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二：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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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二：乞兒
“嗯。這位就是顏曉閱姑娘，以後閱兒就是我們這裡的領舞了，小云，你帶人為閱兒在西苑安排一個住處，再派一個丫鬟服侍閱兒。”上官竹悠對小云說道。
“是，知道了公子。”小云自然懂得上官竹悠的意思，顏曉閱雖然與小舞她們不一樣，但是依舊是與一般的丫鬟是有區別的。
‘楓雅居’已經被上官竹悠改建過了，主苑是上官竹悠讓他們的住處，而東苑是普通丫鬟的住處，南苑是小云她們住處，而西苑就是舞娘她們的住處了。
“謝謝公子的安排。”看到上官竹悠對自己這麼好，顏曉閱很是感激的俯身拜謝道。
“不用，對了，這張你拿回去吧，如何處理隨你。”上官竹悠說著，便將顏曉閱的賣身契交給顏曉閱。
“這是？！”看著手中賣身契，顏曉閱不解的抬起頭看著上官竹悠，“公子這是？這是？”說著顏曉閱拿著賣身契的手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眼中氤氳升起。
“閱兒姑娘，公子這是將賣身契給你呢，說明你現在已經是個自由身了。”小梅跳到顏曉閱的身邊說道：“怎麼樣，感動不，我們家小…小公子可是個超級大好人哦！”
“多謝公子，閱兒以後一定會認真的為公子做事，以報答公子的恩情。”聽到小梅的話，顏曉閱不由的留下淚水，對這上官竹悠就跪下，感激的說道。
“閱兒姑娘可別如此。”看到顏曉閱如此，小云趕緊上前將顏曉閱扶起，為顏曉閱拭了拭淚水道：“閱兒姑娘可別這樣，公子最不喜歡人家跪了，你要真是感激公子，以後好好做事就是了，嗯？”
“是的，小云說的沒錯。”回到‘楓雅居’之後，上官竹悠就又恢復了淡淡的樣子。
看著改變了氣質的上官竹悠，顏曉閱對著上官竹悠時也變得有些畏懼，又聽到上官竹悠的話，便收了淚，恭敬的對上官竹悠施了個禮回答道：“是。”
這日南宮寂夜正和燕無涯討論如今的局勢，經過幾年的停戰，修生養息的時間夠了，各國的君主又開始野心勃勃了。
而紫竹國如今正時內憂外患，局勢緊張。若南宮寂夜是一個安分的人還好，但是從小的遭遇卻註定了，南宮寂夜絕對不會甘於屈居人下，他有野心，而且野心不小！所以，也導致了南宮寂夜與南宮墨之間的儲位之爭，國內不平靜的原因。
若是兩人有一人肯低頭，兄弟攜手，那麼擁有兩個天才皇子的紫竹國必定會無比的強大，只可惜，這個可能永遠不可能出現。
“夜，夜！”
幾聲急促的叫喚聲傳來，司馬逸雲一臉不可置信的跑進來，跑到南宮寂夜的面前，兩手撐在南宮寂夜面前的桌上，喘著氣的看著南宮寂夜道：“夜，你，你可知道，那…那個璃潯是個女人！”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燕無涯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擁有那種能力，那種氣度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
對於燕無涯的震驚，南宮寂夜倒是顯得很平靜。
看到南宮寂夜的樣子，兩個人就是再傻也知道，南宮寂夜已經知道上官竹悠是個女子了，只是：“夜，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司馬逸雲問道，聲音之中帶著不明的意味，對方是一個女子，而南宮寂夜竟然對她那麼的，額，可以說是信任和恭敬了。
“嗯，所以我才要你去查。”南宮寂夜依舊是淡淡的說道，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接著問道：“結果如何？”
聽到南宮寂夜的話，想到自己調查到的結果，司馬逸雲也冷靜了下來，“夜，我只查到她是由軒舞國出來的，便斷了線索。”司馬逸雲說道：“雖說她是一個女子，但是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確實是不簡單。她是這屆陽城的‘芙蓉仙子’，而且。”
說道這裡，司馬逸雲的眼中不由的也升起一抹讚賞，“我還查到，她殺了陽城的城主，不過，這個訊息被封鎖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想除了南宮墨之外，應該沒有別人。
最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她在殺陽城城主之前並無多大的武功，但是被追殺了一年，躲了一年之後又憑空出現，然後殺了陽城城主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又到了紫都，並且在墨街開了現在的店。
