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擇日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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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擇日問斬
時光匆匆過,轉眼春闈便落下了帷幕。
沈正陽滿面春風的回來,自覺成竹在胸。
沈靜璇這幾日已經與莫欽嵐商量過,打算從世僕那裡選幾個丫鬟上來,先跟著秋香她們學學。
同時,她也表達了想讓彭奎進沈氏名下店鋪學藝的意思。
莫欽嵐沒有猶豫,同意了,卻不大敢正視沈靜璇。
雖然她也明白,那一晚沈靜璇說話說的那麼絕,大抵是為了讓她早點帶著沈正陽離開,但是她仔細想想,那些話,未必不是沈靜璇的真心話。
莫欽嵐心裡的坎更加難邁過去了。
沈靜璇也有所覺察,卻覺得解釋也是無用,便任由莫欽嵐自己彆扭去了。
自那一日被火鳳凰忽然帶走,她似乎耗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般,蔫巴巴的躺了很多天才緩過勁來,總算是趕在沈正陽回府的這一天,恢復了精神。
沈正陽一回府便來西廂房找沈靜璇,瞧見沈靜璇正埋頭看書,便擺擺手,讓丫鬟們退下。
沈靜璇一隻手託著下巴,胳膊肘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握著一卷書,正點頭晃腦的打瞌睡。
沈正陽有意捉弄她,便將她手中的書忽的抽走了。
沈靜璇大驚,睜開眼一瞧,見沈正陽回來了,很是高興。
沈正陽將自己答題的心得說了一遍,沈靜璇聽著,揚起了嘴角。
幾日後,莫欽嵐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已經安排好了一個店鋪,讓彭奎去跟著佟掌櫃的學學。
彭奎千恩萬謝。臨走時,海鷗去見他。
彭奎漲紅了臉,海鷗也臊得滿面紅霞,她什麼也沒說,只遞給彭奎一隻香囊。
彭奎滿心歡喜的收下。這才離府。
海鷗再回到沈靜璇身邊時,臉上還是潮紅一片。
沈靜璇與秋香對視一眼,笑了。
郭少康回了將軍府客居,戴氏依舊被禁足,同時,二公子莫啟寧卻被莫等閒放了出來。
莫等閒開始著手調查。陷害莫啟寧時到底僕人裡面都有誰參與了。
三查兩查,自然是查到了春花頭上,春花不得不亮明身份,卻還是不管用,被莫等閒命人行了家法。隨後發賣了出府。
戴氏知道這一訊息後,整個人都傻了。
她覺得她再也包不住紙裡的火了,忙叫吳嬤嬤想辦法出府,去向馮氏姐妹求助。
吳嬤嬤想盡辦法,也還是沒能出的去,主僕倆只得被軟禁在深宅大院裡,焦躁難安。
暮春三月,十五這一日。殿試。
軒宇帝欽點了沈正陽為頭甲頭名,新科狀元郎,就此誕生。
郭少康為探花。
沈莫兩家張燈結綵。開始準備慶典。
郭家南疆那邊的人也在放榜這一日趕到了京城,來的是郭老夫人。
一路上,老人家不斷感慨著,幸虧軒宇帝念及舊日情分,並未將郭家趕盡殺絕,否則。郭家何來今日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是這次,機會難得。郭少康又遭遇了二月二的綁架事件,郭家眾人。心中均是忐忑不已。
郭老夫人在莫氏將軍府住下,被莫等閒奉為尊長,好生照顧著。
對於戴氏一事,郭老夫人是外人,不便多加置喙。
沈莫兩家商量著,因為兩家關係密切,在京都的好友都差不離,若是同一日舉辦慶典,那必然會導致親友們頭疼到底該參加哪一家的宴會。
所以,莫等閒與沈駿杉兩人拍板,就按沈正陽與郭少康的名次先後舉行慶典,中間隔開三日,也好讓親友們緩緩。
沈正陽春風得意,邀功一般跑到沈靜璇面前:“妹妹,二哥厲害不?”
沈靜璇笑了:“二哥真是博古通今,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曉地理……”
“慢著慢著!”沈正陽撓了撓後腦勺,“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笑話我?”
“誰敢哪?”沈靜璇捏住帕子,掩面輕笑。
她很開心,為二哥開心,也為沈氏一族感到鬆了一口氣。
孟承淵也來赴宴,安國公府一時間客似雲來。
今日並非沈駿杉沐休的日子,他去五軍都督府丁了個卯便請假離開。
剛出五軍都督府府衙,正準備上馬車,他卻被一個女子抱了個滿懷。
沈駿杉渾身一震,回過頭一看:不是馮萱又是誰?
這對他而言,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炸響在頭頂。
“你……”沈駿杉想將馮萱推開,馮萱卻死死的抱住他。
“駿杉,我錯了,阿萱錯了。駿杉……我好想你……”馮萱哭的梨花帶雨,口吻之親暱,彷彿她不曾離開過一般。
沈駿杉心中莫名一痛,他努力鎮定著不去撫摸馮萱,冷聲道:“既知錯了,那就去陛下面前請罪吧。”
“阿萱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馮萱柔聲說道,整個人像一根藤蔓,纏在沈駿杉身上,不肯下來。
沈駿杉皺眉:“光天化日之下,休得胡鬧!先隨我回府!”
