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那幸福與她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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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那幸福與她無關
因為沒有記憶的她,這樣茫然的聽著歐陽慕琛講述那些美好記憶,卻彷彿置身事外,與那幸福無關。
她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沒關係,”他輕輕撫摸著她的手指,“只要我記得就好。”
寧晚晴之所以完全沒有印象,是因為,她記憶中最美好最溫暖的,從來都不是他所能夠給予的。
歐陽慕琛的身體冷的像一塊冰,但是他的意識卻愈加清醒。
不能死。
不能死在這裡。
他向來暇眥必報,怎麼能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他受的苦,必須要旁人十倍二十倍的還回來。
無限漫長的煎熬中,疲倦極了的寧晚晴偎在他身邊沉沉睡去。
歐陽慕琛卻慢慢伸手,摸索著自己的衣物,盡力從地上坐起來,一一穿好。
然後他開始了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隱隱傳來槍響。
他知道,他的人來了。
這一次,趙雪卉和她那些助紂為虐的手下,一個也別想逃出去!
槍聲,持續不斷的槍聲……
趙雪卉坐在防彈車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這輛車在黑夜中的高速公路上狼狽的奔跑。
緊隨它身後的,是兩輛黑色的賓士。
他們像貓捉老鼠那樣不緊不慢的追在她身後,不時的放出幾槍。
每一次槍響,趙雪卉都嚇得捂住耳朵尖叫。
她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她向來心腸歹毒,殺人無數!
可是,她也怕死!
她不甘心,明明她已經將歐陽慕琛和寧晚晴的性命握在了自己手心,為什麼,突然間會一切逆轉?
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
到底是誰?
她的大腦正急速思考著,忽然間,前方衝來一輛賓利,狠狠的撞向他們!
司機猛地一打方向盤,輪胎髮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趙雪卉的頭砰的一聲撞到旁邊的玻璃窗上!
“混蛋!怎麼開車的?!”她煞白著一張臉怒斥道。
“夫人……沒路了……砰!!!”身後的一輛車,又猛地撞了過來。
“開槍!快開槍!!”趙雪卉尖叫著指揮車上的保鏢。
一陣混亂的槍戰中,一枚子彈擊穿了趙雪卉身旁保鏢的腦袋,腦漿混著鮮血噴射出來,正好灑在趙雪卉泛白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失聲尖叫!
汽車突然失去控制一般朝路邊的護欄上撞去!
“怎麼回事?!你怎麼開車的?!!!”她大聲咒罵,可是前方駕駛位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夫人……他死了……!”車上最後一個保鏢說。
“砰!!!!!!”
隨著一聲巨響,趙雪卉感到自己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動,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飛去!
她撞在了前方的擋風玻璃上,然後渾身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身後的三輛車停下,黑色賓利中有人下車,恭敬的拉開車門。
穿著黑色西褲的長腿邁下車來。
那赫然就是之前被趙雪卉折磨的幾乎死去的歐陽慕琛。
他是中了毒。但是趙雪卉忘了,他從小就是吃著她的各種毒藥長大的。
他會毒發,但是隻要吐出那些淤血,身體就會很快清楚毒素。
這一點,連始作俑者趙雪卉自己都不知道呢。
歐陽慕琛拿著槍走到那輛被撞得快成廢鐵的車前。
車內是幾具血肉模糊的身體。
那滿身是血的肢體,還在扭曲變形的車廂內蠕動著,似乎想要求救。
歐陽慕琛冷漠的看著,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隨著幾聲槍響,車內除了趙雪卉之外的幾句軀體,都徹底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聲息。
歐陽慕琛回頭,對身後人吩咐道:“祈平,把趙雪卉抬下來,救活她。”
“少爺……”祈平看著歐陽慕琛,目光中似有哀求。
“祈平,當初我答應過你一次饒她不死,你為什麼不帶她走?”歐陽慕琛漠然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祈平靜靜看著車內趙雪卉遍佈鮮血的身體,忽然朝她舉起了槍!
“砰!”
“砰!”
兩道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祈平手中的槍卻被歐陽慕琛打落!
“少爺……為什麼?”祈平愕然道。
“你想殺了她?”歐陽慕琛冷笑道,“你忘了,她是個怎樣心腸歹毒的婦人,我怎麼能讓她那麼輕易的死了?況且,還有些賬,我還得一樣樣跟她算呢!”
