靴。

楊么身上無力,只能忍耐,任人擺佈,尋個時機把玄觀的手令給扯了,方才安心。等她收拾完畢,便有婢女來請,只道王爺請她去飲宴。楊么暗暗咒罵一聲,無奈隨之而去。這樓船俱是一般的格局,還未進外艙大廳,便聽得樂聲大作。進了門,迎面暖香襲人,整個房間竟是作了蒙古包裡的擺設。義王倚坐在厚厚地毛氈上,身前是珍饈美酒,身邊盡是漢族、高麗、回回、蒙古各族美女。滿屋子鶯鶯燕燕,撲鼻的脂香粉味。

楊么不免看得眼暈,不知不覺被人扶著在一旁坐下,方回過神來,見得這滿屋子只有義王一個男子,眾女似皆是他地妾婢內寵,頓時冷汗直流。

那義王也不管她,只是與美人嬉戲。肆無忌憚,無所不至。過得半晌,酒酣耳熱,便按著個金髮碧眼地美人**,**喘息聲大作,眾女似是見慣,齊聲嬌笑,**聲豔語,不絕於耳。

楊么嚇得全身發抖。忍著抱頭蜷縮的衝動,一動不動坐在原地,便是那義王連御了兩女。尤不滿足,赤著身子,摟著個全身**地高麗美人狎玩,身邊的一眾美人皆是酥胸半露。春風撩人,楊么也是不動聲色,只如未見!

待得那義王終是忍不住將那高麗女子推倒在毛氈上,大動了起來,楊么反倒鬆了口氣。暗忖這蒙古人再如何。一天三女也是到了極限,自家雖是汙了眼睛。但好歹不用擔心這蒙古人對她亂來。過得片刻,義王悶哼一聲,伏在高麗美人兒身上喘息,自有寵侍上前,為他淨身穿衣,捧上美酒解渴。

待得打理完畢,義王身披常服,愜意地靠在皮毛枕上,慢慢呷著美人手中地美酒,突地盯著楊么笑了起來,揮揮手,眾女便悄然退下。

楊么口乾舌燥,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但絕也不敢碰這屋子裡的酒食,見得義王一直盯著她,只得陪笑。

義王見她尤能訕笑,冷哼一聲,拍了拍手,昆達英笑著走了進來,施施然坐下,睨著楊么,對義王道:“確是個處子,只是這份膽量倒也難得。”

義王眼睛一直未從楊么身上移開,聽得此言,慢慢喝了口酒,問道:“既是萬戶,可上場拚殺過?”

楊么吞了口吐沫潤喉,陪笑道:“曾跟隨湖廣平章鐵傑大人攻打天完。”不到萬不得已,她自是一個字都不敢提報恩奴,免得轉手就被送到他府裡去。

義王慢慢點頭,又問道:“可曾受過傷?”

楊么低頭看了看左腿,微微一嘆,道:“傷過左腿,差點斷了。”

昆達英笑了起來,道:“沒料到還真是個統軍女萬戶,一身的功夫原也是不弱。”轉頭看向義王,義王沉吟一會,給了昆達英一個眼色,昆達英微微點頭,和聲對楊么道:“楊大人,可知當今天子二皇后奇氏?”

楊么一愣,微微點頭,道:“下官自然知道。”心下卻是暗喜,知道這兩人承認了自家萬戶的身份,雖不見得能憑此保全,好歹也比無名無姓的孤女安全一點。

“奇後不過是一高麗貢女,憑姿色得寵於聖上,生下皇子,得封二皇后之位,我大元開國以來,還未曾有蒙古女以外之人得封皇后,由此可見,這女子若是有姿色,又懂順應情勢,卻是比男子更易顯貴。楊大人,你說可是?”

楊么自是明白他言下之意,乾笑兩聲,不敢搭話。昆達英繼續道:“楊大人雖是漢人,但出身定是世家顯族,既是想榮耀家族,以你女子之身,何必上戰場拼殺受罪,尋一個高枝,借勢趁風,豈不是更便宜?”

