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女人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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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節 女人和兒子
大家怔愣地看著兩人打，誰也不勸架。錢金玉忘記了害怕，她傻傻地看著兩人很快變成了豬頭臉，忽然慢慢地笑了。
錢百萬張大嘴，眼睛裡發出亮光，好厲害哦！“加油！舅舅加油！爸爸加油！加油！”他興奮地大聲地喊加油，希望他們繼續地打下去。
錢國棟的同事聽了，有的笑了，有的假裝很忙滴轉身去做事。
兩個鬥得正酣時，聽見錢百萬的加油聲，相互瞪視一眼，放開了對方，從地上站起身。
“哇！舅舅，你比巨集媽媽的學生還厲害？我想和你比一下行嗎？”錢百萬一臉的崇拜。
“小壞蛋，要和我比試，再過10年。三腳貓功夫。”他狠狠地瞪著一點也不心虛的左博宇，這傢伙有兩下子，能和自己打個平手，不簡單。
“我沒有要逃避自己的責任。我愛她，從來沒有拋棄她。這次回來，就是要找到她，和她結婚。”左博宇一張帥臉臉變成了豬八戒，他不卑不亢地直視錢國棟犀利冷峻的目光。
“記住你說的話。帶他們走，明天早上，到警署來做筆錄。”他鬆了口。看著妹妹的模樣，於心不忍她今天就去警局做筆錄，讓她現在好好梳洗休息才行。
“哥。我要去你家住。”錢金玉沒做好與左博宇住在一起的準備。
“倩倩剛懷孕，她又不會做飯，你還是跟他走吧！聽話。該面對的不能逃避，勇敢點。”錢國棟和左博宇打一架後，心裡無條件地相信這位欺騙妹妹男人，把妹妹交到他手中，很是放心。
“哥。哥！”哥哥的心裡，只有他親親的老婆，完全沒有親妹妹的位置，錢金玉倍感失落和傷心，轉身也不管滿腳的灰塵就穿上鞋子，勾下頭不看任何人。
“謝謝！”左博宇微笑道謝！
“我的小魚和烏龜，還有石頭也要帶走。”錢百萬心裡只想著自己的小寵物，忙跑到陽臺上去。
“我去公司幫你請假，暫時不要上班了，萬萬也不要上幼兒園。等我抓到搶匪再說，千萬小心安全。”錢國棟憂心忡忡地低聲對錢金玉說。
錢金玉勾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他，生悶氣。
從地上撿了幾件衣服放進包裡，把小百萬的小魚和烏龜放進小桶裡。
“石頭也要。”
“幾塊破石頭，別要了。”錢國棟心裡很煩就像一團亂麻，怎麼才能儘快抓住嫌疑犯，心裡沒有一點頭緒。
“這是媽媽用我的零用錢買的，一定要。”錢金玉要挾兒子達成不平等條約，因為石頭太貴，一個星期不能逛超市，也不能買冰淇淋吃。現在只能要乾媽媽買冰淇淋解饞。
“有毛病，這破石頭也要花錢買。”錢國棟沒辦法，只好把所有的石頭，撞進一個塑膠袋裡。
錢國棟提著衣服和小魚石頭，左博宇抱著錢百萬，身後跟著一臉不情願的錢金玉下樓來到左博宇的車前。
把東西放進車裡，錢國棟看著左博宇，神情嚴肅地說：“他們母子，就拜託了。保護好他們，一定不要有閃失。”
“放心。我會用生命守護他們。”他鄭重地承諾。
“小金子。你，脾氣收斂一點，自覺點。”他語重心長地告誡妹妹。
“囉嗦，比老媽還囉嗦。”錢金玉瞪一眼吃裡扒外的哥哥，坐進車裡，用力關上車門。討厭，沒良心的壞哥哥，屁哥哥，沒一點手足情的破哥哥。危急關頭，不想辦法保護妹妹，而是雙手把妹妹送給一個外人，明天就去爸爸媽媽墳前，告他的狀。
錢國棟苦笑看一眼生氣的妹妹，握住左博宇的手。“交給你了。”自己要抓嫌疑犯，不能守在家裡，交給妻子和她的朋友，也無法放心，更不可能把他們母子放到警署裡求安全。只能把他們交給面前男人，他的身手可以保障母子的安全。
“你也保重。”左博宇點下頭，理解對方的一片苦心。
車子停在房前，錢百萬瞪大眼睛。“爸爸，我們住在一個小區啊？你為什麼不來看我？帶我來玩？”
“是我不對。喜歡不喜歡這個家？”
“超喜歡。”他歡呼地大叫。
錢金玉瞪一眼叛徒兒子，小白眼狼，開啟車門下車。
左博宇抱下來兒子，再提下來他們的行李，開啟院門。
“這兒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嗎？”錢百萬一邊蹦跳，一邊問。
“對，這就是你的家。”
“這麼大的房子，是我的家。有爸爸真棒！”他興奮地在草坪上翻跟頭。
“小傢伙。”左博宇含笑看著兒子，問還在生氣，嘟嘴的錢金玉。“你不想看見兒子這麼高興？”
“廢話。開門，我要進屋洗澡。”看到兒子這麼開心，當媽媽的怎麼會不高興。舅舅再好，也無法代替父親。
開啟門，把水桶和石頭放在門外，帶她來到二樓，推開一道門，把行李放在地板上，關上身後的房門。“這是我的房間。那個就是衛生間。”
