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寧晚晴，你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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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寧晚晴，你這個蠢貨！
寧晚晴渾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起來，她閉著眼說：“不……不要那樣對他！”
“寧晚晴……閉嘴！”他的聲音依然嚴厲，然而卻透露出了某種虛弱。
寧晚晴不敢去想象他現在的模樣。
她咬了咬牙，大聲說：“這裡有一個女人躺在這兒，你們為什麼還要在男人身上發洩？”
趙雪卉挑了挑眉：“喲，你這是想主動獻身吶？”
寧晚晴說：“只要你放過他……”
“閉嘴！”歐陽慕琛裹挾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寧晚晴，你這個蠢貨！你給我閉嘴，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你現在想要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嗎？還是你覺得我連自己妻子的貞操都保護不了？！”
“慕琛，我……”
歐陽慕琛無聲的嘆息：“寧晚晴，如果能活著出去……我們離婚吧。”
“不！慕琛，我不要跟你離婚，無論是生還是死，我都不要離開你！”寧晚晴仍然閉著眼睛，眼淚不間斷的落下，語氣中充滿了驚慌。
“那你就乖乖閉上嘴巴，從現在開始，一點聲音也不要發出，否則，你就再也不是我歐陽慕琛的妻子。”歐陽慕琛平靜而冷漠的聲音，伴隨著那**靡的肉體撞擊聲，兩者彷彿不應該同時出現在一個空間，然而此刻卻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只要不睜開眼親眼看到，誰都不會相信那樣毫無溫度毫無起伏的聲音的主人正被人那樣殘忍的對待。
寧晚晴將脣瓣咬的出血，死死的控制住自己想要哭泣想要吶喊的慾望。
她緊緊的握住拳頭，她多麼多麼在這一刻衝過去緊緊抱住那個堅強的男人，可是她不能。
她要做一個聽話的妻子。而不是一個永遠讓他放心不下的包袱和累贅。
“慕琛，我發現，你永遠都這麼迷人，這麼吸引我，讓我情不自禁，你說……這可怎麼辦那……”趙雪卉一雙眼貪戀的早歐陽慕琛的身體上逡巡著，眼中滿是著迷的光芒。
歐陽慕琛閉著眼，眉心緊皺。竭力剋制住身上傳來的痛楚。
作為男人，被人那樣……怎麼會不疼？
再加上趙雪卉下的毒藥。他隨時都能疼的失去神智。
只是在與寧晚晴說話時，不想讓她察覺到一絲虛弱。
趙雪卉終於還是忍不住胸中騰騰燃燒的慾望，俯下身開始撫摸歐陽慕琛線條優美的身軀，不斷的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龐。
“我們3P吧？嗯？”她伸出舌頭，挑逗的輕舔著歐陽慕琛的耳垂。在他的耳邊，以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
“滾。”他張開脣，無聲的吐出一句。
趙雪卉卻趁機吻住他的嘴脣，將舌頭伸入他的口腔。
好久沒有這樣吻過他了……自從他從那裡逃出去，獲得了真正的身份以後，他就很少同她做了。
她知道，她對於他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可是她並不想結束與他的關係。
她愛他，一點都不想跟他分開。
她甚至後悔曾幫過他，讓他擺脫了身為囚徒的身份。
可是如果她不做一些對他有利的事情，他怎麼會乖乖的去滿足她？
他那時候那麼小，沒有任何人教過他，可他就是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利益至上這件事。
還有極深的城府和心計……長久的被關押的生活，足以令任何一個人發瘋，可是那個少年沒有。
他像一頭小小的狼一樣獨自長大了。
他學著做人，為了和人一樣，他變得不擇手段。
只要活著，任何事都沒有關係。
包括和自己父親的女人上床。
趙雪卉有時候總忍不住想，自己之所以這麼迷戀他，可能就是因為他身上那種與自己如出一轍的狠毒吧。
他夠狠，無論是對旁人，還是對自己。
趙雪卉發了瘋一樣的吻他。
歐陽慕琛沒有迎合也沒有拒絕，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
真痛。男人被人強暴的時候，也是會痛的死去活來的。
這對於他來說，只是一種疼痛。沒有什麼屈辱不屈辱的。
為了活著，比這更屈辱的事情早就做過了。
左右不過是為了保住性命。
出去後一定要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乾淨，一個活口也不留。
他暗暗心想。
趙雪卉低下頭，含住了他。
她舔著他那裡，充滿了技術和挑逗。
趙雪卉的那幾個手下無一不愕然的看著這一幕。
那個在歐陽慕琛身上發洩/慾望的壯漢已經乾的氣喘吁吁。
連續射過兩次之後，他終於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趙雪卉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嗤笑道：“這麼不中用？阿莫，你來。”
