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 27 章

第 27 章


一躍成仙 將愛鬥到底 帶著女兒嫁豪門 王妃威武:妖夫買大送小 天魔亂史 仙劍奇俠傳五 足球修改器 霸道校花的冷漠校草 韓珍傳 明末絕地狂飆

第 27 章

這樣是沒法走的。

希琰就坐在我對面,不說話。過了許久才站起身道:“這樣等他們是沒法迅速發現的,我去找些乾柴把火堆燃起來。”

他愣了一下,才轉身壞笑道:“那個呀,是騙你的,不然你怎麼肯甘心讓我抱。唉唉唉,你別急著打我,當心你的腳!”

他被我用草塊丟的逃也似的跑了老遠,才對我招手笑道:“我馬上就回來,要是害怕的話,我不介意你想我。”

我心中提起了一口氣,低頭左右找可以拿去丟他的東西,最後竟是從頭上拔下了簪子朝他仍了過去。

他跑的快,轉眼間已沒了蹤影。

我叉著腰喘了兩口粗氣,才不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已經很久沒這麼活動過了。

氣被希琰這麼一挑,竟是沒了往日的壓抑,心中像是湧出了一股清泉,是種說不出的暢快。

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笑了許久,也終究將笑容斂了回去。

這種快樂讓人上癮。

我卻無法放任自己去沉迷。

深秋的天本就黑的早。

希琰回來的時候日頭已從草原上落了下去。

他打了只兔子,用隨身的匕首褪了皮毛,穿在樹枝上烤。

“可惜這裡沒有魚。”他忽然說道。

我愣了愣,才問他:“為什麼要有魚?”

他卻不答,將兔子翻了個個兒,才坐到我身邊道:“曾經有個女孩子,吃過我烤的魚。那時候我真的願意一輩子都烤給她吃。只可惜……”他像自嘲般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我說道:“你不必因為我而感到困擾,我雖然是個山賊,卻也明白君臣禮法,他是你的夫婿,我自然會尊重他。”

他說著,音調便沉了下去,之後便是死寂般的沉默。

直到那兔子被烤得炸出了個油花,他才低頭從懷中掏出了一物。

“你呀,真是個敗家女,這麼精緻的簪子也往外丟。”說著便輕笑著想幫我別上。

而就在他將要把簪子給我插上的那一瞬,臉上的笑容忽然凝住了,然後就回手將簪子往袖子裡一收,起身朝我跪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險些從地上彈起來。連去扶他,卻聽遠處傳來一匹快馬喀喇喀喇疾馳的聲音。

我愣了下,回頭往身後去看,便瞧見那馬已到了身前,馬上那人滾鞍跳了下來,連跑幾步就把我抱在了懷裡。

是淡淡的龍檀香。

他緊緊的抱著我,過許久才鬆了手。

“怎麼不說一聲就跑出來了。”

子煌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我略微垂了頭,道:“是那馬驚了……”

他長長嘆了口氣,才拉著我道:“探馬說這裡有火光,我才過來瞧的,還好你沒出什麼事。”他伸手理了理我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簪,給我別上,才笑道:“怎麼連頭飾都弄丟了。”

我摸了模那簪子,想起來了,是上回第一次出宮時,子煌從我頭上拿走的。

心裡有些發酸,略微回頭,卻看到希琰的手指,深深的嵌在了泥土裡……

※※※※※※※※※※※

過了不多久,大隊人馬才趕過來將我們接走。

張明啟仔細的看了我腳踝上的傷,說是沒傷到筋骨,用藥敷兩天後便無礙了。

而子煌卻不肯再讓我騎馬。

我也沒有騎馬的興致。

只每日看獵場上人馬走動,整兵操練。

從前父王練兵時,我便一直在他身邊看著,多少也學了些領兵之策。

皇城內大概有三十萬的精兵,統帥是輔國大將軍袁躋秉。今年六十多歲,四方臉,細眉毛細眼睛,長得是精壯結實,睿智非常。

他與父王算是舊識,在我小的時候長來王府與我父王對弈。

那時候他很喜歡抱我,然後用他長滿厚繭的手捏我的鼻子。

當時我只有一兩歲,被他抱的無奈了,便使壞般的用力扯他的鬍子,反正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若是被我扯的疼了,就應該不會再來捏我。

而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笑了,笑的很大聲,然後點了我的額頭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在那個時候他給我的印象是個很爽朗的老人。

不知過了這麼久,還記不記得我。

而我卻沒有時間去問,也沒有機會去問。

因為今天凌晨,宮裡便來了訊息,說是有緊急軍情。要子煌回去,刻不容緩。

於是天還未亮,全軍便拔營起駕,回了皇城。

一路上,子煌沉默不語。

我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也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回宮後子煌便去了紫宸殿,直到三更才回到壽德宮。

他看起來很疲倦,進來也不說話,就直接倒在了**。

我幫他倒了茶,候立在他身側,也不知該說什麼。

過了許久,才見他起身,拿過茶抿了口,問:“小祿子,幾更了。”

“皇上,這裡是壽德宮。”

他喝茶的動作停了下,才嘆了口氣。

“我都糊塗了。”

我坐在他身側,不禁擔憂的問道:“究竟是怎麼了?”