楊么退無可退,見著義王臉色,知道再不說話已是不行,微笑道:“大師,下官已是訂親。”

昆達英哈哈大笑,道:“那裡地夫君又能比得上汗八里宮中地當今天子?楊大人,以你的資質,想是不止貧僧一人青睞於你,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孃家、夫家或是在湖廣之地有些勢力,但若是讓當今天子不喜,怕也是難地。”

楊么聽他語帶威脅,已是心中猶豫,是否要把報恩奴祭出來擋災,半晌仍是吭哧道:“大師,下官從小戀家,不願遠嫁,除了湖廣之地,哪裡都不想去。”如此回答,已是有破釜沉舟之心。

昆達英臉色一變,似要翻臉,卻見那義王擺了擺手,瞅著楊么笑道:“也罷,你若是不想進宮。那就進王府罷。”

楊么與昆達英俱是一愣,昆達英看看義王,突地大笑。連連點頭道:“楊大人,進義王府確也比進汗八里皇宮要好,王爺雖是時時隨侍在天子身邊,在江夏城中也有宅子,你既不願意離開湖廣,呆在江夏城裡不正合你的心意?”

楊么大吃一驚,終忍不住面上變色,此時那昆達英一臉笑意。站起身來,臨去前突地回頭道:“王爺,雖是資質上佳,但若是帶回威順王府,交給太一教的玄觀**幾日,怕是更加銷魂。”

義王輕輕一笑,擺了擺手,那昆達英悄然施禮退下,艙中只餘義王與楊么兩人。

楊么全身冒汗。暗恨自家這借來的身子奇異,明明是個早該死去的病體,卻竟是惹得人人覬覦。平日藉著色相雖是能得些好處,不過也是運氣,想到此處,越發覺得玄觀良言在耳。痛悔不及。

還好那義王今日似是已足,再聽了昆達英地話,不過看了楊么半晌,微微一笑,便喚人將她扶回了艙房。

楊么餓得不行。料著這義王今晚不至如何。大著膽子把房中桌上的茶水點心吃了個半飽,不顧女婢們地三催四請。只在外間圍著桌子踱步,深更半夜尤不肯上床休息。

她憂心如焚,想要自救卻不知如何行動方能保全。進一步,說出報恩奴,只怕立時送到府上成婚,退一步,留在這義王身邊,過得幾日也逃不了被汙。

“難不成又要表哥設法搭救?”楊么暗暗低語,這王爺如是打算把她送到玄觀手上**,她倒還有機會見著玄觀,只是因著玄觀地態度曖昧,她心中極不願意再承玄觀的恩情,一時氣餒,伏在桌上不語,突覺身邊地四婢突然安靜下來,轉頭一看,心裡狂跳。

只見那義王站在門口,四婢正悄然從門口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門。楊么強自鎮定,沒讓自家原地蹦起,慢慢起身,緩緩向義王施禮,道:“義王爺。”

義王瞅著楊么,隨意道:“還未睡?”

楊么暗喜,正要回答“馬上就睡”,卻見著那義王直趨而入,走到內間,大馬金刀在**坐下,扯過靠枕斜斜倚坐,頓時轉了口,結巴道:“還未……未有睡意。”此話一出口,又後悔不已,生怕這王爺趁著大家都未有睡意時,又起色慾。

義王看著楊么僵立在外間桌邊,笑道:“你坐下說話。楊么哪裡敢坐,內外間只隔著一張雕花圓門,門上只垂著薄滿的絹紗,哪裡又擋得住義王,乾笑道:“下官站著就好,站著就好。”

