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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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春闈
孟承淵身後,軒宇帝已經聞聲趕了過來,只是,侍衛們到底是晚了幾步,二皇子終究還是逃開了。
臨走時,他還不忘回過頭狠狠剜了沈靜璇一眼,沈靜璇根本沒空看他。
二皇子抽身世外,最終給軒宇帝的解釋是,他是被人陷害的。
至於上呈密函的方相等人,也只得了一個不準再聽信讒言的口頭警告,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孟承淵怨不得軒宇帝,這種事,沒有確鑿命中要害的證據,軒宇帝嚴懲不了,何況涉及的人太多,一下子搞個大清洗,也會傷了朝廷的元氣。
只是有件事,卻是很微妙的發生了。
莫等閒將戴氏禁足,至於京都府尹戴建業,則被御史中丞彈劾了。
理由是,二月二這樣重要的日子,作為京都府尹,戴建業未能很好的維護安定,讓賊人得手,差點害得四位即將應考的才子喪命。
戴氏在將軍府聽到這一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事情是如何急轉直下成今日這般田地的,她不清楚,更不清楚一向對她還算愛護有加的莫等閒,怎麼就忽然將她禁足了。
馮氏姐妹置身事外,不沾任何是非,戴氏終究是被算計了,還猶不自知的打算找人聯絡馮氏姐妹。
安國公府,沈靜璇連夜與沈正陽等人回來,全府上下總算是鬆了口氣,唯有半年前被禁足,後因新年而被取消了禁足令的吳姨娘,顯得是那麼的事不關己。
孟承淵連夜回了皇宮,這般興師動眾。已經是前所未有,也不知道方相那個奸賊是如何說服軒宇帝出宮的,孟承淵心中氣惱,更是覺得方相不除不可。
暗中調查的人一波又一波的被派了出去,孟承淵看著手頭越堆越厚的關於方相等人罪狀的證據。卻一直按兵不動,好歹,等春闈過去了再說吧,他這般想著。
轉眼便是春闈第一試,沈正陽對於沈靜璇如何救出自己的事很是好奇,奈何沈靜璇嘴很緊。一字都不肯透露,沈正陽也只得作罷。
臨上考場前,他欲言又止,但在看到沈靜璇那沉靜自持的模樣時,便放棄了。
險遭毒手的四人。再次在安國公府相聚,一併往貢院趕去。
沈靜璇整個人瘦了一圈,目送沈正陽等人離開後,她才精神不高的回了睡房。
沈靜玲幾次來探望,都被秋香攔在了外頭。
秋香與秋芬當時只是被二皇子手下擊暈,甦醒後便自發趕了回來,與沈靜璇一前一後回了府。
對於沈靜璇的遭遇感到好奇的兩個丫鬟,都不敢出聲詢問。
而彭奎。在春闈這一日早上,忽然出現在了安國公府,一回來就要求見沈靜璇。
沈靜璇擺擺手。讓海鷗去回話:“二小姐乏得很,過兩日再請彭管事來。”
彭奎退下,海鷗回來時卻漲紅了耳根子。
沈靜璇瞧在眼裡,並未多說什麼。
春闈與秋闈一樣,共分三場,每三天一試。前後共九日。這九日,考生全都在貢院度過。因此沈靜璇也沒有必要眼巴巴的守在貢院外。
倒是去年秋闈時,沒能來得及給沈正陽做好的深衣。今番卻派上了用場。
沈正陽在貢院裡,穿著繡著一身文竹的白底深衣,心中甚是欣慰,下筆如有神。
春闈第三日傍晚,沈靜璇讓海鷗去請彭奎。
彭奎撲通一聲跪在沈靜璇面前:“二小姐,小的……”
沈靜璇擺擺手讓彭奎起來:“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不錯,多虧得你,喬默他們才能順利醒來,及時逃脫。至於你後來去了哪裡,我心裡也是清楚的,你不必解釋,我不會懷疑你什麼。”
彭奎沉默了,本就不善言辭的他,此時更是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想解釋的二小姐全都清楚,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彭奎正打算離開,沈靜璇卻忽然問道:“彭管事對鋪子裡的學問可趕興趣?看你為人老實厚道,我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賞你,介紹你去鋪子裡學學打理鋪子,倒是不在話下。”
彭奎詫異的抬起頭,眼中有欣喜,更多的卻是不解。
“你也該娶妻了吧?總不能只憑著白身就去求娶心上人吧?”沈靜璇點到即止,明知海鷗聽了約莫會著急,卻故意讓海鷗在一旁聽著。
彭奎掃了海鷗一眼,囁嚅半晌,嗯了一聲。
沈靜璇讓彭奎下去,等她的訊息。
彭奎一走,沈靜璇便起身,讓海鷗扶她出去走走。
今日天氣不錯,春日暖陽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愜意和舒坦。
沈靜璇又吩咐秋香將虞美人躺椅搬到院子裡,秋香鋪上一層褥子,放上一隻彩蝶鬧春的湖水藍大迎枕,讓沈靜璇躺下。
沈靜璇任由秋香給她蓋上被子,她閉目眼神,在這早春的時節,很快便睡了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是那一晚的一幕一幕。
她不知火鳳凰緣何忽然將她帶走了,睜開眼時,卻已經看到了被關押在一起的沈正陽他們。
她果然還是低估了二皇子,她費盡心思讓她二哥離開,她二哥與母親,還是沒能逃開二皇子的魔掌。
二皇子,二皇子!相煎何太急?
