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 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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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節 絕望
“兒子。媽媽，平常很忙嗎？”左博宇想起前幾次都是在晚上，見到這個女人陪著不同的男人出現，心裡升起一絲不悅。
“我媽媽要工作啊！我媽媽要還很多很多的錢，舅舅的錢，還有銀行的錢，收的房租不夠，所以要加班掙錢。”他小臉一本正經很嚴肅說：“我的學校也要很多錢，這麼多哦！我媽媽交了錢，就會罵我好多天。”
“為什麼要罵你？”左博宇看一眼坐立不安的錢金玉，繼續問兒子。
“因為，把錢交給學校，我媽媽破產了，她的錢全沒了，沒辦法還銀行的錢，只能再借舅舅的錢，借的沒還，還要借，媽媽就罵我。”他對錢金玉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媽媽。我不喜歡哪個幼兒園，我想去麻黃幼兒園。那兒只要很少的錢。”
“媽媽現在有錢，放心吧！”錢金玉心裡發酸，沒想到自己對周倩倩發的牢騷，兒子會記住，一直不忘。“媽媽現在發財了，有錢交學費，不會再去借舅舅的錢，更不會罵你。”
“發財？你買彩票了嗎？”他期盼地睜大眼睛，看著母親。
該死，還是自己的胡言亂語，兒子的腦子是錄音機嗎？“不是買彩票。我換了一個好工作，可以掙很多很多的錢。”
“我們就不用借錢了，太好了。我就可以天天這樣和你在一起，還可以天天喝牛奶了？”他的眼睛裡全是喜悅。
“對。我天天陪你，不用加班。”錢金玉這才知道，兒子有多麼渴望自己陪伴他。夾起一顆小肉丸，喂進兒子的嘴裡。
“謝謝媽媽！”他快樂地接住，笑嘻嘻地道謝！
左博宇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地轉，消化兩人對話中透露的資訊，對錢金玉感到又疼又恨又無奈五味陳雜。
吃過飯，錢金玉把父子兩人趕到客廳看電視，她自己收拾桌子。獨自洗碗，收拾廚房。對接下來晚上的要發生的事，感到有點束手無措，左博宇會不會放過自己獨眠。
收拾乾淨廚房，她走出廚房，站在客廳門口，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又在玩跳棋，電視機開著，兩個人一邊鬧，一邊玩，根本不看。
“左博宇。我回家拿幾件衣服，你帶孩子。”錢金玉換上鞋子，提起包，不得已出聲打斷他們。
“我陪你去。”左博宇直接丟下兒子，站起身。對兒子說：“任何人來，都不要開門。”一點也不為兒子擔心，而是擔心大人。
“羞羞——輸了耍賴！”錢百萬做個鬼臉，趴在棋盤上沒動。
“我三戰兩勝，誰輸了？”他直接換鞋子，牽住錢金玉的手。“我們走。”
“百萬一人在家行嗎？”錢金玉擔心地看著兒子，把他一人放在這麼大的房子，不行吧！
“媽媽。爸爸再見！”他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壞主意突突地蹦。
“真要是出事，我比較擔心對方！”左博宇微笑開啟門，拉著不住回頭看兒子的錢金玉走出家門。
他們漫步走在綠蔭道上，看著兩邊亮著燈光的住家，悠閒散步的人們。