“是，是是……”那個叫阿莫的歡歡喜喜的跑過來。
歐陽慕琛緊緊閉著眼，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
他的嘴脣用力抿的發白。
卻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趙雪卉不免看的有些心疼，伸手摸了摸歐陽慕琛臉上的冷汗，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脣。
“慕琛，疼的話，為什麼不喊出來呢？”她的聲音很溫柔，臉上卻綻放著最殘酷的笑意。
歐陽慕琛一直沉默著，突然輕微的抽搐了一下，脣邊淌出鮮血。
“慕琛？”趙雪卉有些驚慌。
歐陽慕琛開始源源不斷的吐血，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居然隱隱透出一股青色。
身體也漸漸**起來。
趙雪卉伸手去扒他的眼皮，發現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放大。
他的身體也越來越涼，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溫度。
怎麼回事？
難道是毒發了？
她記得那個毒是不會發作的這麼快的！
難道是因為身體的虛弱而導致毒性急速擴散嗎？
她一直想激怒他，折磨他，但她並不想他死！
“停下，”她猛地轉頭對阿莫說，“停下！”
那阿莫正乾的來勁，從沒想到男人的身體居然也能讓人這麼爽，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夫……夫人，再等等，馬上……馬上就好……”
“人都要死了，你他媽趕緊給我停下！”趙雪卉厲聲喝道。
寧晚晴聽到這句話，猛然張開了眼睛！
她朝這邊看過來，只見歐陽慕琛仰面躺在地上，身體上一片狼藉。
而那一雙黑眸緊緊閉著，臉色蒼白的可怕。
她拼命的朝著歐陽慕琛爬過來！
趙雪卉看見寧晚晴爬過來，居然也沒有阻攔。
她命令阿莫退下，然後從地上撿起一件衣服，蓋在歐陽慕琛的身上。
“慕琛，我原本不想要你的性命，可是倘若我救你，你也不願意吧？”趙雪卉看著彷彿已經失去神智的歐陽慕琛說，“你們既然這麼恩愛，那就死在一塊兒吧。當是我最後成全你一次。”
“趙雪卉，你說什麼？什麼快要死了？”寧晚晴聲音嘶啞的問，“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你不知道嗎？”趙雪卉笑道，“我讓他來，自然是準備了一萬種方法折磨他。”
“趙雪卉，你……你這個毒婦！”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毒婦，”趙雪卉低下頭迎著寧晚晴的目光，突然帶著點嘲弄的說，“你知道他的第一個女人是誰嗎？”
寧晚晴目光中滿是震驚，隱隱猜到了什麼，卻無法開口。
“是我。”趙雪卉得意的笑道，“我和他，比你，還有華琳琳都更早。我趙雪卉，才是他命中註定的那個女人。寧晚晴，你愛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只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寧晚晴低下頭，看著歐陽慕琛平靜的臉龐。
他和趙雪卉……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來他瞞了她那麼多事情。
趙雪卉說的那句話，她愛的人不是他，又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好多好多疑問。
可是……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不管他做過什麼，她只知道，她愛他，她不想讓他死。
“趙雪卉，你要怎麼樣才肯救他？”
趙雪卉充滿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說；“已經晚了。最後一夜，你們夫妻好好享受吧。”
“不……三太太，算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吧……毒是你下的，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寧晚晴滿眼的哀求。
“我說了救不了就是救不了。”趙雪卉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起來，“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得不到他便毀了他’嗎？”
“你……”寧晚晴不可置信的瞪著趙雪卉。
趙雪卉一張臉笑的殘酷而猙獰：“寧晚晴，他不愛我，我就只有讓他去死！原本我還指望能把他留在身邊，可是他那樣的人，只要還能動，就算爬，也要從我身邊逃走，我怎麼留得住他？我確實捨不得他死，確實想過要留著他的性命，可是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突然想通了——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既然我做得再多都換不來他看我一眼，那還不如讓他就這麼死了！”
她說完，就帶著她那些手下離開了。