義王隔著絹紗睨了她半晌,突地打了個哈欠,也不招呼侍從,自已脫了外衣,皮靴,倒在楊么的**,扯過錦被,便睡了。

楊么看得目瞪口呆,左右看看,這房裡只有一張床,又悄悄走到門邊,房門卻已是從外面關死。再摸摸身上,匕首已是給了劉長淨,便是刀鞘都給了倪文俊,身無寸鐵,功力全失。

楊么嘆息一聲,慢慢在桌邊坐下,伏在桌上,也睡了。

楊么一夜數驚,便是那**微微動靜也把她嚇得半死,那義王一晚翻身三回,磨牙四次,說了夢話一句,都讓她如臨大敵,哪裡能睡好覺?只盼著這王爺快快起來,回自家的房間,她才敢休息。

沒料到這王爺昨晚縱慾狂歡,日上三竿仍是酣睡不起,楊么腰痠背痛,眼圈灰黑,終是支撐不住,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兩人睡得正酣,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昆達英喇嘛在外咳嗽幾聲,喚道:“王爺,威順王派玄觀仙長來接你了。”

如此呼了兩回,楊么方醒了過來,甩了甩暈沉沉地頭,聽得門外熟悉的清亮聲音響起:“王爺,貧道奉威順王爺之命特來覲見!”

楊么狂喜,也顧不了許多,跳起來掀開圓門絹帳,跑到床邊,方要去喚義王,卻被他一手抓住,拖到**,楊么嚇得尖叫一聲,掙扎道:“王爺,你要做什麼?”

那義王壓住楊么,盯著她看了半晌。忽地笑道:“真醜,誰叫你一晚不睡?”此時,玄觀又在外面喚了一聲。聲音難掩焦灼之意。

義王哼了一聲,放開楊么,打了個哈欠,對門外道:“玄觀麼?進來罷。”

玄觀應聲推門而入,與昆達英站在外間桌邊,隔著圓門絹帳施禮,楊么方要從**爬下,卻被義王一把摟住。無法動彈,不免又是輕呼一聲。

玄觀身子一僵,勉強笑道:“義王安好,威順王爺與七王子聽得王爺要回湖廣,一直在江夏城等待,以為您會走河南黃州直接過來,沒料想你居然從河南繞到了陝西,王爺和七王子等著心焦,特派貧道來接。”

義王哈哈一笑。一邊抓著楊么推拒地雙手,一邊道:“玄觀,你們坐吧。昆達英,上茶。”說罷,在楊么耳邊道:“我知道你們漢人女子講貞節,你若是再動。我就不客氣了。”

楊么一驚,忍氣吞聲靜靜伏在了義王懷中,義王滿意一笑,一邊撫摸著楊么的纖腰狹背,一邊向絹帳外的玄觀道:“本王也聽說了你對父王地忠心。便也不瞞你。河南地察罕貼木兒和李思齊兩人,雖是起了義兵替朝廷攻打紅巾。但也藉此為名,擴張勢力,他們原被封在了河南汝寧府,聽說如今的勢力居然到了陝西行省,本王不放心,便趁著這次回湖廣,繞到了陝西行省去看看。”說罷,低頭看了楊么一眼,笑道:“從公安下了長江,不過在赤壁口歇了歇腳,倒讓本王遇上些有趣地事。”

玄觀一笑道:“方才聽昆達英大師言道,王爺尋獲了一名絕品地佛女,倒是要恭喜王爺了。”

義王哈哈笑道:“玄觀,昆達英一向佩服你的手段,本王也想著湖廣這地界資質好地女子都讓你和小七網羅乾淨了,沒想居然漏了一條大魚!”伸手在楊么的嘴角抹了抹,悄聲道:“看你流的口水。”

玄觀頓了頓,笑道:“既是資質上佳,王爺何不交給貧道**幾日,也好獻到宮中。”

此時昆達英笑了起來,道:“玄觀道兄,如今這名女子已是王爺府中地姬妾了,宮裡要的我們另外再尋罷。”

玄觀一愣,笑聲越發勉強,義王伸手摸了摸楊么漲得通紅的面頰,道:“原也是要給你**地,不過本王正覺著好玩,過幾日再說罷。你們先退下。”

玄觀無法,只得隨昆達英退出房去。

待得眾人退出,楊么終是瞅著義王不留神,從**逃了下來,躲到了外間,那義王也不急,慢慢整衣穿靴下得床來,掀開絹帳,看著楊么道:“本王也不願意勉強,想必你也知道玄觀是什麼人。你自已選吧,是做本王地人,還是去威順王府裡做十六天魔女?”