他捏了捏眉心,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笑著:“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我略微推想了番,現在雖然政務不穩,但由於三足鼎立,短時內倒不會出現什麼大的變動,而唯一能讓子煌憂心的,也就只有邊務了。

“是不是木澤國又起兵亂了?”

他坐在**,雙手交握,細長的眉毛緊緊的蹙了起來。躊躇了許久才道:“這次並不是木澤國,而是比木澤國更麻煩的傢伙。”

“比木澤還麻煩?”我仔細回想,這個時代雖然屬於亂世爭雄,卻也只有木澤與永絡最為強盛,難不成短短几年,又有新的勢力興起了嗎?

我不禁問道:“究竟是誰?”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東北方的一些少數部族,本來不成氣候,卻不知為何近幾年竟是逐漸聯合了起來,兩個月前更是創立了國號,稱為大容國。登基的皇帝名叫不雙,今年剛過三十。很有手段,只一個月的時間就招集了八十萬人馬侵入我國北疆,更在半個月內攻下了兩座城池。如今更是勢如破竹,揮軍南下,看起來過不了三個月,就要打到皇城之內了。”

我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驚,倒吸了口冷氣。

“邊疆各處,均有重兵把守,怎麼說破就破了?”

子煌有些無奈,道:“永絡長年以來只重於防衛木澤,精兵全集中在西北方向,而東北大多是老弱殘兵,實在是難以抵禦。”

他看了看我,繼續道:“今日已發了調遣令給你父王,讓他遣派四十萬人馬救急,想十日後,就能得到訊息了。”他說完才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過擔心,這些軍國之事,我會小心處置。你身子不好,早點歇吧,這兩天我先住在水苑,免得那些軍情過來擾你。”

說罷便摟了摟我的肩,出去了。

我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微寒,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沁了滿身。

連忙搖頭,卻止不住略有些發急的心跳。

第二日便聽子煌下了道聖旨,任袁躋秉為北路招討使兵馬大元帥,領二十萬,併發了兵符令旗。

晌午時分尚書省也下發檄文,貼與各省各縣,言東北戰禍,輔國將軍兼北路招討使兵馬大元帥袁躋秉領軍二十萬,前去征討。更令各省廣徵壯丁,凡家中年滿十八歲體無殘疾者,均要受領兵卷,入伍參軍。

一時間永絡國便陷入了種戰亂的緊張氣氛中。

就連宮中,也不例外。

外宮如何我是見不著的,但看那些宮人的神情,便知一切都是黯然。

東北的入侵太過突然,兵力太過強大,速度也太過迅猛。

料想不管是誰,都不會太樂觀。

袁躋秉將皇城中的精兵領走了多半,但二十萬對八十萬,又怎麼可能會樂觀?

所有人都在等著父王的訊息。

我也在等,哥哥也在等。

而此時我才知道,原來朝中也有人對父王調兵之事頗有不滿,董商更是上表道:“如今皇城只有精兵十萬,若是那韓王擁兵自重,帶著那四十萬人打入了皇城又該如何?”

子煌對此並沒發表意見,只是他的旨意上寫的是東北邊防雖然吃緊,但西北邊防更不能松,料韓王兵務繁重,難以分身,特派欽差將大軍領回,韓王不必動勞。

這就相當於在削減父王的兵權。

我實在無法猜測,父王會做出什麼反映。

也不敢去猜。

又過了三日,商容與史魏書回來了。

國庫的錢糧大半都送到了前線,他們也無力再去掌管水利的事情,只好將一切交待下去,回了朝。

之後史魏書領了命,又從地方上調集了將近十萬人馬,送往了前線。

這時,父王也終於來了訊息。

早上便聽紫宸殿升殿的鐘聲響了數次,之後便是所有人的翹首等待。

父親是忠於朝廷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為永絡國好。

我一直是這樣想。

從小就是。

但不知為何,自從入了宮闈後,我便有些不自信了。

如今更是心憂,心憂的渾身發抖。

我猜不清,父王會帶來一個什麼樣的訊息……

傍晚掌燈時分,便聽宮門響動,有太監報:皇上駕到。

連忙出去迎,跪在地上,子煌也沒說起來,更沒去扶我,直到他入了內室小祿子才道:“娘娘您快起來吧,皇上找您呢。”

我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隨著小祿子進去,便見子煌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奏摺,用力的攥著。

我給他行了禮,就跪在地上,等他說話。

屋子裡猛然靜的發緊。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子煌道:“這是你父王帶來的奏摺,你……自己看看吧。”

他的語氣有些嘆息,起身扶我,道:“我先回水苑,你若是想清楚了,就過來給我各答覆。”

他把走著放到我的手裡,漆黑的眸子沉的不像真的。

我只覺得那奏摺有些灼熱的燙人。

見他走了,我才有些不安的將奏摺打了開來。

細細的讀了一遍,便覺的似有一瓢夾著寒冰的涼水從頭上澆下,整個人都蒙了。

“臣邊關軍務緊急,難於脫身,而皇上所要四十萬兵馬救急滋事重大,臣實難放心交與他人。想臣之女娉蘭,自幼隨臣戎馬練兵,素有雄才大略,實乃軍中奇才。邊關將士更是不棄娉蘭年幼,尊她才智。如今又為皇上之妻,故臣下以為,遣娉蘭為都帥,統領大軍前往東北最為得當,也表臣一家忠君效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