左博宇的嘴角上揚，臉上出現舒心的微笑。“我住進來一個多月了，還沒發現，這兒這麼美。”
“你住進來一個多月了？”第一次見他距今，不過半個月左右。
“為了籌備公司開張，我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這家公司，我用了5年時間才準備好，為了我們的將來，一定要做好它。”
“我們有將來嗎？你的母親會答應？我不認為，5年後的今天，她會改變。我明知道你的力量在父母面前不堪一擊；我明知道我們的幸福比清晨草尖上的露珠還短暫；明知道和你在一起是個錯誤，不知道這一次受的傷會不會更重，也許會要了我的命，我還是接住你伸出的手，跳進你的懷抱。”錢金玉抬起頭，凝視左博宇動情地眼睛。“就算是，明天你的母親出現在面前，把你帶走，我也不後悔。”
“小東西。”左博宇緊緊地把她摟在胸前，親吻她的頭髮。“我不會讓5年的一幕重演，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相信我，現在有能力保護你和孩子，誰也別妄想扯散我們。”
他們提著行李箱回來，沒看到兒子的影子，卡通片還在播放，跳棋還在茶几擺著，只是人不見了。
左博宇上樓找一遍沒有找到，錢金玉在樓下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她心裡開始發慌，憂慮不安，更後悔不該放他一個人在家，跑出來到院子裡找，四下張望哪有人影，不知道到哪去找，摸出手機要打錢國棟的電話，忽然聽到後院傳來的錢百萬的笑聲，她忙跑過去，燈光下，只見錢百萬在小水塘玩水，玩的正開心，不對，正在折磨那兩隻烏龜。
她心落地，無力地走到水塘邊，坐在草地上，瞪著水裡的兒子。
“媽媽？你怎麼回來這麼快？下來陪我游泳。好玩。”他開始狗刨水面，咯咯地笑著，力邀請媽媽下水。
“出來。”錢金玉繃緊臉，這個壞小子，一分鐘也不會安靜。
“我想再玩一小會，多好玩。你看，小白遊地好快。”他皮皮地笑，炫耀他的狗刨式的游泳式樣。
“出來。棍子在哪呢？蒼蠅拍呢？”錢金玉站起身開始尋找打人的武器。
錢百萬停下刨水，目光跟著媽媽轉，見風轉陀地爬出水塘，咯咯咯地笑。“媽媽。媽媽。我出來了，嘻嘻嘻！”看見錢金玉走過來，討好地笑著往屋子的大門跑，先溜為上，小心地回頭盯著媽媽的動著，一心二用，撞上一堵牆。
“淘氣包。”左博宇提起他溼漉漉地上衣把他提離地面，不顧他四肢懸空手舞足蹈哇哇滴亂叫，走進屋，直接上樓，把他丟進浴盆裡。放熱水，脫去他的溼衣服。
“哇！哇！這個盆子好大！還會衝浪，哇！哇！”他開始驚喜地尖叫，找到了更好玩的玩具。
“小傢伙，在這裡面，好好玩吧！”左博宇倒一點沐浴露在水裡，笑著搖頭看兒子可愛的樣子，在浴盆裡玩水，比外面黑乎乎的冷水塘裡安全，也不用擔心會感冒。
“謝謝爸爸！謝謝爸爸！”滿盆子的泡泡快把他小小的身子淹沒，他快樂地笑著大叫。
錢金玉走進浴室站在左博宇身邊，埋怨地看著兒子。“這樣會慣壞他。”
“壞點好！”他沒想到，自己只是想用水流按摩解除疲乏，沒想到卻帶著兒子這麼大的快樂。
“媽媽。快來陪我洗澡，媽媽！快，好多泡泡！”錢百萬從泡泡裡鑽出來，拉錢金玉。
“自己洗，我不洗。”錢金玉看一眼左博宇。
“我們三個一起洗。”左博宇作勢脫上衣，錢金玉的臉一下變成大紅布，先推開兒子，再粗魯地把左博宇推出浴室，關門落鎖，倚在門上長出一口氣。
