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節 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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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節 樂極生悲
“謝謝老婆！”坐下一口吃掉一枚荷包蛋。“吃過早餐，我們去買菜，今天中午要請兄弟們來吃飯，在對面的房子裡請客。”
“你請他們到飯店吃飯，到家裡吃太麻煩。”錢金玉不想出門，更在努力找藉口，不去參加他們的慶典。
“我已經幾年沒請他們吃飯，去年本應該請客，孩子太小就耍賴矇混過去。老婆，今年只能請你多辛苦辛苦。”雷霆已經解決了荷包蛋，開始吃麵條。
“我，我不想做飯。”現在滿腦子是無情的警告，根本沒心情做飯。
“那就請他們吃麵條。每年的公司週年慶，我一定要請兄弟們吃一頓飯。他們早就盼你做的大餐解饞，他們辛苦一年，我必須做一頓飯犒勞他們。鞋子昨天已經發下去，就差這一頓飯。”
“好吧！我做飯，晚上的宴會，我就不去了，晚上冷，風又大，我帶小狗狗在家。”
“行，只要做一頓午飯，晚宴不要緊。”雷霆點頭。
錢金玉心裡鬆口氣，只是出去一下下，買買菜，應該沒問題。
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大部分弟兄就來了，每個人都不空手，提著三個玩具，三個孩子，必須一視同仁，這是雷霆事先交代好的，可以空手來，要買禮物，必須是三個。
門對門兩道房門敞開，大家這邊走，那邊看。最開心的是小雷墨，他被大家像是拋籃球似的，拋來拋去。
今天是他們的節日，看一眼在廚房裡打下手的活閻王，心裡這個美呀！大家為他做牛做馬還要看他的臉色，任他奴役，今天可以說是翻身奴隸把歌唱。
龍少翼來了，他帶來3輛遙控車，阿鐵是遙控飛機，老常帶來3個軍艦模型……
大衛和錢百萬放學回來，看著這一大堆自己平常想要，卻只能看看的玩具，又跳又叫，激動地午飯也沒吃兩口。
雷震嶽看著兒子臉上寬厚快樂的微笑，心裡感到甚是欣慰，兒子成熟了，像一個做父親的樣子，有一家之主的氣度。
雷震嶽和孩子們沒有坐到餐桌上吃飯，還沒開飯前，雷震嶽就帶著孩子們出去了，他不願打擾他們的聚會。
就像是那一年的實況回放，還是他們那些人，只是地點換了，老大和廚師的身份變了，老大臉上神情變了。
“大家斯文點，不要像是餓死鬼。”還沒動筷子吃5分鐘，雷霆就忍不住罵人。
“大哥你斯文斯文看看。”阿鐵不怕死地看他，夾一個獅子頭放進自己碗裡，卻不吃，去搶一隻秧雞腿，狠狠地啃。
“今年的野味多，別忘了明年加幾樣海鮮。”老常嘴裡咀嚼著一塊麂子乾巴，還伸筷子夾一塊紅燒野豬腳。
“等了3年，吃到這頓飯，也不虧。”那位像是留洋博士蒙古大夫，挽起袖子伸手抓一隻油炸鵪鶉在啃，吃相粗野和他的形象完全相反。
龍少翼不時地看一眼微笑斯文吃菜的錢金玉，他們生活的很幸福，放心了。
“明年還想吃？想得美！明年大家吃饅頭。”雷霆不住地往錢金玉的碗裡夾菜，堆滿一碗。“老婆，快點吃，多吃點。”
“大哥。要秀恩愛，回家秀，別在我們老光棍面前秀，傷害我們脆弱的心靈。”老常滿嘴的食物卻裝出一臉傷心，引得大家呵呵大笑。
“眼紅就結婚娶個老婆。”雷霆得意斜睨大家，錢金玉羞得深深地勾下頭，手不客氣地在他的大腿上擰一把。
“受不了，有老婆就沒天良囂張。大夫，明天就娶個老婆給他看看。”
“我不做傻瓜，為一朵小花，放棄一座花園。”蒙古大夫不上當，大口地吃肉，一點也不怕自己會發胖。
吃過飯，大家走了！錢金玉夫妻收拾乾淨後，回到自己的家，只見兩個孩子的書包還在家裡，已經是下午的2點50分，老爺子和小雷墨也不在屋裡。
“媽媽。我們在遊輪上玩，你也快來！”手機響，開啟就傳來大衛興奮快樂的聲音。
“你們沒去上學？爺爺和小狗狗在嗎？”她緊張地問。
“爺爺接我們時，已經向老師請假了。爺爺和弟弟都在這兒，媽媽快點過來。”還隱約聽到錢百萬走調的歌聲。
錢金玉認命地切斷電話，心裡說，該來的躲不掉。對雷霆溫柔滴一笑：“爸爸和孩子已經上了遊輪，我們也去吧！”
雷霆點下頭，一直以來的公司慶典活動，他都沒露面，只是中午陪大家吃一頓飯，是隱藏在背後的神祕教父。今天，他將帶著他的女人正式面對大家，面對媒體。
錢金玉下車，抬頭望向今天包祖的遊輪，有人陸續地上船，驗票的是雷霆的兄弟，一位是那位蒙古大夫，一位是不苟言笑，陰沉著臉像一位老地主。
“小金子。”聽到熟悉的聲音，錢金玉轉過目光，只見錢國棟一身便裝走過來。
“哥？”沒有給他下請帖，他工作那麼忙，怎麼會來？“哥。你怎麼來了？倩倩姐和孩子們來沒？”
“他們沒來，就我一個人來。”錢國棟一臉焦慮地拉住錢金玉，緊張地上下打量一遍。“你沒遇到危險吧？”
