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祕的來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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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的來電 2
這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桌子跟前,臉上,倏地一熱,滾燙滾燙的,懊惱不已。
怎麼這種時候了,她還有工夫想這事兒?
端正地站到桌邊兒上,她也沒好馬上坐下去,而是先禮貌地問好。
“爸,媽,你們好,我是邢小久。”
很自然地改口,沒有矯情,樂得謝家二老心花怒放。
翠花嫂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她是那種性子憨直又熱情的農村婦女,心裡想什麼,臉上便是什麼表情,一根腸子捅到底。趕緊拉開謝母旁邊那張椅子,她殷勤地招呼小久快坐。
“大妹子,快坐,快坐,哎喲,你爸媽可想死你了……天天唸叨著想見見銘誠他媳婦兒。”
小久坐下,禮貌地點頭:“謝謝!”
謝父是那種不太會說話的老頭子,只是臉上帶笑的樂呵著,完全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從這一點兒上看,他和謝銘誠絕對是親生的,性格太像了。
老年人的眼睛不好使,耳朵其實也不太好使,說話的聲音都會比較大。謝母循著她出聲的方向,右手抬著胡亂地招呼她,聲音挺巨集亮。
“閨女,坐,坐好啊,媽眼睛不好使了,看不見你,要不然,我新兒媳婦兒來了,得親自給你抬凳兒……”
“謝謝媽。”
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該說什麼。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謝銘誠,只見他眼裡也有笑意,彷彿在對她說,看吧,叫你不用擔心的,我父母可好相處呢。
接下來,‘政審’開始了——
等著上菜的工夫,謝母和全天下的母親一樣,笑著一邊嘮嗑,順便對小久問詢起來,再加上翠花嫂子的幫腔,弄得小久有時候應接不睱,因為她們都太過熱情了。
謝銘誠看不下去,時不時輕咳幾聲想要阻止母親,卻被小久拉著手阻止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都是一樣的。
於是,查戶口開始了。
“閨女,你家裡有幾口人啊?”
“有父母,有哥哥嫂子,還有個侄女……”
“呵呵,好啊,好……家裡人都做啥事的?”
“媽媽在家閒著,爸爸在,在,在政府單位上班,哥哥和嫂子和銘誠是戰友……”
“戰友啊,好好好,怪不得我家小子有這福氣呢。”聽到這兒,謝母已經開心得不行了,轉頭想了想又問了,“閨女,你在哪兒上班兒呢?”
小久愣了愣,微笑著靦腆地回答,“在一個公司裡。”
“哦,好好好。”謝母又欣慰的笑了,有工作的閨女好,能給兒子減輕點兒負擔。想到以前的王素花,花了兒子那麼多錢,結果還偷野漢子,她心裡就像長了根刺兒,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恨恨地在心裡咒罵了一頓王素花,謝母接著又笑問,“你打工那公司挺大呢吧?”
“呃……是挺大。”
“在公司裡乾點啥活計?現在的孩子都會寫寫畫畫的,還會擺弄那個什麼什麼腦?”
謝母最後一句話,是轉向翠花嫂子問的。
“嬸兒,是電腦。”翠花嫂子抿著嘴笑。
“哦,我在公司就看看資料,寫寫字兒,沒啥……”小久紅了臉,說得言詞含糊。
她不習慣撒謊,可是卻又不想在這對老夫妻面前揭自己的家底兒,完全沒有意義,說多了他們不明白,說不定會覺得她炫耀。
“那敢情好,好啊,年青人本事都大,這活計聽著很輕鬆,以後懷孩子了也不累心。”
說完這句話,謝母顫抖著手笑著往自個兒衣兜裡掏了個什麼東西,然後她又摸索過來抓緊了邢小久的手,接著便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放到她掌心裡,合攏,說:“閨女,嫁給銘誠真是委屈你了,媽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個你收著……”
在她的老家,新媳婦兒上門的第一次,男家都是得給錢的。可邢小久和謝銘誠的關係比較跳躍,一切程式從簡從快,直接就領了結婚證。但是,謝母心裡過意不去啊,所以,她將自己壓箱底的存款摺子都給掏了出來。
“媽,你這是……”
小久姑娘的手,纖細白嫩,真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的孩子,跟謝銘誠在一塊兒,他也捨不得她做家務。現在被謝母那雙粗勵得滿是老繭的手掌住,她心裡真的感觸良多。當然,她絕對沒有絲毫嫌棄那雙手,她知道,正是因為這雙手,養育拉扯大了她的謝銘誠。
