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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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過了半晌,他才瞧見我,估計是不認得了,就隨口說了句:“唉?我說大哥,多日沒見著您,什麼時候給我娶了個大嫂子?”
他聽了撓了撓腦袋憨憨的一笑:“我呀,是這天蕩山的山大王,瞧這快過年了,兄弟們沒糧草過冬,正好過來跟您借那麼一兩車。”
劫營可是殺頭的重罪,希琰自然明白。
可我又怎麼能去殺他的兄弟?心中轉念,才道:“這位英雄,瞧你滿身的武藝,怎麼就落了草寇?看你跟希大人熟識,何不就此投降,為國效命?”
這一說本是想試探,不想那人卻是豪爽,抱著希琰大叫道:“哎呀呀,這位姑娘你別跟我說那麼文縐縐的,我陸青一個粗人,聽不懂,不過我跟我希大哥可是拜過天地的,你可別趕我啊,你趕我我跟你急!”
這人估計是說急了,連拜天地都出來了。
希琰在一旁捅他,他也不管,起身就抱住了我的馬頭:“我說這位……是元帥是吧,今天是我不對,燒了你倆帳篷,大不了我賠你,你可要讓我跟我大哥在一起啊。唉不過我那天蕩山是個窮疙瘩,手下人武器還不齊,你這帳篷……我怕是要還一陣子了。”
他這一說我才發現,原來那些山賊的手裡,還有不少拿的是鋤頭木棒,甚至還有幾個拿的是糞叉子。
我身旁有兩個副將瞧這人十分有意思,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氣氛就稍有緩和,我才想下令收這個陸青,可手剛舉起來,卻忽地聽一人喊道:“好你個火紅奶奶的,把我兄弟腦袋擠扁了,看我不拍死你我!”
袁戎得舉著斧子就砍了過來。
希琰連忙攔住他,勸道:“將軍,商大人無礙的。”
“無礙?希琰你可別蒙我,商容的腦袋又不是鋼打的,那麼一夾怎麼可能無礙,你別擋著我,看我不拍死他!”
瞧他真的是氣急了,我才道:“袁將軍,您先別急,往邊上看看。”
他這才愣了愣,轉回頭看,就見商容躺在地上,已有了甦醒的跡象。
原來在二馬相撞的那一瞬,陸青已經抓著商容打馬上跳了下來。
商容似乎頭上受了傷,現在才清醒。
袁戎得見商容沒事,卻沒把斧子放下來,對我道:“元帥,這人闖入我營,您可不能饒他。”
還沒容我說話,陸青過來了,他站在袁戎得面前,叉腰道:“你這個打架不要命的傢伙,把我的馬都撞跑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別跑,咱們大戰三百回合。”說完拿起砍刀就要砍。
兩人這麼一招惹,瞬時就亂了。
副將官兵,加上那幾個拿了糞叉子的嘍????梁土私?礎?
我坐在馬背上只得了一陣頭痛,看了一眼希琰,他卻笑呵呵的朝我聳了聳肩,然後翻身上馬,道:“這裡有他們亂的了。”
“也不知以後讓他們怎麼相處。”
“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希琰朝我輕輕一笑,“我的兵馬元帥。”
我臉上一熱,看了眼纏鬥在一起的袁戎得和陸青,卻想起了件事,便對希琰道:“你隨我來,有些事情想問你。”
領著他出了軍營,看四下無人,才道:“容若究竟是什麼人?”我對希琰的身世從未多有詢問,而容若的名字卻在希琰的口中聽了數次,又加之他行刺子煌,便一直想去問,卻未有機會。今日見了陸青,才想起來。
而希琰卻是滿臉的不以為意。
“他是個殺手。”
“為何要刺殺皇上?你怎麼會認識他?”