沈靜璇在夢裡大聲質問,二皇子卻冷冷一笑,場景頃刻間切換到上一世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日。
黃沙漫天,旌旗翻飛,皇家祭壇上,二皇子也是這般笑著。他笑著舉起雙臂,笑著享受著全天下的頂禮膜拜。
沈靜璇覺得心裡堵得慌,場景再次切換,便成了她切腹自盡的模樣。
一旁的孟承淵哭的目眥盡裂,拼命的要掙脫束縛著他的繩索。拼命的想要抱起血泊中的她。
沈靜璇在夢中留下了眼淚,心,好痛,呼吸,彷彿要停下。
躺椅上的她。雙手覆蓋上平坦的小腹,流下兩行清淚。
孟承淵站在躺椅旁,不讓秋香她們出聲。
他靜靜的看著眉頭緊蹙的小娘子,神色悽婉。
俯下身,將沈靜璇身上蓋著的被子掖好,孟承淵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啄。隨後離去。
不遠處,沈靜璇的大嫂,工部尚書的女兒魏華,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很是不甘的攥緊了手上的帕子。
魏華走近道。搶在了孟承淵前頭,出現在了楓苑門口,裝模作樣的賞著楓苑外開著的迎春花。
那低頭輕嗅花香的溫柔模樣,哪個郎君不動情呢?
何況,如今的她已經是嘗過人倫的少婦,那風|流天成的韻味,怎是沈靜璇一個豆蔻少女比得了的?
孟承淵卻視而不見的直接進了楓苑,急的魏華當即放棄了賞花的矜持模樣。嬌滴滴的喊了一聲:“殿下金安。”
孟承淵沒有回頭,只隨便擺了擺手,讓魏華起身。
魏華緊咬雙脣。雙腿下意識的向楓苑走去。
她好想跟著眼前這個差點成為她夫君的男人走,她的心,她的眼,都要追逐著這個男人。
她盼他來,卻又怕他來。
他來了,她才能遠遠的看上一眼。可是他從來不肯施捨哪怕一絲一毫的眷顧。
這讓飽讀詩書,滿腹才情的魏華感到恥辱。
想她堂堂一個工部尚書的女兒。居然嫁給了沈正昊這個整天只知道不務正業的紈絝,她如何甘心。
說起來。她甚至不明白他的哥哥為何非要逼著她嫁給沈正昊,直到她成親後,她哥哥忽然被調去了吏部任職,她才瞭然。
女子當為家族做犧牲,這樣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只是,看著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就在眼前,對著另一個人深情款款,她又如何甘心呢?
魏華的腳步,最終還是適可而止的停下了,她透過楓樹林,看著孟承淵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後轉身去了正院的東廂房。
東廂房裡很快便來了客人,正是大房的吳姨娘。
被禁足幾個月的吳姨娘,並未做到洗心革面,相反,她對沈氏一族的恨意卻更甚了。
放眼滿府,與她同樣怨恨著沈氏一族的人,便就只剩下魏華了。
這位新晉的世子夫人,似乎對自己的婚事很是不滿,這讓眼尖的吳姨娘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來,自然是為了醞釀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
方氏老宅,馮薇興致不高的看著馮菀:“大姐,好可惜呢,那戴氏只是被禁足,真沒勁。”
“你懂什麼?至少她至今未曾將你我供出來,可見這個女人雖然蠢,但還是識時務的。”馮菀吃著丫鬟剝好的核桃仁,看著臺上正咿咿呀呀唱著的伶人。
馮薇將她的核桃仁奪了過來,怨懟道:“這可不行啊大姐,陛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你忘了姐夫怎麼說的嘛?姐夫說,陛下有點不尋常呢。說不定陛下早就清楚你我也攙和了一腳呢。”
“這有什麼?”馮菀將核桃仁乾脆塞進了馮薇懷裡,“陛下就算心知肚明,但他缺少直接有力的證據,在拿到一擊必中的強力證據之前,他不會出手的。在這之前,你我慢慢的將證據銷燬掉,不就得了?”
“銷燬?書信好銷,人證難毀啊!”馮薇忐忑的說著。
馮菀瞪了馮薇一眼,在馮薇脖子上比了個“殺”的手勢,馮薇嚇得脖子一縮,怪叫道:“大姐你做什麼?”
“不做什麼。該殺的,一個都別留。順便,讓四妹‘碰巧’出現在沈駿杉面前吧。記住,不要在安國公府,要在五軍都督府衙門外。”馮菀笑了笑,要出殺手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