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 26 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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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他似乎與張明啟的兒子頗有淵源,又加上救過聖駕,很容易便進宮見了子煌。

可我一直都沒見過他。

只想留在子煌的身邊,等著這一世緩緩過完。

此時的**已過了盛節,漸漸有了衰敗的跡象,點點金黃散了滿地。定兒收了那些碎金般的花瓣,放在罈子裡,等秋獵回來後做**釀。

我的精神卻依舊不好。每晚總被噩夢驚醒,然後就想起我那未能出世的孩子,哀慟便像洪水一般將我團團淹沒。

若是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我願用我餘下的生命來換那個孩子。

只可惜,萬事總無法盡如人意。

去了的,終歸無法挽回。

秋獵將近,壽德宮漸漸熱鬧了起來。

那些自幼便被選入宮廷的宮人,還從未見過外面的世界,這次出巡對他們來說,是種無上的榮寵。

高興是自然的,但也只是一時罷了。

待回頭,仍是高牆束閣,逃不出的牢籠。

繁瑣而冗長的準備,都在子煌的安排下漸漸了結。數千人的儀仗隊伍候在承安門外,只等一聲號令啟程。

這是十月的最後一日,時值深秋,天氣也愈發的冷了起來。

※※※※※※※※※※※

西郊的獵場的平原之上,早就嚴密的紮起了十數個帳篷。

中間那座明黃色的,自是子煌的處所。因上回在御暢園遇刺的事情,此次的守衛便比尋常時候多了近三倍。

其中除了董喜的部下,還有三成是哥哥與希琰的人馬。

這是子煌第一次將內廷侍衛交給董家之外的人統領,看來日後逐一對兩相削權的事情是必不可免了。

與子煌一起入了大帳,便聽董喜在一旁道:“啟稟皇上,各處人員均已安排妥當,請問淑妃娘娘何時移駕。”

子煌看了我一眼,才道:“出門在外,就別講那麼多規矩了。你退下吧。”

董喜本來還有話要說,子煌卻不理他,只兀自拿了本書坐在披著獸皮的大椅上看。董喜無奈下才憤憤的瞥了我一眼,跺著腳出去了。

皇后不受寵幸,加之如今實權被削,他所有的怨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想這人生性魯莽,喜怒皆露於言表,要他設計害人怕是有些難度,倒是很有可能會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

心裡有些黯然,加之一路的疲憊,便不由得嘆了口氣。

子煌聽見了,抬頭問我:“累了?”

我點了點頭。

他有些擔憂:“身體還不好麼?”

“只是有些乏,歇一會就好。”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仍不放心:“要不要讓張明啟過來瞧瞧。”

我搖頭:“不用了,他每日都過來請脈的,說我只是有些體虛,要慢慢調養。”

子煌道:“沒事就好。我要去見那些大臣,可能要晚點回來,這裡不比宮裡周到,當心別受了涼。”

我點頭,他才出去了。

在大帳裡歇了會,瞧外面天色已近了黃昏。便想叫定兒準備晚膳,卻聽她道:“張御醫囑咐過,主子您的藥要在膳前服用的,可現在那湯藥還沒送來,要不奴婢親自去端?”

我想了想道:“我親自去吧,順便散散心。”

御藥房的帳篷在兵帳與內眷的交界處,有些遠,走了數十步才到。

外面並沒有侍衛站崗,便讓定兒在門口候著,自己直接挑起簾帳進去了。

那帳子分內外兩層,入口出有屏風隔著,我剛要轉出那屏風,便聽其內有人道:“廷之最近一切都好,仍在跟著容若學習武藝,想年終時,就回來了。”

我的步子一下子便僵在半空中,這種略帶玩笑般的語氣,除了希琰還會有誰?