“媽媽。我們一起洗泡泡。”錢百萬拉住她的手，小臉發亮。
“你洗，媽媽陪你！”錢金玉可不敢忘記，門外面可有一頭虎視眈眈的大灰狼，正流著口水等著。
“開門，小東西，開門。”左博宇聲音含笑地拍門。
錢金玉選擇沒聽見，抱起滿身泡泡的兒子，放進浴盆裡，坐在盆沿，看守兒子戲水。任左博宇在外面拍門。
錢百萬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玩累了才願意出來，錢金玉幫他洗乾淨頭髮，用乾淨熱水衝去他身上的泡泡，拿一塊乾燥的大毛巾包住他小小的身子，只露出一棵小腦袋，抱著開啟門出來，左博宇換了衣服，躺在大**，依靠在枕頭上看雜誌。
看見兩人出來，就丟下書坐起身。“小少爺洗好了？”
“嗯。”錢金玉把兒子放到**，開啟行李箱，找出換洗的衣服，開啟包裹兒子的大毛巾。
“爸爸。你家的浴盆好棒！我明天還要洗澡。”錢百萬開心滴笑。
“你說錯了，不是你家，是我們家。我和媽媽，還有你，我們三個人的家。”他把身子移到兒子身邊，拿起大毛巾擦拭兒子的頭髮。
“我們家？為什麼？”我們家是在別處啊！他還沒有認知，這兒是自己的家。
“我們家，爸爸媽媽和寶寶的家。”他看一眼錢金玉，不由感到口乾舌燥，眼睛發直。
錢金玉前面的衣服基本全溼了，雪紡白紗一溼幾乎透明，清晰可見，而可怕的是，主人自己還沒意識到。
錢金玉自然地為兒子穿好睡衣，把他放進被子裡，低頭親一下他的額頭。“晚安！”
“媽媽晚安！”他打個呵欠，閉上眼睛，嘴角還帶著笑。
錢金玉含笑看著兒子，拿起大毛巾，準備關大燈，身子卻被左博宇抱住，重重把臉埋進她的肩胛裡。
“別鬧，放開我。兒子會看見。”錢金玉壓低聲音，告誡左博宇，用力地推他的頭。
“是你點火，你要負責滅火。明知道我正飢餓，還故意引誘我。”他的雙手不客氣罩住豐滿高聳的山峰，緊緊吻住怔鄂的微張的紅脣，開始攻城掠地。
關了大燈抱著錢金玉又一次來到書房，把大臥室拱手讓給4歲多的兒子獨享。
前天晚上如果說是錢金玉是被動的接受，這一次，她是主動地迎合，使盡渾身解數炫舞。當按下小鎖的那一刻，錢金玉抬起手扒左博宇的衣服，她還不忘迴應他的**的熱吻。
左博宇的熱血沸騰燃燒，驚喜地看著像被點燃的火鳳凰。
“我要愛你。”她的手一把握住他的男人驕傲，邪惡滴嫵媚嬌笑。“你明天走，我也要愛你。”
左博宇的身子激盪一陣輕顫，倒吸口冷氣，雙手用力一撕，她的上衣成了兩塊碎布，落在地上。“我們有明天，有明天。我的姑娘，我愛你。”他的話被錢金玉吞進嘴裡，飢渴地吻住，索取她需要的熱情。
她的每個動作，每個表情含著濃郁的愛戀，摻加了更多的絕望，沒有明天的最後一次晚餐的絕望。
他們就像狂風暴雨地瘋狂，嗜血的飢餓魔獸，錢金玉感到自己的骨髓也被左博宇榨乾，就要在他的熔漿裡化成灰燼時，左博宇終於低吼一聲，把種子撒進田裡，癱倒在她的胸前，軟軟地滿足低喟嘆一聲，就像是終於吃飽的餓鬼，抬起滿臉汗水的頭，一臉滿足幸福。“我吃飽了，小東西。”
“起來！去洗洗。”兩人全是汗水，粘達達很不舒服。
“歇歇。小東西，你真美，火辣地耀眼，我要你天天這樣。”他寵愛地翻下她的身子，躺平，把她摟到胸前，親吻她的額頭，眼睛，最後停留在脣上，溫柔滴輾轉吸允，糾纏住丁香小舌，反覆地吸允。
“我的小東西，小東西。我的愛！”他的雙手在女人的身上游蕩。
“你吃飽了，還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