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 30 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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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但面前的帥印,讓我不得不強作冷靜。

是吉是凶,沒人敢去猜測。

直到過午近黃昏時,才聽得一名軍士急匆匆來報:“陸將軍闖過去了!”

滿帳都是送了口氣的聲音。

我卻感覺自己像是剛剛被人從懸崖邊上拉回一般。

急忙佈置,陸青已將訊息送了進去,就只等三日後,大軍裡應外合,發起進攻。

待一切妥當,就已到了半夜時分。

希琰陪在我身後。看軍將都已回去,才輕輕嘆了口氣。

“之後打算怎麼辦?”他問我。

我從皮壺裡拿出了一隻令箭,放在手裡把玩。

“大容國兵力眾多,比我們多了近二十萬,想強攻怕是很難,只有期待三日後可以突圍成功。”

希琰不說話,想他心中似是有事,便抬頭看著他。他目光如水,靜靜的沉了下去。

過了許久,才聽他道:“這次出征,對你意義重大吧。”

我輕輕咬了下脣。

怎會不重大。

若是勝利,便是奇功一件。自此不管是父王還是哥哥,在朝中的勢力威望都會迅猛增加。而我在後宮之中,也會因此功而處於一個獨特的地位。

那時,那時我就會……

我又會怎麼樣呢……

默默點了頭,卻躲閃了自己的視線。

聽旁邊的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拉著我說:“放心吧,我會保護你。”

我會保護你……

煌琰也曾經說過這句話。

但最終,也只落得個共赴黃泉的下場。

就算這一世,子煌又何嘗不說過:我會保護你。

但我們的孩子卻也……

誰又保護的了我?也只有我自己罷了。

脫開了他的手,正好帳外的軍足又來稟報:陸青回來了。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因為當初並沒要求他立即趕回。

心裡為他的勇武折服,便想也不想的起身,一直迎出了帳外。

陸青的戰袍之上,早已沁滿了鮮血。

臉上籠了一層塵土,夾著未乾的血漬,凝成了一種黑灰的色澤。

而與此不搭的是,他臉上燦爛如陽的笑容。

先是看到希琰了,便張開膀子,一把摟住了他,大笑道:“大哥,這次兄弟可是殺的痛快啊。”

用力拍了希琰的後背,才鬆開,而希琰雪白的袍子上,也印出了一片狼藉。

他無奈的朝我笑,搖了搖頭,但心中的喜悅卻是溢於顏表的。

這時陸青才看到了我,估計是興奮了,過來張開手就要給我也來一個與希琰相同的熊抱。

我心中在瞬間升起了一抹對自己這套帥服的憐憫。而更快的,是希琰。

他拉過我,擋在了身前,然後用力捶了陸青一拳。陸青才發現自己的失禮,撓著後腦勺憨笑了聲:“喲,大帥,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我搖頭道無礙,才擊鼓招來了眾將,聚在大帳之中。

陸青自是立了首功,嘉獎之後便開始佈置餘下的事宜。

他已與城內的袁元帥商議停定,三日後丑時,發動攻擊。

而之所以要趕回來,是想與希琰一同並肩殺敵。

他們兄弟的感情,是不言而喻的。

好的甚至讓人有些嫉妒。

之後便是繁瑣的軍務。

很快便到了三日之約。

營中一派繁忙。

帳中點將。

三卯點過,四十萬軍將俱齊。

皮壺之中十二隻令箭在火把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我站在將令桌前,盯著那殷紅的令箭,未發一語。

帳內便是鴉雀無聲。

只有火把燃燒的突跳聲。

只看今日一戰了。

我猛的拿起一隻令箭,口中喊道:“左將軍許德聽令。”

帳下一員猛將出列:“末將在!”

“給你一隻大令,領五萬人馬,繞路北門,等到四更天,信炮為號,攻入大營。

“得令!”

“常譽聽令!”

“末將在!”

“給你一隻大令,帶領五萬精兵,繞路南門,四更天時,準備攻營!”

“得令!”

“孔爭聽令!”

“在!”

“調齊五萬人馬,繞路西門,等候四更攻營!”

“得令!”