楊么暗啐了一口,雖是急著想答應做十六天魔女,好逃到玄觀庇護之下,又怕弄巧成拙,慢慢道:“我要回去。”

義王冷哼一聲,撩袍坐下,喝了一口冷茶,漱了漱口,皺眉道:“你夫家是哪裡?這樣替他守著?”

楊么自是沉默不言。義王慢慢點頭道:“本王也是白問,料到你也不會說,我也懶得去查這些。好罷,念在你也是堂堂萬戶,給你一天考慮。今天晚上要不做本王的人,要不送你去玄觀那,本王可告訴你,若是你做了十六天魔女,終是還要上本王的床,卻及不上單做本王女人風光。”

義王見得楊么仍是沉默不語,怒哼一聲,拂袖而出。

楊么見得他出門,長出了一口氣,癱倒在椅上,那四名女婢似得得了吩咐,只是守在門口,讓楊么在房中一個人獨處。

楊么在外間坐了半晌方有些力氣起身,慢慢走到內間去睡覺。方一掀開簾子,便落入一人懷中,楊么歡喜道:“表哥。”

玄觀緊緊抱著楊么,嘆道:“你的運氣也太不好,他遠從汗八里而來,明明可以從河南黃州直接到江夏,偏要繞到陝西,偏要從公安下江,偏又要在赤壁口上蒲圻,偏又要去你在的客店休息,若不是黃石遞信。我還準備從旱路去接你,差點就錯過了。”

楊么只覺滿身滿心皆已疲倦,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依在玄觀懷中道:“表哥,你從哪裡進來地?”

玄觀攬著楊么,指著背後地窗戶,道:“我的樓船就在旁邊,他也知道有名有姓有官職,你不敢逃跑連累家族,只是他也太託大了些,居然也不去查一下你地出身?如今你可是和他弟弟報恩奴訂了親。”

楊么冷笑道:“他不就是圖個上床快活。哪裡還管我是什麼人?難怪大家都要反,我如今也是蒙元親封的義兵萬戶,他們就敢這樣肆無忌憚,若是平常女子,哪裡還有活路?”

玄觀慢慢點頭,楊么見他仍是緊鎖眉頭,知他憂心,急忙歡喜道:“他方才說了,如果不肯做他的女人。就要把我送到你那裡去做十六天魔女,表哥,到你那裡了。我就不怕了。”

玄觀一愣,也不禁笑了起來,面上愁容一掃而空,低聲道:“你看。若不是你當初叫我好好藏著,如今如何救你?這便是因果。”

楊么也不免慶幸,雖是怕外面婢女聽見,仍是忍不住咯咯輕笑,突然道:“表哥。當初你說我在外頭。不過仗著色相運氣方能一路過來,我實在是不服。如今才知道,你說地真對。我在店裡被上百弓箭指著,什麼本領都使不出來,若不是還有這個色相,怕是還會連累你。”

玄觀聽她如此說,語中盡是沮喪失意,笑著勸道:“我那時也是一時氣話,你想著,若不是你一身本事,楊完者哪裡會讓你入夥?他可不是那些好色的男人。”頓了頓又道:“便是報恩奴還有這位義王爺,也不會單看色相,總也是覺著你有些與眾不同的好處,方才看上你。你不用妄自菲薄。”

楊么聽他如此一說,心中歡喜,看著玄觀越發順眼,拘著他的胳膊道:“表哥,楊嶽----楊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玄觀一怔,看著楊么,嘆了口氣,道:“倪文俊是個有韜略地,暗中在沔陽府已是聚集了幾萬舊部。另外,義王為什麼要下河南陝西探查?不過就是替皇上看看各地的軍情,惦量一下脫脫是用還是廢罷了,只要等得脫脫退位,我們捲土重來,楊嶽自然就會回來了。”