冰冷的地下室內，只留下亮如白晝般的燈光，和那一室的悽清。
寧晚晴癱坐在地上，看著歐陽慕琛毫無聲息的臉龐。
“慕琛，慕琛，我該怎麼辦……”
她的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冰冷的淚水滴落在他臉上，就像是天空中降下的小雨。
歐陽慕琛吃力的張開眼睛。
“別哭。”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卻在盡力的不顯得虛弱。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面容看起來白的多麼嚇人。
看到歐陽慕琛突然醒來，寧晚晴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慕琛，你醒了！”她慌忙伸出手，想把他從冰冷的地面上扶起來，可是卻發現他的身體那麼的沉重。
她用盡力氣，也不過是使他的身體稍稍離開了地面。
緊接著又飛快的墜了回去。
歐陽慕琛卻被撞得眼前一黑，他連忙制止住寧晚晴的動作說:“別動……”
寧晚晴懊惱極了，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打轉：“對不起，慕琛……我真沒用。”
歐陽慕琛濃深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她，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的目光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溫柔過。
“讓我躺一會兒，”他說，“晚晴，我沒事。”
“真的嗎？”寧晚晴不敢相信，剛剛趙雪卉說的好像他馬上就要死了一樣，難道那些話都是她故意說來嚇唬她的？
“嗯，”歐陽慕琛用力嚥下湧到脣邊的鮮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寧晚晴的臉，生怕少看了一眼似的，“晚晴，你還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嗎？”
寧晚晴搖了搖頭：“阿澤，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不想去想了，每次只要試著去想，頭就好痛……我就像現在這樣不好嗎？我想我以前，應該也是和現在一樣……一樣喜歡你的吧……”
說到最後一句，寧晚晴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臉頰也泛起一抹粉紅的色澤。
歐陽慕琛貪戀的注視著她臉上的微笑，還有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中所洋溢著的甜蜜，他的晚晴，真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啊。
可是他已經不想再欺騙她了。
他這一生，做出那麼多壞事，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好人是沒有辦法活著，並且活的很好的。
比如寧晚晴。
她被他害的多麼慘。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哥哥，失去了自己最親近的周媽，失去了自己最珍惜的孩子。
直到她變成了現在這樣，呆呆傻傻的。眼中、心中，只有他一個人。
可這一切都是假的啊。
為了成為今天這個模樣，寧晚晴吃了多少苦。
這全部的全部，都是拜他所賜。
他閉上眼睛，輕輕撥出了一口氣。
是時候，說出真相了。
“慕琛，你不舒服嗎？”看到他閉眼，寧晚晴立刻緊張的握緊了他的手指。
“我沒事，”歐陽慕琛睜開眼睛，眼底浮現溫柔的笑意，“晚晴，你想不想知道，我們第一次相遇時的情形？”
“第一次……”寧晚晴眨了眨眼，努力的去記憶中搜尋這個瞬間……
她隱隱約約的有了一點點印象，彷彿看到一個玉雪可愛的男孩，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漂亮的好像一個小雪人一樣……
“我……我好像想起來一點了！”寧晚晴驚喜的說，“我想起來……你那時候長得白白淨淨的，但是很不愛說話……”
“不，不對，”歐陽慕琛平靜的打斷她，“晚晴，對不起，那不是我。”
“啊？”寧晚晴驚訝的微微張大了嘴巴，“可是……”
“那不是我，晚晴。”他握住她的手，貪婪的汲取著她手中的溫度。
他的身體正一陣陣的發冷，可是他的目光，卻彷彿被那時七月的陽光所籠罩。
“那一天，是連續下了很多場暴雨之後的第一個晴天……”他揚起脣角，聲音輕柔的回憶道，“那個晴朗的下午，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就好像是陣雨之後，上天賜給我的一道彩虹……”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寧晚晴訝異的發現，歐陽慕琛回憶中的那些美好，她竟然一絲絲都想不起來。
可是歐陽慕琛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幸福，寧晚晴呆呆的看著，頭一次痛恨自己失去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