其實這裡璃潯的易容術也是了得，若不是因為查到了商牌上，知道了她的商牌乃是芙蓉仙子擁有的，我也想不到，璃潯就是薰璃！最重要的，我還查到，這璃潯似乎與‘殺手幫’還有接觸，只是，是否有接任務，接的是什麼任務，‘殺手幫’的保密措施做得太好，我查不出來，但是可以斷定一點，這個璃潯一定是個絕頂高手，若是個男子話定是個人物，只是，可惜她是女子。”
司馬逸雲說道，不是司馬逸雲看不起上官竹悠，而是在這個古代，男尊女卑的觀念太過強烈，女子無才便是德，有幾人能真正看到女子的能力，這也難怪司馬逸雲一聽到上官竹悠是女子，立刻就感到惋惜的原因。
“哦？”聽到司馬逸雲的話，南宮寂夜心中也是微微驚訝，眼中波光盪漾，之後道：“女子又如何，你們忘了軒舞國的第一任帝王了麼？”
好，很好，璃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就連南宮寂夜也沒發覺，自己對上官竹悠的興趣有些過頭了。
“夜，你的意思是？”司馬逸雲說道，難道夜還是要繼續與那個什麼合作麼？這個璃潯肯定不是她的真名。
“難道你不懷疑她會是一個奸細麼？”現在的局勢正是重要時刻，不可出現一絲一毫的失誤啊，不然他們如此多年的準備可能會因此功虧一簣的！
“現在我們是用人之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我可以肯定，她絕對不會是個奸細，可能還會是一個對我們有大幫助的人。”南宮寂夜依舊不動聲色的說道：“雲，你可還有查
到什麼，與她的身份可能有關係的線索，我想證實下我的猜測。”
“猜測？”聽到南宮寂夜的話，司馬逸雲心中固然疑惑，但也沒有說什麼，立刻想了想，突然司馬逸雲靈光一閃，“夜，我
還查到，她在出軒舞國之前好像曾經想要去雪漠山莊，只是，那時候雪漠山莊已經被滅，所以便沒有去雪漠山莊。聽說那時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昏迷，女的也是整身狼狽，但是穿著衣物卻是不俗。”
“雪漠山莊？”
先不說雪漠山莊是怎麼被滅門的，但是那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南宮寂夜還是知道的。
“一般的世家絕對不可能與之結識，而據說，上官竹悠與雪漠山莊莊主乃是莫逆之交！最巧的巧合就在，雪漠山莊與宰相府是同時被滅的，而上官竹悠要去雪漠山莊之日正好是宰相府被滅的那日，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兩個孩子？上官宰相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女子今年十一，男孩十歲。衣著不俗啊…”
“雲，我若猜的沒錯，這個璃潯是上官竹悠的可能性極大！”南宮寂夜淡淡的說道。
“你，你說什麼？上官，上官竹悠！”聽到這話，司馬逸雲與燕無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夜，你確定？這個怎麼可能，若是上官竹悠她今年才十一歲啊！”
司馬逸雲雖然嘴裡說著，但是心裡卻也不平靜，因為經南宮寂夜這麼一講，司馬逸雲也覺得，很巧合，一切都是那麼的契合啊，時間地點都是如此的巧合！
其實猜到這個可能，南宮寂夜自己也是被震驚到了，十歲的孩子，對於他自己來講或許沒有什麼，身在帝王家，這些事情自己早已麻木，但是上官竹悠卻是不一樣。
上官竹悠，軒舞國的女神童，集萬千寵愛於一生，又是皇帝最愛的公主，傳聞上官宰相更是對之疼寵無比，一般來講，這上官竹悠就算不是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但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講，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若是說給其時間或許還有可能，畢竟上官宰相可是一個驚世之才，他的子女必是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是，問題就在這裡，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先不說受到的打擊，就是在一年半內上官竹悠就已經做到這個地步，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們卻都明白，這個基礎，上官竹悠算是打下了，而且，上官竹悠還拉到了自己這個合作者，而且還是以一個合作者的身份，而不是臣子的身份。