接過那東西,她目瞪口呆。
掌心裡,那個存單上,是三萬塊錢。
更準確說,是三萬三仟塊錢。
對她來說,自己的三萬塊錢也許僅是一套衣服的價格。但是,謝家二老這三萬塊錢放到她心裡,她卻覺得如有千斤之重,重得她快要託不起來了。她完全能夠想象,像他們這樣的老夫妻,攢這點兒錢有多麼的不容易,一定是省吃儉用了好久才積蓄下來的。
可是,竟然一分不留,通通給了她。
小久眼眶紅了。
慌不迭的將錢再塞回去,急急拒絕:“媽,這錢,我不能要,真不能要,你看我都沒有孝敬你什麼。”
她來之前,為謝家二老選的禮物,現在還放在謝銘誠的汽車上。其實單就那些東西的價格,也遠遠不止三萬塊錢了,但她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如這三萬塊錢來得珍貴。
“閨女,拿著,拿著。你和銘誠都結婚了,也就是一家人,給你也就是給他的,你倆在這城裡辦婚禮,得花不少錢的,到時候用得著。”見她不要,謝母卻很堅持,非得將存單兒塞到她手裡。說到婚禮這些,她似乎更加興奮起來。
“閨女,在我們鄉下啊,結婚的時候,選個黃道吉日,鋪著紅氈,又吹喇叭又放鞭炮的,十里八村的鄉親都伸著脖子出來看新娘子,可熱鬧了。唉,要是你倆在鄉里辦酒席,其實也能省不少。”
小久一聽,愣了愣,求助似的看向謝銘誠,見他傻樂著衝她點點頭,意思是讓她收下錢。
於是,她也跟著笑。不再推辭,收下了那三萬塊錢。
說到底,那不是錢,而是做父母的一番心意,她非得執意不收,反而不親熱了。
這個中餐館生意挺好,但是菜也上得很快。
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還是什麼,小久覺得這餐館的菜味道其實真不賴。
整頓飯一家人吃得很歡樂,她聽著謝母高聲嘮叨著他們老家鄉里那些趣事,有些懂,有些不懂,但她說一句,她也跟著笑一笑。心裡卻在不停的尋思,她該怎麼償還二老這份情意?
作為他們家的兒媳婦,她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給謝銘誠的父母生活安頓得更好一點,讓他們安享晚年。
因為離各大軍區特別兵大比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邢爺又忙碌上了。而接下來的日記,他的日常工作主要就是到各大戰隊督促搞好大比武的準備工作,另外就是強化軍事訓練。
不過,不管走到哪兒,他都看得出來,他紅刺的兵,絕對沒有一個願意在這種大規模的比武中認慫的。
所以,不需要得到上面的命令,戰士們都自覺地把自己的訓練強度拉大,不管他走到哪兒,瞧到眼裡的都是汗流夾背和揮汗如雨。
很欣慰,可是心裡,始終懸著。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警方那邊兒關於銀行保險櫃的調查情況。
然而,一天過去了。
二天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他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催促,可是那邊兒說他們還在緊急排查。京都市作為帝都,大大小小的銀行網店太多了,而客戶的數量更是龐大,要把她找出來,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畢竟警力有限麼。
心裡再惹氣,他也不好指責警方辦事不利。
這麼一轉眼,一週就過去了。
日曆翻到了十二月一日。
這時季,正值京都市初寒的季節。
警方那邊兒還是遲遲沒有訊息,邢爺心裡長得草似的陰鬱。以前他或許沒有那麼急迫,有的是時間和他耗著……
但是,現在,不同與以往。
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把這個對於連翹來說,永遠是個安全隱患的東西給解決掉。每每想到這個堂弟虎視眈眈的躲在暗處覷覦著他的媳婦兒,他就怕時間來之及。
他必須為了他的媳婦兒和孩子,給她們營造一個安全的生存環境。
心裡一直憋著那件事兒,還有這團火兒將他壓得有些煩躁。他甚至想,如果事情到了萬不得已,他必定不再顧及邢家人的想法,甚至奶奶的想法了,即便什麼證據也沒有,也得把邢子陽的羽毛剪掉。
此時……
紅刺總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五星紅旗,八一軍旗,交織著濃烈的莊嚴和肅穆。
邢爺腦子裡一直在思忖著這件事兒,拉長了臉,擰著眉頭的樣子,看上去整一個包正轉世,誰只要靠近了他,不用他說話,立馬便能感覺到那股子嗖嗖直冒的冷氣。
特別瘮人。
不過,這都是他在部隊時候的表情,只要回到家裡,他半點兒都不會表露出自己的情緒來。能多笑,就多笑。因為連翹懷孕了,他能把自己的情緒傳染到她的身上麼?