“那是他接的生意,我從來都不過問,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已經把那門生意退了。至於我怎麼認識他的……嗯,我也不記得,似乎我有記憶時,就已經跟他在一起了。”
“那你的身世……”
我的話似乎觸動他心底的**,就見他臉色稍有黯淡,道:“我跟容若一樣,都是孤兒,陸青也是。”
然後拉起馬的韁繩,看了天邊,道:“天將明,想那邊也該鬧的差不多了,趕快回營整頓,準備啟程吧。”
回了大營,果然那兩人也都鬧夠了,袁戎得的鋼盔歪了,陸青的勒甲絲韜也斷了,兩人正坐在地上聽著史魏書一頓好訓。
史魏書的脾氣營中將士多有耳聞,死硬難纏,一罵起來就沒停,直把先前暴躁有如干柴烈火的兩人給罵得蔫了才罷了手。
之後就是陸青歸順的事宜。
給他做了副將之職,又找了匹戰馬給他換上。
天蕩山上一共有七百多嘍????由轄褳斫儆?娜?俁噯耍?慘磺?寺恚?蠶な?嗯旁諏慫?氖窒隆?
那些嘍??蠖啾?撞黃耄?頭願郎倘蕕閆肓艘磺?說淖氨福?址⑾氯ァR舶涯切┓嗖孀櫻??紡景舳幾?渙耍?缶?牌鷯?握??
這時陸青又吩咐他的手下從營外抬了個東西出來。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竟是一輛投石車。
長得像個巨大的勺子,一人多高,下有木輪,被十個大漢推著,勺口裡一片焦黑,想昨晚的火球,就是這個投進來的了。
將這投石車收了,然後又是一番佈置。
耽誤了許久,待到啟程時,已近了午日。
想前方軍情緊急,容不得多等,便吩咐軍馬急速前進,往秦城而去。
走了三日,眼看就到了秦城地界。
山勢也漸漸開始平緩,又過了一日,便已能看到了平原。
將大軍紮在山林之中,便派了探馬前去察探,直到黃昏時分,便有人回稟,說是秦城之內,並無守軍。
我一聽就愣了,那秦城乃北疆咽喉之地,怎可能無人駐守?
正疑惑間,又有探馬來報:袁將軍領兵駐入昌舟城,不想中了伏兵埋伏,昌舟城被重軍包圍,已圍了三日。
一番話下來便是滿帳皆驚。
史魏書更是咦聲提氣,用力捏了捏他胸前那幾縷花白的鬍子。然後出列道:“袁將軍當初攻打昌舟城時,想是未能攜有多少糧草,如今二十萬大軍被圍,定會有所吃緊,破解昌舟之圍,刻不容緩啊。”
帳下幾名將官均點頭稱是。
我暗自沉吟,又有探馬來報:“稟元帥,前軍約有軍馬八十萬,分四方將昌舟包圍,東路元帥正是大容國君不雙。北路元帥史良,南路元帥史進,西路元帥為田度。已將昌舟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話一下來,就看帳下將官面上都有了些許愁容。
八十萬大軍圍城,可不是說破就能破的。
心裡猶豫,尋思著該如何破敵,就聽身旁的史魏書道:“元帥,如今若想解昌舟之急,只能裡外合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道:“那也要有人將援軍到來的訊息傳進城去。”
正想著,一抬眼,就看到了立在武將最後的陸青,心裡有了主意。
便喚道:“陸青。”
陸青喊了嗓子:“哎,在這兒呢!”
