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糊塗的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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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節 糊塗的副總裁
“我現在的盈利是房租的兩倍，生意在逐步轉好，才不收掉。這個月的盈利比上個月高出百分之十，當然不可能與你相比，至少，你要是變心，離開我和兒子，我們的生活不會有問題。”錢金玉對他嫣然一笑。
“你怎麼老是不相信我？”左博宇按按太陽穴，頭疼。
“你有前科，我自然要提防。你們點好了？”看著兩個兒子從選單上抬起頭，直直地盯著自己，錢金玉伸出手，要選單。
“爸爸，你去。”大衛把選單雙手送到左博宇面前。
“好！我去算賬。”左博宇站起身，接過選單離開位子。
“媽媽。對不起！我不看電影了！”錢百萬一臉誠懇地認錯。
“為什麼認錯？”錢金玉感到奇怪。
“爸爸要是離開我們，我們還要借舅舅的錢，是嗎？”好像爸爸回來後，媽媽沒再借錢，也不再經常晚上對著存摺，在計算機上反覆地算賬，皺著眉頭想辦法借錢。“賣鞋子的錢，存起來吧。我不看電影了。”
“小百萬，我還真得給你改改名字。你怎麼會想這麼多？看電影是你爸爸出錢，不花我的錢。”錢金玉哭笑不得，看著小大人一樣的兒子，壓低聲音。“我賣鞋子的錢，全都存起來了，已經存了很多。噓。要替我保密。”
“真的嗎？”暗淡的眼睛一下子變得亮起來。
“真的很多很多。你爸爸要是離開我們，我們也不用借錢。因為呀！銀行裡的錢還完了，我們現在不差錢。”
“耶！耶！媽媽萬歲！”錢百萬開心地大叫。錢金玉忙示意他小聲點，他雙手捂住嘴，還是不停滴笑。
“媽媽。我錯了，以後再不耍賴！”大衛鄭重地保證，他聽見錢金玉的話，才明白，媽媽小氣的原因，媽媽在努力存錢，因為，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家不要他們。
吃過火鍋，又陪著兩個孩子看動畫片，看完電影再來到遊樂場，看著坐在旋轉木馬上大叫大笑的兩個孩子，左博宇把錢金玉摟在胸前，這一分鐘，胸膛裡溢滿幸福。
“明天我們要開股東會議，你也要參加。中午，我們回外婆家吃飯，外婆想你，唸了好多次，我們帶著孩子們一起去。”他低聲說。
“外婆？”錢金玉遲疑地念這兩個字，腦子裡出現那位慈祥親切的老太太。“可是，我，我上次是用閻諾哥的女朋友身份去的，他們會怎麼想。你自己去吧，我，我還是不去了。”
“明天是聖誕節，又是星期天，休息一天，陪我去看看外婆。她最近因為天冷的關係，經常生病，身體越來越弱，她想看看你和孩子，我不忍心讓她難過。”
錢金玉推脫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不由自己地答應。“好吧！休息一天。我給小麗她倆打電話。”那麼大歲數的老人，應該去看看。
吃過早餐，左博宇夫妻帶著兩個孩子來到公司開會，他們鎖起大門，掛上休息的牌子，全體員工出席會議，兩個孩子在展廳裡放羊。
“我和我夫人，各出資1000萬美金，1股1萬元，願意入股的可以投資，不強迫，自願原則。”左博宇在向大家闡述自己的設想和理念，以及未來的藍圖後，最後說了這一句話。
“我出500萬美金。”劉凱舉手。
錢金玉看著他，不敢相信，一個小助手，這麼有錢。
“我不接受高利貸。”左博宇嚴肅地看著他。
“我上個月，把紐約的房子處理了，正好用來投資。”他淡淡地一笑。“我家的礦也要回來了，不過我已經轉手賣出去。這是我全部的家當，除了我現在住的房子。”他住在一棟400多平米的小別墅裡。
“我不能保證可以賺錢，你要想清楚。我留下300萬，還給你200萬。”
“我能和你一起創業，是我的幸運，我珍惜這唯一的機會。”劉凱對他信任地一笑。“打水漂就打水漂，就當玩一次心跳。”
“好！我們玩一次心跳。”左博宇對他點一下頭。“我收下了，你的500萬。”
“我出20萬人民幣。”
“我出40萬人民幣。”
“我出10萬人民幣。”……
大家踴躍參加，他們的眼神那樣的堅定相信自己的老闆。
最後，所有的資金加起來，一共是2780萬美金。左博宇的電話響起來，接聽後起身出去，留下滿屋子裡的股東。