“我，我不住你的房間。客房在那？”錢金玉臉一紅，要出去。
“沒有客房。兒子和你住這間，我睡書房。你是不是現在想和我重溫舊夢？”他邪邪地一笑，伏在她耳邊，吹一口熱氣。
“去死吧，壞蛋。”錢金玉抬胳膊，狠狠地給他的肚子一柺子。
左博宇捂住肚子，後退一步，呵呵呵大笑。“放心洗澡吧。我下去帶兒子玩，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在家裡吃點算啦！”錢金玉現在還沒膽量出去。
“我沒開火，家裡什麼都沒有。吃完飯後，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明天就在家裡做飯吃。”左博宇說完，開啟門就出去了，還隨手關上身後的房門。
左博宇帶著兒子一起來到後院，看著兒子笑著尖叫著把小魚和烏龜扔進水池，又一塊塊把石頭丟進去。左博宇含笑站一邊，這是自己幻想了多少年的場景，房子裡有了心愛的女人和自己的骨肉，才有了溫暖的陽光變成了家。
“財神。今晚，22點鐘，珠江源廣場美人魚前見。”左博宇打電話，眼睛注意著兒子玩水的身影。
“找到了？”
“你做的過了。1千萬美金的壓驚費。”
“成交。”
合上電話，他轉過頭，看一眼屋子。這個愛錢如命的女人，看到這麼多錢，會什麼樣的表情？真讓人期待！
浴池大得可以游泳，躺在裡面，享受著波浪衝擊按摩的愜意，渾身的神經慢慢地放鬆，疲倦的睡意追隨而至，讓她頭昏沉沉，神智也逐漸迷糊，將要和周公下棋時，響起了敲門聲。
“小東西，你還沒洗好嗎？需不需要我為你搓背？”左博宇大聲地問。
“謝，謝謝啦！不要，不勞你辛苦。”一慌張，滑進浴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掙扎幾下，才抓住盆沿坐起身，痛苦地大聲咳嗽，差一點淹死在浴盆裡。
“小東西？”隨著左博宇焦慮的聲音，推門走進來檢視。
錢金玉下意識地抓住毛巾遮住胸脯。“出去，出去。”
左博宇看著她，心神激盪，按下身體湧起的躁動，嘴角向上揚起。“我們的兒子已經長這麼大，你還裝假仙，不是有點太做作。”
“別過來，出去！”錢金玉不停咳嗽，臉通紅，想往水裡躲，又怕嗆水。
“你真的好美，比以前更美。只是太可惜！”左博宇搖搖頭，不是怕兒子隨時會衝上來抓人，真想現在就一解多年的飢渴，嘆息一聲。“兒子在樓下，他肚子餓了。你快穿上衣服，我們出去吃飯。”轉身向外走。
錢金玉暗暗地吐出一口氣，剛要放鬆身體。左博宇握住浴室門手柄，站住身，回頭對她一笑。“我很期待，浪漫的夜晚。”錢金玉僵硬地怔怔地看著他，這個男人還是當初的餓死鬼，只是換了輛好車子，住進了大房子而已。
看左博宇一關上房門，急忙衝出浴池，跑到門前，按下小鎖，長長地吐幾口氣，收收驚。胡亂擦一下身上的水珠，套上一件左博宇的浴袍，然後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穿，浴袍實在是太大了。側耳聽聽外面，沒有動靜，慢慢地開啟門伸出頭看看，沒有人，那傢伙已經出去。
鑽出房門，開啟自己的行李包，隨便找出一套衣服，換下身上的浴袍，穿上自己的衣服。擦一下頭上頭髮的水汽，穿上拖鞋，開啟房門，就聽見兒子的笑聲。
“爸爸作弊，這次不算，再來一回。”
“行，這次還是你輸。”
“我要先走。”
“可以。”
他們在做什麼？錢金玉很好奇，兒子玩什麼，這麼高興？放輕腳步下樓，只見兩個人在茶几上玩跳棋，大頭抵著小頭，兩個男人笑著搶棋子，真是幼稚。心裡也莫名地起一股酸味，辛辛苦苦地養了這麼大，父子剛一見面，兒子就好像遺忘了親媽，只有這位只提供一顆**的臭男人。
“媽媽。媽媽。我們出去吃披薩，爸爸請客，不用你花錢。”看見錢金玉，錢百萬就丟了棋子，跳起來，像個小炮彈一樣砸進錢金玉的懷裡。
“不吃披薩，披薩太貴，吃過橋米線。”錢金玉抱起兒子，親他一下，三個人吃披薩，吃飽要多少錢才夠。
“先買披薩，帶著披薩，去吃米線。”左博宇站起身。
“爸爸萬歲。”錢百萬歡呼一聲，後想起什麼，看著左博宇。“我媽媽現在很漂亮，是不是？還很香。你聞聞看。”
“我不相信。”左博宇含笑搖頭，卻一步步一臉壞笑地靠近。
“別過來，走開。”錢金玉後退，想躲開。
左博宇兩大步來到身邊，連同兒子一起抱進懷裡，把臉埋進她的脖頸裡，深深地嗅吸幾口氣，熟悉的體香依然比香醇的美酒更讓人沉醉迷人。“我快餓死了，現在就想吃了你，怎麼辦？”
“放開我，你瘋了？”
“我在5年前就神志不清，瘋了，不是現在。”他緊緊地抱住沒有鬆手，頭依然埋在脖頸裡，貪婪地嗅吸著上帝為他一人做的毒藥。
“爸爸。我媽媽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