又聽張明啟道:“他若是知道回來,我也不用這麼勞心了。”

希琰道:“伯父您也不能這麼說,廷之鐘於習武,也有所成就,是好事。”

張明啟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還年輕,要你們去教導了。”然後頓了下,有些懊惱的道:“只顧著跟你絮叨了,都忘了時辰,這淑妃娘娘的湯藥還沒送過去。”

我在屏風外面聽了,便想撤步退出去,卻忽地聽希琰問道:“聽說淑妃前些日子滑胎了?”

張明啟重重嘆道:“可不是,皇上為此消沉了好一陣子。”

“淑妃原是華家的子女,出身兵戎,身體自該不差,怎麼說掉就掉了?

我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停住了要退出去的步子,只聽著裡面的動靜,連呼吸都要凝住。

就聽張明啟道:“這事本不該跟你說,但你救過聖駕,我也不能瞞你。其實淑妃這次滑胎,是有人耍了手段。”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我卻聽的一清二楚。瞬時全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痛苦的幾要爆開。

裡面的希琰提了口氣,問道:“怎麼會有人陷害?伯父知道是誰做的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淑妃受孕的那段日子都是我請的平安脈,很明顯娘娘的身子是在一天一天的寒弱,開始我以為只是娘娘先前的大病體虛,但後來直到滑胎時,我才明白是有人給娘娘下了藥。”

“是什麼藥?”

“是種讓孕婦不知不覺體弱的藥,然後只需一個契機,就會導致滑胎的現象發生。一點也不會惹人懷疑。”

……

他們之後的話我聽不到了,只覺渾身無力,幾要倒下去,連忙從帳中退出來,便瞧見定兒擔憂的問:“主子您臉色不好,出什麼事了?”

我咬著下脣搖了搖頭。抬頭看了遠方彤雲密佈的天空,只道了句:“快下雨了,回去吧。”

進了大帳,摒退了宮人,才發現脣齒間充斥著一種甜猩的血氣,用手一抹就是幾點殷紅。原來嘴脣早已被自己咬破。

痛是沒有察覺的。

那些全淹沒在了心底,彙集的多了,就慢慢成了一種絕望。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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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的很晚。

便素面朝天的在**坐著,直直的望著床邊的地毯發呆。

我想我的人生,想我這一世十多年的人生。

一些紛亂的思緒漸漸湧上來,是潔白的杏花,是散著香氣的烤魚,是悠揚的笛聲,還有那一句一句無法忘卻的言語。

這些似乎都是我所擁有的,但我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只歲月依舊流淌。

逃避也漸漸成為了一種習慣。

自從上一世我決定從他身邊離開,就成了一種習慣。

本不該如此的。

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屬於我,讓我全心的呵護的,就比如我的孩子。

可我卻失了他,只因為我的搖擺不定的軟弱。

我不能再如此。

我想我該去爭取些什麼了。

……

振了振精神,便喚定兒進來梳洗了一番。又細心的換了髮式,挑了件粉紅的夾襖穿上。

然後用力的深吸了口氣,對著鏡子低喃:“從今以後,萬不可再猶豫了。”

※※※※※※※※※※※※

午後子煌行獵回來,見到我後就愣在了門口。

我輕笑著迎他,幫他換了衣服,才問道:“今日的收穫怎麼樣?”

他略微回了神,笑道:“騎馬射箭可不是我所擅長,只任著那些侍衛自由發揮不過看起來收穫應當不錯,尚食居的人忙的快要哭出來了。”

我輕笑出聲,站在窗前歪著頭瞧著外面。那陽光水銀般的瀉了進來,照得渾身酥軟。

“你累不累?”我忽然問他。

他正瞧著我,溫潤的臉上仍是那抹淡如月色般的笑容,然後搖搖頭:“不累。”

“那要不要出去騎騎馬?”

他愣住了,笑容卻未減絲毫:“你的身體無礙嗎?”

