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謀嫁天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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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謀嫁天下(5)
阿……阿辭……
這叫的是顧辭嗎?禾晏的目光回看向後面,除了顧辭似乎不可能再有別人了,總不能是叫謝琅吧?
顧辭的俊眉微蹙,蘇靜芸俏皮笑著於他面前站住,道:“幹什麼,弄得跟不認識我了似的!大娘呢,大娘還好吧?”
她說著往四周張望了下,這才瞧見呆滯在一側的禾晏,蘇靜芸的目光中有訝然,分明也是震了下:“小晏?”
禾晏也不知是怎麼扯出笑容的,尷尬道:“大嫂。敦”
蘇靜芸的臉上明顯有侷促,她不悅地蹙了黛眉道:“你別亂叫,我不是你大嫂。”
禾晏更鬱悶了,怎麼不是啊,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啊誓。
她再欲開口,卻聞得顧辭出聲道:“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
謝琅也有些驚訝了,這姑娘上回在青州的時候他見過的,還是顧辭要他去告訴秦司徒說秦公子在外招惹良家婦女。謝琅又仔細想了想,當日顧辭一直在馬車內,只聞得聲音,倒是真的沒瞧見站在禾晏面前的蘇靜芸。
蘇靜芸又恢復了一貫的笑容看向顧辭,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道:“這些就說來話長了,不如我們進去慢慢說啊,我都沒吃東西呢,肚子餓了。”
顧辭略一遲疑,終是點頭。
禾晏看著二人轉身朝裡頭走去驚得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了,謝琅的手指一鬆,狗鏈滑落在地上,那條黑狗歡快地正要跟著顧辭而去,禾晏極快地出腳踩住了狗鏈,而後彎腰緊緊地拽在手裡。
她看向謝琅,狠狠道:“他們一早就認識?”這樣說來,莫不是青州的事全是他們串通好來耍她的?沒想到大哥中招了!
禾晏越想越是憤怒。
謝琅皺著眉頭,無辜道:“不知道啊,我也剛知道啊。”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禾晏想了想,也就跟著進去了。蘇家那丫頭原來不止敢在大庭廣眾逼婚,還敢紅杏出牆!
謝琅總算是第一次和禾晏坐上了同一條船,禾晏把狗栓在院中,二人悄悄繞至後面,從後窗進去,躲在屏風後看著坐在桌邊的顧辭和蘇靜芸。
張管家熱情地吩咐丫環端了點心上來,滿滿的一大桌子。
禾晏看蘇靜芸吃得歡快,她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謝琅斜睨她一眼,譏諷道:“秦公子能有點出息嗎?”
禾晏瞪他,一大早趕著出宮,她也沒吃過東西呢!
顧辭將點心都推至蘇靜芸面前,淺聲問她:“好吃嗎?”
蘇靜芸甜甜笑道:“好吃!不過,這甜糕還是那時你給我的那塊最好吃。”
顧辭的眉宇有些黯,他倒了茶水給她,道:“都過去了。”
蘇靜芸低頭將茶杯轉在手中,低聲道:“我和你們走散後一直在找你們,後來舅舅找到了我,就把我帶去了青州。”
顧辭道:“後來我們回去找過你,但那處破屋被人少了,大家都說裡面所有的人都染上瘟疫死了,我以為你……”他頓了下,到底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口道,“所以你就成了蘇家大小姐?”
蘇靜芸嘆了口氣道:“我原來有個表姐的,可惜她病死了,所以舅舅收養了我。舅媽原本不同意,後來又同意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為什麼,長大後我就知道了。”
禾晏聽得有些糊塗。
顧辭的眉宇擰得更深了:“所以你急著要嫁人?”蘇夫人突然願意收養她,無非便是想到日後能送她入宮,或許能光耀門楣,不至於白養了一個女兒。
可惜蘇靜芸也是個聰明人,有法子逃避選秀。
蘇靜芸再次笑了,得意睨著他道:“那當然了,我是見過秦家少爺的,所以看見秦禾晏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假的,可放眼青州誰能這樣明目張膽假冒秦家少爺?除了秦小姐還能有誰!”亂明錄
她一早就知道?
禾晏聽得肺都要氣炸了,弄半天原來她不過是蘇靜芸手中的玩偶啊!
她握著屏風的手狠狠地抓著,發出輕微的“嘎嘎”聲,謝琅抬手打掉了她的手,皺眉瞪著警告她。
蘇靜芸的聲音歡快:“選秀是遲早的事,但只要我訂了親就不必入宮了。女扮男裝的秦小姐自然是最佳人選!”她的手覆上顧辭手背,臉上笑容依舊,話語卻溫柔了,“阿辭,你知道我為什麼選她的。”
她不想入宮,也不想真的嫁人。
但她若想逃離青州,卻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她試過幾次,但都被蘇夫人找人給抓回去了。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不耐煩的幾聲狗吠,蘇靜芸吃了一驚,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顧辭輕巧將手自她掌心下抽出,他起了身道:“你以為訂了親到時可以再退,卻沒想到秦司徒守舊,當真讓秦少爺娶了你。”
他的話一針見血,蘇靜芸咬著脣點點頭。
顧辭垂眸悄然看了裡頭的屏風一眼,蘇靜芸忽然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急著道:“但是禾風是個好人,他知道我不
tang喜歡他,他沒有強迫我!去了遼州後,他跟快就同意與我和離了,我就馬上來找你了!”