“可是……老爺那邊……”祈平猶豫,畢竟是歐陽家的家事,他也不知道當不當開口。
“他既然默許趙雪卉向晚晴下手,就早該料到這種結果。”歐陽慕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恨意,“趙雪卉竟然會以為歐陽羿天這些年來什麼都不知道,呵,她可真是太天真了!歐陽羿天要的,不就是讓她死在我手裡麼。”他靜了一會兒,居然笑了笑,“沒想到,歐陽羿天對她終歸還是有一絲感情。只可惜,最終仍免不了薄情。趙雪卉要是知道她自己不過是被歐陽羿天給將計就計了,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少爺……老爺他也許……”
“你不必多說了,”歐陽慕琛看著他道,“歐陽羿天是什麼人,我心裡比你清楚。走吧。”
歐陽家人,從來都是冷血的。
或許他曾奢求過父愛,但是事實證明,歐陽羿天,永遠都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當歐陽慕琛將自己手上所掌握的勢力漸漸從歐陽羿天那裡剝離開來時,就做好了總有一天與歐陽羿天決裂的準備。
父子相殘,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歐陽羿天一步一步,親手將他逼上了這一條絕路。
寧晚晴足足睡了兩天一夜,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臥房。
一個女孩正趴在床頭,寧晚晴只微微的動了動,她就立刻揉著眼睛抬起頭來,可見睡得不深。
她迷糊了一陣,猛然對上寧晚晴的眼睛,立刻滿懷驚喜的叫道:“寧姐姐,你可算醒啦!”
“小玥……”寧晚晴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藍玥連忙制止她說話的念頭,跑到旁邊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端過去送到她嘴邊。
一杯清水滑入喉嚨,寧晚晴感到乾澀的聲帶似乎舒服了許多。這才開口說:“我睡了多久了?”
“都一天一夜了!”藍玥說,“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緊張,不過表哥的朋友,那個謝醫生來看過了,說你沒什麼大礙,只是太累了,再加上受了點刺激……但即使這樣我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表哥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呆在你身邊看著你醒過來……這不,皇天不負有心人,你總算好起來啦!
藍玥激動地都有些語無倫次。
“謝謝你了,小玥。”寧晚晴感激的說,又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外,“慕琛呢?他有沒有事?”
藍玥俏麗的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表哥先前一直高燒不退,謝醫生逼著他掛了兩瓶吊針,可是還沒等點滴掛完,表哥就自己拔了針頭要出門,謝醫生勸也勸不住,為了這個,兩個人還大吵了一架呢……”
“慕琛他發燒了?”聽到這裡,寧晚晴立刻緊張的不行,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他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藍玥連忙攔住,一臉焦急的說:“寧姐姐,你就別找表哥了,他一大早就出門去了,這幾天他都是這樣,早出晚歸的,臉上嚴肅的要命,我都不敢輕易跟他說話,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不過我聽說,好像是很嚴重的事情……”
“很嚴重的事情?”寧晚晴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一張雪膚紅脣的豔麗臉龐……難道……
“寧姐姐,你在想什麼?”藍玥忍不住問。
“沒什麼。”寧晚晴輕輕搖了搖頭。
她總覺得,趙雪卉和歐陽慕琛的事情不簡單。
趙雪卉似乎十分恨他,但是……又彷彿十分愛他。
她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她說,她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和他發生了關係……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和歐陽慕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晚晴承認,當趙雪卉提到她與歐陽慕琛發生關係的時候,她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是,無論如何,慕琛現在愛的人是她。
不管他過去是什麼樣的,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因為,沒有過去的他,就沒有現在的他。
愛一個人,難道不就是應該包容他的全部嗎?
如果只是愛他好的一面,光彩的一面,那又怎麼能叫做/愛呢。
愛是理解,是包容,是不離也不棄。
一間環境幽靜的私人療養院內,躺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女人。
那個人,正是趙雪卉。
當她醒來時,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床邊的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至於床邊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多一面鏡子,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人知道。
寂靜的療養院中,突然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彷彿能夠穿透雲霄的尖利叫聲中,包含著痛苦、驚嚇、憤怒和無措。
緊接著,房間內陸陸續續的響起了各種物品被人砸到地上的聲音。
似乎有人在狠狠的發洩著,然而這種依靠毀滅物品來發洩的憤怒是那麼的無力。
除了浪費自己的力氣外,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直到這些聲音全部平息,一個沉重的腳步聲,終於自外面的走廊上響起。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趙雪卉披頭散髮的伏在地上,眼中漸漸凝聚起了仇恨的光芒。
“吱呀——”
門被人輕輕推開。
趙雪卉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拿著滾落在地上的一個吊瓶朝來人頭頂上砸去!