我搖頭:“這些日子太過消沉,忽然想出去透透氣。”

他仍是擔憂般的猶豫,卻也道:“那也好,我吩咐人去準備。”

因只是簡單的出去走走,又在獵場範圍內,便沒帶太多的人。

只跟了幾個侍衛,還有他新的副總管——希琰。

我騎著馬跟子煌並肩走在草原上。而希琰就遠遠的在後面跟著,只聽得到他的馬蹄聲,若近若離。

我一直沒去看他,也沒跟子煌說話。

深秋的風有些凜冽,吹得人通體寒涼,子煌便解下了他的披風給我圍上,然後特意將馬驅策到了迎風的方向。

也許他可以幫我擋住秋風,但有些東西,註定是他無法替我擋住的。

那風吹的越來越大,我心中便漸漸湧起了一種想要發洩的情緒。

略微夾了馬肚子,它就往前小跑了幾步。

這一跑更是加重了那種情緒,最後乾脆重重一鞭下去,便策馬往前徑直的衝了出去。

我的行為是他們始料未及的,身後一片驚亂,在呼嘯的風聲中,我只聽到子煌的呼喊,還有那迅速賓士起來的馬蹄聲……

**的座騎是西域進貢的名駒,一直馴養有道,跑起來自是不一般的快。

若是放到現代,大概就是一輛保養有度的極品跑車了。

我自嘲的想著,又幾鞭子下去,那馬便像瘋了般疾馳了起來

近乎極限的速度中,大腦中的一切似乎都已凝滯。我什麼都不想去想,只放任自己的本性。因為我知道也許只在此刻,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跑了多久連自己都不記得了,只聽到身後有種急切的聲音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我毫無意識的回了頭,卻瞧見了一道黑影向我壓了過來。

接著便是天旋地轉的翻滾,還有滿腔的草屑香氣。

一個人將我撲下了馬背,並擁著我順著那緩坡滾了下去

那懷抱是分外溫暖與熟悉的。我猛的抬眼,便看到了那雙有些桀驁並隱含怒氣的眼。

“你不要命了,那邊是懸崖!”

他衝我大吼,然後看了看我的身體,急躁的問:“有沒有受傷,或者那裡疼?”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才恍然的回過神來:“你怎麼追過來了……”

他仍有些怒氣,呵道:“你那麼突然的就跑了出去,我怎麼放得下心,還好我跟過來了,不然你現在就跟那匹馬一樣掉下去了。”

我回頭往邊上望去,才發現前面不遠竟是一到斷崖。

原來是他救了我。

而我卻怎麼也道不出那個謝字。

輾轉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仍在他的懷中,便不由得掙扎了起來。

他卻悶哼了聲:“別動。”又喘了喘,才苦笑道:“我好像傷到肋骨了。”

我聽了心裡一驚,連問:“傷到哪了?嚴不嚴重?”然後便慌亂的低頭檢查傷口,卻不想讓他雙臂一收,緊緊的將我抱住了。

我臉上立時充血般的滾燙了起來。

他的手意外的有力,像要將我揉進他身體一般。

我有些喘不過氣,又不敢去推他,只好道:“快把手鬆開。”

他卻不理我。

過了半晌才道:“就讓我抱會你,一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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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琰:

我從來沒意識到,原來走了的並不只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

她成了皇妃,並決定留在皇宮之內。

我不懂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我知道,她已離我越來越遠。

我再也帶不走她。

他日的幻想,最終換來的不過是一場空夢。

我還是山賊,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王族之女。

這一切都未曾改變。

而我卻再也無法逼自己忘記她的一切……

想我上一世,定是欠了她。

跟隨容若奔走了數月,再次回到皇城,只為了公事。卻不想聽到了她流產的訊息。

原來她過的並不好。

而我卻不知道自己還能為她做什麼。

最後只好透過張廷之父親的關係進了皇庭。

成了皇帝的貼身侍衛。

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她身邊。

其實在那日容若行刺時,我便知道有些東西我註定無法給她。

但至少,我還可以替她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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