“先鋒官袁戎得聽令!”

“戎得在!”

“給你一隻大令,領十五萬軍馬,帶領其餘眾將,與我一同攻打東門!”

“得令!”

派遣完畢,帳下軍士各自散去,天還未到定更。

這時陸青留下了,他左右看了看,忽然問我:“元帥,我大哥呢?”

他這一問,我才想起,自吃飯後,便未曾見過希琰的身影。

連忙招來左右軍衛詢問,都說不曾見過。

陸青有點著急責怪,拍著大腿道:“嘿,您說我這大哥,怎麼到這節骨眼上不見了人呢,我還想跟他一起衝鋒陷陣呢。”

他這麼一說,才猛然想起來什麼般的道:“我說不對啊,元帥,您似乎還沒給我安排什麼呢。”

我有點擔心希琰,只隨口說了句:“你闖營辛苦,還是好好歇一下吧。”

他卻不依,衝到我身前道:“您這話就不對了啊,我來這幹什麼的,不就為了這一衝麼,您要是嫌棄我武藝不精,建不了功勳,擔不了大任,咱沒話說,但要是別的原因,您可就多慮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暗想:“陸青勇猛,興許這次,還要靠他。”

便回身從皮壺裡拿出一隻令箭道:“我不安排,是因為你太過勇猛,要等找個可以發揮你本事的職位才能對你派遣。”

說著把大令給他,道:“封你為四路接應使,領五萬人馬,圍城巡視,及時接應四方軍卒。”

陸青接過了令箭,臉上有些不自在,低聲嘀咕了句:“合著我這個四路接應使,別名就是圍城轉。”

我一聽連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今次殺敵,四方兵勢都不能弱,你若是可以及時接應,不但可以保證各方軍馬不敗,更可以及時痛擊敵軍薄弱之地。可以說這次總攻,你的責任最大,擔子最重啊。”

我這一說,他才高興了,舉著令箭道:“成,元帥您就請好吧!”

然後轉身下去了。

此時大帳內,只剩了我一人。

便不由得想起了希琰,暗道:希琰一向以我為重,而在此等重要關頭,又會去了哪裡?

心裡有些不安,卻無法抽出過多的思緒整理。

只好吩咐幾個親兵,在營中及營外尋找。

時間在緊張的準備中飛逝而過。

轉眼,就到了二更時分。

將大營內的事務交給了史魏書全權打理,自己則是領著十五萬兵卒,往昌舟城東門而去。

此時夜色正濃。

戰馬早已去了鑾鈴,裹了軟布,在曠野之中聽不到半點聲音。

走了許久,便到了離昌舟城外五里的地方。

紮下了隊伍後便吩咐信炮兵準備好訊號,只等四更時到。

此時我的心中,是種說不上來的緊張。

這就是古時的戰爭。

真刀實槍,稍有不甚就可能會血肉模糊。

我也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但卻容不得我多做考慮了。

在四更天時,一聲令下,信炮轟鳴而響,明亮的炮彈直射半空,照得半天透亮。

殺聲喊聲馬蹄嘶鳴聲,四野震天響起。

**的戰馬早就有了戰爭的躁動,打著鼻響,前後移動。

我站在高低上,看著其下火光紛亂,幾路人馬早已拼殺在了一起。

風在耳邊呼嘯,鼻孔間全是血腥的味道。

塵埃,火把,煙塵,糾結在一起,迎面撲來。

我攥著馬鞭,緊張的注視著戰事。

尤其是東路。

袁戎得帶了十五萬人馬,城內的兵卒也在東門多撥了人手,那裡的拼殺最為激烈。

然而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東門的敵軍竟是多了幾分雜亂。

按理來說,主帥的營帳,自是集中了眾多的精兵良將,就算偷襲突然,也不該亂成那個樣子。

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只一團散兵。

而且看亂的範圍,似乎有一陣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中暗自尋思:難道是我們在總攻之前,那裡出了什麼事麼?