“彭!”
沉悶的肉體墜地聲。
吊瓶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歐陽慕琛重重一腳將趙雪卉踹開後,便冷著臉站在那裡。
趙雪卉吃了這一腳,竟半天沒有力氣動彈。
她躺在地上,亂髮遮住了她的臉。
那張臉,已經不再豔麗無雙。
不——
不僅僅是如此。
它從前有多美麗,現在就有多醜陋。
它從前有多迷人,現在就有多驚悚。
那原本光滑柔嫩的面板上,似乎被某種化學藥劑侵蝕過,變得坑坑窪窪,膚色深淺不一。
那原本高挺的鼻樑,中間竟然也已經塌陷了下去。
那紅潤優美的嘴脣,變成了紫黑色,下脣嚴重外翻。
只有她纖長的頸部,仍然像白天鵝一樣優雅著。
可是卻只能夠更加襯托出臉部的慘狀。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張臉啊!!
對於一個曾經自恃美麗,並且以美麗作為武器的人來說,這樣的醜陋,簡直比死都不如!
“慕琛,慕琛……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趙雪卉躺在地上嘶聲吶喊著。
歐陽慕琛只是冷漠的看著她。
她的聲音……那原本柔媚入骨的聲音,也被毀掉了。
現在留下的,只是一把喑啞如老朽般的嗓音。
這的確是殘忍的。
可是最殘忍的,並不止於此。
“卉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歐陽慕琛淡定的說。
這樣的趙雪卉,他看起來,也覺得有幾分可憐。
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行惡多端,怎能沒有一點報應?
他想,他歐陽慕琛也會有遭到報應的那一天。每個人都有。上天對誰都是公平的。
“阿澤……你恨我,大可以殺了我,為什麼要毀了我的臉?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此生最在意的就是這張臉!”趙雪卉的嘶喊漸漸轉為哭泣。
歐陽慕琛說:“我知道。我父親最愛的,不就是你這張臉麼。”
趙雪卉忽然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後,才重新開口:“我的事……他是不是都知道了?”
歐陽慕琛沉默的點了點頭。
趙雪卉猛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她彷彿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一樣。
“是他……原來是他……哈哈,哈哈哈哈哈!歐陽羿天,你毀了我……你好,你好!”
“想不想報仇?”等到那陣瘋狂的笑聲終於停歇了,歐陽慕琛淡淡的問道。
“報仇?”面目醜陋的趙雪卉躺在地上,眼睛毫無神采的望著天花板,臉上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阿澤,我的仇人,難道不是你嗎?”
歐陽慕琛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是誰毀了你的人生?是誰毀了你的臉?卉姨,你自己想想清楚。”
“……”一陣沉默。
過了許久,趙雪卉將目光轉到歐陽慕琛身上:“想要我做什麼,你說吧。”
歐陽慕琛笑了笑:“你能想通就好。”
“慕琛……我對你,也做過不少事……你都能想通,我為什麼不能想通?”
歐陽慕琛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卻仍舊掛著一絲淡笑。
她真的以為,她和他的那些債都一筆勾銷了麼?
呵,怎麼可能。
他之所以留著她,並非可憐她,想要保住她一條性命。
而是因為,她對他還有用處。
既然有用,那麼,就等用完再殺也不遲。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竟然又柔和了幾分:“我不願意殺你,自然,是念著我們過去的情分。”
“慕琛……你……”趙雪卉的聲音中含著一絲顫抖。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對她有過情意。
“卉姨,在我最暗無天日的時光裡,是你……一直陪著我,用你的身體來撫慰我……這些,我又怎麼會忘記呢。”
歐陽慕琛的聲音裡含著笑,可是他的眼中卻冷的快要結冰,只是趙雪卉卻並未看到。
她一廂情願的以為,歐陽慕琛真的很眷戀那些時光。
怎麼可能呢?
那個慾求不滿的年輕女人,那樣令人作嘔的一場場性/事,歐陽慕琛只要想起來,就恨不得將趙雪卉碎屍萬段。
可是……還不能殺她。
他目光冰冷的望著地上的她,就彷彿望著一團腐朽發臭的爛肉。
歐陽慕琛回到家,聽到廚房傳來一陣叮叮哐哐聲。
走進去一看,只見原本整齊乾淨的廚房裡被弄得一片狼藉,流理臺上雜亂的擺著蔬菜和生肉,還有各種調料。
寧晚晴和藍玥兩個小女人都繫著圍裙,一個手忙腳亂的往鍋裡倒油,一個手忙腳亂的切菜。
那場景看起來真是滑稽的要命。
可是滑稽之餘又讓人不免為她們擔心。
油會不會燒太熱了把鍋點著?會不會突然從鍋裡濺出來燙到她的手?