楊么聽他雖說得容易,卻知其中變數極大,艱難險阻不知幾許,自是有些憂心,玄觀見她如此,欲言又止,終只是緊緊抱著她,默默無語。

兩人如此相擁站了不知多久,楊么方恍然驚醒,看看天色,竟已是太陽西斜,楊么方要開口說慶,突聽門外語聲,玄觀、楊么俱是一驚,楊么慌忙推他,“表哥,你快走,反正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了,我以後一定老實在你身邊躲著,再也不亂跑了。”

玄觀不禁失笑,叮囑一句“萬事小心”,便從窗戶出去了。

玄觀方出窗,楊么的房門便被推開,義王慢慢走了進來,在圓桌邊坐下,楊么被他隔著絹紗盯著,也是一陣膽寒,吞了口吐沫,慢慢走了出去,施禮道:“王爺。”

義王哼了一聲,低頭撣了撣繡著金線的蒙古紫苧錦袍,懶懶道:“怎麼樣,想明白了麼?”

楊么陪笑道:“王爺不是說一天麼?現在天色還早……”楊么話還未說完,立時被義王猛抬起來地鷹目瞪得說不出話來,義王連連冷笑,“什麼好什麼不好,原是明擺著,你竟然還要想這麼久,真是不知死活。難不成非要本王去查你地出身方才服貼麼?”

楊么大驚,暗忖這義王起先說地難道不過是試探之詞,竟是沒打算把她交給玄觀,白讓她歡喜一場!

楊么心中大怒,面上不僅露出惱意,那義王見她面色,以為她是為著家族擔憂,反是哈哈一笑,道:“罷了,本王說話算數,我再給你兩個時辰考慮,若是還沒有想明白,你就到玄觀的船上去罷!”說罷,轉身而去。

楊么鬆了一口氣,歡歡喜喜地等著天黑,怎料得兩個時辰後義王連個影子都沒見,急得楊么團團轉,捱到半夜,實在頂不住,倚在**睡著了。

楊么正睡得半夢半醒,迷糊中忽覺有人進了房,還未待她從**坐起,一個黑影便壓了過來,濃重地酒氣和男女**後遺留的腥檀之氣撲鼻而來,讓楊么噁心欲嘔,知道是義王酒後縱慾,慌忙從**逃下。

義王哪裡容得她躲開,一把抓住她,按在**,在黑暗中邊喘氣邊笑道:“想明白了沒,可願意做本王的女人?”

楊么咬牙道:“我寧可去威順王府做十六天魔女!”

義王大怒,手上用力,便要去撕楊么的衣服,楊么一陣拳打腳踢,終忍不住一口狠狠咬在義王**的肩脖之處,只覺滿口血腥!

義王痛叫一聲,一巴掌把楊么打翻到地上,吼道:“該死地,你是自己找死!昆達英,把玄觀叫來,把這個女人送去給他**!”

昆達英應聲而入,也不敢多話,直接將楊么扛起,走出了房間。

玄觀早早就到了義王的船上,直等得心焦,若不是知道義王正是和姬妾尋歡,哪裡還耐得住,此時見義王方進楊么房中便將她丟了出來,心中大喜,急急上去接住。

玄觀將楊么抱在懷中,見她面色慘白,氣息微弱,似是受了內傷,心中大急,轉身便要回自家船上,卻被昆達英扯住。

昆達英附耳道:“玄觀道兄,依王爺的性子沒吃到嘴總是會惦記地,處子**成天魔女也費事,何必費那個功夫?你這幾日也不忙著**,免得王爺一時想起,我們倆都麻煩。”

玄觀一驚,含笑謝了,匆匆而去。待回到玄觀船上,楊么躺在**,終於鬆了口氣,便是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痛,雖是無力,仍是歡喜地扯著玄觀道:“表……表哥,我總算是可以安心睡覺了。”說罷,便暈睡了過去。

五卷 孤身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