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沈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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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三：沈冰心
“想要包子，那好，你吃啊，把地上這些都吃了，我就放你走，不然今天就把你帶到衙門去！”
那個男人怒聲的說著，“你個小畜生，竟然也敢偷我的東西！”說著又踢了小孩：“吃啊，別給我裝死，給我吃！”
看到小男孩還是不動，那男子似乎覺得自己沒有面子，竟然蹲下身子，一手抓起小男孩的頭髮，將小男孩的頭仰起，一手抓起地上混著土灰的包子屑。
“偷了我的包子竟然敢不吃！”說著就要將手中的包子屑塞進小男孩的口中。
就在那包子屑剛要塞進小男孩的嘴裡的時候，“住手！”一個清冷帶著絲絲怒氣的聲音響起。
“碰！”一個聲響，那個男子猛的突然飛起來撞到了牆上，之後重重的摔下來，那男子掙扎著緩緩的抬起頭，可是剛剛抬起頭，“嗤。”嘴裡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你…你是誰，為何要多管…！”多管閒事，那男子本要這麼說，但是看到那白衣男子臉上的那道十字刀疤和那凌冽的眸子，嚇得立刻說不出話了。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那白衣公子站了出來，看著那男子，冷冷的說道，眼中寒光盪漾。
“你們去看看那個孩子。”沒錯，這人便是上官竹悠。
看到這個十歲的孩子，上官竹悠就想到了上官末璃，若是上官末璃也因為一顆包子而被人這樣對待呢？想到了這裡，上官竹悠就不由的怒氣沖天，忘了上官末璃會武功這件事情了。
“是。”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四人趕緊上前檢視那個小孩子的傷勢，看到小孩的傷勢，四人眼中不由的淚光閃動，這人怎麼如此的狠心，對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下這樣的毒手。這孩子的傷勢是十分的嚴重啊。
“公子，這個孩子的傷很重啊。”小云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
聽到小云的話，上官竹悠不由的微微皺眉，上前蹲下身子查看了小男孩的傷勢，之後抬頭狠狠的看了那男子一眼，之後拿出一顆丹藥，放進小男孩的嘴裡。
“有了這顆藥，他沒事的。”上官竹悠這話是說個四人的聽得，之後走向那個男子。
這顆藥叫做回元丹，專門治內傷和重大傷勢的藥，由於材料難得，所以上官竹悠也只有二十顆，但療效確是極好。
那男子看到上官竹悠的眼神不由的渾身一顫，好可怕的眼神，看到上官竹悠走向自己，不由的坐起身子，慌亂的往後退。
到了那男子面前，上官竹悠直接扔下一兩銀子，“夠了麼？”聲音冷的像是萬年寒冰，而且還是寒氣不退的那種。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那男子才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東西，剛才都沒注意到這是銀子，嚇都嚇死了，不由的抖了抖身子，死命的點頭。
“夠了，夠了，夠了！”怎麼不夠，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一個包子才兩文錢好不好，就算您老不給錢，為了小命，我也不敢說什麼。
聽到男子說夠了，上官竹悠看也不看那男子，讓小云抱著小男孩，便離開了。
畢竟，雖然那個男子的行為過了，但是卻沒有錯，這個小男孩偷東西就是錯，代價是一定要的。而且自己弱小，那麼你就註定是被欺負的那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現實，你有實力，你就擁有一切，你就是道理，你什麼都沒有即使你再有道理，也隨時可以變成無理！當然，若你有實力，你也可以將無理變成都有道理！
看到上官竹悠離開，那男子全身一軟，癱倒在地，冷汗直流，剛才怎麼感覺像是在地獄走了一圈似的。
“公子，這個孩子？”小云問道。
“先帶回去，等他醒了再問他的住處。”上官竹悠說道。
“嗯。”聽到上官竹悠這麼說，小云也放下心來，她其實挺擔心上官竹悠會扔下小男孩不管的，因為，上官竹悠似乎沒有收留過無用之人。
其實小云想錯了，這個小男孩絕對不是無用之人，一個為了自己的母親連死都不怕的人，怎麼會是無用之人，不僅不是，而且還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這樣的人，以後必會有大作為。當然，前提是他能遇到屬於他的伯樂！
“嗯…好疼。”原本昏過去的小男孩突然輕哼了聲，
“小姐，這孩子醒了。”小云高興的說道。