和離?
禾晏額上的青筋狠狠地跳動,大哥居然已經跟她和離了!怪不得她會在去青州的路上看到蘇靜芸!
這件事爺爺肯定不知道,否則爺爺一定打斷大哥的腿也不會允許秦家出現這樣的醜事!
外頭狗吠聲越來越頻繁了,顧辭的眉頭緊蹙,到底推門出去了。蘇靜芸忙跟著出去,只見那條黑狗被人栓在院中樹幹上,它大約是煩了,正用力蹭著繩索,奈何怎麼也掙脫不了。
“怎麼有隻狗在這裡?”蘇靜芸見它長得凶狠,不免往顧辭身後躲了躲。
禾晏從後窗爬出來,拍了拍衣裙大步朝院中走去,一面狠狠罵道:“阿瓷你這條笨狗,我不過是栓你在這裡去了趟茅房你吵什麼吵!沒看見大人有客人在嗎?你這沒眼力的蠢狗!”
她罵得起勁,卻也不想上前踢它,怕它一怒之下就把她給咬了。
顧辭的臉色一沉,回眸朝禾晏看去。
禾晏無視他眼底的怒意,只朝蘇靜芸陰陽怪氣道:“大嫂就別見慣了,它來第一天就打破了好幾個青瓷花瓶,我叫它阿瓷呢是想它以後長長記性。”
蘇靜芸可不管狗叫什麼名字,只漲紅了臉道:“我不是你大嫂!”
禾晏笑了笑:“怎麼不是呢,難不成和我大哥拜天地的人不是你嗎?”
“你!”蘇靜芸的聲音也顫抖了,“我們已經和離了!”
“和離?”禾晏故作驚訝道,“大嫂,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大哥可不是那樣的人!在見到我大哥之前我是不會相信你胡說的!”
顧辭的目光流連在蘇靜芸的身上,禾晏上前利落地解下了繩索,牽狗道:“阿瓷,你看什麼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主人我在這裡!”
顧辭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攔住欲上前理論的蘇靜芸道:“我有事要入宮一趟,你暫且在府上休息,張管家,帶蘇小姐下去休息。”
蘇靜芸原本還不願,但聽顧辭道了句“聽話”,這才悶悶不樂地下去了。
禾晏生氣地將狗鏈塞在謝琅手中就朝府外走去。
謝琅跟上她道:“你不是要入宮嗎?”
禾晏頭也不回:“入宮我帶狗去幹什麼?狗就留在這裡,你替我好好地伺候著!”清穿之我要做女主
“哎……”謝琅還想說話,卻見顧辭抬了抬手,他緘口,顧辭已抬步上前了。
禾晏出了府就徑直跳上馬車,卻不想顧辭也跟著上來了。
她推他出去道:“丞相大人身份尊貴怎麼能上我這簡陋的馬車?”
他扣住她的手自顧坐下,輕笑道:“火氣這麼大。”
禾晏力氣不如他,乾脆別開臉不與他說話。
他的聲音有些微冷:“回頭把狗名字給改了。”
“不改!”
“秦禾晏!”他的聲音高了些。
禾晏乾脆回頭瞪著他道:“你說是那狗是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我愛怎麼叫它就怎麼叫,你管不著!”
他驟然靠近她,禾晏被他逼到角落裡還不甘示弱。
他的手臂撐在禾晏耳邊,嗤聲道:“狗是你的,你是我的人,我還管不著你?”
他的話裡帶幾分威脅與得意,禾晏推住他氣道:“你管我幹什麼?你去管蘇靜芸啊,人家可願意給你管了!阿辭,阿辭……真肉麻!”
他靠近一些,墨黑眸瞳鎖住她輕笑:“肉麻嗎?”
禾晏哼哼:“不肉麻,很好聽可以了吧?你……你給我走開!”
他不動,發覺她橫眉怒目的樣子真是可愛,又靠近一些道:“沒你叫大人好聽。”
她氣得用力打他一拳:“小人!”
顧辭揉了揉胸口,破天荒地沒有怒,仍是笑道:“怎麼不問我和蘇靜芸的事?”見她不屑的臉色,他又道,“看來是躲著聽得差不多了。”
禾晏震驚看他一眼,他知道她在偷聽?
他挨著她坐下,自顧道:“六年前一場瘟疫蔓延,當時她孤身一人,聽說家人都染了瘟疫死了。休息吃東西的時候,她身上的食物被人搶了。”
禾晏鄙夷道:“哦,然後你就是那個英雄救美的人是吧?”