“沒有，我挺好的。”
“無情要我一定要來，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是不是有人下恐嚇信？”
“無情哥故弄玄虛，你別緊張。今天的晚宴，客人會多一點，雷霆會很忙沒時間照顧我，怕有人會趁機生事，要你來保護我。”
“真的沒收到恐嚇信？無情很嚴肅地不像是開玩笑。”
“沒人可以傷害金玉，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大哥，請你相信我。”雷霆走過來，攬住錢金玉的肩頭。
“這句話，左博宇也說過。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她要是有個萬一，我首先殺了你。”錢國棟冷冷地看著他，根本不信任他。
“我不是左博宇，我是雷霆。”雷霆的眼神堅定自信。
他們一行來到遊輪上，看見錢國棟，大衛和錢百萬，丟了正玩得電動遊戲，就撲上錢國棟嘰嘰喳喳地東問西問，開心得不得了。
“要微笑，點頭，說你好就行！”看著走來的客人，雷霆低聲對錢金玉說。
“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錢金玉微笑低聲回答。
“你好雷總裁！能接到你的邀請，來參加宴會，是我們的榮幸！”一位很富態看上去很有地位的中年人攜夫人走過來，很遠就伸出手。
“謝謝您能給我薄面，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吃便飯，真是不勝感激，蓬蓽生輝。”雷霆握住他的手，微笑寒暄。
“您好！謝謝您們！謝謝！”錢金玉握住夫人的手。
“雷夫人，你真漂亮！”
“謝謝！夫人你也很美！”
“雷總！雷夫人！很意外能見到二位，恭喜恭喜貴公司財源廣進，更上一層樓！”一位很斯文文質彬彬的男人胳膊上挽著與他年齡相當的女人走過來。
“秀才，我也很意外看見你帶著夫人出現！”雷霆微笑握住秀才的手。
“你真不夠兄弟，結婚，生兒子，兄弟都不說一聲。我是來討債了。”
“不怪雷霆，是我的錯。是我不要他宴客，不要他擺滿月酒，要怪，就怪我吧！”錢金玉微笑躬一下腰。“對不起，我替他道歉！”
“開玩笑開玩笑！嫂子不要當真，我和雷霆認識10年，很高興他今天成家生子，娶到這麼好的老婆！”
“今天的大廚是老五，帶嫂子去佔個好位子。”
“老五？再會！”秀才的眼睛一亮，帶著老婆忙奔宴會大廳。
“雷總？真的是雷總嗎？”很快就有人走來了！
歡聲笑語，滿眼的都是笑臉，有真誠的笑臉，有虛假的假笑，又嫉妒的皮笑肉不笑，沒有一個人愁眉苦臉的。不對，有一個人的的臉變成了一張苦瓜臉，那就是女主人錢金玉。
錢金玉坐在小休息室裡，不願出去，她的高跟鞋躺在她的兩隻腳丫旁邊。
“我不出去，已經切了蛋糕，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出去應付客人。”她感到渾身都在疼，腳疼，臉上神經也在疼，頭也疼。
“我們要開舞，我們是主人，不開舞，就無法開始舞會。”雷霆溫柔滴把她的雙腿放到自己腿上，幫她按摩。
“誰讓你請那麼多客人，比龍少翼那一次請的還多。讓你的祕書和你一起開舞，我已經笑夠了，說夠了。”
“我的祕書是男的，不能和我開舞。這些都是我必須請的客人，很多是我多年的生死兄弟，我們結婚沒請客，這次只能補上。”
“我不想跳舞，我的腳穿著這雙鞋子，走一步就像在刀尖上走一樣疼。”
“好老婆，我們就跳一支舞曲，就坐下休息。我知道你今天很辛苦了，再堅持一下，大家都在等我們。”
“我就只跳一支舞曲。”錢金玉萬般不願地放下自己的腳，穿上那雙美麗名貴萬元以上的高跟鞋，名牌是好看，但是穿上一站幾個小時，腳也受不了。“我真的做不了貴婦人，客串一次還差不多。”
“明年我們不參加晚宴，只請他們吃一頓午飯。”錢金玉做一上午菜，下午做了半天美容，又陪他應酬客人站了幾個小時，真是累壞了。雷霆心疼地幫她穿好鞋子，半抱起她站起身。
果然，大家都在三五成群地站在那聊天，樂隊也在等他們。
他們出現後，大家的目光全集中在他們夫妻身上，雷霆對樂隊打個手勢，大廳裡立刻響起浪漫華麗的圓舞曲。
雷霆帶著錢金玉滑進舞池，跳動嫻熟美麗的舞步，大家陸續地帶著舞伴跟進。
雷震嶽看著那樣默契般配的兒子兒媳，他不敢相信，平時勤儉持家的兒媳婦還有這樣一面，這樣極端的矛盾卻很巧妙地集於一身，也對啊！只有這樣的百變女郎，才能降服桀驁不馴的兒子。
“雷霆。想要你的兒子，就和錢金玉離婚，你是我的男人。”音樂戛然而止，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
雷霆摟住錢金玉，順聲音望去，一個女人緊緊地抓住雷墨，站在靠窗的一張餐桌上。“你要她還是要兒子。”