“嗯？竟然已經醒了？”上官竹悠也不由的驚歎，本來以為他至少要昏睡個一天才能醒，沒想到竟然在路上就醒了，這孩子的心性真是堅韌至極。
“啊，你，你們…”回過神的小男孩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個少女抱在懷裡，而且身邊還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是我們公子救了你，不然啊，你的小命早就沒有。”小梅對著小男孩說道。
聽到是救了自己的人，小男孩趕緊由小云的懷裡下來，一下子跪在了上官竹悠的面前，“恩公，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孃親，求求您，我給您磕頭了。”說著就不停的給上官竹悠磕頭。
他看得出來，這個公子絕對能夠救自己的孃親，因為這個公子的穿著很好啊。
“你先起來。”上官竹悠說道。
“公子，您要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小男孩現在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只有這個人能救自己的孃親了，自己一定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你不起來帶路，我如何去給你母親看病？”上官竹悠看著小男孩淡淡的說道。
“公，公子，您，您答應了，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那個小男孩眼中不由的發出明亮的光彩，一瞬間竟是那樣的鮮亮奪目，之後立刻帶著上官竹悠跑著去他的住處。
“公，公子，您，您答應了，太好了，太好了。”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那個小男孩眼中不由的發出明亮的光彩，一瞬間竟是那樣的鮮亮奪目。之後立刻帶著上官竹悠跑著去他的住處。
興奮中的小男孩並沒有
發現，為什麼自己之前明明重傷，而現在竟然像沒事一樣了。
跟著小男孩到了他所謂的‘家’，所有人都愣住了，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他的居住條件有多差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比他們想的居然還要差的多。這根本就是一個破廟而已，這破廟還是幾乎沒有屋頂的，而且這裡居然還住了很多人。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乞丐，睡覺的地方也只是一堆發黴發黑的稻草，整個破廟裡都是稻草的腐爛味和溼氣，在這樣的地方，生病如何能好？
五人剛剛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像上官竹悠他們這種衣著光鮮，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怎麼回來這裡？五人跟著小男孩找到了她的母親。來到這裡，五人才發現，原來這住處還是有區別的，就是男的住一處，女的住一處，小男孩他孃親的住的這個範圍，都是女性。
看到一堆人擠在這種地方，四個丫頭的眼睛都已經紅了，原本以為自己的遭遇已經很是悲慘，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人，以這種方式生活，竟是比自己要悽慘的多，看著那些只有三四歲的孩子，想想自己其實比很多人都幸福的多。
但是，上官竹悠卻是沒有多大的觸動，因為，她的遭遇並不是這些人能夠相比的，她曾經所遭遇的，比她們還要絕望。
“孃親，孃親，小豪回來了，你醒醒，我帶了恩人來給你看病了。孃親，你醒醒。”小男孩一看到他母親，便立刻跑過去扶起她，並輕輕搖晃著那婦人，想要叫醒那婦人。
上官竹悠一行人看到那小男孩的母親，都不由的倒吸了口氣，那婦人瘦的幾乎只剩骨頭，眼窩深陷，面如枯槁，呼吸已經到了弱不可聞的地步，若不是看到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任何人看到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具死了幾日的屍體。
看到婦人的樣子，上官竹悠急忙上前，為夫人把了把脈，還好，還來得及，但是，若是再晚上半個時辰，就是神仙也無救了。
上官竹悠拿出懷裡的一個綠色小瓶子，又取出另一個空的小玉瓶，將綠瓶中的藥水倒了一滴在玉瓶中，之後加了水，將整個玉瓶裝滿，然後餵給那婦人喝。
這瓶藥水喚作‘凝神露’，凝神，就是有聚神的效果，最適合像婦人這種神魂半散的將死之人，一滴便能將半隻腳跨入地獄的人給拉回來，而且不僅能將其救活，還能改善增強一個人的體質，所以也叫做‘回春神水’。
但是因為這藥水太逆天，所以需要的藥材也很逆天，這藥材叫做半神果，這種藥千年成熟，千年開花，千年結果，之後每千年結一次果。所以，若非機緣極深之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這顆半神果也是當初師傅的一個摯友所贈。
