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節 打仗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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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節 打仗親兄弟
“我和你去過歌廳？還有你的朋友？什麼時候？我幾乎每天都在歌廳酒吧泡，陪女人過生日，什麼樣的女人？漂亮嗎？”
“你真是個混蛋。”錢金玉瞪目結舌地看著這個混蛋，他完全忘了巨集楓，也許巨集楓對於他不過是夜店裡一次稀鬆平常的寂寞女伴。可惡，抬腳在他的腳面狠狠地踩一下，氣呼呼地去找不知道躲在那搞破壞的兒子們。
“嗷嗷！我的腳。大嫂，為什麼要偷襲我。”傑瑞抱著腳直跳，不知道錢金玉為何這樣生氣。招來錢金玉回頭瞪他一眼。
左博宇送走律師，回身想找老婆準備離開，去超市買些禮物去看外婆，只見錢金玉踩了左博傑氣哼哼地離開。不由心情直線上升，他的嘴角愉快地上揚，走到左博傑的身邊看著他受傷的腳，關切地問。“要不要去看醫生？”
“謝謝，不用你假仙。”傑瑞坐到椅子上，試探著把腳放下。
“我們要去外婆家吃飯，你去不去？”左博宇看著弟弟。“你受傷了，還是在家養傷吧！”
“我要去。我倒想看看，外婆口裡的精緻女孩會是什麼樣？”外婆最近見他三次，三次都在教他一定要找個什麼樣的標準老婆，榜樣標籤就是錢金玉。
“我的女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她是上帝為我量身定做唯一。”左博宇毫不臉紅滴吹噓自己的老婆。
“既然她是你的唯一，就不要輕易地拋棄她，讓她現在還不信任你。”傑瑞故意專揀他不愛聽的說。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不用你操心。不平衡就去找上帝給你的女人，別老是來這兒惹人討厭。”
“這也是我的家鄉。”
“你的家鄉在加州，不在這兒。”左博宇看到錢金玉雙手，一隻手拉一個一身灰土，衣服還被撕破的兒子從後門走過來。真是不得了，兩個孩子好像是從戰場上回來。
“怎麼回事？外面是不是發生世界大戰？”傑瑞大聲笑著問。
“他們和隔壁修理廠的孩子們打架，人家有7個人，有5個比他們大，這兩個小笨蛋，還不知道跑，傻乎乎地和他們打架。”錢金玉鬆開手，看著兩個闖禍的孩子。“為什麼打架？”
“他們罵我哥哥是洋鬼子。我就揍他們。”錢百萬的臉上還有灰土，袖子已經掉下來一半。
“什麼？誰這樣可惡。帶我去找他們，幫你們打回來！”傑瑞起鬨。
“你閉嘴。他們的家長已經道過歉。”錢金玉瞪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傑瑞，傑瑞看看含笑放任老婆作威作福的大哥，收斂起臉上的笑。“他們罵人不對，但是，也不能打架。今天的冰淇淋取消，去洗乾淨手和臉。我們回家換衣服。”
“媽媽。弟弟是為了我打架，請你不要處罰他。”大衛勾下頭。“我不要做洋鬼子，我要和弟弟一樣是黑色的頭髮。”他壓抑地抽泣。
錢金玉蹲下身，把他抱進懷裡。“不哭，不哭。明天，媽媽帶你把頭髮染成黑色的。”她眼睛含淚，心情變得沉重。
“這兒小地方閉塞，不如，你們到上海去吧，那兒的人思想比較開放，根本不在乎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傑瑞一本正經地說。
“不用去那麼遠。兒子，現在有變色隱形眼鏡，我過兩天就給你買幾副來戴。別哭了，抬起頭來，挺直腰桿。”左博宇把大衛從錢金玉懷裡拉過來，讓他自己站好。
大衛抬起頭，挺直腰桿，滿臉淚水，委屈地看著左博宇。“我要和弟弟一樣。”
“你會和弟弟一樣，我保證。”左博宇莊嚴地承諾。
“哥哥的頭髮和眼睛，也會和我的一樣嗎？”錢百萬問，滿眼的期盼。
“我保證會一模一樣。”
“爸爸。我要快點變。”大衛不願再做個怪物，讓錢百萬不停滴為他和人打架。
“會很快，很快變成和小百萬一樣。”左博宇摸摸他的頭頂。“去洗乾淨手和臉，我帶你們去超市，買冰淇淋吃。”他根本不管妻子剛下的命令，只想讓兩個孩子儘快地忘記剛剛的不愉快。
兩個孩子手拉住手走向洗手間，冰淇淋讓大衛止住了眼淚。
錢金玉沒有責怪老公，她好像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轉過臉用力眨回去湧出的淚花。孩子，無辜的小孩子，為什麼要承受大人的過失，太沒天理。
“小時候，吃點苦，對個男人來講，是好事。”傑瑞一笑。自己小時候何嘗不是同學眼裡的怪物，那又怎麼樣，怪物才會與眾不同，出類拔萃。