絕對不行,因為他是那麼那麼的珍視她。
所以,邢子陽,不得不除。
此時他的面前,擺滿了需要稽核或者簽署的件,一摞又一摞的疊著,換以往,他總是能以極快的速度處理完,可是今天,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氣氛,很凝重。
辦公室內,很靜,很安靜,安靜得站在旁邊的小武,連呼吸都很謹慎。聽著紙張不停翻閱的聲音,望著首長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冷硬和寒氣,小武心裡直合十禱告。
就在小武以為世界都要冷透了的時候,首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邢爺從思緒裡驚醒過來,他接起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透著冷:“喂。”
然後,他蹙了蹙眉。
電話正在負責易安然案子那個刑偵處長打過來的,他記得很清楚,之前與他聯絡,一直都是打手機的,而且,他也沒有告訴過他辦公室的電話,紅刺電話並非114可查詢的。
今天,他怎麼會打這個電話?
職業的**度,讓他對一切不適常理的事兒都會產生懷疑。
“說吧。”
似乎沒有發現他的沉寂,電話那端的刑偵處長像是撿到了寶似的,語氣明顯的興奮:“首長,我找到了!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那個女人租用的是民生銀行的保險櫃,現在,我正在讓銀行方面鑿鎖——”
找到了?像是等待了許多,突然有了結果,邢爺心裡驟然一緊。
堂弟,你完了。
拿著電話,他將身體慢慢地往後靠,揉著額頭躺在椅背上,眸子裡的溫度降到了極點,那樣子看著冷酷得如同地獄閻王,就連淡淡出口的幾個字說得都夾著冰雹似的寒冷。
“聽著,拿到資料,訊息先別擴散,等我下午過來再做定奪。”
“哦,好的,好的,那我等你,首長。”對方似乎略略鬆了一口氣,這麼大的事兒,有人出來撐頭自然是最好的,最都不願意擔事兒。
“行,那就這樣。”
冷硬的脣角緊抿成了一條直線,邢爺直起腰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再次將身體偎在椅子裡思索了幾秒,他開始翻找起自己的手機來。
然後,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個處長打他辦公室的電話,因為,他的手機壓根兒就沒有帶出來,應該是遺忘在了家裡。
而這個號碼,應該是連翹告訴他的吧。
彼時,已經冬裝孕婦裝的連翹挺著個大肚子懶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正研究納蘭女士留下的那些醫書。
自從那天在遊樂園回來,她便被禁足了。現在沒有他的陪同,她壓根兒就不能再單獨出門兒,三七上學的車輛接送,他都安排兩個隨從,弄得三七傲嬌得不行,走哪兒都是保鏢。
火哥想的沒錯,他的手機的確落在家裡了。連翹聽著它叫喚了好幾次才接起來的。呼得這麼急,她怕有什麼大的急事兒。結果一聽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她就知道是為了易安然案子的事兒了。
於是,她告訴了那個人火哥辦公室的電話號碼。
這些天火哥為了這事兒著急上火她不是不知道,既然現在來電話,那指定是有眉目了。
她的心下,不免也有些惴惴。
更加期盼的是,抓到了邢子陽的犯罪證據,找到021,再證明殺死易安然的是邢子陽,那麼,是不是就能夠證明艾擎的清白?
想得越多,心就越亂。
平靜了一下自己,她隨手又將手機放回到床頭櫃上,摟著自己的肚子窩進了臥室陽臺的軟椅裡,拿了個枕頭靠在頭上,醞釀著進入胎教的好情緒了。
不多一會兒,火哥的手機又響了。
她撐著腰又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慢騰騰地走過去拿起手機。
微微一愣。
國際長途?!
沒錯,手機上顯示的號碼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國際長途會是誰打的呢?她有些猶豫了,手機畢竟是火哥的私人電話,她不知道自己當接不當接。
可是,打電話的人似乎很有耐心,手機不知疲憊的叫喚著。
她又瞄了一眼,她怕對方真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兒,於是還是接了起來。不待對方說話,她先做了自我介紹,免得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喂,我是連翹,邢烈火的手機放到家裡了,請問你哪位?”
哪邊兒,短促的驚呼了一下,再沒有出聲。
但是,對方也沒有結束通話電話。
似乎正在靜靜地聽著。
她的耳邊,能聽到對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她竟然也反常的沒有掛掉電話,拿著手機靜靜地傾聽著那呼吸,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
很熟悉的一種感覺,到底是誰……
良久,她終於回過神來,冷靜地低低說:“喂,請問你哪位,你再不說話,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