“如今昌舟城被圍,需有人送訊息進去,定下日子裡外合攻,你說你能不能去?”話裡故意帶了幾分挑釁,想陸青大戰袁戎得,武藝自不在話下,而請將不如激將,獨闖敵軍八十萬大營並不是件小事,定要謹慎行事。
陸青一聽我的話,果然脾氣起來了,叫道:“瞧您這話說的,哪有什麼能不能去的?咱說走就能走,您只要下令,別說闖營,就算讓我把那什麼……那人叫什麼來著,什麼雙的人頭拿來,也不在話下。”
他話沒說完,站在堂下的袁戎得站出來了,拱手道:“元帥,闖營送信滋事重大,此人初來本營,就委如此重任,怕是不妥,不如就讓末將領兵去吧。”
陸青不樂意了,插著腰道:“哎我說你這個袁鬍子,你怎麼就說我不行了,別忘了咱倆是誰從馬上摔了個狗吃屎。”
陸青這一說,袁戎得也急了,兩人眼看著又要打,還是史魏書在旁吹鬍子瞪眼哼了一聲,才作罷。
我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朝陸青問道:
“闖營之事危險重重,干係重大,你敢不敢立下軍令狀。”
陸青拍了胸脯,道:“有什麼不敢的,您把筆墨拿來。”
說罷就從旁邊人手裡拿了筆墨紙硯,鋪在地上抓起筆竿子就要寫,可剛一動又停下了,撓著腦袋想了片刻,竟是張開了一雙大掌杵在硯臺裡在紙上按了黑手印。然後朝我嘿嘿一笑道:“我沒讀過什麼書,這黑手印就算是軍令狀了,要是完不成任務,我就提頭來見。”
說著把那黑手印交給了一旁的書記官。
那書記眉頭也皺了一下,估計是當了這麼久的官還沒見過如此獨特的軍令狀。我也不好笑出來,只從一旁的大皮壺裡拿出只令箭,交在他手上,道:“給你三千人馬,切記要謹慎行事,更不可把援軍之事洩露出去。”
他一聲得令,拿著令箭下去了。
不多時,就聽傳令官道:“陸將軍已點齊三千軍馬,往昌舟城去了。
這時史魏書在一旁道:“元帥,此事關係重大,只遣陸青一人過去,穩妥麼?”
我看了眼身旁的希琰,他脣角上微微帶著笑,面色卻異常沉穩,看不出神情。
我道:“陸青勇猛有餘,也不知謀略如何,此番看他如何破入敵陣,若是能完成使命,也算一件功勳了。”
史魏書微微眯了雙眼,許久,竟是笑了,拱手道:“那臣願領精兵兩千,給陸將軍觀敵撩陣,看他如何,建這破敵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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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魏書也出去了。
我坐在帥堂上等訊息,遣出了探馬,不斷往回送著前方的情況。
陸青領兵出去時,只天色微明。
而此時卻已近了晌午。
想他興許會在晚些時候闖營,便將那些將領遣散了出去,只留希琰一人。
四下立時靜了下來。
我微微歪了頭,看著希琰的側臉。
他不說話,只望著軍門外面,偶爾長長的睫毛一動,眉毛便是一蹙。
我等著他跟我說話。
他卻一直沒動。
最後也只得自己開口,問他:“你怪我?”
“為何要怪你?”
“陸青此去,吉凶難料,說不好就要命喪北疆,我把他推到此等境地,你不怪我麼?”
他卻笑了,回頭低頭看著我:“大丈夫自當建功立業,陸青正年少,也總不能一輩子落草為寇,這是他功成的機會,我又怎麼會怪你?”
我垂了眼瞼,拿著那裝著子醜寅卯十隻令箭的皮壺,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卻覺得手上一暖,再看時,已被希琰抓住了。
他蹲在了我的身前,拉著我的手放在我的膝蓋上,抬頭望著我。
“在我認識你的時候,就知道你領過兵。卻不想今日真的上了戰場。如今你已掌帥印,我自是不能與你說什麼。但這國家安危的重任,就算落在男子身上,也是壓身的沉重,你又怎麼承受的來?”他頓了頓,才道:“陸青是將,自然會為你衝殺疆場,你不用太過憂心,而且說不定哪日,我也會為你戰死沙場……”
“你別說了!”我下意識的按住他,心裡忽地湧起了種說不出的驚慌。
而就在此時,帳外忽有人來報:“元帥,陸將軍開始闖營了!”
我忽覺一痛,希琰抓著我的手猛地就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