傑瑞厚著臉皮跟著他們一家人坐一輛車，先陪著他們一家人回家為兩個孩子洗澡換衣服。他發現左博宇很過分地更換了門鎖，自己的鑰匙已經打不開門。真做的夠絕，眼裡只有他的老婆孩子，其他的全被他排除在外。
兩個小孩洗過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鞋子，砰砰地跑下來，雨過天晴。
“爸爸。我們去超市買東西，誰出錢？”這個必須先確認，大衛揚著頭問左博宇。
“我出錢。喜歡什麼隨便拿，不要看價錢，只要喜歡的。”左博宇開啟酒櫃，挑選要送舅舅的酒，低頭鼓勵地對他說。
“好嘞！謝謝爸爸。你想要什麼？”他問錢百萬。
“我要買兩大個冰淇淋，還有一大袋土豆片。”他眼睛燦燦發亮，很像錢金玉看見鈔票的神情。
“我要為媽媽買一雙皮手套，媽媽洗衣服就不會再冷了。”大衛沉思一下。“還要買個自動拖把，不知道有沒有洗碗機？”
左博宇低頭看著大衛，這個小孩子的心思很細，不像兒子粗枝大葉。的確，錢金玉的工作量很大，幾乎每晚都要洗一堆衣服，全家人都是一天換一套，兩個孩子有時候會換兩套衣服。還要為大家做晚飯，打掃衛生，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到她的手呢？
“媽媽的東西我會買，你還是買喜歡的零食。”他摸摸大衛的頭頂，留下這個孩子是對的。
“我要買一個毛毛蟲麵包，我還要一袋牛肉乾。”大衛笑呵呵地問：“可以嗎？爸爸！”
“可以。”左博宇對他贊成點下頭。“你媽媽怎麼還不下來？”
“媽媽在洗衣服。”錢金玉用孩子們的洗澡水，在洗他們的衣服，節約用水，一點也沒有身為大老闆老婆的優越感，還是以打工妹的心態過日子。
左博宇神色一沉，拿出兩瓶五糧液，關上酒櫃的門。
“大哥。你們家真的窮到這個地步？洗衣機都用不起？”傑瑞側耳細聽，也沒聽到洗衣機聲音，感嘆不已。“你以前的衣服不是全部送乾洗，現在，要水洗？”
左博宇冷冷地看他一眼，沒說話，上樓找老婆。
錢金玉已經在清肥皂沫，看見他過來，笑著說：“這兩件清乾淨了，幫我晾起來。”用眼睛指指盆子裡孩子們貼身穿的內衣。
左博宇拿出晾衣架，晾晒衣服。“用洗衣機洗衣服，不要用手洗。”
“孩子們的洗澡水不髒，我是趁熱水洗出來，不累。衣服早上穿的，還沒半天時間，也不髒，很好洗。洗衣機會把衣服絞壞了，內衣和外衣還要分開手洗，才幹淨衛生。”錢金玉對他笑笑。
就是因為她這樣計較龜毛，才會這樣累。“天冷了，要用熱水洗，不要用冷水。熱水器不要再關了，用不了多少電。”左博宇感到心煩，天氣放晴，就馬上關掉熱水器，改用太陽能的水。怎樣才能改變這個女人的觀念，讓她有身為已經是富人覺悟，看來很難。
他們來到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就直接去外婆家。
他們在院子裡還沒停穩汽車，閻諾的車子跟著進來。
“真是陰魂不散，”左博宇不高興滴哼一聲。
傑瑞第一個下車，他抱下來兩個小孩。“大表哥。好巧啊！你也今天回來。”笑嘻嘻地拍拍閻諾的車窗玻璃。
“不是巧，是老太君下令，要我買肯德基回來她老人家的重孫子吃。”閻諾抱出來兩套全家福，也許兩位妹妹也會回家，今天的小孩不會少。
“老祖，老祖。我們家來了個洋娃娃，是真的洋娃娃。”一個6歲多的小姑娘大聲地叫。
錢百萬反射性地拉開架勢，擋在大衛身前，盯著小姑娘。
“小百萬，不可以打架哦！來來！還有你，大衛，一起來吃炸雞。小英子，要有禮貌，叫哥哥。”閻諾把全家福放到錢百萬懷裡一個，另一個放進小姑娘懷裡。
三個小孩看看桶子，再看看對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好，小英子跑進屋子裡，而錢百萬和大衛走向在傑瑞。
“叔叔。”很重哦。向傑瑞求助，因為媽媽和爸爸還沒下車。
“交給我。”傑瑞接走桶子。看閻諾又從車子裡提出幾個袋子。“今天不上班？”
“昨晚夜班，還沒睡下一個小時，就被老太君叫起來，叫我買些菜帶回來。你不是在日本的泡湯嗎？”這傢伙自由自在全世界到處玩到處走，看著就讓人嫉妒的眼紅。
“回來過元旦，看看大嫂的小店開的行不行。”
“我已經給她買了3雙鞋子，超好穿，我們隊裡的每個人都給她買過鞋子。挺會做生意，鞋子正品，還比別家的便宜。你也買兩雙穿穿看。”閻諾極力幫錢金玉推銷鞋子。
“正有這個計劃。”
“哥，金玉。”閻諾大方地過來打招呼。
“哼！”左博宇只是用鼻子哼一聲，提著禮物往屋裡走。他對閻諾不是一般的討厭，這傢伙不好好地抓他的小偷，有事沒事就往錢金玉的店裡跑，還經常帶人去，一坐就是大半個下午，要不然就是等到錢金玉下班，送她回家，他八成故意忘了錢金玉是誰的老婆。
“閻諾哥，你也回來啦？”錢金玉看見他，對他綻開真心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