“劉助理。這個公司不是左博宇家的子公司嗎？就算去紅果開公司，也不需要集資，對不對？”錢金玉看左博宇不在，低聲問出自己的困惑。
“這個公司不是左家的子公司，是老闆自己獨資辦起來的，沒有用家裡1毛錢。”劉凱眼睛裡是崇拜。
“他，他那來這麼多錢？”短短5年多的時間，他從哪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大老闆？
“大哥。你們在開會？”跟他進來兩個男人。一位是公司的律師，一位是傑瑞也就是左博傑。
“我在募資，準備開一家子公司。有興趣嗎？”左博宇問。
“廢話，你就像是巴菲特問股民，願不願意跟他買股票。還差多少缺口？”傑瑞看見錢金玉，就微笑過來熱情地擁抱她一下。“大嫂，你真是越來越迷人。”
“去去去！”左博宇怒氣衝衝抓住他的肩膀一下扔向大門。
傑瑞在空中連續兩個360°的翻轉，漂亮瀟灑地落地，臉上笑容不減。“我只是抱一下而已，誰讓大嫂這麼美麗迷人。”
“閉嘴。滾出去。”左博宇拉起還在發呆的錢金玉，藏在身後，目露凶光瞪著這個花花公子。
“別發火。談正事，還差多少？”他在最遠的角落坐下，神色自若地問。
“1220萬。”
“美元還是歐元？”
“美金。”
“給你。這麼一點小錢，你會張口，真的遇到麻煩了。”他取出支票薄，瀟灑地寫好，簽上名字，撕下來，走過來放到桌上。
“我一個月後還你。”左博宇收下，交給會計。
“我要做股東，不要你還錢。”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奸笑。
錢金玉眨眨眼睛，傑瑞不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嗎？這麼有錢，他到底是做什麼？不是模特嗎？模特不是都很窮嗎？
公司的員工成了股東，大家的眼睛裡是亢奮的喜悅，好像翁定買到一隻黑馬股票一樣，沒見到一絲的擔憂，根本不怕自己的錢收不回來，看他們從會議室出來，自覺地各司其職做事，錢金玉心裡的疑問在擴大。
“大嫂，你現在也是公司的大股東，恭喜，以後就坐在家裡收紅利，不用再出去辛苦工作。”傑瑞就像是買彩票中大獎一樣地高興。
“那錢不是我的，是你哥的。”錢金玉對他笑笑，兩人並肩向外走。左博宇在和律師商談事情，他抬起手想留下錢金玉，錢金玉根本不看他，自顧和傑瑞離開。他的臉色黑了很多，但還是沒有離開，繼續和律師交談。
“我先去你的鞋店，想買雙鞋子，沒開門。”傑瑞笑著問。“生意好不好？”
“還可以。左博宇要我參加股東大會，就休息一天。你知道我的店在哪？”
“你可是我的親親大嫂，怎麼能不關心你的事情。自然知道你開店。”
“我，我能冒昧地問你，你現在做什麼工作？”錢金玉對他的工作一直很介意。
“我去年畢業，還在放假當中，明年回家裡做事。大哥現在完全不管家族的事情，我只好犧牲自我，接替他的工作。我是不是很倒黴？很可憐。遇上這麼無血無淚的沒人性的大哥，該我倒黴。”
“我不懂？他真的從你們家裡出來了？”錢金玉不相信。
“你流產後，他就衝冠一怒為紅顏，拱手讓出自己打拼的江山。只要美人，不要江山。老爸現在做的很辛苦，只會逼我回家，可是，我還真的沒有玩夠。”
“左博宇什麼都沒說，他不可能會這麼做。上一次，夫人一回來，他就拋下我走了，他怎麼會為了我，背叛家族。”
“我也不清楚，他當年那樣做的意圖，可是這一次，他真的離開家族事業，只享受小家庭的幸福。”
“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你喜歡巨集楓嗎？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錢金玉看看身邊沒人，低聲問出自己忍耐很久的問題。“在昆明時，你怎麼不和她打招呼？”
“誰是巨集楓？”他一臉無辜地眨眨眼睫毛。
“就是那一次你還為她過生日的女人，你們兩個還一起從歌廳離開。”
“我和你去過歌廳？還有你的朋友？什麼時候？我幾乎每天都在歌廳酒吧泡，陪女人過生日，什麼樣的女人？漂亮嗎？”
“你真是個混蛋。”錢金玉瞪目結舌地看著這個混蛋，他完全忘了巨集楓，也許巨集楓對於他不過是夜店裡一次稀鬆平常的寂寞女伴。可惡，抬腳在他的腳面狠狠地踩一下，氣呼呼地去找不知道躲在那搞破壞的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