只見那夫人喝下藥水之後，臉色由原本的暗黃慘白，慢慢的出現了一絲血色，之後整個人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個健康的人，只是身體依舊瘦弱。之後在眾人的期待中，睜開了眼睛。
“娘，孃親！”看到婦人醒了過來，而且臉色變得很是健康，小男孩高興的大喊了出來。
“小豪，這，這是？”
那婦人還處於震驚狀態，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是個快要死了的人了啊，都好像隱隱約約聽到鎖魂鏈的聲音了，怎麼自己現在好像全好了一樣，不發燒了，人也不難受了，還覺得精神特別的足。
“孃親，是這位公子救了你，也救了我。”之後小豪就將事情簡單的和婦人講了一遍。
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差點就死了，那婦人眼圈就不由的紅了，之後起身就對上官竹悠跪了下去。
“多謝小公子，若不是小公子，我們娘倆早已，早已…公子的大恩大德，賤婦真是無以為報。”之後就又要磕頭。
“誒，別別別，您快別這樣，我們公子最不喜歡人家磕頭和下跪了，您快些起來，您身體剛好，要好好休息才是，莫要辜負我們公子的一片苦心。”小云見那夫人就要磕頭，趕緊上前阻止。
“是，是這樣麼？”聽到小云的話，那婦人看了看上官竹悠，著才起身坐下。
“夫人如何稱呼，這孩子叫什麼名字？”看到婦人已經冷靜下來，上官竹悠這才問道。
“賤婦名喚沈冰心，小兒名喚歐陽豪，小名小豪。”那婦人回答道。
聽到這婦人的回答，上官竹悠眼中微光閃動，一個乞丐，竟然能取如此優雅的名字？而且，上官竹悠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婦人住的地方，是破廟裡唯一可以避雨的地方，而且還是被眾多女乞丐包圍在中間，有點像是在保護的感覺，對，就是保護。還有就是，自從上官竹悠進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是不是的看向自己。這些細節說明了很多問題！
“沈夫人今後打算如何？”上官竹悠問道。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沈冰心很是驚訝的抬起頭看了下上官竹悠，之後便一直低著頭沉默。
“雖然不知道夫人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不瞞夫人，現在在下很需要屬於自己的勢力，所以，若是夫人願意，我願意幫助夫人。”上官竹悠說道：“難道夫人願意讓小豪就這樣在這裡生活下去麼？”
上官竹悠的話說的很簡答，真的很簡單的幾句話，但是若是聽得懂的人卻會發現，裡面飽含了太多的意思。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沈冰心抬頭看著小豪，伸手摸著小豪那瘦弱的臉蛋，之後淡淡的道：“我可以信任你麼？”此時的沈冰心，氣質與剛才判若兩人。
“沈夫人認為呢？”上官竹悠依舊淡淡的問道。
“小云，公子和那位夫人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一旁的小梅迷糊的小聲問小云道。
“我也不懂。”小云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公子又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哦…”聽到小云這麼說，小梅只能繼續迷糊的‘哦’了一聲，然後繼續看著上官竹悠和沈冰心之間的啞謎。
“小公子果然年輕有為，若
是小豪長大後能有你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聽到上官竹悠的回答，沈冰心微微一笑說道：“我相信自己的運氣和直覺。”
聽到沈冰心的話，上官竹悠也微微一笑，“您一定不會失望的。現在您只要好好休息就好，沈夫人請耐心等待幾日，我會為你們安排好住處，這幾日我會先讓人送吃的東西過來。”
“小公子明日可願意過來聽聽我的故事。”沈冰心微笑的問道。
“在下樂意之至。”上官竹悠說道：“在下今日還有事，便先離開，期待您明天的故事。”說完，上官竹悠便帶著四個丫頭離開。
看著離開的上官竹悠，沈冰心拉住歐陽豪的手，“小豪，以後對小公子的話要絕對服從，知道麼？”
“嗯，小豪聽孃親的，而且恩人是個好人，小豪喜歡他。”歐陽豪投入沈冰心的懷中，滿臉滿足的說道。
手輕輕的撫摸著歐陽豪的頭髮，沈冰心看著前方輕輕呢喃：“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第二日，上官竹悠依約到了破廟，這次上官竹悠是與皇甫兄弟和於紫舞一起來的。而破廟現在因為上官竹悠派人過來整理過，情況比至昨日實在好的多。
