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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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 所有物
左博宇兩大步來到身邊，連同兒子一起抱進懷裡，把臉埋進她的脖頸裡，深深地嗅吸幾口氣，熟悉的體香依然比香醇的美酒更讓人沉醉迷人。“我快餓死了，現在就想吃了你，怎麼辦？”
“放開我，你瘋了？”
“我在5年前就神志不清，瘋了，不是現在。”他緊緊地抱住沒有鬆手，頭依然埋在脖頸裡，貪婪地嗅吸著上帝為他一人做的毒藥。
“爸爸。我媽媽香不香？”
“很香。”兒子的聲音，喚回他的理智，穩穩神，用最大的意志力緩緩地放開手，從錢金玉的懷裡抱走兒子。“走吧！吃飯去。”
“那些人會不會再來槍兒子？”兒子會不會要緊？錢金玉有點裹足不前。“不然，我們叫宅急送吧，不用出去吃飯。”
“不會了，我已經警告過他們。看見個小臭蟲，不敢出門怎麼行。”
“你會打架嗎？行嗎？”這個小白臉和自己一樣，只會沒用滴耍嘴皮子。她當時害怕過度，根本沒看見，左博宇出手，以為是聽到警笛聲，那些人才跑了。
“會一點。”左博宇把一串鑰匙放進錢金玉手裡。“收好，房門鑰匙。奇怪，兒子為什麼叫錢百萬？誰取的名字？”左博宇感到這個名字真難聽，還土氣地要命。
“你媽媽給我100萬。我媽說，留下孩子，就算是，他奶奶花100萬，買個孫子。就叫他百萬了。”
“儘快把名字改了，這個名字不行。我要重新取一個名字，並且把你和兒子的戶口，轉進我的戶籍裡。”
“為什麼？”
“我是他的爸爸，我們是一家人，你就是這家的女主人。明天就去註冊結婚。”
“不行。我不和你結婚，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只是出差了，沒在家。”
“你的家裡沒有男人的一點氣息，沒有一件成年男人的衣服，物品，那個家裡根本沒有男人，只是一位單身媽媽的家。”左博宇盯著她逐漸發白的臉。“兒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需要父親。”
“可，可是。他不是你的兒子，他其實只有3歲多，只是個子高一點。”絕對不能和他結婚。不說面對他家裡的其他人，就他那位斜眼看人的媽媽一人，自己就會抓狂，或者變成神經病。
“沒關係。我們一起努力，再生一個我的兒子就行了。”他一點也不在意，穿上鞋子看著還在躊躇不前的，看著鞋子不動的錢金玉。這個小男孩，就像自己的縮小翻版，只要一眼就可以斷定是自己的骨血，加上錢金玉的古怪反應，她的哥哥和朋友的態度，一再地告訴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兒子。
“媽媽。快點，去晚了，就賣完了。快點。”錢百萬左著急地催她。
“等等。”她只好答應，跑進廚房，拿一把水果刀放進包裡，穿上鞋子跟著左博宇父子身後出門。坐在車裡，抱緊包包，有把刀防身心裡踏實點，靠這個男人，心裡沒有底，要是哥哥在身邊就好了。可憐啊！哥哥心裡只關心他老婆，早已沒有親妹妹的位置。
他們走進歐菲，錢金玉心裡咯噔一下，不用看選單，看一眼裝修和設施，就會貴的離譜。她靠近左博宇身邊，拉一下他的袖子，壓低聲音說：“我沒帶錢包。”
“我帶著，我請客。”他嘴角揚起微笑，伏在她耳邊低笑。
一路上遇到幾位熟人，左博宇一臉親和力，微笑介紹。“我老婆，我兒子。叫叔叔！”後面是對懷裡的兒子說，他一臉的自豪，帶著一點炫耀。
“叔叔好！”錢百萬禮貌地叫人。
“小傢伙真帥，像你。奇怪，你的臉怎麼回事？”他的朋友直言不諱。
“剛才不小心，碰到門上。”他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抱著兒子帶著錢金玉走開。
在座位上坐下，服務員送上三杯檸檬水和選單。左博宇拿起選單起身坐在錢金玉身邊，留下兒子坐在對面。
“想吃什麼？要個牛排？”低聲問錢金玉。
“太貴了。不要。”看看價格，嚇死人。錢金玉直搖頭。
“我出錢，不要你花錢。”
“你的錢也不行。”錢金玉翻看選單，每道菜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往身上割肉。
“爸爸。我要這個，要這個，還要這個。”錢百萬根本就不知深淺，因為不用媽媽花錢，放心地選自己喜歡的彩色圖片，因為他還不認識字，小手不停地指點自己喜歡誘人口水的菜餚。
“好。小姐，我兒子點什麼，就要什麼。”他對站在一邊的服務員說。
錢金玉要制止，被他擋下。“看看你想吃什麼？”
“要個牛肉炒麵。”從頭翻到最後，就這個還便宜一點。
左博宇合上選單，放到桌上。“兩個牛肉炒麵，3杯奶昔。”吩咐服務員。
菜上來了，錢金玉差點狠狠地揍兒子一頓，披薩就要了三個，還有兩個燴飯，一份牛排。錢百萬小身子不停地晃動，短短地小腿來回地搖，胖胖的手裡揮舞著勺子和叉子，興奮地不停地笑。