而就在此時,旁邊的一位副將指著東門對我道:“元帥您看,袁將軍已經殺到中營了。”

我順著他所指一望,果然,那裡的火光最濃。

既然已經到了中營,而城中的軍馬也衝殺的差不多,眼看東門就要被破了。

竟是比想象中的容易了太多。

我心中仍是疑慮,卻看東門的敵營忽地一變,竟像忽然長出頭的龍一般佇列整齊了起來。

我叫了聲不好,連吩咐身旁副官道:“你速領兩萬人馬,到東城接應!”

副將也看出事有蹊蹺,連領兵去了。

這時袁戎得的兵馬已衝入了敵營內部,就看營門處忽地集齊了一隊人馬,竟是將袁戎得圍在了正中間。

一下子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難道這是計策?

我暗暗思量,卻也不該,先前的散亂已讓東門損失了過多人馬,這若是誘敵深入的計策,代價未免太高。

然而究竟是為何?

正想著,就看剛才副將的援軍已到了東門。

而敵軍也並未怎麼抵抗,只是整齊了隊伍,往北撤了過去。

原來是要逃走。

連遣傳令兵下去,不可貪戀猛追,以防是計。

傳令兵下去了。

而此時三面的聯絡兵卒都過來稟告,各路軍馬均已殺的敵軍大敗而退,袁老將軍的人馬也突出了重圍。

這次突圍已然成功。

而敵軍也無心戀戰,護著主帥,不斷的往北撤了出去。

大軍追出了七十里,一直到了虎騎關,才領命退回。

大捷。

來得萬分輕易。

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通廝殺,也只殺到了天明時分。

之後派人回援軍大營,讓史魏書整頓軍馬糧草,準備進入昌舟城。

然後又清點了隊伍,才發現,陸青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將一切都交接整理完畢後,我才想起派人去問。

先前拼殺的幾位將軍都說,在陸青接應了一通後,就未再見過他。又聽跟陸青一起的兵士道:過了東門後,陸將軍就不見了。

難道是被俘了?

我暗暗猜測,又加上希琰仍未回來,心中便有不安,看軍務都已妥當,就乾脆叫人備馬,打算親自去尋。

而在我剛要跨上戰馬時,門外有人來報:陸將軍回來了,還帶回了希大人,不過希大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我心中咯噔一下,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連忙吩咐:快去把張明啟,張大人請過來。

希琰怎麼會受傷了?

我邊走邊想,心裡像被人燒了把火,最後乾脆小跑了起來。

一出帥府大門,就看到正從戰馬上跳下來的陸青。

他一見我眼睛立時瞪的渾圓:“元帥,快救我大哥!”

我這才看向他的懷裡,果然是希琰。

胸前一條深長的刀口,仍在不住的往外滲著血水。

他臉上早沒了顏色,昏迷不醒。

我一下子就慌了,連撲過去叫他,他卻應也不應。

一種恐懼瞬時佔了我滿心。

“怎麼會搞成這樣!”

我幾是用吼的對陸青道。

陸青撓了撓後腦,早就帶了哭腔,道:“元帥您讓我做四路接應使,那我就接應唄,我就在四門外轉悠,後來轉到東門,我也是興奮了,一下子衝的過了頭,竟是自己一人到了中營。然後就聽那營裡的敵軍說,他們元帥遇刺了,我心想,嘿,挺好,他們元帥一死,那肯定會大亂,這一亂,還愁收不回昌舟麼,於是我就想去找他們的中軍大帳,不想就在一個帳篷後面看到我大哥了。他那時身上已中了劍,躺在那裡眼看著就出氣多進氣少,我一看就急了,連忙救起我大哥往外衝,可這一衝,竟是轉了向,越跑越往北了。後來明白過來了,才急忙趕回來,元帥您快救我大哥啊!”

他說完竟是撲通一聲給我跪下了。

我聽完他的話,全明白了。

原來希琰他……他竟是一個人潛入了敵營大帳,去行刺不雙了!

我只覺得兩腳有些發軟,險些栽倒。

這時張明啟已被兵卒叫了出來,見到希琰的模樣連忙吩咐:“快,快把他抬到裡面去。”

裡面的軍士急忙七手八腳的將希琰抬進去,我才緩過神來。

望著裡面的忙亂,竟是一時語塞。

希琰啊希琰,你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