卻不想他淺聲一笑,挑眉道:“我是那個搶她東西的人。”
禾晏一陣驚訝,隨即又罵道:“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就有做強盜的潛質,怪不得現在做貪官那麼得心應手!”
他倒是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閒適笑道:“我們的東西也被搶了,她正同那群搶東西的人坐在一起,我以為她是同夥。後來才知道原來弄錯了人,我就把身上唯一一塊甜糕給了她,她當時才這麼高,就跟在我身後叫我阿辭哥哥。”
禾晏塞住耳朵道:“不要聽!誰要聽你的風流往事!”吼完她突然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繼而看著他道,“你們?除
了你當時還有誰?”
他的眸華閃著光,卻在聽聞禾晏這樣問候有些含糊道:“沒什麼,路上遇到同行之人。”
禾晏才不信他,哼一聲道:“說不定再過幾天,又來一個姑娘,嬌滴滴說‘阿辭,別來無恙’。”
他低咳一聲:“有完沒完?”
禾晏用手肘撞他一下,聲嘶力竭道:“沒完!”
顧辭一愣,隨即笑道:“我又不是你夫君,有多少女子來我府上跟我說別來無恙,跟你有什麼關係,也值得你這樣生氣?”
他的話說得禾晏一噎,她的眼珠子撐了撐,這話也不無道理,算來算去的確和她無關啊,那她幹嘛生氣呢?
於是再一想,她心情豁然開朗了。
根本就不管顧辭一丁點的事啊!名媛之愛上億萬總裁
“我是為我大哥抱不平!”肯定是因為大哥的事,肯定是的!
終於熬到馬車在宮門口停下,禾晏非一般地跳下馬車離去。
顧辭挑起車簾望著她一路狂奔的樣子頗覺好笑,阿瓷……虧她想得出來!
…………
禾晏遠遠就瞧見有太醫出入乾承宮,瞧那身形並不是簡沅。
後面顧辭的眸華一黯,由簡沅在乾承宮伺候,太醫院該不會再有別的太醫前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他的步子如風,急速朝寢殿走去。
禾晏瞥見他的臉色,心中亦是訝然,也忙跟上去。
內室人員走動頻繁,氣氛低沉。
周富瞧見顧辭進去,忙上前行禮,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禾晏瞧見簡沅便拉住她道:“發生什麼事?”
裡外三四名太醫竟然都在!
簡沅的眼底藏著焦急,她雖極力想要掩飾,但禾晏看出來了。簡沅望向顧辭,聲音有些飄道:“皇上病情突然加重……”
禾晏望見她手中一方帕子上染有血跡,她心中大驚,疾步上前拂開床前帷幔。容祁的臉色蒼白近透,脣邊一抹殷紅異常扎眼。
“皇上!”她忙俯身握住他的手。
他並未昏睡,輕微握了握她的手,微弱道:“去哪兒了?”
禾晏有些心虛道:“沒……沒去哪裡。皇上怎麼樣?”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朕難受。”
一側素顏忍不住輕輕抽泣著,禾晏紅著眼睛回頭道:“簡大人,你想想辦法啊!”
簡沅回眸瞧了一眼,突然伸手請了顧辭出去。
二人行至外間,簡沅才道:“周公公說先前貴妃娘娘來過了,和皇上說了會兒話,貴妃娘娘走後皇上的病情突然惡化,還吐了血。”
顧辭意味深長望著她:“這是什麼意思?”
簡沅沉聲道:“據我所知,貴妃娘娘天天都會來,大人難得不覺得應該查一查嗎?乾承宮和太醫院絕對沒有問題,但皇上的病就是不見好,我也是不得已才要懷疑旁人!”
顧辭沉默下去。
簡沅急著道:“只要皇上的病能好起來,只要有一絲希望,大人難得覺得不該試一試嗎?若貴妃娘娘是清白的,我甘願受罰!”
“簡大人胡說什麼?”禾晏是擔心容祁的病才出來的,卻沒想到這二人居然在商量著要查沈琉璃!
顧辭回眸見禾晏衝出去,他伸手拉住她,她卻仍是要說:“貴妃娘娘是我表姐,我最瞭解她,她不會的!”
顧辭忽而開口問:“我要你注意乾承宮的人.流走動,後宮哪位主子天天來?”
禾晏一愣,容祁病後嬪妃們走動很多,哪怕見不著皇上的面也誰都不願落後。可若細細一算,每日都來的,似乎就只有太后與沈琉璃。
皇上乃太后親生兒子,是以太后絕不可能。
但要說沈琉璃……
“我不信!”
簡沅一臉堅定:“信不信查過才知道!”
禾晏驚詫看著簡沅,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顧辭,她心一橫,咬牙道:“好,我親自去查!”
顧辭攔住她,蹙眉道:“你需避嫌,本相會同簡太醫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