“媽媽。我送你一個披薩，牛排也給你。我乖不乖？”他還敢不知好歹一臉邀功請賞想要獎勵。
“你欠捱揍。”瞪一眼身邊的男人，這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買單走人。“都怪你，也不看看他點什麼，這麼多怎麼吃？”
“吃不完，打包。回去做宵夜。”他動作優雅從容地切牛排，絲毫也不在意，更好像忘記這兒的每道菜有多貴，他不會以為，多一樣菜，就像是多一串燒烤吧？
“爸爸。你真好！我好愛好愛你！”對面的小傢伙趕緊拍馬屁，雙手抱著奶昔的杯子，吸奶昔。
左博宇快樂地笑了，錢金玉瞪一眼兒子，他什麼時候學會這一套馬屁經，頭疼！
“爸爸也一樣很愛你。”左博宇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兒子面前。“慢慢吃！”
“謝謝爸爸！”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一家人吃過晚飯，看一眼賬單，錢金玉的心裡直流血，自己和兒子兩個月的生活費就這麼一頓就報銷了。看看手裡打包的袋子，一定要全部一點不剩，渣渣也要吃進肚子裡，決定以後再也不來這兒吃飯。
看著車子往北邊行駛，路過一家大型超市，沒有停車，直直地開過去，錢金玉說：“我們不是要去超市？現在要去哪？”
“去幫你收驚，免得你晚上做噩夢。”利落熟練地駛進珠江源廣場的停車場停好車子。
“你說什麼夢話？”這傢伙是不是傻了？
“你跟我來就行！”他抱下來兒子，錢百萬開始打瞌睡，他睡覺的時間到了。錢金玉迷惑不解地下車，看著他，要做什麼？
左博宇抱起兒子，向外走，來到美人魚的雕像前，只見財神早已恭候在那，他身邊附近，站著幾位手下。看見走過來左博宇兩人，他揚起笑臉。
左博宇在離他兩米遠處站住，把兒子交給神情緊張，惶恐不安的錢金玉，從風衣口袋中拿出那塊黑色石頭遞過去。“是它嗎？”
“就是它。”他雙手接住，撫摸幾下，交給手下，取出一張支票交給左博宇。“謝謝！謝謝！你的臉怎麼了？”一張禍國害民的妖精臉，變成了一顆豬八戒。
“想知道嗎？我告訴你！”他微微一笑，勾勾手指。
財神笑呵呵地靠近，伸長脖子要聽八卦，能把飛龍打成豬頭的人，會是誰？很讓人好奇。左博宇忽然揮出一拳，打中他的半邊側臉，力量很重，快狠準一擊倒地。
“你找東西無可厚非，你怎麼縱容手下作惡，敢動我的女人和孩子。他們以後遭遇到一點的意外，我會找你算賬！”左博宇補上一腳，回身走到錢金玉身邊，抱過去已經睡熟的兒子，拉住她一隻手，從容地離開。
財神的手下要動手，財神忍住痛，抬手阻止。“算了，我們理虧。混小子的拳頭，夠狠。”半邊臉一下腫起來，自己也和他半斤八兩差不多了。
“媽媽。媽媽。”錢百萬呢喃地砸吧一下嘴，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尋找媽媽。
“媽媽在，媽媽在。”錢金玉害怕擔心地回頭望，很怕他們會追上來。其中有三個人就是下午在停車場，要抓她和巨集楓的搶匪。
“媽媽。媽媽。”他伸出手臂，要媽媽抱。左博宇身上的味道很陌生，讓他有點不安。
錢金玉只好接住他，抱在懷裡慌亂地向前走。錢百萬閉上眼睛，模糊地呢喃一句，摟住媽媽的脖子，繼續地睡。
左博宇很想抱著兒子，但兒子潛意思抗拒他，只好作罷。
坐進車裡，離開了珠江源廣場，看一眼外面美麗的燈火，夜色依然平靜。長長地鬆口氣，放鬆身體，轉頭看著沉穩開車的左博宇，這個人好像不是以前的那個摳門計較的賣車的人了。
“愛我入迷了？不要這樣看我，還沒到家。我的意志力很薄弱，經不起勾引。”左博宇擠擠眼睛，一臉的曖昧。
“自戀狂。誰愛你呀！”錢金玉笑笑，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孩子。“你把那個黑石頭給他幹嗎？”
“你在那撿的？就那塊石頭。”
“不是撿的，我花錢買的。看它有點大，剛好給烏龜爬到上面晒太陽。”
“多少錢買的？”
“應該是1元錢吧。”摺合下來，那塊破石頭差不多1塊錢，殺了半天價，實在殺不下去，才掏出錢。
“它就是寶石，他們對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因為它。他們已經得到寶石，不會再來騷擾你。”
“它是寶石？寶石會隨便出現在夜市的小攤上？1塊錢會賣給我？騙鬼去吧。我有點擔心，你打了他們的頭，會不會遭到報復？”想起那群窮凶極惡的傢伙，還是會害怕。
“沒事，他們還沒那個實力。”
“吹牛吧你。不過呢，你打一拳踢一腳，真解氣。”她快樂地笑了，就算是他吹牛，也幫自己出了口惡氣。那塊醜不拉幾的黑石頭，真的會是寶石嗎？一點都不像。
包裡的手機響，拿出來看看號碼，錢金玉的臉上出現溫柔地笑容，接聽電話。“閻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