“小公子，你來了。”看到上官竹悠到來，沈冰心微笑的看著上官竹悠說道，“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嗯。”上官竹悠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便隨著沈冰心出去。
“他們？”看到皇甫兄弟和於紫舞也這一起出來，沈冰心有些猶豫的問道。
“他們都是自己人。”沒有多做解釋，上官竹悠只說了一句話。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三人的眼中均閃過一抹感動。
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沈冰心細看了三人一眼，之後說道：“在妾身告知身世之前，能否先請問小公子幾個問題？”
“請。”上官竹悠說道。
“小公子是如何知道我那些部下的身份的？”沈冰心有些疑惑的問道。
因為雖然自己的那些部下都不是一般人，但是經過這幾個月的非人折磨，早已經看不出昔日的樣子，沈冰心實在疑惑，上官竹悠是如何認出自己部下的身份的，既然上官竹悠想要自己的勢力，必然是看出了自己這些部下能力的不平凡。
“既然夫人問了，那麼在下就獻醜了。”上官竹悠說道：“夫人的部下雖然身中奇毒，且被這毒折磨的失去了原有的樣子，但是習武之人與一般還是不一樣的。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毒藥的折磨之下，他們依舊選擇活著，那就足以看出這些人的不同之處了。死，是一件很簡單事情，而活著，卻需要莫大的勇氣。”
上官竹悠看著沈冰心說道，其實上官竹悠這就話就是說給沈冰心聽的，上官竹悠有感覺，若是自己今天的測試符合沈冰心的要求，那麼沈冰心很有可能會將小豪託付給自己，然後自己自殺！上官竹悠看得出來，沈冰心沒有都少的求生意志，之前若不是‘凝神露’過於逆天，沈冰心是肯定活不成了的。
“活著卻需要莫大的勇氣，是麼，是這樣的？”聽到這就話，沈冰心不由的垂下眼眸，淡淡的呢喃道，之後微微一笑，抬起頭看著上官竹悠，“小公子真是非凡人。”
現在的沈冰心雖然依舊是先前的樣子，但是卻可以感覺出有些地方不一樣了，是的，眼中的神采已經不同了。之後不再看上官竹悠，轉過身，看著遠方，緩緩的講了起來。
讓上官竹悠沒有想到的是，沈冰心竟然是前殺手幫的幫主的夫人，沈冰心的故事也簡單，就是幫中的內亂。幫主的結拜兄弟，也是幫中的副幫主，趁著沈冰心一行人出遊之時，截殺他們，幫主為了保護她們母女，隻身引開敵人，畢竟敵人的主要物件是他。
而截殺他們的人也許以為她們中了毒活不了多久，也或許是因為幫裡還有些事情需要佈置，並沒有繼續追殺她們。這才讓他們得以逃脫，並且化身為乞丐苟延殘喘。
他們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回去，但是這種毒卻是極霸道，毒發時也是極其的痛苦，中了此毒的人都內力盡失，且全身無力，與癱瘓無異。而且每次毒發猶如萬箭穿心，甚至會疼到暈過去，但又不會死去，只是會讓人疼到崩潰。
好在這次保護他們的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意志力強於常人，才能至今還剩下如此多的人，但也近乎是窮弩之末了。
而沈冰心恰好在這個時候有得了風寒，病上加病，之後才有小豪去偷包子的那件事。
聽完沈冰心的講述，上官竹悠眼中隱隱浮現一絲怒氣，前世今生，上官竹悠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更不用說是至親的背叛。
“那麼夫人現在是否已經決定好了？”上官竹悠淡淡的說道：“那些人的毒我能解，但是，我希望夫人能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
聽到上官竹悠說她能解毒，沈冰心眼中猛的射出意思亮光，眼中水光浮現，激動的抓住上官竹悠的衣袖說道：“你能救他們？你真的能救他們？若是你真的能救他們，我願意答應你所有的條件。”
“我希望夫人能明白，我想要的是什麼。”上官竹悠看著激動的沈冰心，依舊淡淡的說道。
“我…”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沈冰心愣了一下，之後退開一步，站到上官竹悠面前，正式跪下：“妾身沈冰心，見過主子。”
看到沈冰心的動作，上官竹悠上前將沈冰心扶起：“以後夫人在我面前不用跪拜。”
看到上官竹悠親自扶起自己，又聽到上官竹悠的話，沈冰心眼中水光瀰漫，她知道，自己做對了，所以上官竹悠答應了，而自己的部下也有救了。
“麒，麟，舞，你們拿著這藥，給裡面的人每人服下一顆，之後讓他們慢慢運氣一週，讓藥力在體內散開。”上官竹悠說著給三人每人一個瓶子，每個瓶子裡面有二十顆解藥，而裡面大概有五六十人。
“是。”三人應了一聲，便快速的離開，去給眾人喂解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