南宮寂夜不由的又想起那是上官竹悠那日對局勢的分析，只是短短的或許不到半年的時間，不，或許只是用了幾個月，或許更短的時間，便把一切看得如此的透徹，而且又殺伐果決。
這份才智，這份魄力，豈是一個十一歲的大家小姐會擁有的，就單單殺人來講，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怎麼會擁有如此的的手段。若這些真的是上官竹悠在這短短的一年半中學到的，那麼，這樣的人何止是天才可以形容的？
若是再給其幾年的時間，南宮寂夜真的相信，上官竹悠定能實現對自己的承諾。而那時，或許，她會果斷的離去，因為她的最終目的就是復仇！想到這裡，南宮寂夜不由心中有些不明的難受，那種感情就連南宮寂夜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不論怎樣，南宮寂夜只是用了這些有限的線索便將上官竹悠的身份給剖析了出來，可見南宮寂夜的可怕！
“可是夜，即使你相信她，但是現在一個月過去了，那家店似乎沒有什麼起色啊。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司馬逸雲說道。
聽到司馬逸雲的話，南宮寂夜微微沉默，之後說道：“不。我們拭目以待便是，我相信她不會讓我失望的。”
其實南宮寂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司馬逸雲說要不要去看上官竹悠的時候，自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說好，而且心中還有一股想要去見一見上官竹悠的衝動。
而這股衝動自己越是壓制就越是強烈，南宮寂夜有感覺，若是自己今天真的去看了上官竹悠，或許會有連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改變，至於變化是什麼，南宮寂夜卻是怎麼也想不到，但是，不論怎樣，自己絕不允許有什麼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
‘楓雅居’。
“公子，這舞如何？”顏曉閱與眾舞娘將舞排練了一遍給上官竹悠看，之後問道。
如今已近過了半月，而就在這個半月裡，‘風雅居’的一切裝潢都已近按照上官竹悠的要求裝潢好了，接下來的就是開張時候的宣傳。
因為之前的事件，讓得‘楓雅居’的名聲受到了不小的損傷，所以現在必須要有一個能夠一鳴驚人的效果才行。
“不錯，但是還少了些感覺，楨兒，珠兒，你們過來。”上官竹悠說道。
“公子，有什麼事？”在平時兩人依舊喚上官竹悠公子。
“你們將剛才的那舞跳一遍。”上官竹悠說道。
“哦，好的。”兩女也是經過風雨之人，以兩女現在的心性做什麼事都可以波瀾不驚了，便很快地跳了起來。
看見兩女的舞蹈，眾人都驚住了，不由的深深地沉迷進去，看得如痴如醉，那舞蹈之人剎那間美得如夢如幻，那一揮一舞的絲帶似乎帶著無窮的魅力，牽引著每個人的目光，甚至是思緒。直到兩女舞畢，眾人才中舞蹈中回過神來，卻是依舊深深震撼，是那種深入心靈的震撼。
就連顏曉閱也震住了，只是愣愣的待著，兩眼無神，似乎在想著什麼，是的，兩女的舞技並沒有自己出色，但是，卻能如此的吸引人，原因就是這種感覺麼？這種在舞蹈之中滲入靈魂的感覺麼？那一勾眼，一擺腰，一揮手，似乎都帶著無盡的風情，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看到顏曉閱如此，上官竹悠也沒有喚醒她，上官竹悠知道這是
一種明悟，若是顏曉閱能將這些明悟參透，那麼她在舞道上將會有大的突破，進入新的更高層次！
過了許久，顏曉閱才緩緩回神，之後對上官竹悠輕輕施了個禮，“閱兒受教了。”
“很好，既然你已知曉，便好好參悟，我期待你的新生之舞。”
上官竹悠說的是‘新生’，這就是說明，顏曉閱在舞蹈有了突破了，已由形似與神似轉到了融神入舞，而舞蹈的最高境界就是融神入舞！忘卻了自己是一個舞者，而是將自己當成一曲音符，或是一縷曲中思緒，將曲中的靈魂演繹出來。
“小云，與我一起出去買些東西。”上官竹悠回到內院後對小云說道，這次的從新開張，上官竹悠可是下了功夫的，雖然有小云她們幫忙，但是有些道具卻必須自己親自去準備才行。
“好的。”小云聽到能和上官竹悠一起出去，開心的笑著回答道，上官竹悠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執行任務，還真是很少和她們在一起。
“小姐，小姐，我…我也要去啦。”聽到小云要和上官竹悠一起出去，小梅也趕緊說道，她是真很喜歡上官竹悠，但是上官竹悠又總是那麼忙，這次有機會，自己當然不能放過。
“小梅，小姐是去辦正事，你不要這麼不懂事。”小云勸道。