菜刀那麼大,她切菜的手勢那麼生疏,會不會一不小心切到手指?
歐陽慕琛站在外面扶著額頭滿滿的憂心,廚房裡面這兩個女人卻渾然不覺,忙的自得其樂。
“小玥,菜切好了沒?油都已經冒煙啦!”寧晚晴急急的盯著鍋裡滋滋作響的油說。
藍玥一手按著胡蘿蔔,一手握著刀,艱難的把胡蘿蔔切成一片一片……
其實,那些胡蘿蔔片,叫胡蘿蔔塊好像比較合適……歐陽慕琛望著那厚的跟豆腐塊一樣的胡蘿蔔心想。
“快啦快啦,別急嘛!”
“不行……油越來越燙啦,你快點啦!”
“馬上馬上……”
藍玥索性雙手舉起刀衝著那隻可憐的胡蘿蔔一陣亂剁。
“砰砰砰……”
案板上留下幾塊形狀大小各不相同的胡蘿蔔塊……
至於其他的……早就掉到地上去了。
可是始作俑者居然抹了把汗,得意洋洋的說:“寧姐姐,我切好啦!”
歐陽慕琛忍不住再次扶額。
寧晚晴回過頭來,居然沒有注意到歐陽慕琛。
她端起案板看了眼,然後……
然後居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嘩啦”一聲,寧晚晴把那些不知道該叫胡蘿蔔塊還是胡蘿蔔條的東西一股腦倒進鍋裡,然後飛快的往後跳了一步。
歐陽慕琛哭笑不得,已經不知道該要如何評價這兩個女人。
大概翻炒了三分鐘後,寧晚晴說:“小玥,幫我拿點鹽過來……”
“好嘞!”藍玥高高興興的遞過去一袋“鹽”。
寧晚晴動作麻利的倒了一堆“鹽”進去。
兩個人居然都沒發現那一袋是味精……
歐陽慕琛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頓飯,估計是沒辦法吃了吧。
胡蘿蔔炒完,兩人又開始鼓搗起一隻萵筍。
這次換寧晚晴切菜,藍玥掌勺。
寧晚晴拿起細長細長的萵筍看了看,立即決定將其切成一片一片。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可是……
親愛的,至少也要把皮削掉再切啊……
歐陽慕琛實在看不下去,快步走過去,從後面環住了寧晚晴的肩膀。
他的左手握在她拿著萵筍的左手上。
他的右手握在她拿著菜刀的右手上。
“誒?”寧晚晴驚訝的回頭。
歐陽慕琛把頭擱在她肩膀上:“別動……萵筍是要削皮的,我來教你。”
他握著她的手,利落的將萵筍的皮全部削掉。
寧晚晴的耳朵漸漸泛紅。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有我在。”
藍玥扭過頭來,靜靜的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
表哥高大的身影和寧晚晴纖瘦的身影融合在一起。
顯得那麼般配,那麼恩愛。
表哥在她耳邊彎著嘴脣說話的樣子,真的好溫柔。
她的耳朵再也聽不到油在鍋中慢慢變熱的劈啪聲。
她的腦海中只有嫉妒的轟鳴。
現在在油鍋中飽受煎熬的,彷彿是她愛慕表哥的那一顆心。
為什麼這所有的一切,都被寧晚晴一個人所擁有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點好,是被她藍玥獨佔的?
這不公平。
這不公平!
她緊緊的握住手掌,使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然後,耳邊似乎傳來“轟”的一聲——
鍋著火了。
“啊!”藍玥一聲尖叫。
歐陽慕琛和寧晚晴同時回過頭來。
這時藍玥已經飛快的從旁邊端起一碗水倒進去!
“別——”歐陽慕琛來不及制止,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火苗騰地一聲竄起來,幾乎燒到藍玥長長的髮梢。
歐陽慕琛無奈的走過去,把藍玥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拿起旁邊的鍋蓋往冒著火苗的鍋上蓋過去。
“小玥,你看,只要這樣就沒事了。”歐陽慕琛溫和的說。
“嗚嗚……表哥,我好怕……”藍玥從後面緊緊摟著歐陽慕琛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背上。
“火已經滅掉了,有什麼好怕的?”歐陽慕琛覺得好笑,可是藍玥仍然怕極了一樣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