馮萱哽咽著嗯了一聲,知道沈駿杉生氣了,便溫順得像一隻小綿羊,乖乖的跟在沈駿杉後面上了車。
沈駿杉儘可能的板著臉,眼角餘光一掃,將馮萱的打扮看了個通透。
馮萱失蹤這麼久,到底去了哪裡?他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馮萱此刻頗為襤褸,彷彿剛剛逃難回來的一般。
如今看來,馮萱似乎沒有少受罪。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柔弱柳腰更加顯得盈盈一握。
沈駿杉不由得滑了幾下喉頭,這般楚楚動人,才是他最開始認識的馮萱。
馬車踏踏的往安國公府駛去,一路上,沈駿杉都沒有想好措辭,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家人交代。更不知該如何面對二姑娘。
想到那個陪他站在血泊中的二姑娘,沈駿杉不由得緊了緊拳頭。
馮萱偷偷瞥了眼滿面嚴肅的沈駿杉,覺得不能再直呼沈駿杉的名諱了。
她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車廂裡,示軟道:“賤妾馮萱知錯,賤妾願意承受任何處罰。但求老爺不要拋棄賤妾。賤妾想念老爺,想念靜瑤,歷經千險,才從西國奸細手中逃出,望老爺可憐妾身孤苦無依,隻影飄零……”
一把鼻涕一把淚。馮萱期期艾艾的控訴著西國奸細如何詐死,如何將她拐出了京城,在利用她逃離京城後,又是如何折磨她的。
聲聲悲慼,竟說的比那戲文唱的還動人。
說著。馮萱挽起袖子,讓沈駿杉去看她手臂上的傷痕。
殷紅的傷口,粉嫩的剛剛結痂的傷疤,觸目驚心。
沈駿杉不忍直視,心中嘆惋不已,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被折磨成了這般模樣?
終究,多年情分作祟。沈駿杉將馮萱扶起:“回府再說。”
“賤妾多謝老爺垂憐,賤妾此番定然謹記本分,不再惹是生非。”馮萱垂下眼瞼。捏著手絹擦拭著淚水,一抽一抽的說著。
沈駿杉不禁為之動容,嘆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到底是靜瑤的生母……”
馮萱哭的更加哀慟起來:“靜瑤……靜瑤在府上,過得可還好?半年未見,妾身快要記不得靜瑤的模樣了……靜瑤可聽話?有沒有惹夫人不高興?妾。妾好想念靜瑤……”
“別哭了,稍後便能相見了。”沈駿杉略微柔下聲來說道。“陽哥兒喜中狀元郎,今日闔府同慶。你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
馮萱聞言,抹乾淨淚水,抽噠噠的坐在了沈駿杉身側:“妾身錯了,回府後,妾身定然要給二公子道喜的。只是妾身剛剛從外面逃回來,身無長物,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給二公子……”
沈駿杉看了眼馮萱那絞著手帕一臉愧疚的模樣,心裡的堅持又鬆了鬆。
他伸手撫摸了一把馮萱的頭髮:“罷了,時候還早,我先帶你去換一身像樣的行頭吧。順便給陽哥兒挑一份像樣的禮物。”
馮萱順勢倒在沈駿杉懷裡,乖巧的點頭:“好,聽老爺的。”
沈駿杉帶著馮萱去了榮華街的脂粉頭面鋪子,挑選了不少時興的飾物;隨後又帶著馮萱去了綢緞街,給她買了一身新衣裳勉強換上後,又給她定製了幾身最新款的衣裳,只等幾日後來取。
最後,沈駿杉才帶著馮萱去了出售文房四寶的文華街,給沈正陽挑選了一套質地上乘的文房四寶。
當沈駿杉姍姍來遲的回到府上,當滿園賓客看到了他身後的馮萱時,舉座譁然。
沈靜璇正與沈靜玲說笑,抬眼看到了馮萱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孟承淵本在男賓那一邊,見狀走上前去,站到了沈駿杉面前,冷聲質問道:“左都督這是要做什麼?”
“回殿下,臣無意間撞見了賤妾馮萱,特帶她回府暫居,明日便請旨求陛下降罪。”沈駿杉頂著一道道神色各異的目光,硬著頭皮回道。
孟承淵廣袖一揮:“不必了,陛下曾有令,西國奸細的事,由本殿全權處置。莫非左都督忘了?”
“臣……不敢。”沈駿杉恭敬的彎腰頷首作答。
孟承淵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來人——”
雪竹帶著侍衛瞬間將馮萱圍住。
孟承淵冷冷的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馮萱:“拖出去,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馮萱訝異的看向孟承淵,這就是她大姐三姐意欲除之而後快的太子殿下?
這般冷酷無情的太子殿下!
不,她不能死!
馮萱忽然怪叫著抱著頭:“老爺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