“可是人家想和小姐一起出去麼。”小梅拉著小云的手撒嬌到，之後有拉著上官竹悠的袖子左右搖擺的撒嬌道，“小姐，小姐…”
看到小梅不依不饒的樣子，小云急了，萬一小姐嫌煩了，連自己也不帶，怎麼辦啦！
看到小梅和小云兩人的樣子，上官竹悠不由的脣角微勾，“好了，小梅，我有說不帶你去麼？你急什麼？”
聽到上官竹悠說小梅能去，本來在旁邊乖乖看著的小竹和小菊也慢慢的踱步上來，然後站在小云的身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上官竹悠，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小姐您不能偏心，我們都要一起去。
看到就連小菊和小竹也跟著了，然後上官竹悠一臉沉靜的樣子，小云一張小臉欲哭無淚，嗚嗚，小姐肯定會一個也不帶了啦，這幾個臭小妮子，嗚嗚…難得能和小姐一起出去的啦！！
看著小云的樣子，上官竹悠哪能不知道小云在想什麼，手中的摺扇在小云頭上輕輕一敲，“發什麼呆，四個人一起出去吧。”
之後好心情的走出門去，只留給小云一個瀟灑的白色背影。
小云摸摸被上官竹悠敲的頭，一向聰穎的小云難得的犯了次傻，這是啥情況，小姐，小姐竟然答應了？之後也嘴角一咧，趕緊開心的追上前面四人。
“小…小公子，你看，我戴著這個朱釵好不好看？”
“公子，你看這個面具是不是很稀奇？”
“公子你看，這隻兔子好可愛啊！”
“公子…”
“公子…”
四人雖然也常常出門，但是和上官竹悠一起出來卻是從未有過的，導致四人無比的興奮，看見什麼都特別的美好，四人都是心情大好。於是就出現了這個場景：一個長的真是不怎麼樣的白衣公子，身邊如圍著四個如花似花的姑娘，而且個個對這個小公子那是無比的殷勤而‘愛慕’，而且笑的那是一個甜，一個美，一個顛倒眾生。
這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公子當然就是易容後的上官竹悠，而那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自然就是那四個小丫鬟了。
於是，在四人不知覺的興奮中，讓上官竹悠承受了N次的嫉妒目光，那些男子的嫉妒目光可真是比劍光還要銳利，還帶著惡狠狠的，讓得上官竹悠背上寒氣直冒，誰說女人嫉妒是可怕的啊？！這男人要是嫉妒起來比女人還可怕！
但是如今臉皮厚比城牆的某人在眾人的目光中，依舊臉色自如，腳步不亂的走著。正是所謂：享受自己的豔福，讓別人嫉妒去吧…
“臭小子，打死你，打死你，讓你偷，讓你東西！”五人正走著，突然聽到前面一個粗礦的怒罵聲，“你交不交出來，交不交。！”
之中還夾雜著小孩子的哀嚎聲：“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這個包子給我吧，我是要給孃親的，孃親生病了，求求你了，啊！不要再打了…”
走進人群，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瘦弱男孩正痛苦的倒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邊上一個粗壯的絡腮鬍的中年人正一腳一腳狠狠的踢在小男孩的身上。
“這孩子太可憐，不過是個包子而已，怎麼把一個孩子打成這樣。”
“這可不能這麼說，小偷不阻止，以後會越偷越大的，這種野孩子不能慣。”
“可是這孩子不是所她孃親病了麼？為了母親這也情有可源吧？”
“誰知道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是。”
“…”圍著的人群都在不停的評論著，可是就是沒有人上前制止那個粗暴男人的行為。
眼看那個小男孩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嘴裡不停的吐出鮮血，可是懷裡卻依舊緊緊的抱著那個已經被壓得變了形的包子。
嘴裡還小聲的喃喃道：“求。。。求你把這…個包子給我吧，給…孃親…孃親…”
小男孩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那個男人還是聽得到：“給你？呸！我就是給一隻狗，給只豬，踩爛了也不會給你個臭乞丐！”
說著又重重的踢了小男孩一腳，之後俯身將小男孩懷中的包子扯出來，用力捏爛了，並將那些碎末撒在小男孩眼前的地上。
看到自己的包子被捏爛了，小男孩眼中的神采便暗淡了很多，似乎已經失去了求生慾望，沒了包子，孃親就會餓死的，孃親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而且又得了那麼重的風寒，我好沒用，不能保護孃親。小男孩被打了這麼久，此時才不由的留下了淚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